26 卷一古代哲学 23- 埃及文明在叙利亚和巴勒斯坦的传播。 巴比伦的发展史比埃及更带有黷武好战的性质。最初的統治 种族并不是閃族，而是“苏瑪連”人，这种人的起源我們还不清楚。 他們发明了楔形文字，征服者的閃族就是从他們这里接受了楔形 文字的。會經有一个时期，有許多独立的城邦彼此互相作战；但 是最后巴比伦称霸，并且建立了一个帝国。其他城邦的神就变成 了附属的砷，而巴比伦的神馬尔督克便获得了有如后来宙斯在希 腊众神之中所占的那种地位。在埃及也出现过同样的情形，只是 时間更早得多。 埃及与巴比伦的宗致正象其他古代的宗致一样，本来都是一 种生殖性能崇拜。大地是阴性的，而太阳是阳性的。公牛通常被 认为是阳性生殖性能的化身，牛神是非常普逼的。在巴比伦，大地 女神伊什塔尔在众女神之中是至高无上的。这位“伟大的母亲”在 整个的西亚洲以各种不同的名称而受人崇拜。当希腊殖民者在小 亚細亚为她建筑神殿的时候，他們就称她为阿尔蒂米斯，并且把原 有的礼拜仪式接受过来。这就是“以弗所人的狄阿娜①的起源。 基督敦又把她轉化成为童貞女瑪利亚，但是到了以弗所宗致火会 上才规定把“圣母”这个头衔加給我們的致母。 只要一种宗致和一个帝国政府結合在一起，政治的动机就会 大大改变宗敦的原始面貌。一个男神或一个女砷便会和国家联系 起来，他不仅要保証丰收，而且还要保証战爭胜利。富有的祭司阶 极规定出一套教礼和融学，并且把帝国各个組成部分的一些神都 安排在一个万神殿里 通过与政府的联系，神也就和道德有了联系。立法者从神那 ①狄阿娜是阿尔蒂米斯的拉丁文的对称。在希腊文的圣經里提到的是阿尔蒂 米斯，而英譯本則称为狄阿娜
-24 第一篇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27 里接受了他們的法典，因此犯法就是亵瀆神明。现在所知的最古 老的法典，就是公元前2100年左右巴比伦王罕姆拉比的法典；国 王宣告这一法典是由馬尔督克交付給他的。在整个的古代，道德 与宗教之間的这种联系变得越来越密切。 巴比伦的宗致与埃及的宗教不同，它更关心的是现世的繁荣 而不是来世的幸幅。巫术、卜筮和占星术虽然并不是巴比伦所特 有的，然而在这里却比在其他地方更为发达，并且主要地是通过巴 比伦它們扌在古代的后期获得了它們的地位。从巴比伦也流传下 来了某些属于科学的东西：一日分为24小时，圓周分为360度： 以及日月触周期的发现、这就使他們能够准确地預言月蝕，并能 以某种盖然性来預言日蝕。巴比伦的这种知藏，我們下面将会看 到，泰勒斯是得到了的。 埃及与美索不达米亚的文明是农业的文明，而周围民族的文 明最初則是畜牧的文明。商业的发展起初几乎完全是海上的，随着 商业的发展就出现了一种新的因素。值到公元前000年左右，武 器还是用青銅制造的，有些国家自己本土上井不具备这种必要的 金属便不得不从事貿易或者海盗掠夺以求获得它們。海盗掠夺 只是一时的权宜，而在肚会与政治条件相当稳定的地方，商业就被 人认为更加有利可图。在商业方面，克里特島似乎是先职者。大 約有十一个世紀之久，可以說从公元前500至公元前1400年，在 克里特僧存在过一种艺术上极为先进的文化，被称为米諾文化。 克里特艺术的遺物給人以一种欢愉的、几乎是頹废奢靡的印象，与 埃及神殿邪种令人可怖的阴郁是迥然不同的。 关于这一重要的文明、在阿瑟·伊万斯爵士以及其他諸人的 发掘以前，人們几乎是一无所知。那是一种航海民族的文明，与埃 及保持着密切的接触（除了喜克索斯人統治的时代是例外）。从埃
28 卷一古代哲学 24- 及的图画里显然可以看出，克里特的水手們在埃及和克里特之間 进行过相当可观的商业，这种商业豹当公元前1500年左右达到了 它的頂峰。克里特的宗教似乎与叙利亚和小亚細亚的宗教有着許 多的相同之点，但是在艺术方面划与埃及的相同之点更多些，虽 然克里特的艺术是非常有独創性的，非且是充滿了可惊訝的生：命 力的。克里特文明的中心是所謂諾索斯的“米諾宫宮”，古典希腊的 传說里一直流传着对它的追忆。克里特的宫殿是极其壮丽的，但 是大約在公元前十四世紀的未期被毁掉了，或許是被希腊的侵略 者所毁掉的，克里特历史的紀年，是从在克里特所发现的埃及器 物以及在埃及所发现的克里特器物而推断出米的；我們的知藏全 都是靠着考古学上的証据 克里特人崇拜…个女种，也許是儿个女砷。最为明确无疑的 女神就是“动物的女主人”，她是一个女猎人，或許就是古典的例尔 蒂米斯的起源①。她或者另一女种，也是一位母亲；除了“动物的 男主人”而外，唯一的男种就是她的少子。