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中国税制/2 HONGGUOSHUIZHI 的税款,产制厂商就可以通过提髙商品出厂价格,把税负转嫁给批发商,批发商再把税负转 嫁给零售商,最后零售商再把税负转嫁给消费者。这样,消费者必须付出包括部分税收或全 部税收在内的价格购得商品或劳务,名义上纳税人是商品或劳务的出售者,实际的税收负担 者是商品或劳务的购买者。 2.后转 后转( backward shifting)亦称“逆转”。这就是纳税人将其所纳税款,以压低商品或生产 要素进价或压低工资、延长工时等方法向后转移给商品或生产要素提供者的一种形式。 收的转嫁表现为后转,一般是由于市场供求条件不允许纳税人以提高商品销售价格 的办法,向前转移税收负担。例如,在零售环节对某商品课税,但该商品市场价格因供求关 系难以提髙。这时零售商不能通过提髙商品售价把税负转移给消费者,只有设法压低进货 价格把税负逆转给批发商,批发商再逆转给产制厂商,产制厂商又通过压低原料价格、劳动 力价格(工资)或延长工时等办法,把税负转嫁给原料供应者和工人。 转嫁是课税后归宿前发生的一种经济现象,前转或后转均可有一次或数次。如果一笔 税款从纳税人到最后负税人即税收的归宿,其转嫁运动只发生一次,可称为一次转嫁;而发 生两次或两次以上的转嫁称为辗转转嫁。 此外,在现实经济活动中,有时税收的转嫁表现为纯粹的前转或后转,但更多的情况是 一笔税款,只有一部分转嫁出去,或者一部分前转,另一部分后转。因此,对税收在形式上的 前转或后转,必须根据具体情况作具体的分析。 3.税收的资本化 税收的资本化( capitalization of taxation)又称资本还原,实际上是后转的一种特殊形 式,多发生在土地等能产生长期收益的资本品出售时。政府如向土地的收益征税,在土地出 售时,买方会将以后应纳的税款折成现值,要求将其从土地价格中预先扣除,造成土地的价 格下降。此后名义上虽由买方按期缴税,实际上税款是由卖方负担的。与一般意义上的后 转不同之处是,税收资本化是将未来多次应纳税款作一次性转嫁, (二)供求弹性与税收转嫁 在产品(或要素)市场,政府课税时,税收最终由谁负担,和名义上由谁纳税无关。税收 的转嫁和归宿情况事实上是由税后的均衡价格决定的。税后均衡价格(需求方支付的价格) 比税前均衡价格提高的部分就是需求方承担的税收,税收的其余部分则必须由供给方向后 转嫁或自行承担,这也就是供给方实际得到的价格比税前均衡价格降低的部分。购买者为 单位产品(或要素)支付的价格永远比销售者实际得到的价格多出一个单位税额。 需求和供给弹性是决定税收转嫁和归宿状况的关键,更确切地说,在完全竟争市场,税 负由买方与卖方分担的比例与供给、需求弹性之间的关系如下式所示 供给弹性儒求弹性=买方负担份额椟方负担份额 容易看出,这意味着某种产品需求弹性越大、供给弹性越小,则税收负担越难以向前转 嫁给需求方,而只能由供给方自行负担或向后转嫁;反之,需求弹性越小、供给弹性越大,则 税收负担越容易通过提髙价格的方式向前转嫁给买方。更通俗地说,买卖双方在价格变化 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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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税收制度的基础理论 时产量的调整能力越强,越是容易处于较有利的地位,可以承担较少的税负。 由以上结论我们可以推断出税收归宿的两种极端情况 税收全部由需求方负担:需求完全无弹性或供给完全有弹性。 税收全部由供给方负担:需求完全有弹性或供给完全无弹性。 当然,在现实生活中,绝大多数产品的需求和供给弹性是介于完全有弹性和完全无弹性 两个极端之间。所以,较为常见的情况是,一部分税收向前转嫁给购买者,一部分税收向后 转嫁给生产者或要素的提供者。 (三)垄断条件下的税收转嫁和归宿 在完全竞争的情况下,均衡价格和产量由供给曲线(代表卖方边际成本)和需求曲线(代 表买方边际效用)的交点决定。而在垄断情况下,由于垄断者具有左右价格的能力,为了达 到利润极大,他将在使其边际成本与边际收益相等的条件下决定其产量,而价格则由在这- 产出水平上的边际效用来决定。这样,即使边际成本和边际效用曲线相同,垄断条件下的均 衡价格有别于完全竞争条件下的均衡价格,从而税收对价格变动的影响和税收负担的归宿 也会有所不同。 垄断条件下,若向供给方征收数量为T的从量税,则边际成本上升T个单位,决定新的 均衡产量和与之相对应的价格。垄断者一般可以通过涨价,将一部分税收负担转嫁给消费 者,但税额的其余部分他只能自行承担。