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残疾人能够顺利求助,盘龙区司法局建设了残疾人“生理无障碍”办公区。记者看到,为使残 疾人接待室符合无障碍标准,中心将接待室大门由原来的09米宽改造成了现在的1.2米宽,这样可以方 便轮椅出入。另外,室内的办公桌椅等都按照无障碍标准做了低位化处理 营造“家”的氛围 姚仁萍的丈夫是外来务工人员,工作时受伤几乎成了植物人。姚仁萍至今清楚地记得,她是在2005年 7月28日早上9点来到援助中心的,当见到陈坚律师时,她只会一个劲地拉着陈律师的手哭,直到中午12 点,才把所有情况说清楚。其间,陈律师一直很耐心地听她哭诉,并不时安慰她,中午还从食堂给她打饭 吃。中心受理了她丈夫的援助申请,最终经律师据理力争,法院判决被告依法赔偿姚仁萍近16万元。 “假如我是残疾人”、“假如残疾人是我的亲戚朋友”,这是法律援助中心工作人员在为残疾人提供 服务中,经常换位思考的问题。陈坚说,通过努力营造良好的维权环境和氛围,中心变成了残疾人及其家 属诉苦衷、找说法、讨公道的地方,真正为他们维权开辟了一条心理无障碍通道。 “让残疾人打得起官司” 残疾人群体往往无经济来源和依靠,家庭经济条件较差,普遍存在“请律师难”、“打官司难”和“打 不起官司”的问题。中心开辟了经济无障碍通道,通过制度保障,使残疾人在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敢打官 司。打得起官司,也打得赢官司。 一位来自会泽县的农村妇女,去年9月与丈夫一起在一私人建筑工地打工时,丈夫不慎摔断脊椎,老 板在医院留下2000元后就不再付费。这位中年村妇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了盘龙区法律援助中心。中心 了解案情后,立即为她代写了诉状,联系法院,并要求法院按有关规定,作出减、免、缓交诉讼费的决定 并予以立案。 在免费为残疾人提供法律援助的同时,盘龙区司法局积极与法院和有关部门协调沟通,请求他们减少、 免除或缓收残疾人的诉讼费用或其他费用,为残疾人维权开绿灯 搭建“无死角”維权网络 在我国,法律援助是指国家设立……”双目失明的黄女士,用手指触摸着一张牛皮纸轻轻地读着, 微微颤抖的声音透出了她内心的激动。就是这个盲文版的《盘龙区法律援助指南》,让她在几乎绝望的情 况下得到法律援助,以家庭暴力的理由起诉离婚 为能让残疾人知晓盘龙区司法局法律援助的“助残便残”举措。盘龙区司法局法律援助中心开辟信息
为了让残疾人能够顺利求助,盘龙区司法局建设了残疾人“生理无障碍”办公区。记者看到,为使残 疾人接待室符合无障碍标准,中心将接待室大门由原来的 0.9 米宽改造成了现在的 1.2 米宽,这样可以方 便轮椅出入。另外,室内的办公桌椅等都按照无障碍标准做了低位化处理。 营造“家”的氛围 姚仁萍的丈夫是外来务工人员,工作时受伤几乎成了植物人。姚仁萍至今清楚地记得,她是在 2005 年 7 月 28 日早上 9 点来到援助中心的,当见到陈坚律师时,她只会一个劲地拉着陈律师的手哭,直到中午 12 点,才把所有情况说清楚。其间,陈律师一直很耐心地听她哭诉,并不时安慰她,中午还从食堂给她打饭 吃。中心受理了她丈夫的援助申请,最终经律师据理力争,法院判决被告依法赔偿姚仁萍近 16 万元。 “假如我是残疾人”、“假如残疾人是我的亲戚朋友”,这是法律援助中心工作人员在为残疾人提供 服务中,经常换位思考的问题。陈坚说,通过努力营造良好的维权环境和氛围,中心变成了残疾人及其家 属诉苦衷、找说法、讨公道的地方,真正为他们维权开辟了一条心理无障碍通道。 “让残疾人打得起官司” 残疾人群体往往无经济来源和依靠,家庭经济条件较差,普遍存在“请律师难”、“打官司难”和“打 不起官司”的问题。中心开辟了经济无障碍通道,通过制度保障,使残疾人在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敢打官 司。打得起官司,也打得赢官司。 一位来自会泽县的农村妇女,去年 9 月与丈夫一起在一私人建筑工地打工时,丈夫不慎摔断脊椎,老 板在医院留下 2000 元后就不再付费。