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国旗在空中飘扬就会产生一种激励和希望，这一切都出于 我们的本能。 另一方面，我们的妄自尊大，我们的贪婪、忌炉、占有欲、自 私的情感、沉湎于声色或欲望等低级的品质，这些身体作用于 头脑的影响，也是本能的。人与动物的主要区别在于能够运用 智力控制这些继承于原始时代的本能。如果人仍然是凭本能 行事的生物，那么整个地球早已充斥着人类：他们的集体早已 发展得高度秩序化，服从于绝对的法律，永无违法的个人；他们 早已享有机制的稳定性，因此也不会有进步了。但是人发展了 更高级的大脑，可以无限制地驰骋，可以战胜自然环境，并可以 通过有目的努力而不断地向更高级的王国攀登。 有些自称是法理学家的哲学家认为，社会生活的问题就是 发展法律规则用以指导个人相互之间的行为。这些人或许已 经做出推理，即人肯定曾生活在某种状态下，在那时人像蚂蚁 一样尚未掌握社会生活的规则。人如果仍然不具备推理能力， 那么也就不具有改变的能力。自诩为法理学家的哲学家霍布 斯，在进化观念远未被理解之前的某-一天观察过蚂蚁的天然群 体。而后霍布斯成了这种教义的坚定信徒：人类的法律是高级 的统治者强加于低级群体的，不存在剑造法律的自然动因，权 威是法律的创造者。长期以来这种教义把法理学变成一场恶 梦。霍布斯武断地说，蚂蚁对于法理学家的研究是毫无帮助 的。无疑，他害怕看到蚂蚁的政体会彻底推翻了他关于法律 的理论，而要求一个哲学家就仅仅为了对事实的尊重放弃自 己的理论真是太过分了。实际上自然推动力决定了法律的绝 大部分。 The Story of Law 法津的由来
法律的历史证明，人这种生物掌握了自身的命运，这一点 得到确认是多么令人鼓舞啊！在读过《法律的故事》以后每个 人都会坚定对人类未来的美好信念。那些信息灵通的律师虽 然时常流露出悲观的一念，但内心深处肯定是真正的乐观主义 者。法律的历史教导我们，社会没有法理学就不可能有进步， 而法理学不是少数者而是人类群体的杰作，不是立法者或某个 伟人的杰作，而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亿万大众持续地、勤恳地建 造起来的，虽然“这些亿万大众的生活无人喝采，最终安息的坟 墓中无人拜谒”。 一位伟大的科学家说过： 我们的现在只有一小部分是自己创造的，而绝大部分 是继承了过去的。我们的所知所想并不是我们智力之弦 自身的颤动，而是在未知这块不毛之地下面诵出的一眼新 泉，而它的源头是古老的流过我们并融入我们的溪流。同 样今天我们的思想将与未来人的思想相融合并形成他们 的思想，回望历史，我们能够从今天自己引以为荣的观点 和看法中找到古人思想的影子。 请记住这些有助于修正我们想当然的思维的话语。法律 的历史给予我们的启示要比其他任何社会科学多得多。我们 正是在法律的历史中发现了使我们今天能够如此伟大的人类 祖先的共同生活。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故事6
第2章 动物的规则 古老的处罚 原始人所挪有的不过是承袭下来的简单的动物本能 以及巨大的脑结构。无法想像这样的生物与法律能有什 么联系。但他们确实有法—写在他们脑中的、固定 的、抹不去的习惯，至今仍在潜意识的智力作用下统治 着我们。 地球上出现了一种新型动物一原始人，这是在地球由第 三纪进入第四纪或更新世之后出现的，这些生物的前途无可限 量一一这些新动物身上的某些特征是很有发展前途的，他们的 祖先过着树上生活。时至今日，在新几内亚仍有人在树上居 住，不过他们已经发展到会使用弓箭了，现代人中过着这种生 活的人是一种返祖现象与原始树居无关。人类最初由拒绝在 地面生活到离开久居的树木，它们后腿的爪转变为这样，足可 以做到脚踏实地，并与脊S状弯曲的共同作用下而直立起来。 当然要经历漫长的岁月才能完成这种身体上的变化。这种可 以直立的生物，不仅能够直面世界，而且还能仰望星空。 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原始人的协调功能和树居生活，以 及眼、手和强烈的肌肉活动的快速协调，促进了他们的大脑得 以飞速发展。无数的著作都对人类的双手对人的贡献以及其 超绝的创造津津乐道，但在这里只须注意到手对大脑的影响就 足够了。在追溯原始人的法律故事之前，为了避免陷入一大堆 The Story of Law 7 动物的规侧古老的惩罚
