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21 再洗礼的学說了，这种学說有一个时期統治了閔斯特城。再洗礼 派摒弃一切的法律，因为他們认为好人是无时无刻不被圣灵所引 导的，而圣灵又是不可能受任何公式的束縛的、从这个前提出发， 他們就达到了共产主义与两性杂交的結論；因此，他們在經过一 段英勇抗抵之后怒于被人消灭了、但是他們的学說却宋取了更柔 和的形式而流传到荷兰、英国和美国；这就是历史上贵格会的起 源。在十九世紀又产生了另一种形式更澈烈的、已經和宗教不再 有联系的无政府主义。在俄国、在西班牙、以及較小的程度上也在 意大利，它都有过相当的成功；并且直到今天，它在美国移民当局 的眼里还是个可怕的怪物、这种近代的形式虽然是反宗教的，但 是仍然具有很多的早期新致的精神；它的不同点主要就在于把路 德針对着致皇的那种仇恨轉过来针对着世俗的政府 主观主义一且脫韁之后，就只能一泻到底而不能再被束縛于 任何的界限之内。新致徒在道德上之强調个人的良心，本质上乃 是无政府主义的。但习慣与风俗却是如此之有力，以致于除了象 閔斯持邦样暫时的爆发而外，个人主义的信徒們在伦理方面仍然 是按照传統所认为的道德方式来行动，但这是一种不稳定的平衡、 十八世紀的“威性”崇拜开始破坏了这种平衡：一种行为之受到贊 美并不是因为它有好結果或者因为它与一种道德教条相符合，而 是因为它有那种把它激发起来的情操。从这种态度就发展了象卡 萊尔和尼朵所表现的那种英雄崇拜，以及拜伦式的对于任何激情 的崇拜。 浪漫主义运动在艺术上、在文学上以及在政治上，都是和这种 对人宋取主观主义的判断方式相联系着的：亦即不把人作为集体 的一个成具而是作为一种美威上的愉悅的观照对象。猛虎比綿羊 更美丽，但是我們宁願把它关在籠子里。典型的浪漫派却要把籠
22 19- 子打开来，欣賞猛虎消灭綿羊时邢幕壮丽的纵身一跃。他鼓励着 人們想象他們自已是猛虎，可是如果他成功的話，結果井不会是完 全谕快的。 针对着近代主观主义的比較不健康的形式，會經出现过各种 不同的反应。首先是一种折衷安协的哲学，即自由主义的学說，它 企图給政府和个人指定其各自的頜域、这种学說的近代形式是从 洛克开始的，洛克对于“热情主义”一即再洗礼派的个人主义 和对于絕对的权威以及对传統的盲目服从，是同样地反对的。 另一种更彻底的反抗則导致了国家崇拜的理論，这种理論把天主 敦所給予致会，甚至于有时侯是給子上帝的那种地位給了国家。 霍布斯、卢梭和黑格尔代表了这种理論的各个不同方面，而他們的 学說在实践上就体现为克伦威尔、拿破侖和近代的德国。共产主 义在理論上是和这些哲学距离得非常遙远的，但是在实践上也趋 向于一种与国家崇拜的桔果极其相似的社会形态。 自从公元前600年值到今天这一全部漫长的发展史上，哲学 家們可以分成为希望加强肚会豹束的人与希望放松肚会約束的 人。与这种区别相联系着的还有其他的区别。紀律主义分子宣揚 着某种或新或旧的致条体系，并且因此在或多或少的程度上就不 得不仇親科学，因为他們的教条并不能从經驗上加以証明。他們 儿乎总是教訓人說，幸福井不就是善，而惟有“崇高”或者“英雄主 义”扌是值得願望的，他們对于人性中的非理性的部分有着一种 同情，因为他們感到理性是不利于社会团桔的。另外一方面，則自 由主义分子，除了极端的无政府主义者而外，都倾向于科学、功利 与理性而反对激情，并且是一切較深刻形式的宗教的敌人。这种 冲突早在我們所认为的哲学兴起之前就在希腊存在着了，并且在 早期的希腊思想中已經十分显著。它变成为各种形式，一值持續
