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米利都学派 17 他没有说出无限者是什么，是气，是水，是土，还是某种别的 形体。 (艾修斯：《学述，1.3,3)① $上.03[无限普是没有本原的] 1 任何东西，如果不是本原，就是来自本原的；然而无限者没有 本原，因为说无限者有本原就等于说它有限。它作为本原，是不生 不灭的。凡是产生出来的东西，都要达到一个终点，然而有终点就 是有限。所以说，无限者没有本原，它本身就是别的东西的本原， 包罗一切，支配一切一一那些不在无限者以外设定其他原因如 “心”和“爱”的人③就是这样讲的。他们还说这就是神，因为据阿 那克西曼德和多数自然哲学家说，它是不死的、不灭的。 (亚里士多德：《物理学，，I1.4,203b) 81.04[无限普是气] 1 欧日斯特拉多的儿子米利都人阿那克西美尼是阿那克西曼德 的同伴，也同阿那克西曼德一样主张自然界的基质是唯一的，无限 的，可是他不同意把它说成不定的，因为他主张这基质是气。这气 通过浓绵和稀释形成各种实体：它很稀的时候，就形成火；浓的时 候，就形成风，然后形成云，再浓，就形成水、土和石头；别的 ,东西都是由这些东西产生的。他主张这些变化是永恒的运动所造 成的。 (辛普里丘：《亚里士多德物理学注，24,26)③ ①1.3,3指第一卷第三章第三节。一编者 ②指阿那克萨戈拉和恩培多克勒的学说。-一编者 ③24,26指第24章第26节。一编者
18 第一部分古希腊罗马哲学 阿那克西美尼著作残篇 S1.05C气的凝秦和稀释造成万物]1 (1)使物体凝聚和浓缩的是冷，使它稀荐和松驰的是热。 (D1) (2)我们的灵魂是气，这气使我们结成整体，整个世界也是一 样，由气息②和气包围着。(D2) 2,毕泰戈拉派 创始人毕泰戈拉[Pythagoras],萨摩斯[Samos]人。鼎盛年约在公 元前532年。主要活动在克罗顿[Kroton]。无著作。 古代文献记载 §2.01[数是万物的本原] 1 在这个时候，甚至更早些时候，所谓毕泰戈拉派曾经从事数学 的研究，并且第-·个推进了这个知识部门。他们把金部时间用在 这种研究上，进而认为数学的本原就是万物的本原。由于在这些本 原中数目是最基本的，而他们又认为自己在数目中间发现了许多 特点，与存在物以及自然过程中所产生的事物有相似之处，比在 ①D是第尔斯辑本《苏格拉底以前哲学家我篇[H.Diels,Die Fragmente der Vorsokratiker,912,Berlin]的代号，数字即孩书该章编码。下同。一编者 ②气[πVE],即呼吸的气。一编者
2.毕蓁戈拉派 19 火，土或水中找到的更多，所以他们认为数目的某一种特性是正 义，另一种是灵魂和理性，另一种是机会，其他一切也无不如此：由 于他们在数目中间见到了各种各类和谐的特性与比例，而一切其· 他事物就其整个本性来说都是以数目为范型的，数目本身则先于 自然中的一切其他事物，所以他们从这一切进行推论，认为数目 的元素就是方物的元素，认为整个的天是一个和谐，一个数目。因 此，凡是他们能够在数目和各种和谐之间指出的类似之处，以及他 们能够在数目与天的特性，区分和整个安排之间指出的类似之处， 他们都收集起来拼凑在一起。如果在什么地方出现了漏洞，他们 就贪婪地去找个东西填补进去，使它们的整个系统能够自圆其说。 例如，因为他们认为十这个数目是完满的，包括了数目的全部本 性，所以他们就认为天体的数目也应当是十个，但是只有九个看得 见，于是他们就捏造出第十个天体，称之为“对地”。 这些哲学家显然是把数目看作本原，把它既看作存在物的质 科因，叉拿来描写存在物的性质和状态。他们把数目的元素描述 为奇和偶，认为前者是有限的，后者是无限的；一这个数目他们认 为是由这两个元秦合成的（因为它既是奇数又是偶数），并且由一 这个数目产生出其他一切数目，整个的天只不过是一些数目。 