这位中年村妇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了盘龙区法律援助中心。中心 了解案情后,立即为她代写了诉状,联系法院,并要求法院按有关规定,作出减、免、缓交诉讼费的决定 并予以立案。 在免费为残疾人提供法律援助的同时,盘龙区司法局积极与法院和有关部门协调沟通,请求他们减少、 免除或缓收残疾人的诉讼费用或其他费用,为残疾人维权开绿灯。 搭建“无死角”维权网络 “在我国,法律援助是指国家设立……”双目失明的黄女士,用手指触摸着一张牛皮纸轻轻地读着, 微微颤抖的声音透出了她内心的激动。就是这个盲文版的《盘龙区法律援助指南》,让她在几乎绝望的情 况下得到法律援助,以家庭暴力的理由起诉离婚。 为能让残疾人知晓盘龙区司法局法律援助的“助残便残”举措。盘龙区司法局法律援助中心开辟信息
无障碍通道,通过多渠道发布信息,扩大残疾人法律援助的社会知晓覆盖面。法律援助中心目前已累计编 印发放残疾人法律援助宣传资料6万余份,针对盲人和聋哑人等特殊维权当事人,该中心将有关资料印制 成盲文版,发放盲人法律援助宣传资料5000余册 2004年7月,中心开始搭建“无死角”的残疾人维权网络,目前已形成了以区法律援助中心为“主 网”、区残联分中心为“专网”、街道办事处(乡)法律援助工作站、联络点和法律服务点为“点网”的三 级法律援助工作网络。◇(编辑:秦交锋) 小社区里的“大医疗” 为缓解百姓看病难、看病责问题,北京市从今年4月开始在社区与大医院之间开辟“绿色通道”的试点 建立大医院与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对口支援和双向转诊机制。本刊记者走访了西城区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所见所闻给人以启迪。 远程会诊为息者解忧 走进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二楼的一间会议室,墙上悬挂着一台远程会诊仪,屏幕上可清晰看到室内 每一张面孔,北京人民医院专家借助先进的诊疗手段,对在德胜社区的患者进行“面对面”诊疗。 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韩垮垮告诉记者,通过远程会诊仪,社区可将病人的病历等资料传送到大 医院专家手中,专家拟定的治疗方案也可及时反馈给社区。对确需转院治疗的患者,双方互认检查结果, 大医院直接收治,然后再转回社区接受康复治疗。她说:“远程会诊弥补了社区医疗技术力量的不足,可 消除患者对社区医疗水平的疑虑,最重要的是方便了患者就医。” 对口支援培养“社区专家” 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还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建立了对口支援关系。记者在中心门诊挂号处看到, 个大型电子显示屏上预告着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出诊专家名单和坐诊时间。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的专家每周 至周五到社区坐诊,对确需转院治疗的患者,可及时转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治疗。短短4个多月,北京大学 第一医院专家已到社区出诊170多人次。一位看过专家门诊的患者说,以前到大医院看专家号,提前一个 晚上排队都不一定能挂上号,“如今不出社区,就能在家门口接受大医院专家的治疗,真是太方便了”。 根据对口支援协议,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已有4名医护人员到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进行了为期4个月 的专业培训。