尤用的细节当中，我们有必要先对·般的事实有一个清醒的了 解。 无庸置疑，这些原始人当然达到了某种智力水准，但却缺 乏更高级的特征。他]能够获取食物，擅长过群体生活，懂得 避开野兽的袭击，但他们赤身裸体，没有火以供御寒，没有房屋 以避风雨，没有武器以供防御，他们注定要在漫长的岁月中慢 慢生活，获得哪怕最最简单的人工助力。 这些赤裸的无助的可怜之辈在神的笑声中踏上`了征服世 界的旅程。原始人所拥有的不过是承袭下来的简单的动物本 能以及巨大的脑空间。无法想像这样的生物与法律能有什么 联系。但他们确实有法律一写在他们脑中的、固定的、抹不 去的习惯，至今仍在潜意识的智力作用下统治着我们。 有一种观，点对真正的心理学以及真正的法理学都会带来 同样的麻烦，因此，首先有必要排除它。诗人田尼生在阐述人 类发展进化的概念时曾写下这样的诗句： 主在兽的躯壳中赋予了人的灵魏。 这典型的旧式思维。他们认为，人的灵魂与生俱来，这里 所谓的灵魂也就是今天人类拥有的智力。在这里引用《创世 纪》似乎不是聪明之举，但在被造之初的人像亚当那样“不辨善 恶”，那么他就是地地道道的兽。而没有人会认为兽具有人所 谓的灵魂。躯壳并无改变，但使躯壳具有生命活力的智力是从 兽的智力转变为人的具有推理能力的头脑。按照这种观点推 论下去，既然人脑作为一个承袭下来的东西，由于曾经是兽脑， 至今依然承袭了许多兽性，那么肯定是在某个时刻，原始的兽 脑逐渐变成有推理能力的灵魂。只要人的进化具有法律上的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故事
重要性，原始的兽脑的发展也就同样具有重要性。法律的历史 只尊重事实，它不关心到底是在何时兽的智力成为诗人所称的 灵魂，因为“灵魂”一词是一般化了的无限。 正如最后的结果表明的，法律的科学却关心兽的完全属于 潜意识的智力究竟是在何时转变实际上为有意识的头脑的。 原始人到人类的转变就是脑的转变。就原始人而言，“兽的躯 壳被给予了兽的头脑”，这一点绝无问题。这种生物来到世界 上，兽的本能早已深深植根于头脑中，并非如沃兹华斯所说的， 是“踏着荣耀的云而来”的。以至于其后人还要经历漫长的岁 月才能摆脱那种仍然贬低它、约束它的兽性的智力因素。关于 人的法律一直是由具有推理能力的人来指导的这一荒谬的假 设曾把所有所谓的法律哲学和几乎所有的有关人类品格的特 性的法律的发展理论搅得一团糟。这种推理总是将人倒退到 阴暗的错觉。因此就产生了法律哲学学派毫无用处之说。相 反，对于认为法律源起于并受制于本能的人来说，他们认为今 天人的潜意识头脑仍使对法律进行完美、详尽的推理这一“人人 都希望看到的结局也会成为泡影。 我们可以想像一下原始人的境遇，在他环顾周围世界时， 实际环境与今天并没什么太大区别。他所看到的是天空、大 地、太阳和雨露、山丘和谷地，以及一切大自然的杰作。但这只 赤裸的兽却不知如何储存食物，不知怎样生火，它只能生存于 热带气候中，别尤选择。否则一个寒冷的严冬就能把它毁灭。 事实清楚地表明，人起源于热带气候条件下，并在这种条件下 度过了无数的岁月。还有一个必然的推论，那就是这些人肤色 偏深。研究表明，恰巧更新世时期在欧洲、亚洲和非洲甚至北 The Story of Law 9动物的则 古老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