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 屁国善 1912年1月临时参议院成立大会 认可的合法政权形式。整个民国时期，除了袁世凯和张勋两次短 命的复辟外，中国在名义上一直维持着民主共和的政制形式。这 种政治制度的变革，成为民国社会的一大标志，对中国历史的发 展产生了极其重大的影响。 其次，是中国社会革命的性质发生了质变，新民主主义革命 取代了旧民主主义革命，并最终在全国取得胜利。 封建王朝的覆灭，为中国资本主义经济的发展创造了较为有 利的国内环境：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又使帝国主义列强无暇 东顾，放松压追，因此中国的民族资本主义经济在20年代获得了 前所未有的发展，无产阶级队伍也随之壮大，从而为中国革命性 质的转变提供了阶级基础。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人民 送来了马克思主义，又使其拥有了变革社会的强大武器。经过五 四运动，无产阶级以独立的姿态登上中国的历史舞台，并建立了 自已的政党一中国共产党，它以其坚定的革命性取代了两面性 极强的民族资产阶级，成为民主革命的领导力量，资产阶级领导 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失去前途，无产阶级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应
第一童 居思社金点民里文化 运而兴。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经过20多年的浴血奋 战，终于巅得了这·节命的胜利。 其二，是各种政权分割并存、政党斗争异常激烈，呈现出比 晚清时期更错综复杂的政治局面。 进入民国以后，清胡专制下的大统政治被打破，哀世凯 依靠强大的武力只是保持」短暂的统一，随着他帝制复辟的败 心，帝国主义也就失去了在华 统治的共同工具，于是纷纷在 国扶植各自的代理人与走 狗，以扩张其侵略势力。在列 強的激刻争夺之下，中国出现 了各派军阀纷争的局面。“帝 国主义利国内买办篆绅阶级支 持着的各派新口军阀，从民国 元年以来，相间进行着连续 不断的战争，这是半殖民地中 国的特征之一。”@即使是1928 年以蒋介为首的国民政府完 成形式上的统·之后，地方实 力派的力址仍然很强，与中央 中国共产党 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会址 的矛盾对抗从未间断，中国政 上海法租界望志路106号内景 局极不稳定。除地方军倒政权， 日本帝国主义在华培植的殖民地愧儡政权（伪满洲国)和汉 奸政权（如汪伪政权），以及列强在上海等地霸占的租界之外， 还存在者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上农革命政权。各种不同性质政权 的并立，构成了中华民国政治的一大特色。 ①毛东：《中国的红色攻权为什么能够存在？》，《毛泽东选集》第】卷，人民 :版社1991年版，第49页
10 中文猛意忠 民⑧誉 与此同时，各个阶级的政治代表，从各白不同的利益出发， 基于不同的政治停念，建立了为数众多、性质各异的政党。有人 描写民国初年的政党政派和社团时，如此写道：“集会结社，犹 如疯狂，而政党之名如春草怒生，为数几近白。”①在国民党的专 制统治下，这些政党和政团活动一度大为减少，到抗战后期又勃 然而兴。为了不同的目标和利益，它们彼此展开了十分激烈的斗 争，激荡着中国的政治风潮。在政党纷争的政治舞台上，共产党 与国民党成为其中最为强大的政治势力，两党的关系构成20年代 以后民国政治的主要线索。它的对与联合，对中国社会的发 展起了至为关键的作用。其他党派的情况虽然复杂，但总是以这 两大阵营为依托，或游离于二者之间。 其四，是民族灾难日益严重，以至面临亡国灭种的巨大危机； 同时，中华民族的优秀儿女不断掀起反帝爱国运动的高潮，直至 发动全民族的抗战，最终赢得中华民族的彻底解放。 民国时期，中华民族最为凶恶的敌人是日本帝国主义。从 1915年向袁世凯政府提出灭亡中国的“一{一条”，到扶植皖系 同直系车阀争对中国的控制权，H本帝国主义一步步地加紧 了侵略中国的步伐。1929年资本主义世界全的经济危机爆发后， 它更是变本加厉，直接发动了·系列侵华战争，先后制造了九一 八事变、一二八事变、华北危机等惊全世界的侵略暴行。1931 年侵占了我国东北，1937年进而挑起了全面侵华战争，仑图把中 国完全变成它的殖民地。国准当头，一切不愿做二国奴的中华儿 女在爱国救亡的旗帜之下逐步团结起来，他]前赴后继，以自己 的热血与生命进行拼死的抗争，掀起了一个又一个民族救亡运动 的巨浪。民国时期，这种民族救运动达到了最高潮，五四运 动、五卅运动、一二九运动、抗日战争，构成了其中最为宏壮的 篇章。伟大的民族解放战争使中国人民的民族意识得到了空前的 ①了世锋：《民国--年来之政党》，《国是》1913年第1期