至于税负转嫁的程度则取决于边际成本曲线和需 求曲线的形状,边际成本曲线越陡峭,则税后产出的变化越小,从而价格的提高也越少,税负 越难以向买方转嫁。但是,水平的边际成本曲线并不意味着买方将承担全部的税收,可以证 明,垄断条件下,边际成本为常数,需求曲线为线性,从量税引起的价格上升是单位税额的 1/2。与之相对照,在完全竞争的情况下,边际成本为常数意味着供给完全有弹性,税负将完 全由买方承担,因此,认为垄断者可以比竞争市场中的厂商更方便地将税负转嫁给买方是没 有根据的。 垄断情况下征收从量税与从价税的效应不同,在取得同样税收收人的条件下,与征收从 量税相比,征收从价税时垄断者只能将较少的税收负担转嫁给消费者。 为实现利润极大化,垄断厂商的产量和价格是边际收益与边际成本相等时的产量和价 格。对垄断者的利润课税时,边际收益和边际成本不受影响,从而价格也不会改变,这说明 税收不需买方承担,垄断者承担全部税负。 垄断竞争市场和寡头垄断市场是介于完全竞争市场和垄断市场之间的市场结构,这些 市场结构下的税前均衡状况是不确定的,因此其税收归宿也不明确,还有待进一步的硏究 (四)税收的转嫁与归宿的一般均衡分析 上述分析说明一种税在某一产品或要素市场中的归宿,在现实经济生活中,冬种产品和 生产要素的市场是相互作用、相互影响的,对某一商品或生产要素的征税可能会在整个经济 中引起一系列的连锁反应,为全面把握税收转嫁和归宿状况,就需要进行一般均衡分析。 根据著名经济学家哈伯格(A.C·. Harberger)提出的一般均衡模型,假设整个经济体系中 只有食品、制造品两种产品以及资本、劳动力两种生产要素;家庭部门没有储蓄。当市场为完 全竞争市场,生产要素供给总量不变,不同部门使用两种要素的比例和替代率不同,要素可以 在部门间自由流动时,对一种产品征税及对一个部门的一种要素收入征税的效应如下。 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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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国税制/2 HONGGUOSHUIZHI 对一种产品征税的直接效应是该产品的买卖双方将承担税负,这又会引发进一步的影 响:在消费方面,课税后购买力转向非课税产品,引起非课税产品价格的提髙,税负就扩展 到非课税产品的消费者身上。在生产方面,被征税的产品生产中使用较多的生产要素的收 益将下降,下降的程度取决于征税产品的需求弹性、部门间生产要素比例的差异、非征税部 门的要素替代弹性等因素。 个部门的一种要素收入征税的直接效应是该要素的价格上升,供求双方都承受税 收负担,而进一步的效应是:在产品市场上,要素价格的上升引起产品价格的上升,税收负 担扩散到此类产品的消费者以至更为广泛的消费者人群中;在要素市场上,由于对所课税要 素需求的减少和要素在部门间的流动,所有部门的该要素所有者都承担税负 因此,总体上说,选择性税收的影响不仅限于某一局部市场的供需双方而是广泛蔓延于 其他市场的参与者之中。 税收的宏观经济效应 (一)税收与经济稳定 社会总产出水平(从而就业水平)和价格水平是由社会总需求和总供给的均衡点决定 的。从动态角度讲,社会需求总量与供给能力都不是静止的,但是在一定时期内,需求量的 变动要比供给能力的变动更为活跃,更具弹性。因此,税收影响宏观经济稳定主要是通过影 响总需求实现的。 税收乘数 在封闭经济中(若不考虑进出口),社会总需求(ag )是由私人经济部 门的消费需求C、投资需求Ⅰ与政府部门的购买支出G三部分组成,即 AD=C+I+G 式中,消费需求C是国民收入Y与税收T的函数,即 C=c(Y, T) 因此,社会总需求公式可进一步表示为 AD=C(Y,T)+I+G 由此可见,税收T是影响社会总需求的重要变量,若减少政府税收T,因为C是T的减 函数,所以私人经济部门的消费需求将扩大,如果G与Ⅰ均不变,社会总需求也将扩大 在实行比例所得税的社会,设t为税率;c为边际消费倾向;a表示基本消费水平,则当总 供求平衡时 Y=a+c(l-tY+I+G 将上式对t求导,则 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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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税收制度的基础理论 (1-t) 从而, [1-c(1-t)] 所以 出=1-c(d 式中,c1-c(1-t)]就是所得税的乘数,又称税收乘数。