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影响的。 根据这两种文化运动的演化和发展，民国文化史大致可以分 为以下三个时期： (·-)民国文化的开端时期，时问从191】至1927年。 这一时期，民国新建，各种西方文化思潮大量浦入，特别是 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发生和发展，激起旧文化势力的强刻排抵，引 起」尊孔与反孔、文言与白话、科学与玄学等一系列的文化论 争。在斗争中，现代性的文学艺术、教育和新闻出版事业、各】 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蓬勃兴起，并基本形成了各自的体系。九四 以后，马克思主义泛传播，新民主正义文化扦始出现并得到初 步发展，显示出了勃勃生机。由于中国文化发生了戶大的变化， 故此期新旧文化的社会反差极为明显。 (二)民国文化的发展时期，时间从1927年至1937年。 这时期，蒋介国民党取得了全国政权，建辽了大学院和 中央研究院等文化学术机构，推动了现代教育和科学研究的进 步。在解放区，中国共产党则努力创建新民主主义文化业，并 在国统区掀起了-场声势浩人的左：翼文化运动，从而将新文化引 向民众、推向深入。止台湾的史学者所指出的，此期左翼的 文化势力几乎左：了文坛④。与此同时，国民党则对国统区的左 翼文化进行“围剿”。H本侵占中国东北后，文化界反对日寇侵 略和国民党不抵抗政策的斗争又掀起高潮，是反对独裁与反对 不抵抗的文化浪潮两相合流，构成了此期文化发展的主线。 (三)抗战文化的篷勃发展及解放区文化最终获胜的时期， 时间从1937年至1949年。 这一时期又可分为抗口战争和解放战争两个历史阶段。在前 一个阶段，文化界抗日救止出体纷纷成以，抗战文化运动的开展 ①见秦节仪主编：《中华民国文化发展史》第3册，台湾近代屮国出版社18！年 版，第1257页
忠思文焦速忠 民誉 如！火如紫，文化的切重要门类都服务于抗战或受到抗战的影 响。一方面，内于战年的破坏和十扰，特别是日伪统治风实行奴 化宣传和教育，使屮国义化备受摧残：另方面，在爱国精神的 激恸下，人后方的人们又发挥出空前的创造力，文化的许多力面 在前两个时期形成积累的基础上又有了新的发展，其中自然科学 领域所取得的成就尤为显著，社会科学在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及 中西会通的“中国化”健设方面，也有了更为明确的意识和突破 性进展，新民主主义理论也于此期得以成熟。 随着抗战胜利的临近，从抗战后期开始，种民主建国的思 潮勃然而兴，接着又汇入了要求和平、反对内战的思想巨流，和 平与民：遂成为解放战争时期文化的主旋律。这一阶段，国共两 党！中间势力在文化王展开了尖锐的斗争，解放区的新民主主义 文化逃猛发展，最终取得了在中国的全面胜利。 在中国文化发展史十，民国文化占有着十分重要的地位。它 继承和发展了晚清以来的新文化，大体形成了中国传统文化向现 代文化转型的基酣，使现代白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在中国其正扎下 根来。比较完全意义上的民土主和科学传统也在这一时期得以奠 定。可以笔不夸张地说，民国时期，华民族的文化水准被提高 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有人曾把这一时期的前半比作西方的“文艺复兴”时期，从 某种意义上说不无道理。这的确是中华民族文化从衰败走问振兴 的重要阶段，也是像“文艺复兴”那样需要曰人而又产生了卢人 的时代。孙中山、毛泽东这样伟大的思想家，蔡元培、迅、郭 沫若、王国维、胡适、陈寅格这些卓越的文化巨人和学术大师， 茅盾、巴金、沈从文、老舍这样成就非凡的文学大家，还有梅兰 芳、徐悲鸿、刘海哭、林风眠、张火千、齐白石这些杰出的艺术 宗匠，李四光、竺可桢、华罗庚、侯德榜这样驰名世界的科技精 英，都在这一时期大放异彩，真可谓群星闪耀、蔚为壮观。不论 是文学艺术、新闻出版、还是教有学术，此期都是中国文化史上
