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知识学的基础 这样做不可呢?——特别是我有的是事情要干;只要这些笨 伯们不逼着我以注 揭发他们的拙劣手法来进行自卫,他们是完全可以从我 面前大摇大摆地走他们的路的。 也许,他们的敌意态度还有另一种原因?—对于正直 的人,我有下面的话要说,当然只对这类人我的话才有意 不论我的学说是真正的哲学还是胡说八道,只要我 是老老实实进行研究的,那它就一点也不涉及我的个人品质 我认为,我有幸而发现了真正的哲学,这并不抬高我的个人 价值,正如我不幸在历代的错误上面添加新的错误,并不降 低我的个人价值一样。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考虑我个人,但 对于真理我怀有一颗火热的心,凡我认为是真理的东西,我 将永远竭尽所能,坚定而大力地宣讲 在这本书里,包括《从理论能力略论知识学的特征》那 篇东西里,我相信我已把我的体系作了充分阐发,以致任何 一位专家不论对于体系的根据与规模也好,还是对于进一步 发展这个体系必须采取的方式也好,都完全可以一目了然。我 的处境不允许我作出确切的许诺,说我一定将在什么时候和 怎么样子进一步发展我这个体系。 我自己声明,我对体系的阐述是不完善和有缺点的,这 方面是因为它本是为我讲课需要不得已分页印发给我的听 课学生用的,对于学生,我可以通过口头讲解来加以补充;另 方面是因为我要尽可能地避免使用一套固定的名词术语, 这些东西是那些吹毛求疵的批评家们用以使任何体系丧失精 神变为僵尸的最方便手段。这条准则,在将来阐明我的体系
这 样 做 不 可 呢 ? — — 特 别 是 我 有 的 是 事 情 要 干 ; 只 要 这 些 笨 伯 们 不 逼 着 我 以 注 揭 发 他 们 的 拙 劣 手 法 来 进 行 自 卫 , 他 们 是 完 全 可 以 从 我 面 前 大 摇 大 摆 地 走 他 们 的 路 的 。 也 许 , 他 们 的 敌 意 态 度 还 有 另 一 种 原 因 ? — — 对 于 正 直 的 人 , 我 有 下 面 的 话 要 说 , 当 然 只 对 这 类 人 我 的 话 才 有 意 义 。 — — 不 论 我 的 学 说 是 真 正 的 哲 学 还 是 胡 说 八 道 , 只 要 我 是 老 老 实 实 进 行 研 究 的 , 那 它 就 一 点 也 不 涉 及 我 的 个 人 品 质 。 我 认 为 , 我 有 幸 而 发 现 了 真 正 的 哲 学 , 这 并 不 抬 高 我 的 个 人 价 值 , 正 如 我 不 幸 在 历 代 的 错 误 上 面 添 加 新 的 错 误 , 并 不 降 低 我 的 个 人 价 值 一 样 。 在 任 何 情 况 下 我 都 不 考 虑 我 个 人 , 但 对 于 真 理 我 怀 有 一 颗 火 热 的 心 , 凡 我 认 为 是 真 理 的 东 西 , 我 将 永 远 竭 尽 所 能 , 坚 定 而 大 力 地 宣 讲 。 在 这 本 书 里 , 包 括 《 从 理 论 能 力 略 论 知 识 学 的 特 征 》 那 篇 东 西 里 , 我 相 信 我 已 把 我 的 体 系 作 了 充 分 阐 发 , 以 致 任 何 一 位 专 家 不 论 对 于 体 系 的 根 据 与 规 模 也 好 , 还 是 对 于 进 一 步 发 展 这 个 体 系 必 须 采 取 的 方 式 也 好 , 都 完 全 可 以 一 目 了 然 。 