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五都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禄之心或其他引起肉欲和血气冲动的动机戈配。自然，得到国家 官阶和职务的人，是不会反对企图使一切屈从自己意志的国王的 骄傲、虚荣和暴虐的；相反地，他们阿谀他，纵容他的恶劣的倾向和 罪恶的图谋，希望在他的权力庇护下高升并扩大自己的势力。同 样，那些企图在教阶中猎取圣职和肥缺的人也不会反抗，因为他们 正是要猎那个国王的庇护和权力来获得并巩固属于自己的这些好 处的。他们绝对设有反对国王的罪恶图谋或者在其一件事情上反 抗国王的思想，而只会争着在国王面前献殷勒，对他的一切行为歌 功颂德。他们不斥责流行的谬误，不揭穿伪宗教的欺骗，虚幻及迷 信，因为他们的全部地位、全部权力以及他们的圣职所带来的大量 进款都建筑在这些谬误和欺貔上面。富有的悭吝人也同样不会反 对国王的不公道的行为，也不会公然斥责伪宗教的谬误和弊端：因 为他们正是常常要靠国王的恩典来取得有利可图的国家职位，或 取得宗教门的肥缺。他们宁愿招射进宝，而不愿根绝他们可以 从中获得这样大的好处的谬误和弊端。那些喜欢安静生活、贪图生 活安乐和舒适的人们也不会反对上述舞弊行为，他们宁愿平安地 享受生活的快乐和舒适，而不愿因反抗流毒人间的谬误潮流而使 自己遭受可柏的迫害。同样，伪君子和假道学也不表示意见，他们 假装慈善，在自己笃信宗教和热心宗教的视子下隐藏着最卑鄙的 恶行；他们为了比铰巧妙地达到自己的目的、获得个人好处，用伪 装的圣洁和假道德欺骗别入。最后，力量薄弱和无知无识的人也不 表示意见，因为他们没有知识和地位，不能认清那些哄骗他们的谬 误和谣言，也不能抗拒那个在他们提出异议时诱惑他们的强大潮 流。祝且各种情况不同地位不同的人们，虽然彼此之间的从属及依 赖关系是这样密切地联系着，他们之间却差不多总是有这么多的 党争和妒忌，这么多的背信弃义和阴险行为，甚至在最亲近的亲人
41.凝利叶 25 之间也是如此，以致这个人不能信赖那一个人；因此，如果他们动 手有所作为的话，就不能不遭遇到公开的，可以降临到任何一个人 头上的危险。在企图改革坏政府这一类能引起种种后果的事业中， 连信赖朋友、信赖兄弟也不是没有危险的。总而言之，既然谁也不 能、谁也不愿、谁也不敢反对这个强权世界的一切谬误、欺骗和暴 政，那么，这些恶习邪行这样猖獗，这样普遍地流传世闻，就不足为 奇了。这就是为什么救骗、潔误、迷信和暴政得以弥漫大地的原因。 本来，至少在这种情祝下宗教和政治是不能和睦共处的，它们 是应当互相矛盾互相对立的；因为温和虔敬的宗教是应当斥责残 酷不公的暴虐制度的。另方面，有理性的、贤明的改治似乎也应 当床责和抑制伪宗教的褴用权力、谬误及欺骗的行为。事情确实 应当是这样的、可是应该这样做的事情，实际上却没有这样做。因 此，虽然骤然看来宗教和政治按照各自的原则来说是如此相反、如 此矛盾，但事实上它们之间一旦缔结了同盟、建立了友好关系，彼 此就相处得不坏；可以说，从这时起它们已情投意合，象两个小偷 一样，互相庇护支持。宗教甚至支持最坏的改府，而政府也同样庇 护最荒谬、最愚蠢的宗教。神甫们在咒骂和永世痛苦的恐虾下号 召自己的信徒服从长官、公爵和国王，如同服从神所授予的权力一 样。国王也同样关心神甫的威望，给以优厚的圣禄和丰裕的进款， 支持他们行使做礼拜的空洞无谓的卖假药的职能，井强迫人民承 认他们所做的和所教导的一切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一一所有这 一切都是用宗教和奉神的漂亮觇子掩盖起来的。这就是对付你们 的又一个方法，猎助于这个方法，欺骗、谬误、迷信、幻想及愚弄行 为得以弥漫人世间；它们继续存在直到发展成为在沉重负担下受 罪的贫苦人民的巨大灾摊。 (梅利叶：心遗书》，2)
26 第五部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41.02[宗教是谬误和欺骑，是人们捏造出来的]2 (1)总之，我的朋友们：你们知道，任何宗教仪式、任何敬神 行为都是谬误，舞弊、错觉、欺骗和奸诈行为。所有利用上帝和诸 神的名义、以及利用他们的声威发布的规则和命令，都不外是人捏 造出来的东西，这正和为庆祝诸神而举行的盛大祝典，祭典及其他 宗教性及宗教祭祀性的活动都是人捏造出来的一样。我已说过： 所有这一切都是先由奸猾狡诈的阴谋家虚构出来，继而由伪预言 家、骗子和江湖术士予以渲染扩大，而后由无知无识的人盲目地加 以信奉，最后由世俗的国王和权贵用法律加以维持和巩固。他们这 班人利用这些捏造出来的东西很容易迫使人民就范，很容易为所 欲为；因为正象蒙田所说的，这些捏造出来的东西实质上都不外是 控拴住牛鼻的绳子，其作用只不过是控制愚人和糊涂虫的心思而已。 