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部分古希腊罗马哲学 的，而不存在者存在是不可能的①。这就是我教你牢记在心的。 这就是我吩附你注意的第一条研究途径。然后你还要注意另一条 途径，在那条途径上，那些什么都不明白的凡人们两头徬徨。因为 他们的心中不知所措，被摇摆不定的念头支配着，所以象聋子和瞎 子一样无所适从。这些不能分辨是非的群氓，居然认为存在者和 不存在同一又不同一，一切事物都有正反两个方向1@(D6) (7)因为勉强证明不存在者存在，是根本不可能的。你要让 自己的思想远高这条研究途径。(DT) (⑧)所以只剩下一条途径，就是：存在者存在。在这条途径上 有许多标志表明，存在者不是产生出来的，也不能消灭，因为它是 完全的③、不动的、无止境的。它既非过去存在，亦非将来存在，因 为它整个在现在，是个连续的一。因为你愿意给它找出哪种来源 来呢？它能以什么方式，从什么东西里长出来呢，〔它既不能从存 在者里生出，这样就会有另一个存在者预先存在了，门④我也不能 让你这样说或想：它从不存在若里产生；因为存在者不存在是不可 言说、不可思议的。而且，如果它来自不存在，它有什么必要不早 一点或迟一点产生呢？所以它必定是要末永远存在，要末根本不 存在。 真理的力量也决不容许从不存在者中产生出任何异于不存在 者的东西来。因此正义决不松开它的锁链，听任存在者产生和消 灭，而是牢牢抓住存在者不放。关于这个存在者，我们要判断的是： ①据柏内特。（黎看同上书，P.174,.1)一编者 ②据柏内特。（参看同上处n.2,3)一编者 同第尔斯辑本作OTLy o70y20uv0YEEG[是完整的，独生的]，往存在者不是产 生出来的（位YEvnov),这里译作“完全的”，是依普卢塔克读作oTyY邮心Aoue入s。 (参看柏内特同上书，p,174,n.4)一一编者 ④张第尔斯辑补。一一…编者
4.愛利亚学派 33 它存在还是不存在？所以我们必须断定：要把一条途径当作不可 思议、不可言说的途径抛在一边（这确实不是真的途径）， 而把另-一条途径看作存在的、实在的途径。这样看来，存在者怎 样能在将来产生，又怎样能在过去产生呢？因为如果它在过去或 将来产生，现在它就不存在了。所以产生是没有的，消灭也是没 有的。 存在者也是不可分的，因为它全部都是一样的，没有哪个地方 比另一个地方多些，妨碍它的连续，也没有哪里少些。因此它是整 个连续的；因为林在者是与存在者连接的。 而且，存在者是不动的，被巨大的锁链捆着，无始亦无终：因为 产生与消灭已经被赶得很远，被真信念赶跑了。它是同一的，永远 在同个地方，居留在自身之内。因为强大的必然性把它用锁链 从四面八方捆着，不能越雷池一步。因此存在者不能是无限的，因 为它没有缺陷；如果无限，那就正好是有缺陷的了。 可以被思想的东西和思想的目标是同一的；因为你找不到一 个思想是没有它所表达的存在物的。存在者之外，决没有、也决 不会有任何别的东西，因为命运已经用锁链把它捆在那不可分 割的、不动的整体上。因此凡人们在语言中加以固定的东西，如 产生和消灭，是和不是，位置变化和色采变化，只不过是空洞的 名词。 然而，由于存在者有一条最后的边界，它在各方面都是完全 的，好象一个滚圆的球体，从中心到每一个方面距离都相等，因为 不能在哪个地方大一点或小一点。因为既没有一个不存在者破坏 团结，也没有-一个存在者在这里或那里比存在者多点或少点，因为 它是完全不可损毁的。因为那个与哪一方面距离都相等的点是与
34 第一都分古希腊罗马哲学 边界距离相等。(D) 古代文献记载 §4.04艺诺否定运动的四个论证] 1 芝诺的推理是错误的，他说，如果每件东西在占据一个与它本 身相等的空间时是静止的，而移动位置的东西在任何一个姜间总 是占据着这样的一个空间，那么飞着的箭就是不动的了。这是错 误的，因为时间并不是由不可分的姜间组成的，正如任何一种别的 数量并不是由不可分的东西组成的一样。 芝诺关于运动的论证使那些企图解决他所提出的问题的人大 为头痛。他的论证共有四个。第一个论证肯定运动是不存在的， 根据是移动位置的东西在达到日的地以前必须达到途程的一半 处。