我 的 处 境 不 允 许 我 作 出 确 切 的 许 诺 , 说 我 一 定 将 在 什 么 时 候 和 怎 么 样 子 进 一 步 发 展 我 这 个 体 系 。 我 自 己 声 明 , 我 对 体 系 的 阐 述 是 不 完 善 和 有 缺 点 的 , 这 一 方 面 是 因 为 它 本 是 为 我 讲 课 需 要 不 得 已 分 页 印 发 给 我 的 听 课 学 生 用 的 , 对 于 学 生 , 我 可 以 通 过 口 头 讲 解 来 加 以 补 充 ; 另 一 方 面 是 因 为 我 要 尽 可 能 地 避 免 使 用 一 套 固 定 的 名 词 术 语 , 这 些 东 西 是 那 些 吹 毛 求 疵 的 批 评 家 们 用 以 使 任 何 体 系 丧 失 精 神 变 为 僵 尸 的 最 方 便 手 段 。 这 条 准 则 , 在 将 来 阐 明 我 的 体 系 2 全 部 知 识 学 的 基 础
前言 时我也还要信守不逾,直到我对体系作出最终的完满的表述 为止。现在,我还完全不想扩建它,只盼望能鼓舞读者们起 来和我一道从事未来的建筑。在人们严格规定每一个各别命 题之前,必须首先对整体有一个鸟瞰,从关联中加以说明。这 样一种方法,当然以愿意让体系得到公正对待的善意为前提, 而不以专门从中寻找错误的敌意为前提。 我听到了很多抱怨,说这本书现已为外界知道了的部分 和《论知识学的概念》那篇著作都晦涩难懂。 如果对后一著作的抱怨是专对该书的第八节讲的,那可 能确实是我的不对,因为我提出了我从整个体系规定下来的 些原理而没把该体系讲出来;并且我曾期望读者和评论家 们有耐心,让一切都象我所阐述的那样不要确定下来。如果 指责是对整个著作而发的,那我预先就承认,在思辨的专业 领域里我将永远写不出能使那些不能理解它的人们能够理解 的东西。如果那部著作是他们的理解力的极限,那么,它也 就是我的可理解性的极限;我们彼此的精神由这个界限区分 开来,我请求他们不要为阅读我的著作而糟蹋时间。—一假 如这种不理解有任何一种什么原因的话,那么知识学之所以 总是不能为某些读者所理解的原因就存在于知识学自身之 内,这就是说,知识学以有自由内观的能力为前提。—然 后,任何哲学著作的作者都有权要求读者紧紧抓住推论的线 索不放,不要在读到后面的时候已把前面的忘记掉。在这样 的条件下,如果说我这些著作中还有不能被理解和肯定得不 到正确理解的东西,那么它们是什么,我至少是不知道;而 且我坚决认为,一本书的作者自己在这个问题的回答上是有
时 我 也 还 要 信 守 不 逾 , 直 到 我 对 体 系 作 出 最 终 的 完 满 的 表 述 为 止 。 现 在 , 我 还 完 全 不 想 扩 建 它 , 只 盼 望 能 鼓 舞 读 者 们 起 来 和 我 一 道 从 事 未 来 的 建 筑 。 在 人 们 严 格 规 定 每 一 个 各 别 命 题 之 前 , 必 须 首 先 对 整 体 有 一 个 鸟 瞰 , 从 关 联 中 加 以 说 明 。 这 样 一 种 方 法 , 当 然 以 愿 意 让 体 系 得 到 公 正 对 待 的 善 意 为 前 提 , 而 不 以 专 门 从 中 寻 找 错 误 的 敌 意 为 前 提 。 我 听 到 了 很 多 抱 怨 , 说 这 本 书 现 已 为 外 界 知 道 了 的 部 分 和 《 论 知 识 学 的 概 念 》 那 篇 著 作 都 晦 涩 难 懂 。 如 果 对 后 一 著 作 的 抱 怨 是 专 对 该 书 的 第 八 节 讲 的 , 那 可 能 确 实 是 我 的 不 对 , 因 为 我 提 出 了 我 从 整 个 体 系 规 定 下 来 的 一 些 原 理 而 没 把 该 体 系 讲 出 来 ; 并 且 我 曾 期 望 读 者 和 评 论 家 们 有 耐 心 , 让 一 切 都 象 我 所 阐 述 的 那 样 不 要 确 定 下 来 。 