你不能把这种捏造出来的东西拿去箝制明智的人，他们也不会受 它的箝制。只有愚人和糊涂虫才有可能相信这种胡说，让它这样 来愚弄自己。我在这里谈世界宗教的荒谬性和虚妄性是一般地说 的。我指的不但是多神教和其他各种宗教—那些宗教你丁也承 认是虚妄的一一，也指你们所信仰的称为天主教、使徒教和罗马教 的基督教。实际上，基督教的荒谬和虚伪程度并不下于任何其他 的宗教。大概再没有其他宗教象基督教那样，在自己的基本原理 和主要论点中这样荒谬虚安，这样违反自然，违背理智。我对你们 说起这一点，为的是使你们不至于陷人它的慷慨诺言的圈套中。 要知道宗教许给你们的天国及其永恒的幸福，其实只存在于想象 中。你们也不应当被这种宗数所告诉你们的关干地狱可怕的痛苦 的无谓恐惧所吓倒，其实这种地狱并不存在。我对你们说明白这 些，为的是让你们的理智清明、心情平静而摆脱这些恐惧。一切讲
41.梅利时 27 说天堂美妙和地狱可怕的话都是虚无飘渺的神话。我们死后固然 不可能指望得到好的东西，但也不必担心不好的东西。因此，你们 应该明智地利用时间，好好地生活，如有可能，要活度地、平静地、 快乐地享受生活中的福利和自己的劳动果实：这就是你们所能做 到的最好的事情。因为死就是生命的终止，同时也就是人们对祸 福的各种认识和各种感觉的极限。 (2)显而易见，把纯粹属于人的那些规条冒充作超自然的，神 圣的规条和法则，这就是舞弊、谬论，幻想、欺瞒和诈骗的行为。而 实际上毫无疑义，世界上现有的宗教，正如我前面已讲过的，都纯 粹是人们捏造和制定出来的东西。无疑地，那些首先捏造出它们 的人，其所以利用神的名义和权威，只是为了使-一些合乎他们愿望 的规条及法则较易为人们接受。下而二者必居其一：或者是必须 承认我这里所说的是对的，至少就大多数宗教来说是如此的；或者 是必须承认大多数宗教真是神所创造的。但后一点不可能，因为 所有各个不同的宗教是彼此矛盾的，它们之间是互相攻讦的。显 然，既然它们的原理原则五相矛盾，那么它们就不可能同时都是真 实的，而且似乎世不可能起源于同一个神。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 罗马天主教教徒们认为不能不承认：充其量只能有一个真正的宗 教。而据他们断言，这个唯一真正的宗教就是他所信奉的宗教。 因此他们认为，自已的教义和自已的信仰的基本原则就是承认只 存在一个主（基督），一个信仰，一种洗礼，一个神、一个教会，而这 一个教会就正是他们的使徒的罗马天主教会。他们断言，离开了这 ；个教会就不能得救。我由此清楚地得出如下的结论：毫无疑义，至 少世界上大部分宗教，如我已说过的，都纯粹是人们捏造出来的， 那些捏造宗教的人，其所以冒用神的名义及声威，只是为了更容易 贯彻他们自己的法律及规条，同时迫使人民更加尊敬，崇拜和害怕
28 第五部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自己。他们需要靠这种阴谋诡计来统治人民，也希图靠这种阴谋 诡计来欺骗人民。 (梅利叶：《造书，3,4) S41.03C不平等是人类的第一个大祸害]2 (1)第一种祸害是不同地位、不同身分的人们之间的极度不 相称；有些人彷佛生来就只是为了横暴地统治别人，永远享受人生 的一切幸福；相反地，另一些人生来仿佛就是为了作贫穷、不幸、受 人邵视的奴隶，毕生在贫困和沉重的劳动中受苦。这样一种不平 等是极不公正的，因为它绝对不是以某一些人的功励和另一些人 的过失为基础的；它是可恨的，因为一方面它只会造成骄傲、自大、 好名、虚荣和傲慢，另一方面，它只会产生仇根、嫉妒，愤怒、褐望报 复和埋怨等等感情。这一切激情后来就成为世界的无数罪恶和暴 行的泉源和原因。知果人们相互润建立了一种正确的关系，足以 使他们相互间确立和保持一种合乎正义的从属状态，而不使一些 人暴虑地统治另一些人，那么无疑地，罪恶和暴行就不会有了。 人人天生都是平等的。他们同样有权在地上生活和立足，同 样有权享受天戴的自由和他的一份世间福利，人人都应当从事有 益的劳动，以便取得生活中必需的和有益的东西。但是人们是生 活在社会中的，由于社会（成人们的共同体）不可能是结构良好的， 即使结构良好，如果没有某种依附和从属，也不能维持良好的秩 序；因此，为了人类社会的福利，人们相互间无疑地必须有一些人 对另一些人的某种依附和丛属。可是，一些人对另一些人的这种 依附和丛属必须同时是公正的适当的，也就是必须不使一些人过 高，另一些人过低，一些人骄矜自大，另一些人受践踏蹂躏，一些人 所得太多，另一些人一贫如洗；总之，就是不使一切福利和享受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