有証据可以說明克里特 人是信仰死后的生命的，正如埃及的信仰一样，认为人死之后，生 前的作为就要受到賞罰。但是总的說来，从克里特的艺术上看，似 乎他們是欢愉的民族，并沒有受到阴沉的迷信的很大压迫。他們 喜欢斗牛，斗牛时女斗士和男斗上一样地表演出惊人的絕技。斗 牛是宗教仪式，阿瑟·伊万斯爵士以为斗牛者属于最高的貫族。 传下来的图画都是非常生动而逼员的、 克里特人有一种直棧形的文字，但是还沒有人能够辨藏。他 們在国内是和平的，他們的城市沒有城墙；他們无疑地是受海权的 保护的。 ①她有一个攀生弟兄或配偶，就是“动物的男主人”。但是他此較不重要。把阿 尔蒂米斯与小亚細亚的偉大的母亲当成一个人，乃是后来的事
-25 第一篇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29 在米諾文明毁灭之前，約当公元前1600年左右，它传到了希 腊大陆，在大陆上經历了逐漸蛻化的阶段直至公元前900年为止 这种大陆文明就斟迈錫尼文明；它是由于发掘帝王的陵墓以及发 掘山頂上的堡室而被人发现的，这說明了他們比克里特島上的人 更害怕战猙。陵墓及堡垒始轻都給古典希腊的想象力以强烈的印 象。宫殿里的較古老的艺术品若不是确乎出于克里特工匠之手， 也是与克里特工艺密切接近的。隔着一层朦朧的传說所见到的迈 錫尼文明，正是荷馬詩歌所描写的文明。 关于迈錫尼人还有許多不清楚的地方。他們的文明是他們被 克里特人所征服的結果嗎？他們說希腊語呢，抑或他們是一种較早 的土著种族呢？对于这些問題还不可能有确切的答案，但是总的 說来，他們很可能是說希腊語的征服者，井且至少貴族是来自北方 的头发漂亮的侵入者，这些人带来了希腊的語言①。希腊人前后以 三次連續的浪潮进入希腊，最初是伊奥尼亚人，然后是亚骸亚人， 最后是多利亚人。伊奥尼亚人虽然是征服者，但似乎相当完整地 宋納了克里特的文明，正象后来罗馬人朵納了希腊的文明一样但 是伊奥尼亚人被他們的后继者亚該亚人所侵扰，井且大部分被赶 走了。从波伽兹-科易所发掘出来的喜特人的书版里，我們可以知 道亚該亚人在公元前十四世紀會有过一个庞大的有組織的帝国。 迈锡尼文明已經被伊奥尼正和亚該亚人的战争所削弱，实际上就 被最后的希腊侵略者多利亚人所毁灭了。以前的侵入者大部分宋 納了米諾的宗致，但是多利亚人却保存了他們租先的原始的印度- 欧罗巴宗敦。然面迈錫尼时代的宗教却仍然不絕如縷，尤其是在 下层阶級之中；而古典时代希腊的宗教就是这两种宗教的混合物。 ①见尼尔逊(Martin P.Nilseon):《米諾-迈锡尼宗致及其在希腊宗教中的残 余》，第1真以下
30 卷一古代哲学 26- 虽然上叙的情况可能是事实，但是我們必須記得我們并不知 道迈锡尼人究竞是不是希腊人。我們所知道的只是他們的文明毁 灭了，在它告怒的时候，铁就代替了青銅；并且有一个时期海上霸 权轉到肼尼基人的手里。 在迈锡尼时代的后期及其結束之后，有些入侵者定居下来变 成了农耕者；而另有些入侵者則继續推进，首先是进入希腊群島和 小亚細亚，然后进入西西里和意大利南部，他們在这些地方建立了 城市，靠海上貿易为生。希腊人最初便是在这些海上城市里作出 了对于文明的嶄新的貢献；雅典的霸权是后来才出现的，而当它 出现的时侯也同样地是和海权秸合在一起的。 希腊人陆是多山地区，而且大部分是荒瘠不毛的。但是它有 許多肥沃的山谷，通海便利，而彼此間方便的陆地交通則为群山所 阻隔。在这些山谷里，小小的各自分立的区域社会就成长起来，它 們都以农业为生，通常环繞着一个靠近海的城市。在这种情况之 下很自然的，任何区域肚会的人口只要是增长太大而国内資源不 敷时，在陆地上无法謀生的人就会去从事航海。大陆上的城邦就建 立了殖民地，而且往往是在比木国更容易謀生得多的地方。因此 在最早的历史时期，小亚細亚、西西里和意大利的希腊人都要比大 陆上的希腊人富有得多。 希腊不同地区的肚会制度也是大有不同的。在斯巴达，少数 貴族就靠着压迫另一种族的农奴的劳动而过活；在較貧穷的农业 区，人口主要的是那些靠着自己的家庭米耕种自己土地的农民們。 但是在工商业繁荣的地区，自由的公民則由于使用奴隶而发財致 富-一一朵矿使用男奴隶，紡織則使用女奴隶。在伊奥尼亚，这些奴 隶都是四隣的野蛮入，照例最初都是战争中的俘获。財富越增加， 則有地位的妇女也就越孤立，后来她們在希腊的艾明生活里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