民应枝金点居围立花乙 高涨，在救亡的大潮涌动之下，整个民族被空前的动员和组织起 来，形成尤比巨大的社会力其。经过民族解放战争，尤其是气势 恢弘的全民抗战的胜利，中华民族实现了由哀弱走向振兴的历史 转折。 其五，是资本主义经济上有了进步发展，同时，半殖民地 化程度依然十分严重，并新出现了左右全国经济命脉的官僚资本 主义。 民国时期的经济，依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经济。·方面，中 闲的民族资本主义有了一定发展，并·度赢来自己的“黄金时 代”，传统的自给白足的小农经济在市场经济的冲击下进一步解 体：另-一方面，区域性小农经济仍然占据着优势地位。尤其是 1929年世界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爆发后，各个帝国主义国家竞相 扩张在华的经济势力，加紧了对华的经济侵略。他们向中国大 址倾销商品，扩大资本输出，继续对中国的经济命脉加以控制。 与此同时，随着国民党新车阀统治的确立，在中国社会经济成 分中又产生了以蒋宋孔陈四人家族为首的官僚垄断资本，他们 依靠帝国主义的支持，凭借其政治车事权力，巧取家夺，迅速 集中了巨大财富。四大家族官僚资本主义是买办的封建的国家 垄断主义，它是蒋介石集团统治的经济基础。帝国主义侵路和 四人家族的掠夺，使中国民族资本迅速发展的愿望最终破灭。 民族工业不断衰败，农村经济也日益走向破产，下层人民的生 活极端困苦。在中国共产党的根据地，此期则出现了崭新的新 民主主义经济形式，完全表现出另外·种经济景象。从地区经 济发展水平来看，各地不平衡的状况也并未改变，整个经济发 展水平呈现出由沿海沿江向内地、由东南向西北递减的格局， 城乡差别十分严重。 此外，社会流动的范围急剧扩大、频率迅速加快，也是民国 社会·个极其显著的特点。除了大规模的长期的国内战争和反 侵略战争的原因之外，它与交通工具的发展和传播媒介的改进
12 忠思这北意忠 民由娄 也有密切的关系。民国时期，中国传统的社会闭塞状态得到了 相当程度的打破，中外之问、城乡之间、各地之间、各民族之 间、各阶级阶层之间，其至一般男女之间的交往都较以往大大 增多，形成·种不阻挡的趋势。特别是艹外交往，在深度和 广度上都超过了以往任何时代。中国更加溶入了世界的政治、经 济和文化体系之中。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传统社会迈向现 代社会的标志之一。 二、社会变化对文化的影响 民国文化在其发展过程中，受到了此期政治经济的显著总响， 呈现出一些引人注月的新态势。 其表现之一在于：民族资本主义的发展成为近代新文化成长 的物质基础，而资产阶级共和制度的确和维持，又为其发展壮 大提供了某种“合法”空间，并对其起到了不可忽视的引导作用， 从使得民主自出成为统治者无法从根本上予以透止的时代潮 流。 诚然，尤论是北洋军阀政府还是国民党统治集团，均代表着 大地主、大买办阶级的利益，都不可能实行真正的民主共和，“中 华民国”不过沦为一块有名尤实的招牌。但这块有着资本主义纶 济基础和阶级力量为之支撑的料牌绝非可有可无。有了这块招牌， 统治者在进行政治欺骗时，就不能不受到它白身的某种限制，从 而有所顾忌。同时，这块招牌也成为时刻提醒、激励人们向往和 迫求真正民主理想的-一种象征，一种及对封建复古主义与文化专 制主义的“合法”而有力的斗争武器①，甚至成为统治者内部为 ①划新文化运动前期，陈独秀就理直气壮地抓住共和政体与孔教的内在矛盾，来 抨击北洋军阀政府的尊孔复古政策：“若一面承认共和政体，一方间又要保 行孔教，理论上实在是不通，实上实在是做不到。”（山思想与国体问题》， 载《新青年》第3卷第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