刚培训回来的中心康复医学科护士长徐九霞告诉记者,社区现有1469名康复病人,而社区医 护人员康复知识与大医院相差甚远。培训期间,她先后接受了北京大学第一医院5名专家的指导,不仅学 习了对脑中风、偏瘫等病人的护理知识和各种康复仪的使用方法,还掌握了对肢体不全、语言障碍、吞咽 困难等病人的特殊康复知识。现在,她已成了“社区专家”,既能为病人进行一般护理,又能帮助病人进 行肢体训练,还能对病人开展心理评价等 今年3月,西城区将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确定为社区医疗“收支两条线”改革试点,医护人员工资和奖 金由政府财政拨款,而中心盈利也全部上交财政。这一办法从根本上切断了医护人员与患者之间的利益关 系,有效解决了社区居民看病难、看病贵问题。今年上半年,中心门诊次均费用、单处方费用分别比去年 同期下降26.43%和25.42%。住院费用也明显下降 双向转诊待完善
无障碍通道,通过多渠道发布信息,扩大残疾人法律援助的社会知晓覆盖面。法律援助中心目前已累计编 印发放残疾人法律援助宣传资料 6 万余份,针对盲人和聋哑人等特殊维权当事人,该中心将有关资料印制 成盲文版,发放盲人法律援助宣传资料 5000 余册。 2004 年 7 月,中心开始搭建“无死角”的残疾人维权网络,目前已形成了以区法律援助中心为“主 网”、区残联分中心为“专网”、街道办事处(乡)法律援助工作站、联络点和法律服务点为“点网”的三 级法律援助工作网络。◇ (编辑:秦交锋) 小社区里的“大医疗” 为缓解百姓看病难、看病责问题,北京市从今年 4 月开始在社区与大医院之间开辟“绿色通道”的试点, 建立大医院与社区卫生服务机构对口支援和双向转诊机制。本刊记者走访了西城区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 所见所闻给人以启迪。 远程会诊为患者解忧 走进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二楼的一间会议室,墙上悬挂着一台远程会诊仪,屏幕上可清晰看到室内 每一张面孔,北京人民医院专家借助先进的诊疗手段,对在德胜社区的患者进行“面对面”诊疗。 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主任韩垮垮告诉记者,通过远程会诊仪,社区可将病人的病历等资料传送到大 医院专家手中,专家拟定的治疗方案也可及时反馈给社区。对确需转院治疗的患者,双方互认检查结果, 大医院直接收治,然后再转回社区接受康复治疗。她说:“远程会诊弥补了社区医疗技术力量的不足,可 消除患者对社区医疗水平的疑虑,最重要的是方便了患者就医。” 对口支援培养“社区专家” 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还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建立了对口支援关系。记者在中心门诊挂号处看到,一 个大型电子显示屏上预告着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出诊专家名单和坐诊时间。北京大学第一医院的专家每周一 至周五到社区坐诊,对确需转院治疗的患者,可及时转北京大学第一医院治疗。短短 4 个多月,北京大学 第一医院专家已到社区出诊 170 多人次。一位看过专家门诊的患者说,以前到大医院看专家号,提前一个 晚上排队都不一定能挂上号,“如今不出社区,就能在家门口接受大医院专家的治疗,真是太方便了”。 根据对口支援协议,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已有 4 名医护人员到北京大学第一医院进行了为期 4 个月 的专业培训。刚培训回来的中心康复医学科护士长徐九霞告诉记者,社区现有 1469 名康复病人,而社区医 护人员康复知识与大医院相差甚远。