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必然结果。在人类的心智、才能尚未发展到足以创立有意 识、有目的的法律之前，自然法则的一切确定性和不可避免性 都是规范社会状态下的人类行为的规则曾拥有的。原因在于 当时的法律还只是对周围环境做出的较原始的习惯性的动物 性反应。 为了从更合理的角度来研究这个题目，不妨让我们回到地 球上尚未产生人类之前的那段时间，这样我们会发现自己回到 了遥远的地质期的第三纪结束之时。在人类诞生之前，那时大 自然所完成的最高级、最成功的试验莫过于创造了适合在地球 土紧凑的社会群体中生存的小型动物。在这种社会群体中，我 们会发现与人类的相似之处，人类最初就是起源于动物，并且 一直在某种社会群体中生活，并创立了那些社会行为规则，我 们称这些行为规则为“法律”。 在描述法律的历史时之所以首先要谈一谈人类在地球上 的产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律师们从不曾大张旗鼓地撰写过 法律的历史。著书描与法律的哲学史这一工作往往都是由哲 学家和玄学家们来完成的，而他们的作品常常使得法律学无论 在律师还是在外行人眼中都十分的晦涩难懂，若我们以人类的 起源为开篇，我们就可以摆脱玄学的不切实际和哲学的迷境， 因为这种模糊的学问纯粹是人类思维的产物。今天的现实世 界与人类产生之前并没有什么两样。人类的产生只不过是世 界又多了另一种动物，这种动物也许既不懂哲学也不懂玄学， 但却拥有一定的法则。 在人类产生之前的第三纪后期，有些动物已经过着完美的 群居生活了，它们的生活习惯从百万年前至今一直未曾改变。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由来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能永远适应环境，这得归功于它们那超 强的自我调整能力。圣人用谚语告诉我们，如何从这些动物身 上发现智慧。“你这个懒虫，看一看蚂蚁吧，如果细心观察它 们，你也会变聪明的。”不过这仅是对雌蚁们的赞叹。对雄蚁的 工作只能讲得越少越好。然而，圣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蚂蚁 除了是改造懒惰的楷模之外，人们还可以从对它的研究中获得 法律方面的智慧。 在讲述人民法律的历史之前，讲一讲蚂蚁们的法理学其实 并不荒谬。一位伟大的剧作家曾说过：自然界中按一定法则生 活的生物教给人类关于王国秩序的道理。蚂蚁的分布极为广 泛，它们几乎像人类一样生活在气候迥异的各个地区中，成为 迄今为止地球上队伍最庞大的动物居民。蚁群社会的繁荣和 延续主要得益于它们一贯遵循的一套法则，法则的成功运行不 仅保证了幼小者能得到爱护和培养，还保证了食物的提供。它 们采用人工方式以支持整个蚁群。而它们的堂兄蜜蜂则迥然 不同，人们对蜜蜂一直是十分感兴趣。有无数关于它们的文 章，充分记录了观察、试验的结果，因此人们在谈论这些小生物 时的口吻是确定的。 对于一些显而易见的事实，我无需多加评论。即诸如蚂蚁 是其他模翅目如蠻蜂和黄蜂等昆虫的近亲；一个蚁群中只有蚁 后繁衔子孙；一个群体分成界限分明的不同种姓：没有翼的发 育不全的雌性工蚁；有翼的雄蚁，除去给蚁后授精的雄蚁外，其 余的是无事可做的无用的一族即无用的公蚁，它们最后也只有 屈从于被杀死的悲惨命运。妈蚁们会根据土壤的排水性能和 土质来精心挑选地址来建造蚁穴。蚁穴中有专门用来培育幼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战事
蚁的保育室，还有用来储藏和保存食物的储藏室。驯化动物和 栽培植物，是人类文明取得巨大进步的标志。蚁穴中也存在着 两种被驯化的动物，一种是切割树叶的小蚁它能在其黑暗的居 室中为土地施肥以栽培细小的植物以备食用。主要依赖树木 和植物的甜汁生存的蜜蚁也有自已的一群蚜虫，这些蚜虫以吸 取树木的甜液为生，并为其蚁主人分泌出甜汁。.这些蚂蚁是成 群的，定期由工蚁来喂养。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蚂蚁还讲究集体生活中的卫生习惯， 并积累了不少经验。它们严格执行个人卫生和居所卫生的规 则。它们不知疲倦地把各种废弃物和食物残渣从家里清除出 去。