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inosi)接受了这一任务，我高兴而信任地把《当代主要法律体 系》交给她，希望她将来完成的不止于修订而已。 今天的比较法学不是也不应该是昨天的比较法学。对于今 后各版中凡有助于推广与普及这一方法的内容，我将由衷地喝 采，我今天比任何时候更加认为，要刷新法学，这个方法是根本 的。 勒内·达维德 我非常感谢勒内·达维德教授，他散导我学习比较法学，使 我爱上了它，又把《当代主要法律体系》的今后发展工作托付给 我。谨在此表达对他无限仰基与深刻感激之情。 本书的惨订工作得以反映最新动态，全靠法国与外国诸比 较法学家的专业水平，他们向我提供了宝费的情报资料。在此特 别要对B.Audit,P.Bourel,H.Lazrov,M.Lesage,H.Mat- lila,H.Safai,A.Sajo,T.Weir表示思谢。 卡米耶·若弗尔-斯皮诺西
引 言 1.提铜本引言的目的有二。其一是回顾比较法的那史， 指出研究比较法的意义，强调比较法学者当前应该完成的：务。 其二是闻明尽管当代世界法制多种多样，一本有关主要法伸体 系的书可以怎样设计。 第一节比较法 第二节 当代法的多样性 第一节比较法 2,比较法的发腹对不同地区的法制进行比较研究，其历 史同法学本身同样古老。亚里士多德的《改治学》这部论著就是 以对于希腊或蛮族各城邦制定施行的一百五十三部根本法的研 究为基餓的，据说梭伦曾以同样的方式制定雅典的法律，据传古 罗马的十大执政官也是在对大希腊各城邦进行了调查之后才制 定十二铜表法的。中世纪有人进行过罗马法与教会法的比校：间 样，在英国，人们在十六世纪曾对教会法与普通法(conmon 1aW)的优点加以比较，进行辩论。稍后，习惯的比较研究曾为在 法国制定普通习惯法、在德国制定幕意志私法(Deutschea Pri- vatrecht)的工作打下了基础。最后孟德斯鸬曾致力于通过比较， 深入理解法律的本质，从而确立良好的政府制度的原则。 所以，有不少古老的先例可以追述，但是比较法作为一·门科 学而得到发展在全世界是一件新近的事。比较法研究的（要性 得到承认、对比较法的方法与目的进行系统的探讨、比法这
一名称本身获得公认与通用，都只是一个世纪以来的事。 比较法很迟才作为一门科学而得到发展，其原因不难说明。 几百年中，法学都致力于探索符合上帝意志、符合自然、符合人 性的正义之法的原则及其处理争端的办法。它同成文法是分道 扬镳的。判例和实际工作者关心的是对于习惯的研究，各国政 府注意的是君主的法令。可是习惯与法令却不为研究法律和就 法律著书立说的人所关心。尤其在各大学，人们对此不予重视： 人们对于它们的庞杂与野蛮，不屑一颜，而认为仅仅讲授真正的 法学，讲授那种在一切国家可用以公正处理纠纷的方法，更为高 尚、更有利于学生的培养。学生们在学习罗马法与教会法的同 时，也就获得了这一方法，罗马法与教会法在注释家的著作中 被说成是一部文明世界的普通法，文明世界照当时的看法是指 基督教国家。 要等到十九世纪，等到这一普通法分裂，为各国制订的法典 所代替，这种具有普遍意义的法的概念才不再流行，作为这一 “文化革命”的结果，在欧洲各国自行制定的各种法律之间进行 比较才逐渐被认为是适当的、甚至是必要的：此后，大学教学就 以对这些法律的研究为基础了。'比较法的发展是对十九世纪所 发生的各国自行制定法律的反应。另一方面，当代国际生活中各 种关系的空前发展也使比较法的发展成为必蒂的，刻不容缓的。 3。比较法的开城它的现实意义 自本世纪初以来，对比 较法的研究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二十五年以前，比较法还被当 作少数业余爱好者的特有领域，可今日，它已被看成是整个法律 科学和法律素养的必要成分了。 比较法的开创时期主要是大家进行讨论，以便明确比较法 的目的与性质，确定它在各种学科中的地位，指出它所用方法 的特点，明确它的可能应用和它的意义。有人曾提出过这样的 8