培训期间,她先后接受了北京大学第一医院 5 名专家的指导,不仅学 习了对脑中风、偏瘫等病人的护理知识和各种康复仪的使用方法,还掌握了对肢体不全、语言障碍、吞咽 困难等病人的特殊康复知识。现在,她已成了“社区专家”,既能为病人进行一般护理,又能帮助病人进 行肢体训练,还能对病人开展心理评价等。 今年 3 月,西城区将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确定为社区医疗“收支两条线”改革试点,医护人员工资和奖 金由政府财政拨款,而中心盈利也全部上交财政。这一办法从根本上切断了医护人员与患者之间的利益关 系,有效解决了社区居民看病难、看病贵问题。今年上半年,中心门诊次均费用、单处方费用分别比去年 同期下降 26.43%和 25.42%。住院费用也明显下降。 双向转诊待完善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虽然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建立了对口支援关系,但4个月 中实现双向转诊的患者却不多。据中心主任助理刘向红分析,双向转诊率低的主要原因有三个:一是北京 大学第一医院专家到社区坐诊,有的患者无需转诊即可在社区得到治疗:二是有的患者没有转往北京大学 第一医院,而是被转到了患者的合同医院:三是有的疑难危重病人未到社区看病,而是直接去了大医院求 医。真正意义上的双向转诊,是社区的疑难、危重病人,能够在第一时间转诊到大医院接受治疗。事实上, 目前大医院专家门诊出诊时间、挂号数量受限,床位也很紧张,难以确保社区医疗病人及时转诊 69岁的退休老人杨志强,8月中旬因肺炎在一家大医院留院观察了一周,结果包括艾滋病毒、CT等检 査在内,共花费了6000多元。为了不花“冤枉钱”,他选择就近到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进行复查。然而, 复查结束后,他被告知需继续治疗,并注射头孢类三代药物,但这种药超出社区医保用药范围,仍要去大 医院开药。 韩垮垮认为,要真正实现“小社区、大医疗”,关键是进一步完善医保政策,对社区病人用药进一步 放开。只有这样,才能建立畅通的医疗“绿色通道”,完善“双向转诊”,让社区医疗资源充分造福于广 (编辑:苏娅) 东大沟污染:摄梦为何难以醒来 本刊记者连振祥 黄河,对白银市来说,是名副其实的母亲河。因为部分当地群众的饮用水就取自黄河。然而,黄河 甘肃段的重金属污染也主要来自白银市。今年7月,国家环保总局对白银市下达了暂停除污染防治和循环 经济类外所有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的审批的通知,并限期整改。这一措施,是对一个城市环境污染 最严厉的惩罚。记者近日在白银市主要排污通道之 东大沟看到,这里饱含重金属的污水依然在排 ,对黄河的污染依然在继续,深受污染之害的群众依然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之中。 “羊吃了这里的草牙都掉光了” 东大沟是一条排水沟,由于其接纳了白银有色金属公司(以下简称白银公司)所属第三冶炼厂、西 北铅锌冶炼厂、铜业公司和氟化盐厂等排出的工业废水,沿途又汇集了银光化学工业公司(以下简称银光 公司)、白银磷复肥有限公司等企业的工业废水和白银东市区居民的生活污水,因而成为白银市最大的一 条排污通道,也是黄河流域最大的重金属“污染源” 距离东大沟还有数十米时,记者就已经闻到沟里污水散发的腥臭味。走到沟边,记者看到,沟里的 红色废水缓缓流淌着,旁边的支岔小沟还不时往东大沟注入小股绿色的水流。多股污流汇合,颜色、气味 都令人作呕。沟边的土壤,由于长期被污水侵蚀,已呈现出铜一样的颜色。东大沟入黄河口下游200米就 是白银市的一个水源取水口,记者看到,污水流入黄河后,一路前行,流向水源取水口,直接污染了白银 市区水源地的水质。正是因为污染严重,白银市不得不舍近求远,耗巨资从百公里外引大通河水,解决城 区居民饮水问题 严重的污染,不仅威胁到城区居民的饮水安全,而且对当地农民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了极大危害。 沙坡岗村是东大沟边一个500多人的小村庄。由于处于3家冶炼厂的包围之中,村民常年生活在被 污染的环境里。记者在这儿看到,周围烟囱林立,沙坡岗村被围困在黑烟之中,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村民告诉记者,由于这些企业大量排放二氧化硫、含重金属工业废水等,使得当地的空气、土壤、水体均
