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政治经济学：解读国际经济秩序 l2.对现实主义者强褐无序性的重要批评是Alexander Wendt,“Anarchy Is What States Make of It:The Social Construction of Power Politics,Interation- al Politics 46,no.2 (Spring 1992):391-425. 13.关于思想意识或“思想界”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请参阅Peter M.Haas, ed."Knowledge,Power.and Internationat Policy Coordination,"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r46,no.1(Special issue,winter1992)。还可参阅E.H.Carr,The Twenty Years'Crisis,1919-1989,2d ed.(London:Macmillan,1951). 14.Hans J.Morgenthau,Scientific Man vs Power Politics (Chicago:Univer- sity of Chicago Press,1946). 15.Robert Gilpin,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rin- ceton:Princcton University Press,1987). 16.Robert Gilpin,War anl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 (New York:Cam- 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1),18 19. 17.Richard N.Rosccrance,The Rise of the Trading State:Commerce and Conquest in the Modern World (New York:Basic Books,1986);Rosecrance, The Rise of the Virtual State:Wealth and Power in the Coming Century (New York:Basic Books,1999). 18.Alexander Wendt,Social Theory of International Politics (New York: 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99);and Peter J.Katzenstein,ed.The Culture of National Security:Norms and Identity in World Politics (New York: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1996). 19.关于凯南的观点，请阅John Lewis Gaddis,.Strategies of Containment:A Critical Appraisal of Postwar 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Policy (New York:Ox- ford University Press,1982) 20.Morgenthau,Scientific Man vs.Power Politics. 2l.关于“国家的终结”这个论点的早期阐述，请阅Edward Hallett Carr,Na- tionalism and After (London:Macmillan,1945) 22.1945年时，联合国约有50个会员国。到20世纪末会员国数日将近200 个。所有会员国全都谋求保持民族独立国家地位所赋予的一切权利，如拥有本国 的货币、航空和军队。显然独立国地位是很有吸引力的。 23.Jacob Viner,"Power Versus Plcnty as Objectives of Foreign Policy in the Seventeenth and Eighteenth Centurics,in Jacob Viner,The Long View and the Short:Studies in Economic Theory and Practice (Glencoe,I:Free Press, 1958).Michacl Mastanduno,"Economics and Security in Statecraft and Scholar- ship,”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52,No.4(autumn1998)探讨了新近关于经济 学利安全问题的著述。 24.Raiph G.Hawtrey,Economic Aspects of Sovereignty London:Long- mans,Green,l952).蛋特甲的这本书至今仍是论述经济和国家安金关系的著作 20
■第一華全球经济新秩序 中最好的一本。最近出色地探讨了权力和篇裕关系的文章是Theodore H.Mo- ran,"Grand Stratcgy:The Pursuit of Power and Plenty,"International Organiza- tion50,No,1(Winter1996):176--205, 25.Gilpin,War and Change in World Politics,94 21
