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ENEMIES AND US:AMERICA'S RIVALRIES AND THE MAKING OF POLTICAL SCIENCE BY IDO OREN 美蝈和媄国的敏人 东 美的对手美国歌治学的形城 美伊多·奥伦 著 唐小松王义桅 译 译 所 CEIUY UBUG GROUP OF SHANGHAI
中文版前言 19世纪,成千上万的美国研究生蜂拥至德国,当时德国的 大学是世界上最先进的。美国几乎所有学院的社会科学包括政 治学的奠基人都到德国留过学。回国后,这些学者试图把德国 研究性大学的方法移植到美国本土。他们对德国的学术须礼膜 拜,并要求其学生掌握德语。 20世纪,美国两次打败德国,继而成为世界上最强大的军 事、经济知学术大国。英语成了学术界的通用语,美国的大学成 为世界一流的研究中心,吸引着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各地的成 千二万的研究生。我也是这些外国学三中的一员,1983年从以 色列来到纽约攻读政治学, 我进入的这门专业叫政治学,而非美国政治学。它理应是 -~门客观的、普适性的学科,不应理会马克斯·韦伯的告诫:社 会科学知识“总是来自特定观点的知识”。在整个研究生学习 期间和随后的数年里,我的研究领域处在该学科的主流范畴,我 毫无疑问地接受政治学是一门客观科学的观点。确实,在我接 受的教育中几乎没有任何迹象暗示这一观点会(更不必说应 该)受到桃战。 后来,由于我在本书原序中所说的原因,我开始质疑我的专 业的客观性。这部书就是我知识转型的产物。在该书中,我试 。1·
图展现美国政治学史与美国外交关系史之间的系统关系。我要 指出,政治学家对德意志帝国、纳粹德国、法西斯意大利和斯大 林苏联的描述在这些政双成为美国的敌人后都变得黯淡无光 了。我同时还要指出,美国与这些政权的冲突引发了美国政治 学家对美国自身描述的重大转变,他们往往夸大美国与其敌人 的差异。此外,我还引用大量素材证明本学科领域的重要人物 与美国外交政策机沟间存在亲密的关系,并追踪这些关系如何 成为了重大的研究项目。基于这些发现,我还指出,政治学是以 明显的美国视角书写的。它不是一门客观科学,而是一种意识 形态话语,其潜在而未被承认的理想是美国。我希望这一观点 能引起中国读者的共鸣。 许多美国和中国分析家预言,21世纪中国将赶超美国成为 世采头号经济大国。其中一些分析家还预料中国将发展成为一 个军事超级大国,日益挑战美国的霸权。 如今,在研究我过去的专业讲义时,我不断幻想未来,可结 果一直带有大量诸如此类的痕迹。现在分别预测中国和美国的 相对兴衰可能也是错误的。但是,假如这些设想得以实观,那么 20世纪的美国的经历就会表明,中国全球影响的上升会像经济 和军事一样表见在学木领域。将来,越来越多的杰出科学著述 可能来自中国。中国的大学即使不超过也会与美国竞相争夺, 成为海外学子的磁场。到时中国可能成为全球攻治学研究的中 心,中国的政治学研究者也会愈来愈主张独立于美国,就像20 世纪的美国政治学家疏远德国的国家科学(Staatswissenschaft) 一样。 假如中国的确成为世界预尖的政治学研究国家,那么中国 的政治学亦将产生美国那种傲慢感。中国的政治学家将设法把 他们的学科苗述为一种真正客观、具有普世效应的知识体,并可 ·2
能把我这部著作当作一·个迹象来证明惟独美国的政治学才被标 识为国家观点。不过,我希型他们:抵挡这一诱惑,希望中国的政 治学此它的美国对手更多-一份知性上的卑微,更敢于反省,更清 醒正视韦伯的警告:会科学知识“总是来自特定观点的知 汉”, 伊多·奥伦 Ide on 2003年11月26日 ,3
英文版前言 十年前,我对军备竞赛(属主流政治学的实体和认识论研 究范围)进行数学与统计学研究。我把研究结果发表在一些专 业期干刊上,并一直为这一工作的质量感到得意。但是,即便粗略 地浏览一下该书,就会看出我的知识视野有了很大的变化。这 部书对我进入政治学的前提提出了质疑。这种方向的改变是如 何出现的呢? 冷战结束后,先前对一度流行的军备竞赛主题的学术兴趣 消失了。随着共产主义阵营的解体和民主在世界大张旗鼓地传 播,许多学者被“民主和平”的前景激起了兴趣。到20世纪90 年代中期,民主国家彼此不战争的假设一一儿年前还没有产生 多少反响一被广泛接受。它得到了大量统计分析的证明,而 且克林顿政府援引它作为其“民主化”的少交政策的合理依据。 尽管我怀疑国家间和平是由它们政权之间共有的民主属性来提 升的这一观点,但是我不得不承认国家间关系的统计学研究在 技木上似乎是会情合理的。事实上,对这些研究的批评必须更 多地建立在一种基点上,而不是它们自己的科学根基之上。 鉴于此,我脑海里萌生了一个疑问:威尔逊为何不是在 1917年他宣布战争以“维护世界民主安全”的那一刻而是二三 十年前认识德意志帝国呢?威尔逊的遗产明显受到民主和平论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