记者在采访中发现,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虽然与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建立了对口支援关系,但 4 个月 中实现双向转诊的患者却不多。据中心主任助理刘向红分析,双向转诊率低的主要原因有三个:一是北京 大学第一医院专家到社区坐诊,有的患者无需转诊即可在社区得到治疗;二是有的患者没有转往北京大学 第一医院,而是被转到了患者的合同医院:三是有的疑难危重病人未到社区看病,而是直接去了大医院求 医。真正意义上的双向转诊,是社区的疑难、危重病人,能够在第一时间转诊到大医院接受治疗。事实上, 目前大医院专家门诊出诊时间、挂号数量受限,床位也很紧张,难以确保社区医疗病人及时转诊。 69 岁的退休老人杨志强,8 月中旬因肺炎在一家大医院留院观察了一周,结果包括艾滋病毒、CT 等检 查在内,共花费了 6000 多元。为了不花“冤枉钱”,他选择就近到德胜社区卫生服务中心进行复查。然而, 复查结束后,他被告知需继续治疗,并注射头孢类三代药物,但这种药超出社区医保用药范围,仍要去大 医院开药。 韩垮垮认为,要真正实现“小社区、大医疗”,关键是进一步完善医保政策,对社区病人用药进一步 放开。只有这样,才能建立畅通的医疗“绿色通道”,完善“双向转诊”,让社区医疗资源充分造福于广 大患者。◇ (编辑:苏娅) 东大沟污染:噩梦为何难以醒来 本刊记者 连振祥 黄河,对白银市来说,是名副其实的母亲河。因为部分当地群众的饮用水就取自黄河。然而,黄河 甘肃段的重金属污染也主要来自白银市。今年 7 月,国家环保总局对白银市下达了暂停除污染防治和循环 经济类外所有建设项目环境影响评价文件的审批的通知,并限期整改。这一措施,是对一个城市环境污染 最严厉的惩罚。记者近日在白银市主要排污通道之一———东大沟看到,这里饱含重金属的污水依然在排 放,对黄河的污染依然在继续,深受污染之害的群众依然生活在恶劣的环境之中。 “羊吃了这里的草牙都掉光了” 东大沟是一条排水沟,由于其接纳了白银有色金属公司(以下简称白银公司)所属第三冶炼厂、西 北铅锌冶炼厂、铜业公司和氟化盐厂等排出的工业废水,沿途又汇集了银光化学工业公司(以下简称银光 公司)、白银磷复肥有限公司等企业的工业废水和白银东市区居民的生活污水,因而成为白银市最大的一 条排污通道,也是黄河流域最大的重金属“污染源”。 距离东大沟还有数十米时,记者就已经闻到沟里污水散发的腥臭味。走到沟边,记者看到,沟里的 红色废水缓缓流淌着,旁边的支岔小沟还不时往东大沟注入小股绿色的水流。多股污流汇合,颜色、气味 都令人作呕。沟边的土壤,由于长期被污水侵蚀,已呈现出铜一样的颜色。东大沟入黄河口下游 200 米就 是白银市的一个水源取水口,记者看到,污水流入黄河后,一路前行,流向水源取水口,直接污染了白银 市区水源地的水质。正是因为污染严重,白银市不得不舍近求远,耗巨资从百公里外引大通河水,解决城 区居民饮水问题。 严重的污染,不仅威胁到城区居民的饮水安全,而且对当地农民群众的生产、生活造成了极大危害。 沙坡岗村是东大沟边一个 500 多人的小村庄。由于处于 3 家冶炼厂的包围之中,村民常年生活在被 污染的环境里。记者在这儿看到,周围烟囱林立,沙坡岗村被围困在黑烟之中,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 村民告诉记者,由于这些企业大量排放二氧化硫、含重金属工业废水等,使得当地的空气、土壤、水体均
