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要热读 破坏性的一代 一对六十年代的再思考 【美彼德·科利尔戴维·霍洛维茨著 50s DESTRUCTIVE GENERATION Second Thoughts about the Sixties ◇北京古社出版集州 浴文津由服出
内容提要 彼得·科利尔与戴维·霍洛维茨合著的《破坏性的一代一 对60年代的再思考》(Destructive Generation:Second Thoughts about the Sixties,1989年初版后再版三次)是影响小布什哲学 思想的重要书籍之一。本书两位作者曾是60年代激进派的领导 人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反思当年随心所欲的享乐主义、破坏 性的“革命”激情、“新左派”及“反文化”运动造成的悲剧。 本书被美国共和党人奉为保守主义的经典著作,是小布什形成 “有同情心的保守主义”哲学的主要参考书之一。60年代青年人 沉湎于开Party(派对)、酗酒、毒品,普遍要摆脱责任和道德约 束;“新左派”攻击现存“制度”,试图摧毁权威中心;激进派声 称要“通过暗杀改造世界”,他们想要革命,却因毫无计划而陷 入无政府主义,犯罪与病态成为时代特征。60年代过去后,美 国社会变得四分五裂,如果还有共同信念的话,那就是一致认为 “美国是罪恶的”,这是60年代给人们留下的最持久的后遗症
引 言 不久前,我们在一个电台谈话节目中讨论60年代的激进主 义运动者。主持人问了这样一个问题:60年代最具有代表性的 事件是什么?这个问题引出了几个不同的答案,包括“言论自由 运动”、“五角大楼的三月”和“芝加哥事件”等。好在我们事先 谈论过这个问题,大家一致同意,对于那个时代来说重要的是一 些细节,而不是一些重大事件。我们告诉主持人,1969年夏季 曾发生过这样一件小事。 在那个变化莫测的时代,革命是所有人关注的热点。汤姆· 海登是当时的一位运动领袖,正在芝加哥面临着谋反的指控,他 号召在美国的城市中建立“解放区”。“气象员”组织当时控制着 “学生民主社会”,计划在年底开展游击战。但是,大部分激进分 子的注意力集中在“黑人黑豹党”上,海登称该党为“美国的越 共”。 当其他人都在空谈时,“黑豹党”却在实干。“黑豹党”的成 员向警察开枪,这种行为被激进分子视为即将到来的“武装年 代”行动的预演。正在该领导层土崩瓦解之际(休伊·牛顿因杀 害警察落入狱中;埃尔德里奇·克利弗在逃;鲍比·希尔被起 诉),“战地将军”大卫·希利亚德挺身而出,力保党的团结,并
002破坏性的一代 在白人中寻找支持。得知法国名作家让·吉尼特对“黑豹党”感 兴趣后,希利亚德邀请他来西海岸为该党演讲。 斯坦福大学是演讲的其中一站,这场演讲是该校法语系主办 的,法语系的重量级人物还说服了著名历史学家戈登·赖特出面 主持演讲前的鸡尾酒会。“黑豹党”成员身着黑皮夹克、佩戴墨 镜早早到场,这些人看起来像迷路的纳粹兵团,只是他们的皮肤 可能在流浪中变了色。这位矮小的法国人牙长得不太好看,衣服 也一团糟,他的翻译是从《堡垒》杂志雇来的一位女性。他称赞 “黑豹党”具有真实性(同时他认为马奎斯·德·萨德亦具有这 种品质,是最伟大的革命家,甚至比马克思都伟大)。当他说话 的时候,“黑豹党”成员们面带困惑不解的愠怒神色,杂乱地挤 在一起。赖特的儿子是位军人,这天同一位黑人士兵一起回家。 “黑豹党”的人发现他们俩正准备离开,普拉特把赖特的儿子挡 在厨房里,朝他脸上吐口水,称他为“汤姆大叔”和“人民敌 人”。当普拉特重新回到厨房时,那些白人宾客们假装什么也没 看见。 鸡尾酒会开始后不久,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他是肯·凯西, 在华菜士·斯特格纳富有创造性的写作研讨会上初露锋芒。后 来,他成为一位小说家,从那时起他就不太参加斯坦福的活动 了。他丝毫没有在意“黑豹党”的存在,眼里透着迷离,脸上挂 着僵硬的笑容。他说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听说有一位法国名作 家在此,由于他自己也是名作家,所以两人见见面是件好事。 当吉尼特和凯西握手时,客人们预感到不祥的时刻就要来临 了,因为吉尼特认为同性恋非法,而凯西却正是同性恋的实践英 雄。凯西笑的时候,一颗门牙露在外面,这颗牙上镶着美国国 旗。吉尼特知道自己的牙不好,可被凯西的牙上的装饰逗得哈哈
言003 大笑。凯西面带快乐的神情,指着自己的脚说:“我这是绿袜 子。”吉尼特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凯西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绿 袜子,伙计,你喜欢它吗?绿袜子,这很厚的,非常厚。”为了 跟他谈话,女翻译用蹩脚的法语说:“Les chausettes vertes, elles sont tres,tres lourdes..”吉尼特低头看着凯西的脚,脸上 露出了同情的神色。但当吉尼特还在想他为什么要穿这么厚的绿 袜子时,凯西已经转移了话题。他指着“黑豹党”成员对吉尼特 说:“知道吗?我喜欢打篮球,没有什么比和黑人打篮球更好了, 我现在就可以同这些黑人出去一对一地练。” “黑豹党”成员被这种童话式的话惊呆了,一时不知道这些 话意味着什么,都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们中的一个人 刚想往前冲,却被大卫·希利亚德制止了:“冷静点,伙计,这 个操他娘的家伙疯了。”他大声向所有的人重复了一遍:“这个操 他娘的家伙疯了,把他赶出去。” “黑豹党”人离开了,他们带走了吉尼特。这个矮小的法国 人回过头来看着凯西,耸了耸肩,似乎在表示,他本想继续通过 翻译交换一些怪异的看法。凯西目送着他离开,自言自语道: “这些黑人到底怎么了?难道他们不喜欢篮球?我想黑人爱篮 球” 如果在另一个时代,这只不过是一件简单的怪事:两个人来 自不同的世界,他们试图跨过巨大的文化差异进行交流,结果却 不太好。但是,这次短暂的交锋却在西海岸的运动圈子里被激烈 争论着,人们认为这是一次“主显节”(1月6日纪念耶稣显灵 的节日)。我们这些自称为激进派的人在60年代喜欢用这个词, 因为它试图指出生活中的共性,并把一些预示性的东西注人平凡 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