的一个繁荣期和高峰期。当代-·位著名史家在谈到20世纪前期 中国历史学的发展时，曾不尤自篆地说：“史学界成果丰硕，人 才辈出，如梁启超、国维、章太炎、陈坦、胡适、陈寅恪、郭 沫若、顾颉刚、范文澜、钱移、翦伯赞都是大师级人物，仅20 世纪前期，这样的大师出现十几位。中国号称历史学发达国家， 司时期产生这么多历史名家也不多见。司马迁死后“白多年产生 班固，班固死后一白几{年才产生陈寿。18世纪乾嘉时期史学家 很多，但也只行钱大昕、王鸣盛、赵冀、全祖望、章学诚、崔东 璧几位人家。像20世纪产生这样多的杰出史学家是史无前例的。 这成该是史学界的骄傲。”①这里所提到的十儿位史学大师，除 章太炎外，其他人的史学成就都是在民国时期取得的，这也可以 说是民国史学、民国学术乃至整个民国文化辉煌成就的集中体现。 也有人把民国时期比作中国占代百家鸣的春秋战国时代， 认为“此时期学术思想之多心、学派之纷繁，只有春秋战国时 期差可比并”。②其实不只学术此，整个民国文化也颇呈多元 竞胜、白舸争流之势。这种文化繁荣局而的形成绝非统治者恩赐 的结果，而是中西社会文化交流三动、致使专制统治多少有些失 控的缘故。 当然，内帝雨主义和封建主义的双重压迫，特别是封建文 化传统根深蒂固，影响广泛（尤其在农村），民国文化的发展水 平也受到很天的限制，民主和科学的发育程度还十分低下，与世 界先进国家相比，还存在很大的养距。历史将中华民族文化更人 发展的使命，留给了今人。 以往，关民国文化的通史著作主要出版过两种：一种是台 湾学者索幸仪先生主编的《中作民国文化发展史》(1981年版，4 卷)；种是人陆学者史全生先生主编的《中华民因文化史》(1990 ①戴逸：《继往开来前程似锦》，载《光明日报》1997年10月14日。 ②刘梦溪：《中国现代学术要路》，《中华读书报》1996年12月25日
6 民国整 年版，3册)。此外，傅长禄先生所著《中国现代文化史路》(1991 年版)，也基本上是论述这一时期的文化历史的。这些论著各有 特色，对民国文化的研究有并拓之功。 本卷由黄兴涛主编，各章节撰写分工如下： 绪论，第一章，第四章第一、二节，第十三章，由黄兴涛撰 与；第一章，由宋卫忠、黄兴涛撰写：第四章第一节，由米卫忠 撰写：第二章，第儿章，第十四章，由俞祖华撰写：第五章，第 八章，由左玉河撰写：第六章，第七章，第十五章，由李少兵撰 时；第章，第十-章，由雒启坤撰写：第十二章，由匡雁鹏撰 写。 学术如积薪，后来者本该在吸收前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有所 创新。但由于我们学识不足、时间仓促、加之篇幅的限制，现在 所完成的这部书，不如意之处还甚多。不过我们所努力的方向是 很明确的：那就是将然观把握和部类描述两相结合。这也是整部 《中国文化通史》所提出的体例要求。木卷前四章专探讨和记 述了民国社会与文化的互动关系、文化的时代精神、重要的文化 论争、以及国际国内的文化交流，这是以往诸著所忽略的，但愿 它们将有助于对民国文化的贯通了解。后面各章则叙述文化各部 类的发展情况。其中“伦理道德的变革”和“人文社会科学新学 科的建设”专章，是我们所新设。①在文化具体部类的写作中， 我们也力图对其发展的线索和特点加以勾勒，不过程度参差不 齐，总体说来尚显粗略，希望同行师友不吝赐教，以便我们今后 能有所政进提高。 ①秦芳仪主编的《巾华民国文化发展史》虽未设专章，但在“学术研究”一章 里，曾专门叙述了社会学、经济学、民族学和教育学
第一查 底共与尾之化己 第一章 民国社会与民国文化 第一节社会巨变与文化发展的新态势 在中国社会史上，民国算得上是最为混乱、最为动荡的时期 之，其文化变动之剧烈，内容之繁宫，创新之活跃和影响之巨 人，也为历史上所少见。这是华民族及其文化从衰败走向复兴 的过渡时期。 一、民国时期社会的特点 民国承接晚清，中国社会仍处在从传统向现代的转型阶段， 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都经历着-一系列三人的变化： 首先，是国家政制发生了重大变革，中国历史上破天荒出现 了共和制度。 辛亥革命推翻了腐朽的清王朝的统治，建立了资产阶级共和 国，结束了中国两下多年的封建君主专制，使民主共和国的旗帜 在中华大地上高高飘扬。虽然这一革命的胜利成果很快被以袁世 凯为首的北并军阀集团所纂夺，中国社会的半殖民地半封建性质 并未因此而改变，新建立起来的民国最终沦为块有名无实的招 牌。但是，封建专制的政治制度毕竞宣告覆灭，共和因成为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