据说在蚁穴中还养着能够帮助搬运垃圾的甲虫。蚁穴的 门定时开关，大门设有守卫的岗哨。 道路的修建和养护是人类文明中出现较晚的事情。然而 妈蚁早就修筑了以其家园为中心向各个方向延伸的道路，道路 都经过了精心设计布局，这有助于他们顺利地寻找食物和进行 远征掠夺。当筑路时遇到溪流，它们会按真正的工程标准挖掘 隧道。很久以前，蚂蚁就精于修筑圆柱形拱门。当星球上出现 最原始的人类之前不知多少年，这一技术就早已被蚂蚁所掌 握。聪明异常的蚂蚁在切割树叶之后还能按照自己的意图来 缝合树叶。 蚂蚁天生具有对异族的掠夺欲，像人类曾经拥有至今也依 然拥有的本能一样。蚂蚁大军中的前卫蚁方阵也许是地球上 最凶猛的食肉群了，它们可以吞噬一切遇到的生物。一个定居 下来的蚂蚁部格拥有自己的侦察蚁，它们就像《圣经》中希望之 乡的侦察兵那样外出侦察，如若某一部落的领地被它们发现，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由来
就立刻赶回本部向大本营报告。“然后蚂蚁大军开始集合，其嘈 杂兴奋的场景犹如人类城市中大军要奔赴前线。除了雄蚁，整 个部落都倾巢而出开始远征，一到达进攻地点就发动进攻，进 行野蛮的屠杀。遭到侵路的部落为了家园和亲属奋起反击。 雌性工蚁组成的进攻大军同样英勇奋战，犹如达荷美的妇女替 补大军一样。战争的结果简直就像修西底德笔下所描绘的雅 典人攻克美洛斯岛一样，战败部落的勇士们全部阵亡，年少和 年幼的做了征服者的俘虏，被带走抚养，等长大以后，做胜利者 的奴隶。这也就像《旧约全书》“申命记”中对犹太人的命令： “如果上帝把这一城池交到你的手上，你应用剑杀死所有男性。 但应带回妇女、小孩和牛群…”一这就是人类普遍奉行的 原始战争法。 豢养奴隶也许是蚂蚁群体中最教人不可思议的方面了。 做奴隶的蚂蚁一般都很顺从，很能干，它们似乎对自身的境况 很满意，对其主人忠心耿耿。某些蚂蚁部落不能自己照顾自 己，必须完全依赖奴隶操持生活。蚂蚁从本能上就希望拥有更 多的工蚁，人类奴隶制的起源也正是基于这种原因。蚂蚁没有 武器，但一些蚂蚁天生就是进攻的好手，它们头大，领坚强有 力，适合作士兵，它们组成的“突击部队”似乎所向无敌。 在蚂蚁的社会里，一样有忠于部落、忠于家乡的爱国者。 它们是如此的出色，毫不胆怯，它们渴望战争且作战英勇，它们 奋起进攻，绝不退缩。在战场上，它们只有一个信念：不战死疆 场，就要赢得战争最后的胜利。蚂蚁明白集体利益高于一切， 集体不存在自己就无法生存。在服务和奉献精神方面，蚂蚁最 应赢得崇高的赞誉。蚂蚁是不知疲倦的工人，它们背负沉重的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故事
担子。相对于它的身体比例而言，它的力量大得惊人。如果一 个蚂蚁负担不了，就会有两个或更多的蚂蚁和它一起团结战 準。它身上具备的那种随时准备为了公众的利益而牺牲自己 的高尚品质令人赞叹。 人类生活中没有什么能与蜜蚁的利他主义相提并论的。 有些工蚁简直是食物的水库。它们吸食甜液，直至其腹部惊人 地膨胀起来，然后大腹便便地回家，其他蚂蚁帮助它沿着墙壁 爬上天花板之后，它就一直坚守在那里，直至它储存的蜜完全 供给社会所需。对蚂蚁而言，生活的绝对法则就是为公共利益 而合作。这个法则在所有的蚁群中得到绝对的遵守。这种集 体生活以及对异族蚂蚁的极端敌意，与人类是相似的。诚如前 述，它们无情地捣毁另-族蚂蚁的家园并把俘虏变为奴隶。很 多实验表明，如果将几个异族蚂蚁放进某一蚂蚁的集体中，就 会立刻遭到围攻并被杀死。 经常观察蚂蚁的人通常都会发现，这个有组织的集体的最 奇特之处恰恰就在于没有明显的组织。每只蚂蚁似乎都自觉 地行动，没有任何指令下达给它们。它们之间没有高低贵贱之 分，大家都绝对地平等。没有霸主，没有将领，没有列兵。蚂蚁 虽有最有效的政府，却没有政府首脑。在巨大的蚁城中，有功 能各异、极端复杂的政府机构，如建设家园、保卫家园、修建道 路、储藏食物、哺育幼蚁以及与蚂蚁大小颇成比例的建筑，这一 切都与人类相似。供给品的集中和分发、庄稼的种植和储存、 看守牧群、发动战争、利用俘虏，在蚂蚁的社会中一切都井然有 序地进行。法则是自动执行的，很显然从来未被违犯过。工作 就像一台自动机器一样有序、精确地进行，没有命令，没有监督 The Story of Law 法律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