遭到污染,生活环境越来越恶化。 今年70岁的村民张振兰告诉记者,自己辛辛苦苦在庭院里种了三年的桃树,就在桃子“长肉”的时候 树叶开始发黄、发黑,小桃子也从树上一个一个地脱落。在张振兰家的庭院里,记者看到,正是桃子成熟 的季节,可桃树上一个桃子也没有,树叶黑黄,树干斑驳,像一个身患重病的病人,毫无生机。记者发现, 这里的树叶脱落并不是个别现象。在沙坡岗村,还有村民种植的蔬菜也大量出现黑、黄斑点。据村民介绍, 以前沙坡岗村以种植蔬菜出名,但现在已很少有人种了 由于浇地用的是被污染的水,粮食产量也大幅下降,村民张守俭说:“今年的小麦收成根本不行, 亩地只能收几十斤到一百多斤不等,有的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这个村的村民还不同程度地患上了呼吸道疾病,有的村民年纪轻轻就开始掉牙。36岁的村民张虎 接受记者采访时,露出了残缺不全的牙。他告诉记者,二十八九岁他的牙根就开始松动,到现在嘴里已经 没有一颗好牙了。不仅如此,他7岁的女儿牙齿也开始出现大片黄斑 东大沟入黄河口处的白银区四龙乡民乐村党支部书记王宁学说,长期以来,东大沟两边的村庄浇地 用的是重金属超标的黄河水,饮用的也是重金属超标的黄河水,村民牙齿脱落现象严重,过去是中老年人 掉牙齿,现在发展到小孩子也开始掉牙,就连羊吃了这里的草牙齿也都掉光了。近年来,村里癌症患者比 例大幅增加。 染治理的步伐为何如此缓慢 记者了解到,东大沟年排放污水1894万吨,且未经任何处理。白银市环境监测站的监测显示,东大沟 排放的污水中,悬浮物超过国家标准3.28倍,铜超过国家标准8.96倍,铅超过国家标准3.21倍,镉超过 国家标准8.2倍,砷超过国家标准25.68倍。白银市环保局副局长高有林说,重金属污染能够沉淀于土壤 和河床,河流无法自我净化,因此造成的危害更为长久,也更难以根治 事实上,白银市环境污染问题,早就引起了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中央有关领导同志先后作出过批 示。白银市的污染治理项目成为全国人大督办的重点,国家环保总局也将有关排污企业列入督办治理名单 今年,国家环保总局又对白银市实施了“流域限批”。 在国家有关部门的一再督促下,白银市的治污工作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据了解,白银公司、银光公 司、稀土公司等一批国有老企业,在生产经营陷入严重困难的情况下,通过争取国家项目,拿出上亿元资 金,投入到污染治理之中。2005年8月,白银市政府拿出当年财政收入的1/4,即6000万元,用于支持当 地最大污染源———白银公司铜冶炼制酸系统污染治理工程。这一治理工程投入正常运行后,每年可减少 排放二氧化硫4.7万吨,占甘肃省二氧化硫减排量的70%。另一家污染大户 银光公司,今年也开始 了全面的污染治理,向国家申请到了3.98亿元的硫酸雾治理改造资金,计划引进国外先进的真空浓缩技术 通过两年的工程建设,到2009年,把企业排放的硫酸雾治理好。与此同时,投资1亿元的白银市污水处理 厂2006年元月份也建成并投产运行 但是,记者了解到,对白银市而言,目前的污染治理并非一帆风顺。污水处理厂自投产运行以来, 直负债经营,随时都有“停摆”的可能。 还有,目前白银市在建的治污项目都是侧重于废气治理,而对黄河污染最严重的重金属超标治理 进展不大。记者了解到,白银市和白银公司2005年向国家申请在东大沟兴建重金属离子工业废水处理及再 生回用工程,估算总投资为2.6亿元,但目前这项工程没有实质性进展 白银市污染治理进展为何如此缓慢?记者了解到,这主要是因为白银公司等国有老企业环保欠账太 多,生产经营形势好的时候对污染治理没有太多的投入,而目前生产经营都很困难,白银市又是一个“吃 饭财政”,所以地方政府和企业都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污染治理 沿东大沟采访,记者看到,白银公司、银光公司等企业的工业污水照样在直排,排污口一如既往地 流淌着乌青的黑水,东大沟仍然污水横流,而母亲河———黄河,仍在被迫接纳着这一切。(编辑:王秀