如 果 指 责 是 对 整 个 著 作 而 发 的 , 那 我 预 先 就 承 认 , 在 思 辨 的 专 业 领 域 里 我 将 永 远 写 不 出 能 使 那 些 不 能 理 解 它 的 人 们 能 够 理 解 的 东 西 。 如 果 那 部 著 作 是 他 们 的 理 解 力 的 极 限 , 那 么 , 它 也 就 是 我 的 可 理 解 性 的 极 限 ; 我 们 彼 此 的 精 神 由 这 个 界 限 区 分 开 来 , 我 请 求 他 们 不 要 为 阅 读 我 的 著 作 而 糟 蹋 时 间 。 — — 假 如 这 种 不 理 解 有 任 何 一 种 什 么 原 因 的 话 , 那 么 知 识 学 之 所 以 总 是 不 能 为 某 些 读 者 所 理 解 的 原 因 就 存 在 于 知 识 学 自 身 之 内 , 这 就 是 说 , 知 识 学 以 有 自 由 内 观 的 能 力 为 前 提 。 — — 然 后 , 任 何 哲 学 著 作 的 作 者 都 有 权 要 求 读 者 紧 紧 抓 住 推 论 的 线 索 不 放 , 不 要 在 读 到 后 面 的 时 候 已 把 前 面 的 忘 记 掉 。 在 这 样 的 条 件 下 , 如 果 说 我 这 些 著 作 中 还 有 不 能 被 理 解 和 肯 定 得 不 到 正 确 理 解 的 东 西 , 那 么 它 们 是 什 么 , 我 至 少 是 不 知 道 ; 而 且 我 坚 决 认 为 , 一 本 书 的 作 者 自 己 在 这 个 问 题 的 回 答 上 是 有 前 言 3
4 全部知识学的基础 发言权的。完全思考清楚了的东西是可以理解的;我自己知 道,一切都是完全思考清楚了的,因而我是愿意把每一个主 张都提到尽可能明晰的高度的,如果我当时有足够的时间和 空间。 特别我认为需要提醒的是,我并不是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而是想留一些给我的读者去思索。有好些我预料一定会出现 的误解,只要我多说几句话就准可以避免。这几句话我所以 没说,是因为我想鼓励独立思考。知识学根本不应该把自己 强加于人,它应该像它对于它的创立者那样成为一种需要。 我请求本书未来的评论家们先吃透整体,然后从整体的 观点去考察每个各别的思想。哈勒的书刊检查官发表了他的 高见,猜测我只是想开开玩笑;《论知识学的概念》一书的另 外一些评论家显然也同样抱有这个看法;他们对待事情这样 轻率,他们的高见这么滑稽,仿佛他们一定要用开玩笑来回 敬开玩笑 在我三次深入研究这个体系的时候,每次我都发现我有 关体系中个别命题的思想有些与前不同的改变。根据这个经 验,我可以预料在进一步深究时,它们还会继续出现改变和 发展。我自己将以最审慎的态度做这个工作,并将竭诚欢迎 别人提出任何有益的意见。—另外,我尽管内心里十分自 信这整个体系所依据的诸原理是不可推翻的,我尽管有时也 以我充分的权利十分强烈的表达过这个信心,但一种对我说 来至今还确实不可想像的可能性,即它们竟然被推翻了的可 能性,毕竟是存在的。即使出现这种情况,我也欢迎,因为 这样一来真理就胜利了。但愿人们认真对待,能想方设法把
