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青年法学文库 总 序 中华民族具有悠久的学术文化传统。在我们的古典文化中， 经学、史学、文学等学术领域都曾有过极为灿烂的成就，成为全 人类文化贵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正如其他任国家的文化 传统-样，中国古典学术文化的发展并不均衡，也有其缺陷。最 突出的是，虽然我们有着漫长的成文法传统，但以法律现象为研 究对象的法学却迟迟得不到发育、成长，清末以降，随着社会结 构的变化、外来文化的影响以及达律学校的设，法学作为· 门学科而确立其独立的地位。然，一个世纪以来中国坎曲折 的历史终于使法律难以走上址途，经常在模仿域外法学与：释现 行法律之间徘徊。到十年文节期间更素性彻底停滞，先光天既不 足，后犬又失调、中国法学真可谓命运多州、路途艰辛 70年代未开始，改革开放国策的确立、法律教育的恢复以 及法律刷度的渐次发展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良好环境十多年来， 我国的法学研究水准日经有了长足的提高；法律出版物的急别增 多也从个侧面反映了这样的成绩。不过，下今没有·叁由本「闲 学者所撰写的理论法学丛书无疑是个明显的缺憾。我认为、 法学以及法制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深层次的理论探索比起自然科 学，法学与生活现实固然有更为紧密的联系，何这并不是说它以 仅是社会生活经验的反光镜，或只是国家实在法的可音壁。法学 应当有其超越的一面，它必须在价值层面以及理论分析上给实在 法以导引。在建设性的同时，它需要有一种批判的性格。就中国
总 序 特定的学术背京而言，它还要在外来学说与固有传统之间寻找合 理的平衡，追求适度的超越，从而不仅为中国的现代化法制建设 提供蓝阿，而且对世界范围内重大法律课题作出创造性应。这 是当代中国法学家的使命，而为这种使命的完成而创造条件乃是 法律出版者的职责 “中青年法学义库”是这样一套以法学理论新著为发表范 围的丛书。我们希望文库能够成为高层次理论成果得以稳定而持 续城长的方园地，成为较为集中地展示中国法学界具有原创力 学术作品的倒口。我们知道，要使这样的构想化为现实，除了出 版社方面的努力外，更重要的是海内外中国法学界的鼎力推助和 严谨扎实的工作。“庙廊之才，非一木之枝”；清泉潺潺，端赖源 头活水。区区微衷，尚请贤明鉴之。 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
初版序言 阅读者，总是在特定诺境中和特定知识状态进入阅读的， 而且，总是不白觉地选择了某种价值姿态，因此，任一种阅读 都是批判（或批评）式的阅读 当下，国内“阅读”西方法理学（包括英美法理学）的作品 已不鲜见。然而，其似乎仍然存在着两个缺憾。透过作共的“视 域”再去阅读西方法理学时，一般读者，总会发觉其中的学说理 论实在雉以理解。为什么西方学若会如此思考法律？为什么、在 般读者看来“如此简单”的问题，如“法律是什么”，在他们那 里会有“如此复杂”的论说？换言之，中国语境的一般读者，似 乎很雄在作者的“视域”中进入西方法理学的语境。这是其 · 其，与这一问题密切相联系，般读者，似乎很难在阅读时展 开学理的批评对话.即使有时知道西方学者的许多理论。但防然 无法像在中国语境中相互论辩挪样，与之进行学理的较堂、作者 的“阅读”，时常是学说的“评介”、前“评介”总是缺之理由的 挖掘、理由的分析、理由的对话引导：这月然易使一般读若知其 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无法止入更深的批评。 木书尝试弥补这两个缺憾。 语境的“融舍”，是首要的问题。在本书中，作者好努力使 般读者在自己的“知识状态”下进入英美法理学的语境。…般 读者，总会对“法律是什么”有大致的观念，幸运的是本书作者
4 初版序言 与一般读者具有同样的“知识状态”，这使作者与读者共同走进 他人语境得以可能。更为幸运的是，20世纪英美法理学的发轫 点，正与我们的天致观念有着对应关系。当以本书乃式进入英关 法理学时，一般读者或许会理解，为什么他人会有“如此复杂” 的论说：另-一方面，本书作者以为，批判阅读的刺微源能：在 于首先对自已接受的观念产生疑可。在进入语境，时时对片己的 观念开始反省的情况下，才会更有动力找子、挖掘他人成说的理 由。依此，本书将时常进行这样的反省： 20世纪英美法理学的各种理论，都有本身的学理根据。它 们之间的不同或争论，与其说是观点设想的交锋，不如说是学理 根据的对抗。就此而论，真正的批判阅读，应该是理由层面下的 追子与辩驳。理由的分析与把握，可使阅读不以知其然，知其所 以然，而月更为重要的是，在明晰理解的基础上进行深层次的 “交往与对话”。本书作者，试图在这·层面上梳理本世纪英美法 理学，计：不问的学理根据是现、父流，让读格的批判阅读在这· 层面上肢开、深入。 这一尝试是否有益是否成功，有待读者的评判了。， 作若 1997年1月22于美国俄亥俄州立.人学法学院
再版小序 我总以为，从当下人1习以为常的话语心发，通过不断地桶 序渐进地爬梳整理分析剥离，白然前然导向·个新结论或新话语 的起点，这，应为本书的上乘境界，今H提起此点，既是本人 白勉的许久期待，也是对《初版序言》中想法的个补充至于 本是否做到了，不敢夸「1妄言 1997年5月本书初次出版于广州。时隔近-年、在北京再 版了。这要特别感谢北京人学法律系贺卫力特和中国政法大学出 版社」小宝君的鼎力相助。中！母政法人学是我的校、年前的 三载研究生生活，历历在日。年后，以·种特别方式（出版著 述)重返母校，别行·番感慨，这或许是那载结下的永久之 缘。另外，要感谢北京大学法律系沈宗灵教授，当华，作：为中时 政法大学研究生院兼职教授，沈老师指导了我的学位论文，其为 人为学，使我获益匪浅，更使我终生：不能忘却这诉：学无止 境。依此来说，本书既是·一个过去的小结，又是…个夫来的开 始。 作者 1998牛春·于1“州康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