即政府税收减少将导致产出的 扩张,而且产出第一轮增长以后,消费支出C会随之扩大,从而引起产出进一步多倍扩张 2.所得税的自动稳定作用 税收的自动稳定作用是指税收制度具有自动调节经济、缓和经济波动,从而稳定经济的特性。 所得税是最重要的一个自动稳定器。在税率给定不变的条件下,税收随经济周期自动 同方向变化,在经济繁荣阶段,随着生产扩大,就业増加,收λ増加,在累进所得税制下,人们 进人更高的纳税级次,税收占收入的百分比上升,税收的增长快于收入的增长,人们税后的 可支配收入上升幅度小于收人増加的幅度,从而税收的増加具有自动抑制消费需求增长及 经济过热的作用;当经济处于萧条阶段,国民收入下降,税收自动减少,从而减小了消费支出 的下降幅度,缓解了经济紧缩。 若用公式进行推导,我们能较准确地测出自动稳定器缓和经济波动的作用。 没有税收制度时,均衡产出水平为 Y=(a+1)/(1-c) 若I由于某种原因自发变动△I,则 △Y1=△I/(1-c) 而在实行比例所得税制度的情况下, Y=(a+D)n1-c(1-) 若Ⅰ仍然自发变动△I △Y2=△I/1-c(1一 因为t>0,故ΔY2<ΔY1,显然由于所得税制的存在,经济的波动幅度减小了。 自动稳定器作用的大小可通过内在稳定性指数a来衡量: a=(△Y1-Y2)/△Y1=ct/1-c(1-t)]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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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中国税制/2 HONGGUOSHUIZHI 可以看出,a的大小取决于边际消费倾向c和税率t。税率越高,稳定机制的力度越大, 即自动稳定器使由私人经济部门变动引起的产出波动幅度越小。 对于累进税制来说,还要多考虑一个因素,那就是平均税率对税基变动所作的反应,即 税率的税基弹性。只要弹性为正值,自动稳定器就发挥作用,而无需弹性大于1。 个人所得税实行的是累进制,收入上升时,人们进人更高的纳税等级,税收对收入的弹 性大于1,即税收比收入增加要快,因此个人所得税对经济的稳定作用很强。 自动稳定器只能缓和经济波动,但若产出原本就处于充分就业的水平,那么任何形式的 经济波动对经济都是有害的。为了消除经济波动,我们仍需要使用积极的财政政策,发挥税 收乘数的作用。 (二)税收与经济增长 关于一个国家的税收水平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美国供应学派的经济学家拉弗( Arthur laffer) 提出了一个著名的拉弗曲线”原理。其基本观点是:在一个限度以内,税收收入将随税率的提高 而増加,当税率超过了这个限度,继续提髙税率,则税收收λ不但不能增加,反而会下降。 如图1-1所示,税率由n1提高到r2,税收收入将由OP增加到ON。但税率提高超过 定程度,就会影响人们工作、储蓄和投资的积极性,从而导致税基减少的幅度大于税率提高 税率 的幅度,税收收人反而减少。如图,当税率由r 提高到r4,税收收入会由ON减少到OP。从图上 看,Rm线就是税率的临界点。在这个税率水平 上,税收收入最多,为OR,超过了这个界线,就是 税收的禁区。由此得出的结论是,税率水平应以 r为限,并以r为最佳税率点。 由“拉弗曲线”原理可引申出税率提高与经济 o 增长的关系,当税率过高时,高税率会挫伤纳税人 的生产积极性,抑制经济增长,所以税收收人不会 PNR税收收入 再因税率的提高而提高,反而会下降。因此,一个 图1-1“拉弗曲线"原理 国家必须保持一个适度的宏观税负水平。 世界银行经济学家凯思·马斯顿选择了具有可比性的20个国家的经验数据,对宏观税 负的高低对经济增长率的影响进行了研究,发现低税负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的实际增长率 高于髙税负国家,从而得出基本结论:一国的低宏观税负对提髙本国的经济增长率具有积 极的促进作用。这一基本结论一定程度上支持了“拉弗曲线”的基本观点。 三、税收的微观经济效应 (一)税收与劳动和休闲 1.劳动和休闲的消费者均衡 劳动和休闲的选择是人们最基本的选择。收入与闲暇都会増进人们的福利水平,然而要 取得收人就必须劳动,即放弃休闲,于是人们必须在既定的约束之下选择收人与闲暇的最佳组 合,也就是劳动和休闲的最佳组合。若以Y表示收人,L表示休闲,1。为总可得时数,税前工资 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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