发 言 权 的 。 完 全 思 考 清 楚 了 的 东 西 是 可 以 理 解 的 ; 我 自 己 知 道 , 一 切 都 是 完 全 思 考 清 楚 了 的 , 因 而 我 是 愿 意 把 每 一 个 主 张 都 提 到 尽 可 能 明 晰 的 高 度 的 , 如 果 我 当 时 有 足 够 的 时 间 和 空 间 。 特 别 我 认 为 需 要 提 醒 的 是 , 我 并 不 是 把 一 切 都 说 了 出 来 , 而 是 想 留 一 些 给 我 的 读 者 去 思 索 。 有 好 些 我 预 料 一 定 会 出 现 的 误 解 , 只 要 我 多 说 几 句 话 就 准 可 以 避 免 。 这 几 句 话 我 所 以 没 说 , 是 因 为 我 想 鼓 励 独 立 思 考 。 知 识 学 根 本 不 应 该 把 自 己 · 强 · 加 · 于 · 人 , 它 应 该 像 它 对 于 它 的 创 立 者 那 样 · 成 · 为 · 一 · 种 · 需 · 要 。 我 请 求 本 书 未 来 的 评 论 家 们 先 吃 透 整 体 , 然 后 从 整 体 的 观 点 去 考 察 每 个 各 别 的 思 想 。 哈 勒 的 书 刊 检 查 官 发 表 了 他 的 高 见 , 猜 测 我 只 是 想 开 开 玩 笑 ; 《 论 知 识 学 的 概 念 》 一 书 的 另 外 一 些 评 论 家 显 然 也 同 样 抱 有 这 个 看 法 ; 他 们 对 待 事 情 这 样 轻 率 , 他 们 的 高 见 这 么 滑 稽 , 仿 佛 他 们 一 定 要 用 开 玩 笑 来 回 敬 开 玩 笑 。 在 我 三 次 深 入 研 究 这 个 体 系 的 时 候 , 每 次 我 都 发 现 我 有 关 体 系 中 个 别 命 题 的 思 想 有 些 与 前 不 同 的 改 变 。 根 据 这 个 经 验 , 我 可 以 预 料 在 进 一 步 深 究 时 , 它 们 还 会 继 续 出 现 改 变 和 发 展 。 我 自 己 将 以 最 审 慎 的 态 度 做 这 个 工 作 , 并 将 竭 诚 欢 迎 别 人 提 出 任 何 有 益 的 意 见 。 — — 另 外 , 我 尽 管 内 心 里 十 分 自 信 这 整 个 体 系 所 依 据 的 诸 原 理 是 不 可 推 翻 的 , 我 尽 管 有 时 也 以 我 充 分 的 权 利 十 分 强 烈 的 表 达 过 这 个 信 心 , 但 一 种 对 我 说 来 至 今 还 确 实 不 可 想 像 的 可 能 性 , 即 它 们 竟 然 被 推 翻 了 的 可 能 性 , 毕 竟 是 存 在 的 。 即 使 出 现 这 种 情 况 , 我 也 欢 迎 , 因 为 这 样 一 来 真 理 就 胜 利 了 。 但 愿 人 们 认 真 对 待 , 能 想 方 设 法 把 4 全 部 知 识 学 的 基 础
前言 5 它推翻。 我的体系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可以被列入哪一类事物之 中,像我所认为的那样是真正的彻底的批判主义,还是像人 们乐意称呼它的什么别的东西,这都与事情毫不相干。我明 明知道,人们会给它起各式各样的名字,人们会指斥它是当 今流行的各式各样彼此针锋相对的邪说之一,这都可以;我 唯愿人们不要用老一套的驳斥反驳我,而是自己出来反驳我。 耶那,1795年复活节
它 推 翻 。 我 的 体 系 究 竟 是 个 什 么 东 西 , 可 以 被 列 入 哪 一 类 事 物 之 中 , 像 我 所 认 为 的 那 样 是 真 正 的 彻 底 的 批 判 主 义 , 还 是 像 人 们 乐 意 称 呼 它 的 什 么 别 的 东 西 , 这 都 与 事 情 毫 不 相 干 。 我 明 明 知 道 , 人 们 会 给 它 起 各 式 各 样 的 名 字 , 人 们 会 指 斥 它 是 当 今 流 行 的 各 式 各 样 彼 此 针 锋 相 对 的 邪 说 之 一 , 这 都 可 以 ; 我 唯 愿 人 们 不 要 用 老 一 套 的 驳 斥 反 驳 我 , 而 是 自 己 出 来 反 驳 我 。 耶 那 , 1 7 9 5 年 复 活 节 。 前 言 5