第二章 政治经济学的性质 对政治经济的研究而今在历史学家、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中非常流 行。1这种研究兴趣反映出他】日益体会到曾经（至少在学术探讨领域中） 被认为各自独立的政治学和经济学其实是相互影响、关系很深的。经济 发展对政治的影响远比许多政治学家所认识的要夫得多，而经济与社会 和政治发展的依存程度也比一般经济学家所承以的要深得多。因为认识 到了这两个领域相互之间关系密切，所以历史学家和杜会学家更加关注 它们。在我言归国际经济学正题之前，我将探讨政治经济学的性质，并且 把它与经济学作一比较。 在过去两个世纪里，关于“政治经济学”这个词，人们已经提出好几个 不同的定义。2扼要地叙述这些定义的变化有助于我们深入地了解政治经 济学的性质。3在亚当·斯密的《国富论》(1776年版)中，政治经济学是“关 于政治家或立法家的科学的一个分支”，也是对国民经济审慎地进行管理 的一个指南。或者像最后一位重要的古典经济学家约翰·斯图尔特·穆 勒(John Stuart Mill)所说，政治经济学是一门向国家教授致毫方法的科学。 这些思想家强调国家的财富，“政治”这个词和“经济”这个词同样重要。 19世纪末，对经济学家研究的这门学科的广泛定义大大缩小了。现 代经济学之父艾尔弗雷德·马歇尔(Alfred Marshall)不理会以前经济学 家对国家整体的强调，抛弃了政治很重要这种观点。在他的影响深远的 著作《经济学原理》(1890年版)中，马歌尔用现代名词“经济学”替代了“政 治经济学”，大大限制了经济科学的范围。马歌尔的门徒莱昂内尔·罗宾 22
■第二章政治经济学的性质 斯(Lionel Robbins)接受他的理念，即经济学是一门实证的、不受价值左 右的科学，在《经济科学的性质和意义》(1932年版)一书中，提供了当代大 多数经济学家采纳的定义：“经济学是从目的和用途可供取舍的稀缺资源 之间关系的角度去研究人类行为的科学。”用更加现代的术语来说，经济 学家把经济学定义为在强制和匮乏条件下进行决策的通用科学。 在20世纪末，“政治经济学”这个词重新流行，甚至在经济学家中间 也是如此，但与以前的用法明显不同，而且对这个名词的含义颜有争论。 对许多经济学家，特别是那些标榜为芝加哥学派的经济学家来说，政治经 济学意味着经济学家研究的范围域论题大为扩展，4这些经济学家把传统 经济学方法或正统模式可以适用的杜会领域扩大了。他们认为，关于主 流经济学的动机和分析工具的基本假设是与对人类各个方面（至少几乎 全部)行为的研究都相关的。对于加里·贝克尔(Gary Becker),理查 德·波斯纳(Richard Posner)和安东尼·唐斯(Anthony Downs)等芝加 哥学派经济学家来说，经济学的一套方法，即方法论中的不干涉主义或人 类行为的理性行为者模式，适用于各种人类行为研究，从个人选择配偶到 选民选举美国总统都行。根据这种阐述，行为可以解释成每拿人为使自 已的利益最大限度地增加、获得满足或者尽可能完善而作出的努力。 倾心于经济学的许多经济学家和其他社会科学家试图利用经济学的 不干涉或理性选择方法，去解释社会组织机构及其制度、政府政策以及传 统上认为在性质上不属于经济范晦的其他形式的杜会活动。这种“经济 帝国主义”与芝艺加哥学派十分一致，把新制度主义、公共选择理论和经济 学家自心所称的“政治经济学”等几个学术领域都包括进去了。这种研究 社会组织机构及其制度和其他社会政治事务的方法，实质上认为人们单 一或共同地行动，建立社会组织机构及其制度，促进其他社会政治目标的 实现，以增进他们的个人利益。在这种广泛的学术研究范围内，我们可以 看到两个根本性的观点。一方面，有些学者认为人人都在谋求建立社会 组织机构及其制度，倡导政府推行能够提高整体经济效益的政策。另一 方面，新古典经济学家使用“政治经济学”这个词来指个人和团体的寻租 行为。5贸易保护主义就是这种行为的一个例子。可是经济学家都有一种 强烈的偏见，认为建立经济体制或结构就是要为发挥市场效率服务。 23
●全球政治经济学：解读国际经济秩序 这批学者的长远目标是要把对传统上认为是外生的、因而不包括在 心理学、社会学或政治学等其他社会科学领域研究范围之内的社会现象 的解释或变量变为经济学内生的部分。所谓“内生”，经济学家认为是，个 人的某种希望完全可以解释成个人为最大限度地增加自己的经济利益而 自觉作出的努力。例如，根据“内生增长理论”（这拿理论我将会在下一章 讨论)，公司在科学研究方面投资，就是想获得更多的利润。所谓“外生”， 经济学家指的是，非经济方面的动机可以充分解释人的某种行为，例如， 有人会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是出于好奇或成名成家而不是增加收入的 愿望才从事研究工作的。 经济帝国主义者认为，政治或其他形式的社会行为都可归因于经济 动机，并可用经济学的方法加以解释。这些经济学家声称，应用规范的经 济模式可以解释政府政策，包括国家本身在内的杜会结构及其制度，甚至 包括整个经济体制。例如，经济学家埃德蒙·费尔普斯(Edmund S. hlps)把政治经济学广泛地定义为对经济制度的选择。6政治经济学这 种广泛定义的基础就是杰克·赫希雷弗(Jack Hirshleifer)说过的信 念一经济学是惟一真正的社会科学。他认为，经济学之所以具有普遍 意义，是因为经济学中诸如稀缺、成本和机会等等分折的轴象化方法本身 就具有普遍适用性，可以有效地用来解释个人行为和社会产出。7我们在 本书中将多次指出，经济学是惟一一种普遍的社会科学这种想法，是许多 经济学家（郎使不是绝大多数）所坚定持有的教条。 至少有三个学派的经济学家运用经济学方法研究人类行为：新古 典制度主义、公共选择理论以及有时被称为“新政治经济学”的学派。 各种制度主义试图把（社会的、政治的、经济的）各种制度的起源、演变 和运作解释为个人理性行为最大化的结果。公共选择学派也有兴趣 把规范的经济学方法应用于分析政治行为和组织制度，特别是自由人 的政治组织。8新政治经济学主要关心经济政策的政治制约因素。尽 管我只是偶尔提及这种学派的政治经济学家，可是他们的真知灼见对 本书的观点颇有影响。 公共选择理论与诺贝尔奖获得者詹姆斯·布坎南(James Buchanan) 及其合作者戈登·图洛克(Gordon Tullock)的观点联系最密切.9布坎南 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