-20 籍 論 23 到今天，并且无疑地将会持續到未来的时代。 很显然，在这一争論中一就象所有經历了漫长时期而存留 下来的争論一样-一每一方都是部分正确的而又部分錯誤的。社 会团桔是必要的，但人类迄今还不會有过单凭說理的論辯就能加 强团桔的事。每一个社会都受着两种相对立的危险的威胁：一方 面是由于过分讲紀律与摩敬传統而产生的僵化，另一方面是由于 个人主义与个人独立性的增长而使得合作成为不可能，因而造成 解体或者是对外来征服者的屈服。一般說来，重要的文明都是从 一种严格和迷信的体系出发，逐漸地松弛下来，在一定的阶段就达 到了一个天才輝煌的时期；这时，旧传統中的好东西继續保存着， 而在其解体之中所包含着的那些坏东西則还沒有来得及发展。但 是随着坏东西的发展，它就走向无政府主义，从而不可避免地走向 一种新的暴政，同时产生出来一种受到新的敦条体系所保証的新 的粽合。自由主义的学說就是想要避免这种无休止的反复的一种 企图。自由主义的本质就是企图不根据非理性的教条而获得一种 脏会秩序，井且除了为保存社会所必須的束縛而外，不再以更多的 束縛来保証肚会的安定。这种企图是否可以成功，只有未来才能 够断定了
卷一古代哲学 第一篇 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第一章希腊文明的兴起 在全部的历史里，最使人威到惊异或难于解說的莫过于希腊 文明的突然兴趄了，构成文明的大部分东西已經在埃及和美索不 达米亚存在了好几千年，又从邢里传播到了四邻的国家。但是其 中却始終缺少着某些因素，值等到希腊人把它們提供出来。希 腊人在文学艺术上的成就是大家熟知的，但是他們在純粹知職的 頜域上所做出的貢献还要更加不平凡。他們首創了数学、廷科学 和哲学；他們最先与出了有别于純粹編年表的历史书；他們自由地 思考着世界的性质和生活的目的，而不为任何因袭的正統观念的 枷索所束縛，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如此之合人惊异，以至于值到最 近的时代，人們还滿足于惊叹拌神秘地談論着希腊的天然而 现任已經有可能用科学的观念来了解希腊的发展了，而且的确也 值得我們这样去做。 哲学是从泰勒斯开始的，他預言过一次日触，所以我們就很幸 运地能够根据这件事实米断定他的年代；据天文学家說、这次日 触出现于公元前585年。哲学和科学原是不分的，因此它們是一 ①埃及和巴比伦人已經有了算术和几何学了，但上要地是遇經驗。从一般的前 提来进行演釋的推理，这是希腊人的資献
-22 穷一篇前苏格拉底哲学家 25 起誕生于公元前第六世紀的初期。在这以前，希腊及其邻国會发 生过什么事情呢？任何一种回答都必然有一部分是揣测性的，但考 古学在本世紀里所給我們的知識已經比我們祖先們所掌握的要多 得多了。 文字的发明在埃及大約是在公元前4000年左右，在巴比伦也 晚不了太多。两国的文字都是从象形的图画开始的。这些图画很 快地就約定俗成，因而語詞是用会意交字来表示的，就象中国目前 所仍然通行的那样。在儿千年的过程里，这种繁复的体系发展成 了拼音的文字。 埃及和美索不达米亚早期文明的发展是由于有尼罗河、底格 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它們使得农业易于进行而又产量丰富：这 些文明在許多方面都有些象西班牙人在墨西哥和秘魯所发现的文 明。这里有一个具有专制权力的砷圣国王；在埃及，他还頜有全部 的土地。这里有一种多神教，国王和这种多肿教的至高无上的神 有着特殊亲密的关系。有軍事貴族，也有祭司貴族、如果君主懦 弱或者战年不利，祭司貴族往往能多侵凌王权。土地的耕种者是 农奴，隶属于国王、貴族或祭司。 埃及的神学和巴比伦的神学頗为不同。埃及人主要的关怀是 死亡，他們相信死者的灵魂要进入阴間，在那里，奥西里斯要根据 他們在地上的生活方式来审判他們。他們以为灵魂終会回到身体 里面来的；这就产生了木乃伊以及豪华的陵墓建筑。金字塔群就 是公元前4000年末叶和3000年初叶的历代国王們所建造的。这 一时期以后，埃及文明就变得越来越僵化了，并且宗致上的保守主 义使得进步成为不可能。約当公元前1800年，埃及被称为喜克索 斯人的閃族人所征服，他們統治埃及約有两个世紀。他們在埃及 并沒有留下持久的痕迹，但是他們在这里的出现一定智經有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