第一部分 全部知识学之诸原理 §1.第一条:绝对无条件的原理 我们必须找出人类一切知识的绝对第一的、无条件的原 理。如果它真是绝对第一的原理,它就是不可证明的,或者 说是不可规定的 它应该表明这样一种事实行动 (T athandlung),所谓事 实行动不是,也不可能是我们意识的诸经验规定之一,而毋 宁是一切意识的基础,是一切意识所唯一赖以成为可能的那 种东西。在表述这种事实行动时,我们不怎么害怕人们不思 维他们应该思维的东西—这个问题已有我们精神的本性在 照料了——一我们比较害怕的是人们会思维他们不应该思维的 东西。这就有必要作一种反思和一种抽象:对人们最初可能 认为是的东西进行反思,把一切与此实际无关的东西抽出去 即使通过这种抽象作用的反思,意识的事实也都不能变 成它们本来不是的那种东西;但是,通过这种反思,人们就 会认识到我们有必要去思维作为一切意识之基础的上述的那 种事实行动。 人们对上述作为人类知识之基础的事实行动进行思维 时,必须直接了当地依据的那些普通逻辑规律,或者换个说
第 一 部 分 全 部 知 识 学 之 诸 原 理 A1 . 第 一 条 : 绝 对 无 条 件 的 原 理 我 们 必 须 · 找 · 出 人 类 一 切 知 识 的 绝 对 第 一 的 、 无 条 件 的 原 理 。 如 果 它 真 是 绝 对 第 一 的 原 理 , 它 就 是 不 可 证 明 的 , 或 者 说 是 不 可 · 规 · 定 的 。 它 应 该 表 明 这 样 一 种 · 事 · 实 · 行 · 动 ( T a t h a n d l u n g ) , 所 谓 事 实 行 动 不 是 , 也 不 可 能 是 我 们 意 识 的 诸 经 验 规 定 之 一 , 而 毋 宁 是 一 切 意 识 的 基 础 , 是 一 切 意 识 所 唯 一 赖 以 成 为 可 能 的 那 种 东 西 。 在 表 述 这 种 事 实 行 动 时 , 我 们 不 怎 么 害 怕 人 们 不 思 维 他 们 应 该 思 维 的 东 西 — — 这 个 问 题 已 有 我 们 精 神 的 本 性 在 照 料 了 — — 我 们 比 较 害 怕 的 是 人 们 会 思 维 他 们 不 应 该 思 维 的 东 西 。 这 就 有 必 要 作 一 种 · 反 · 思 和 一 种 · 抽 · 象 : 对 人 们 最 初 可 能 认 为 是 的 东 西 进 行 反 思 , 把 一 切 与 此 实 际 无 关 的 东 西 抽 出 去 。 即 使 通 过 这 种 抽 象 作 用 的 反 思 , 意 识 的 事 实 也 都 不 能 变 成 它 们 本 来 不 是 的 那 种 东 西 ; 但 是 , 通 过 这 种 反 思 , 人 们 就 会 认 识 到 我 们 有 必 要 去 · 思 · 维 作 为 一 切 意 识 之 基 础 的 上 述 的 那 种 · 事 · 实 · 行 · 动 。 人 们 对 上 述 作 为 人 类 知 识 之 基 础 的 事 实 行 动 进 行 思 维 时 , 必 须 直 接 了 当 地 依 据 的 那 些 普 通 逻 辑 规 律 , 或 者 换 个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