遭到污染,生活环境越来越恶化。 今年 70 岁的村民张振兰告诉记者,自己辛辛苦苦在庭院里种了三年的桃树,就在桃子“长肉”的时候, 树叶开始发黄、发黑,小桃子也从树上一个一个地脱落。在张振兰家的庭院里,记者看到,正是桃子成熟 的季节,可桃树上一个桃子也没有,树叶黑黄,树干斑驳,像一个身患重病的病人,毫无生机。记者发现, 这里的树叶脱落并不是个别现象。在沙坡岗村,还有村民种植的蔬菜也大量出现黑、黄斑点。据村民介绍, 以前沙坡岗村以种植蔬菜出名,但现在已很少有人种了。 由于浇地用的是被污染的水,粮食产量也大幅下降,村民张守俭说:“今年的小麦收成根本不行, 一亩地只能收几十斤到一百多斤不等,有的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这个村的村民还不同程度地患上了呼吸道疾病,有的村民年纪轻轻就开始掉牙。36 岁的村民张虎 接受记者采访时,露出了残缺不全的牙。他告诉记者,二十八九岁他的牙根就开始松动,到现在嘴里已经 没有一颗好牙了。不仅如此,他 7 岁的女儿牙齿也开始出现大片黄斑。 东大沟入黄河口处的白银区四龙乡民乐村党支部书记王宁学说,长期以来,东大沟两边的村庄浇地 用的是重金属超标的黄河水,饮用的也是重金属超标的黄河水,村民牙齿脱落现象严重,过去是中老年人 掉牙齿,现在发展到小孩子也开始掉牙,就连羊吃了这里的草牙齿也都掉光了。近年来,村里癌症患者比 例大幅增加。 污染治理的步伐为何如此缓慢 记者了解到,东大沟年排放污水 1894 万吨,且未经任何处理。白银市环境监测站的监测显示,东大沟 排放的污水中,悬浮物超过国家标准 3.28 倍,铜超过国家标准 8.96 倍,铅超过国家标准 3.21 倍,镉超过 国家标准 8.92 倍,砷超过国家标准 25.68 倍。白银市环保局副局长高有林说,重金属污染能够沉淀于土壤 和河床,河流无法自我净化,因此造成的危害更为长久,也更难以根治。 事实上,白银市环境污染问题,早就引起了各级政府的高度重视,中央有关领导同志先后作出过批 示。白银市的污染治理项目成为全国人大督办的重点,国家环保总局也将有关排污企业列入督办治理名单。 今年,国家环保总局又对白银市实施了“流域限批”。 在国家有关部门的一再督促下,白银市的治污工作也取得了一些进展。据了解,白银公司、银光公 司、稀土公司等一批国有老企业,在生产经营陷入严重困难的情况下,通过争取国家项目,拿出上亿元资 金,投入到污染治理之中。2005 年 8 月,白银市政府拿出当年财政收入的 1/4,即 6000 万元,用于支持当 地最大污染源———白银公司铜冶炼制酸系统污染治理工程。这一治理工程投入正常运行后,每年可减少 排放二氧化硫 4.7 万吨,占甘肃省二氧化硫减排量的 70%。另一家污染大户———银光公司,今年也开始 了全面的污染治理,向国家申请到了 3.98 亿元的硫酸雾治理改造资金,计划引进国外先进的真空浓缩技术, 通过两年的工程建设,到 2009 年,把企业排放的硫酸雾治理好。与此同时,投资 1 亿元的白银市污水处理 厂 2006 年元月份也建成并投产运行。 但是,记者了解到,对白银市而言,目前的污染治理并非一帆风顺。污水处理厂自投产运行以来, 一直负债经营,随时都有“停摆”的可能。 还有,目前白银市在建的治污项目都是侧重于废气治理,而对黄河污染最严重的重金属超标治理则 进展不大。记者了解到,白银市和白银公司 2005 年向国家申请在东大沟兴建重金属离子工业废水处理及再 生回用工程,估算总投资为 2.6 亿元,但目前这项工程没有实质性进展。 白银市污染治理进展为何如此缓慢?记者了解到,这主要是因为白银公司等国有老企业环保欠账太 多,生产经营形势好的时候对污染治理没有太多的投入,而目前生产经营都很困难,白银市又是一个“吃 饭财政”,所以地方政府和企业都没有足够的资金用于污染治理。 沿东大沟采访,记者看到,白银公司、银光公司等企业的工业污水照样在直排,排污口一如既往地 流淌着乌青的黑水,东大沟仍然污水横流,而母亲河———黄河,仍在被迫接纳着这一切。(编辑:王秀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