问题：比较法到底应被看成是法律学的一个独立分支，还是仅仅 是一种方法，一种应用于法律科学的比较方法？有人曾劲力于 指定比较法的固有范围，以区别于比较法制史、法学概论与法律 社会学，曾力求明确在法律的哪些部门，可以通过比较有所收 获；曾提出这样的问题：对哪些法制进行比较是有益的，适谐的， 甚或是可以允许的？也有人曾强调指出法学家们在进行比较法 的研究时应注意防止的弊端。这些讨论构成了各国早期出版的 有关比较法著作的内容，这些问题列入了1900年在巴黎弹行的 第一届比较法学画际会议的议事日程：迟至新近出版的些著 作中，还有其反响。 当比较法出现在法学家面前时，这些问题披提到首地位 是当然的事，那时人们不可避免地要问，这门新学科是么回 事，此后要进行的新的教学工作该如何引导，在比较法的：号下 要进行的研究工作该推向哪些方向。现在，比较法已经牢引地扎 下了根，这些衬论已无现实意义，不需再多费笔墨了。当重要 的是完成这样两项任务：一方面，为了说服抱怀疑态度的，阐 明比较法对法学家所具有的多方面的意义，另一方面，使服的 人能利用各种法制的比较来为他们自身的各种目的服务。· 简要地说，比较法的意义可概括为三个方面。它有于法 制史或法哲学的研究，有助于更好地认识与改进我们的本国法， 有助于了解外国人民以及在国际生活的各种关系中建立[好的 制度。 4.法制史、法哲学及法学概论一、比较法有助于法制 史、法哲学或法学概论的研究。 它正是在这方面在十九世纪使人们承认了它的重要性。继 被人们不无夸张地称之为比较法始祖的孟德斯鸠之后，E十九 世纪，·用当时令人信服的发展与进化的思想观点来描绘：制进
化的巨幅历史、哲学画面，曾经风靡一时。最不相同的各民族的 法制被用来勾画表现人类进步的巨幅历史画面，法学家从原始 部落的习惯出发，用这些牙惯说明法制的起源，进而全神贯注地 考察近代文明中最先进民族的法制，无不惊叹备至。英国的梅 因，德国的科莱尔是这一学派负有盛普的代表，也正是本此梢神 1831年在法兰西学院开设了第一个比较立法讲座。 今天这类普遍化的风气已成过去。但对比较法在历史、哲 学方面的研究上能作的贡献仍无异议。我们在采取一切必要措 薤的条件下。就可以利用观察某些原始部落所获得的资料，来努 力理解法的观念的起源，或如深认识古代某些制度或法律规定 的意义。以前，古罗马法，古日耳曼法，封建时期的法在许多方 面，就是这样依靠了比较法才得到阐明的。 说到法哲学，比较法向我们描述了对法所抱有的各种各样 的观念。它让我们看到一些社会，在那里我们的法的概念不为 人所知，在那里，法是强制的同义词，甚至是不公正的象征，在那 里，相反，法是同宗教密切联系营并分享营后者的神圣性质。一 部法哲学史无疑可以仅限于描绘人类的某一部分在法的性质与 作用方面曾经具有的观点。但是哲学本身却谋求具有普避性，丽 仅仅以对本国法的考虑为基础的法哲学，其贫乏与狭陛是无品 强调的。显而易见，比较法在这方面可以发挥首要的作用。 比较法的研究，同样也使法学概论获益匪浅。要研究我们 的法律分类的历史根源、我们的概念的相对性、我们的制度的政 治或社会背景，我们只有置身于自己的法制体系之外，才能看得 清楚。 我们把公法与私法，民法与商法，强制法与任意法，法律与 条例，物权与债权，动产与不动产等区别开来究竟用处何在？一 个只学习过法国法律的人认为这些区别是当然的，并满心想肯 定这些区别是必不可少的。比较法却使我们了解它们并非到处 ·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