这个问题我们在上面已经讨论过。 第二个论证称为“阿基里①，要点是这样：在赛跑的时候，跑 得最快的永远近不上跑得最慢的，因为追者首先必须达到被追者 的出发点，这样，那跑得慢的必定总是领先一段路。这个论证与那 个依据二：分法的论证②在原则上是一样的，其不同处仅仅在于我 们要依次对付的那些空间不是分成两半。这个论证的结论是“追 不上跑得慢的”；但是论证的路线与那个二分法论证是一样的（因 为在这两个论证中，都是从空间的某种分割得出不能达到目的地 的结论，虽然“阿基里论证”走得更远，断定连传说中跑得最快的人 也必定追不上跑得最慢的)，因而解决的办法必定是一样的。论 ①阿基里〔Achilles】,希腊神话中善跑的英雄。-一麴者 ②即第一个论证n一编者
4.爱利亚学派 35 证的前提“领先的永远不能被追上”是错的，在领先的时候没有被 追上则是对的，可是，知果让他跑过一段指定的有限距离，他就被 追上了。这就是他的两个论证。 第三个论证上面已经讲了，结论是飞失不动，它所根据的假 定是时间由霎间组成。如果不承认这个假定，就不会得出这个 结论。 第四个论证讲到两列物体，每列都由数目相等的一样大的物 体组成，在一段跑道上以同样速度循相反的方向前进，互相越过。 其中的一列原来占据跑道终点与中点之间的空间，另一列原来占 据跑道中点与起点之间的空间。他认为这就可以得出一半时间等 于一倍时间的结论。推理的错误就在于假定一个物体以相等的速 度越过一个运动物体和一个同样大小的静止物体时占据相等的时 间；这是错误的。例如（他就是这样论证的），假设AAAA是同样 大小的静止物体，BBBB是与AAAA数目相等大小相同的物体， 原来占据跑道上从起点到A列中央的那一半，C℃℃C是原来占据 从终点到A列中央的那一半的物体，与BBBB数且、大小、速度都 相等。于是得出三个结论： 第一，B列和C列互相越过时，第一个B到达最后一个C的 时刻，就是第…个C到达最后一个B的时刻。第一，在这个时刻， 第一个C越过了所有的B,而第一个B只越过了A列的一半，因 此只占了第个C所占时间的一半，因为这两个物体中的每…个 越过每·个A或B时所占时间相等。第三，就在这个时刻，所有 的B越过了所有的C,因为第一个C和第一个B将同时到达跑道 的相反末端，这是由于（芝诺这样说）第…个C越过每一个B时所 占时河等于它越过每一个A时所占时间，因为第一个B和第一个 C越过每一个A时所占时间是相等的。论证就是这样，但它采取
36 第一部分古希腊罗马哲学 了上述的错误假定。① (亚里士多德：《物理学》，VI.9,239%一240a) 芝诺著作残篇 §4.05《论自然》 1 (1)存在者如果没有火小，那就不存在了。如果它存在，它 的每个部分就必须有一定的大小和一定的厚度，而且与别的部分 有一定的距离。对于处在它的前面的那个部分，也同样可以这样 说。那个部分也会有大小，并且会有另外一个部分在它前面。这 个道理是永远可以说下去的。因为存在者的任何一个部分都不会 是最外面的边界，也不会有一个部分与其他的部分不连着。因此， 如果事物是多数的，它们就必定既小又大，小到根本没有大小，大 到无限。(D1) (2)一个既无火小、又无厚度、又无体积的东西，是根本不能 存在的因为如果把它加在另一个有大小的东西上，那个东西并不 会变大。因为如果把一个火小等于零的东西加在另一个东西上， 那个东西并不能在大小上有所增加。由此可见，所加上去的这个 东西等于零。如果另一个东西减去了它并不变小，加上了它并不 ①这个论证的内容经过柏内特整理，比较清楚，可供参考〔见上引书p.319-0): “假设有三列物体，其中的一列LA」，当其他二列[B,C以相等速度循相反方向运 动时，是静止的「图1门。在它们都走过一段同样的距离的时间中，B越过C列中的物 体的数目，要比它越过A列中的物体的数目多一倍[图2]。 [图1] [图2] AAAA AAAA BBBB> BBBB CCCC CCCC 因此，它用来越过C的时间要比它用来越过A的时间长一倍。但是B和C用来 走到A的位置的时间却相等。所以一倍的时间等于一半的时间。”一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