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激烈地争论如何去表述它们。有许多人想 立即抛弃它们。那些深深扎进批评家们称之为 1 “自恋主义文化”中的人们认为，反对者们是在 3 褐望·个早先的、更为高压的年代。现代技术 理性的行家里手们认为，工具主义理性主导性 的批评者是一些不想让世界受益于科学的保 守分子和蒙昧主义者。有些提相纯消极自由 (negative liberty)的人柑信，政治自由的价值被 夸大了，我们应该追求的是一个科学臂理加上 每个个人的最大独立性的社会。现代性既有其 褒扬者，也有其贬低者。 这里没有任何东西是毫无异议的，争论还 在继续。但在争论的过程中，此毁彼誉的发展 的根本性质却时常受到误解：结果，作出道德 选择的真实性质被掩盖了。我尤其主张的是， 我们」要采纳的正确方式既不是直接的拥护者 们推荐的那种，也不是全盘的反对者们喜欢的 那种。利益和代价（比如说，个人主义、技术和 三 官僚管理)之间的一种简单平衡也不能提供答 隐 案。现代文化的性质要比这更为微妙和复杂。 我想说，拥护者们和反对者们都是对的，但利 益和代价之间的简单平衡无法公平对待双
方。事实上，在我一直进行的描述中，既有许多 让人赞赏的尔西，也有许多低级的和令人惧怕 现代 的东西，但是，理解两者的关系就是要看到，问 性之 题不是你必须为取得正面成果而付出多少不 忧 良后果的代价，而是如何将发展引向最远大的 前途，并且避免滑向低级形式。 现在，我缺少足够的篇幅来讨论所有这三 个值得讨论的主题，所以我抄条近道。我将展 开对第一个主题的讨论，它涉及个人主义的危 险和意义的丧失。我将更详细地展开这个讨 论。我在得到某种应该如问处理这个问题的想 法之后，将表明如何以类似的方式对待其他两 个主题。因此，大量的讨论将集中在我们关心 的第一个主轴上。让我们更细致地考察今天它 是怎样发展而来的。 1 4
二含糊不清的争论 我们可以通过美国最近出版的一本非常 有影响的书，即阿伦·布卢姆（Allan Bloom)的 《美国精神的关闭》(The Closing of the American Mind),来梳理第·-个主题。这本书本身就是一 个很值得注意的现象：一位学院派的政治理论 家关于今日学生的观点走向的著作，占据《纽 约时报》畅销书位置达数月之久，大出作者的 意料。这本书触动了人的心弦。 这本书对今天受过教育的青年提出了严 肃的批评。它注意到，青年们观点的主要特点 是他们接受·~种浅显的相对主义。每个人都有 他或她自己的“价值”，对这些价值不可能进行
论证。但是，知问布卢姆注意到的，这不仅仅是 一个认识论的立场，一个认为理性所能确立的 代 东西也有局限性的观点；它也被当作一种道德 立场：一个人不应该挑战切一个人的价值。那 隐 忧 是他们所关心的，是他们的生活选择，而这些 应该受到尊重。这种柑对主义部分建立在…种 相互尊重的原则上。 换句话讲，这种相对正义本身是个人正义 ·种形式的衍生品，其原则大约如此：每个人 都有发展他们自己的生活形式的权利，生活形 式是基于他们自己对何为重要或有价值的理 解。人民有责任真实地对待自已，寻求他们自 己的自我实现。最后，每个人必须确定自我实 现取决于什么。任何别的人都不能或都不应该 试图规定其内容。 这是今天众所周知的观点。它反映了我们 可以称之为自我实现的个人主义，它弥漫于我 ) 们的时代，自60年代以来在西力社会尤其得 6 到了有力的发展。这种自我实现的个人主义， 在其他一些有影响的若作中也得到注意和讨 论：丹尼尔·贝尔(Daniel Bell)的《资本主义的 文化矛盾》(The Cultural Contradictions of Capi-
talism)、克里斯托大·拉西(Christopher Lasch) 的《自恋主义文化》(The Culture of Narcissism) 和《最小自我》(The Minimal self),以及占尔斯· 7 利波维茨基(Gilles Lipovetsky)的《虚无的时代》 (L'ere du vide)。 所有这些著作中，关切之音人所共闻，尽 管利波维茨基的声音可能稍弱一点。这些关切 人体上沿着我在前面概述的第一个主题的思 路。这种个人主义导致以自我为中心，以及随 之而来的对那些更大的、自我之外的问题和事 务的封闭和漠然，无论这些问题和事务是宗教 的、歧治的，还是历史的。其后果是，生活被狭 隘化和平庸化。)这种担忧典型地发展到我所 描绘的第三个领域：这些作者关切的是文化中 的这种转变可能导致的可怕政治后果。 我在许多方面同意这些作者对当代文化 的指责。像我随斤将要解释的那样，我认为今 二 天四处你漫的相对主义是…个极大的错误，甚 含糊不 至在某些方面是一种自愚(self.stultifying)的学 的 说。显然，自我实现的文化已经导致许多人忽 论 略了对他们自身之外的关怀。显然，它已经采 取了浅薄的和自我放纵的形式。在为成为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