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空间概念及区域 (环境一一“社会一一一环境”系统一自然空 间！历史空间一空间的质和量及空间层次一空 涧形式一这域) ·环境。自然在自身的有机部分一人类面前， 所作出的第一个让步，就是把自己降低为环境。人 类与自然的关系白比便呈现为某种系统形式，可以 称之为“社会一环境”系统，或“祉会一环境” 综合体。环境是与人类活动直接相关的自然地理基 础，而地埋基础，照黑格尔的说法本身就是一种联 系，是助成人类活动及其发展的自然的和历史的联 系。医此，环境具有二重性，一方面，它是与社会所 处的自然地理位置相联系的各种自然条件的总和； 另一方面，它不纯粹是自然的，它已经脱离了自然 · 的原生形态，具有了人文性质，从而具有了自然历 史的性质；它以客体的方式记载着一定时态的人类 活动。社会，作为系统要素则是以主体的方式体现 着自然的要求和发展。 历史空间。人类与自然的历史关系，只有在一 12
定的空间范围内，才能取得某种统系形式的存在。 人类把自身周围的自然变成环境的同时，：也就把自 然空间转变为历史空间。历史空间是包含着“环境 化的社会”和“社会化的环境”的空间，妇很结 蒂，是一定生产力在其中活动的空闻。历史空间是 生产力运动的舞台，它把一定时态的人类活动，包 括物质的和精神的活动，铭刻在自身的变牝之上 一一历史空间是社会历史发展的指数。历史空间的 扩大，是人类的天然使命。· 空间的质和量及空间层次。自然空间向历史空 间的转换，有质和量方面的区分。所谓空间变化的 量，是指人类对环境及相应空间的占据、利用和改 造的范围；所谓质的变化，是指这种占据、·利用和 改造的程度。如象“道路”这种人文环境，除了有 多少，长短、宽窄等差别而外，道路的各种形式， 谐如陆道、水道、天道等等，·道路的各种用途，·诸 如人行、马驰、车辗、·物流等等，还有道路的质料 诸如此类，无不表明人类对其环境及相应空间的利 用、改造，·在范围和程度上有所区分。象对待河流 这种自然条作，人们在其中汲取、·捕捞、或交通， 与人们施之于农业灌溉、以及控制利用水力作为能 源等等，显然是不能相是并论的。又如人1对资源 的开发和剂用，增加资源种类及数量，这是范围的 18
扩大；对某种资源的多方面的、充分的利用，则是 程度上的提高。 生产力空间扩张，既包含在量方面对空间的占 据。也包含在质方面对空问的占据。历史空间的质 量区分也是相对的，二者可以相互转化，并相互促 进。不论是空间的量的变化，还是质的变化，都表明 自然空间的人文容悬增大，表明历史空间的扩大。 地球空间在层次上还可以分为表层空间、深层 空问和高层空间。人类首先从他们栖息的表层空间 开始展拓，进而向深层和高层空间进军。人类在不 同层次空间上的扩展，完金是互为限制、互为补 充、互为推动的；头类越是能够从质和量上增强对 某层空间的占据，就越是能够在另一层空间领域里 获得发展。 空间形式。虽然空间的历史内容经常变化，低 空间的自然形式却是相对不变的。空间的自然形 式，简称空间形式，主要指相对不变的地理位匿、 形势、各种自然要素的天然构成和组合。空间形式是 由地球体本身、即由地球内部及外部圈层的演化规 律所决定的。空间形式的历史意义在于：地球上各 个地区，不论是现实的历史空间，还是潜在的历史 空间一注定要被人类干预的自然空间，其自然形 式都是有差别的。在人类能力还没有增长到足以超 14
越其限制的时候，这种天然差别、即不同的空间形 式，使在其中活动的生产力及其运动具有不同的特 点，从而对相应的总体文化形态，在发展的形式、 速度及方向等方面，都将产生极大的影响。在第七 章我们将会看到，古代埃及能够先于旧大陆其他大 河冲积平原地区形戌古文明中心，尼罗河流域特殊 的空间形式无疑是一个重要的因素。 这域。.区域是对空间形式的进一步规定。全球 这个潜在的历史空间（这里主要指表层，地面及水 面等)，在形式正可以刘分为若千部分。划分的依 据是，各部分内部的各种自然要素及其组合有某种 本质的联系；因而各部分相当于一个虽同在世界元 系统之内而又自成系统的大空间。我们把这种大空 间称为区域。例如，西亚一地中海区城，印一一 巴区域、东亚一一中国区域，等等，关于区域的划分 和规定，主要是基于对经验的把握，准确地说，区 城理论只是一个很定。 区域无疑具有二重性质，一方面，它是自然史 形成的人类不得不接受的现成条件；另一方面，它 又是一种历史文化空间，因为正是由于人类话动的 关系，区域刘分本身才有了藏义。区域把人类活动 与自身的形式交织在一起构成为历史的组成部 分。区域与“社会一一环境”.综合体是两个不同的 15
概念。区域内可以有若干个不同性质的“社会一 环境”踪合体同时并存；只有当某个“社会一环 境”综合体及相应空间与区域差不多重合的时候， 这个区域才可以同时被认为是一个完整的“社会 一环境”综合系统。 区域是这祥一种大空问，由于它内部的山川湖 海、沙漠草地、森林平原等诸要素及其组合的天然 的本质联系，它注定要在一定历史阶段中成为相对 独立的、统一的历史空间。在一定历史时期内，生 产力空间扩张运动就是要在特定的区域内进行，从 而构成区域历史发展。在不同区域内，还可以刘分 出局部或层次，即“小区域”，作为显示生产力扩 张的梯度。 区域及小区域作为特殊形式的空间，都具有同 样特殊的功能，表现为对生产力空间运动或文化横 向运动的限制。一方面，空间限制是“社会一环 境”系统达到适稳状态的必要条件，有利于人类进 步的巩固，有利于形成文化中心势力及传统，从而 获得文化个性的存在。另一方面，空间限制作为 一种自然限制，又是生产力及社会进一步发展的障 碍。空间限制会使传统和文化个性变成有碍进步的 包袱，甚至会使一个社会有机体离开历史的主流，陷 入池沼或迴水，而发生萎缩。 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