这个学派中的另一些人说有十个本原，把它们排成平行的两 列：有限和无限，奇和偶，一和多，右和左，阳和阴，静和动，直和曲， 明和暗，善和恶，正方和长方。克罗顿的阿尔克迈A1 kmaion]似 平也持这种看法，也许是他从他们那里得到这个理论的，也可能是 他们从他那里得到这个理论的。后一种情形是可能的，因为他与 毕泰戈拉同时而稍幼。他说出了一些很象毕泰戈拉派的说法，因 为他曾经说大多数关于人的事情都是成双的；但是他并没有象他 们那样明白地规定出一些对立来，而是按照实际上的那些对立来
20 第一部分古希腊罗马哲学 讲的，如白，黑；甜，苦；善，恶；大，小。对于其余的对立，他只是含 糊地说出一点胡乱的意见；毕泰戈拉派则明白地告诉我们有多少 对立和哪些对立。 至少我们可以从这两个学派归纳出一点，就是：对立是存在物 的本原；并且从其中的一个学派，我们可以知道，这些对立共有多 少，以及这些对立究竟是什么。不过，究竟怎样可能把他们的观点 归结到我们自己提出的那些原因上去，这件事他们并没有明白而 确定地指出来。显然他们是把他们的那些元素放在质料因项下， 因为他们说实体是由这些已经存在的元素产生的，并且是由这些 元素组成的。 (亚里士多德：《形而上学，I.5,985b一986b) $2.02[一是万物的本原门 万物的本原是一。从一产生出二，二是从属于一的不定的质 料。一则是原因。从完满的一与不定的二中产生出各种数目；从数 产生出点；从点产生出线；从线产生出面；从面产生出体；从体产生 出惑觉所及的一切形体，产生出四种元素：水、火、土、气。这四种 元素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互相转化，于是创造出有生命的、精神的、 球形的世界，以地为中心，地也是球形的，在地面上住着人。还有 “对地”，在我们这里是下面的，在“对地”上就是上面。 (第欧根尼·拉尔修：《著名哲学家的生命和学说，VⅡ.1)① 3,赫拉克利特 赫拉克利特[Herakleitos],爱菲索[Ephesos]人。鼎座年约在公元 ①VI1.1,指第八卷第一章。一一编者
3,赫拉克利特 21 前504一501年。著作失传，留有残篇。 赫拉克利特著作残篇 §3.01C世界是一团不所地转化的活火]1 ()这个世界，对于一切存在物都是一样的，它不是任何神所 创造的，也不是任何人所创造的：它过去，现在，未来永远是一团永 恒的活火，在一定的分寸上燃烧，在一定的分寸上想灭。(D30) (2)火的转化是：首先化为海，海的一半化为土，另一半化为 热风。[意思是说：火凭着那统治一切的道或神，通过气化为水，水 是世界结构的胚胎，他称之为海。从海再产生出地、天以及天地之 间的东西。至于以后世界又如何返本归原，如何产生大焚烧，他明 白地指出如下：]它指土]趣化为海，而且是遵照着同一个道，在原 先海化为土的那个分寸上转化的。（①31） (3)火生于土①之死，气生于火之死，水生于气之死，土生于 水之死。一②火死则气生，气死则水生。一土死生水，水死生 气，气死生火；反过来也是一样。(D76) (4)一切转为火，火又转为一切，有如黄金换成货物，货物又 换成黄金。(D0) (5)神是昼又是夜，是冬又是夏，是战又是和，是盈又是亏。 他流转变化，同火一样，火混和着香料时，就按照各自发出的气味 ①柏内特在《早期希腊哲学》[J.Burnett,Early Greek Philo3ophy,120, London]135页（注3）怀疑这一句是错引，因为其中包含恩培多克燕的四元素说。一 按柏内怜的理解，这一句是四元素循环说：→土、 一编者 水 气 ②以下两句与上一句不合，是往复说：火之气产木之土一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