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否应该有一定的空间量度？事实上，当人盯 说到某个社会的生产力的时候，背后总是潜藏着与 这种生产力相应的诸如国家、地区之类的空间税 念，这种潜意识反映了一个其意义还未引起重视、 或对人们说来似乎是不言而喻的事实：即任何社会 形态总是立足于一定的空间。马克思虽然十分重视 横向的人类交往活动，但由于时代的要求不同，他 把主要精力花在了对杜会进化的定性研究之上，而 把类似生产力横向扩展及其量度的一些问题留给了 后人。 “生产力空间扩张”理论的基本内容及其要点 如下： （1)一定生产力不仅在一定生产关系中活 动，同时，也在一定空间范围内活动。一定生产力 与一定空间相联系，其确切的含义在于：一定的生 产力必有与之相应的空间量度；空间限量是在其中 活动的生产力的横向标尺，因而是这种生产力属性 的一种量的规定。例如，前资本主义时期的农耕生 产力和工业生产力，其相应的空间量度显然是不一 样的；而且，不同的空间限量是不同性质的生产力 自身的规定。一般来说，生产力水平越是低下；其 相应的空间量就越是有限；生产力水平与其空间量 度规定成正比
(2)某种性质的生产力一经产生，便「始其 横时的或空间的扩张；它要在与自身能量相兰的空 间范围内，把自己全部发挥出来。这种生严力的扩张 通常要超越产生它的那个“社会一环境”系统的空 间界限。兰产力空间扩张运动是兴种社会形态所能 容纳的全部生产力发挥出来的条件积必经过程。如 果一定生产力未达到其相应的空问限度，那么，这 种生产力就还没有全部发挥出来，而，与之相适 应的社会形态就不会灭亡。例如，具有全球性的工 业生产力在全球实现工业化以前，是不会过时的； 与大工业相适应的社会形态也是不会过时的。根据 这种理诊还可以说明，中国封建社会长期延续的基 本原内在于，由于空间形式即中国区域的特殊性所 决定，封建上产力空间扩张的过程及完成的时间相 对要长一些；在周边各民族社会完成封建化以前， 中国封建社会是不会灭亡的。 (3)生产力空间扩张运动是由主户产力本身的 能动性质所决定的，是由生产力所包含的人类与自 然的矛盾这种历史根据所决定的。从本质上说，生 产力的发展不容任何空间界限的阻碍，地球上任何 自然立足的地方，都将为生产力所占据。生产力把 一切尚未被入类干预的空间，即一切潜在的厉史空 柯，作为自我实现的目标。因此，人类活动空间不 8
孕随入类活动的时间变化而变化，而且还制约着时 间，从而制约着历史的进展。空间变北是广史进展 的重要标志。 生产力空间扩张是不容忽视的历史运动，它与 生产力的时序积累和发展互为前提，.彼此交织成历 史的经纬线。正是生产力空间扩张运动构成了制约 社会发展速度的动力结构。· (4)生产力空间扩张概念是历史运动的抽 象。生产力空间扩张运动总是以具体的历史形式表 现出来，概括地说，总是具体地表现为民族交往， 或文化横向运动。 2、生产力及文化辐射 生产力空间扩张原理只有作具备下述条件的情 况下才真正适用： (1)形成生产力 (2)生产力有一个必要的集聚过程。 入类并不是一开始就具有生产力的，尽管可以 有“能力”。入类由其“天然能动性”所驱使，推 动着人类与自然关系的发展。随着人类活动的发 展，人的“天然能动性”也以人获得各种活动能力 8
为标志而不断发展着。人的活动能力概括地说即是 人的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的总和。这两种力量相互 依赖、相互渗透，彼此把对方作为自己的表现，作 为自己的实现方式和衡量尺度。人的物质力量起初 仅仅是由人自身的生理器官所表现出来的体力，精 神差不多还只是一种潜能。只有当人类与自然的关 系发展到一定程度，才会来到这样的阶段上：人类 能力获得了具体的历史形式，获得了社会的规定。 这时，人的物质力量不仅包含着人自身这种自然力 一劳动力，而且包含着被人所花服和利用的自然 力，以及经过劳动加工或过滤的“人造自然力”， 同时，还包含着与这些力量相适应的群体合作和协 同的力量；这些物质力量无一不结合、衡量实现 着人的精神力量。所有这些力量的凝缩或抽象，就 是生力。 生产力内会着“自然化的人”和“人文化的自 然，”二者以系统联系的方式相互适应着，并直接联 系着一个相应的空间。生产力是这样一种具有全息 性质的高能概念，它仿佛是一个完整的“社会—环 境”系统或总体文化形态的凝缩。如果把生产力放 大，即可还原为表象的人类物质力量和精神力量的 总体，即还原为广义的总体文化。这里所说的文化， 是指人类现象的总和，它是由如下三个基本要素构 10
成的系统：人类物质产品，包括社会组织建制；梢 神产品：人类行为，包括心理行为在内。 因此，生产力空间扩张意味窘包括生产方式、 生活方式，政治及意识形态等在内的整个文化形态 的横向运动。所谓文化辐射，或者文化传播、文化 扩散、文化扩张、文化渗透等概念，都不过是生产 力空间扩张这种历史运动在观念和理论上的各种不 词的反映。生产力空间扩张运动总是要表现为诸如 商业贸易、文化交流、宗教传播、政治交往、战争 及征服等具体的文化运动。 不言而喻，生产力空间扩张也具体地表现为不 同人类社会集团、或各种人类共同体之间的交往和 斗争。当早期自发性分布于地球上的不同人类群体 各自在与自身环境的斗争中取得社会形式的历史存 在的时候，当他们获得并积疑起一定文化能的时 猴，生产力空间扩张运动就开始了，并表现为广义 的民族交往；从此便展开了由各种力量交织起来 的、充满着暴力与和平、胜利与失败、分与合、存 与亡的、悲喜交集的历史运动。 、 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