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梅利 29 中在一些人身土，而使一切苦雅，优虑、不安和生活的不快集中在 另一些人身上；这样的依附和从属是不公正的、可恨的，和大自然 本身所提供的权利相敌对的。 (梅利叶：《遗书，43) (2)知果我们诳究一下贵族和君权的起源，追湖一下国王和 统治者的家谱，直到他们的始祖，那就可以发现，那些那样爱吹嘘 自己的高贽并以此骄傲自大的人们的始祖，都是些嗜血的和残酷 的压迫者、暴君、阴险的叛徒、社会法律的破坏者，窃贼和弑父者。 总之，最古的贵族只是一群令人发指的暴徒而已，他们得到政权的 支持，依靠的是那种与崇高地位相伴随的欺诈。到现在为止还用 世袭、选举或其他方法来维持贵族的继承，其结果怎么祥呢？结果 只是把那种用骇人听闻的，为人类所不齿的、羞于采用的手段获得 并加强的太大的权力永远交给了某一些人而已。因此，不只是过 去，就是现在，还把最不公正的侵袭行为、最强暴的掠夺行为用冠 冕堂皇的个人正义和道德的幌子掩盖起来，而把实质上最地道的 抢劫叫作成绩。这些不公正的残酷的掠夺者装出仿佛维护人民的 自由和权利、维护宗教和法律的样子，可是实质上却是世界上最凶 狠的暴君、伪善的骗子、不信神的人，环蛋。据说，这不仅适用于某 些个别家族，而且也适用于一切起了某种重要作用和为自己造成 某种极大的声望的家族。 (3)由此可见，以这种空洞而令人气愤的根据，在这种不同 身分和不同地位的人们中间建立和保持如此荒诞和可恨的不平 等，显然是不法的和不公正的行为。要知道，正知显然可以看到 的，这种不平等现象曾把全部权力、一切福利、一切李受，一切使人 谕快的东西、财富、甚至游手好闲都交给世上的豪门富人和贵族， 而把一切最不快的和难堪的东西，如依附、忧虑、不幸、不安、惊埠
30 第五部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一切劳动和一切累人的工作，都交给贫民。这样的不平等现象更 显得不公正和可恨的是，它把人民群众仿佛放在完全依附贵族和 富人的地位，可以说把群众变成了奴隶，因为他们被迫不仅要忍受 富人和贵族的一切任性的要求、蔑视和侮辱，而且要忍受他们的压 迫、不公正和虐待。因此有一位作者说，最受鄙视的、被抛弃的、最 可怜和最卑贱的人就是法国的农民；他又说，这些农民只是为贵族 和要人而工作，尽管辛勒，还难以蝴口。 (4)总之，农民完全是把土地租给他们或让他们耕种土地的 那些豪门和贵族的奴隶；他们遭受国家税捐和主人加给他们的特 殊徭役的同样沉重的压迫，同时教会中的人还要不公正地压榨这 些不幸的贫民。实际上，我们天天都可以看到他们对贫苦人民群 众的压迫、暴行、不公正的和粗暴的行为。他们到处占据首要的、 荣誉的位置，到处占有最美丽的房屋、最好的土地、世袭领地，还认 为不满足，还要用诡计和暴力来夺取他人的财产。他们要求别人 向他们缴纳各式各样的捐税，要求农民为他们服劳役，要求别人为 他们效劳，而实际上任何人也没有为他们效劳的责任。如果别人 没有把他们所要求的一切都交给他们，如果他们没有看到人人都 在他们面前卑躬屈膝，他们还是不满意。最没落的贵族，最小的地 主也极力想使人民惧的他们，服从他们，向人民提出不公正的要 求，他们是人民的重大的负担，总想一会儿从这些人、一会又从 一些人那里把某些东两弄到手，尽可能地夺取一切东西。我们完 金有根据把这些人比作鲴虫，因为这些人干的事，正象蛔虫不断地 扰乱和折磨蛔虫病人的身体那样，是搅扰，折磨和吞没贫苦的人民 群众的。这些穷苦群众如果没有成为这种蛔虫的栖牲品，那固然 是幸运的，但是，如果没有彻底摆脱这种蛔虫，那无疑地将会成为 永久的不幸
41.梅利叶 3 我亲爱的朋友们：人们对你们谈过魔鬼，你]一所见魔鬼的 名字就害怕，因为你们听说，魔鬼是某种无法想象的凶恶可怕的东 西，仿佛是人类幸福的最主要、最可很的敌人，千方百计地企图害 死人，让人和它一起在地狱里永远遭受不幸。可是我亲爱的册女 们，你们要知道，你们应当害怕的最凶恶的真正魔鬼是我所谈的那 些人。真的，你们没有比世上这些豪门、贵族和富人更厉害更凶恶 的敌人了，因为蹂獭你们、折磨你们，弄得你们这样不幸的正是他 们。错了，我们的画家在画里把魔鬼画成那种可怕的、骇人的怪物 的样子是想错了，是受了迷惑了；我认为他们是在迷惑你们，象你 们的传教土迷惑你们一样，画家是在画里、传教士是在布道里向你 们把魔鬼描绘成那样奇形怪状、丑恶、难看。画家和传教士最好是 向你们把魔鬼描绘成这一切漂亮的老爷、这一切当权人物和贵族、 这一切漂亮的太太小姐们的样子；从外表看起来，他们是这样一些 穿戴得漂克、卷发擦粉、酒满香水、金银宝石闪闪发光的人。因为 他们这些老爷太太们，正如我已经说过的一样，才是真正的勇女魔 鬼，因为他们正是你们最凶恶的敌人，对你们为害最火。被你们的 传教士和画家描绘成那种丑恶的怪物的魔鬼，实际上只是想象的 魔鬼，只能够吓唬孩子和无知的人，除了害怕它们的人所想象的祸 害以外，不能造成任何祸售。但是这一群男女魔鬼，也就是我所谈 的那些文雅的老爷太太们，他们当然已经不是想象的产物，而是完 全现实的，他们的确能够使人害柏；他们给贫民所造成的祸害是完 全现实的、彰明昭著的。因此，在这里，在我们面前摆着的也是祸 害，甚至是巨大的祸害，即不同身分和地位的人们之间的令人惊异 的、极端的不平等。但是，因为基督教容忍，赞同并肯定人间的这 种极端的、令人惊异的、如此不公正的身分上和地位上的不平等， 所以，这就显然证明，这个宗教根本不是来自神的，根本不是神所
32 第五部分十八进纪法何哲学 建立的；因为健全的理性清楚地向我们表明，被认为无限善良、明 智和公正的神，是绝不想建立、神化和支持这样令人痛恨的极不公 正的现象的。 (梅利叶：《遗，44) §41.04C神根本就不存在]2 (1)上述一切罪恶和我所谈到的其他一切罪恶和谬误都是建 立在有神存在的信仰和信念上的，也就是建筑在有最高本体存在 的信仰和信念上的，人们相信这个最高本体是全能的，无限善良 的，无限完善的，具有无限智慧的，愿意人们崇拜他并用一定的方 式供奉他的；因此，国王和诸侯也愿意以金能之神的权力作为自己 的威力和权力的根据，说他们仿佛是由神的恩宠派来统治和主宰 其他一切人的；所以现在应当证明并说清楚：没有这样的本体，神 根本不存在；人类利用神的名字和权威来建立并支持自己宗教的 瀑误，支持自已的国王的残暴统治，都是完金错误的、不正确的。 现在我要用有说服力的理由并借用形而上学原理、物理学原理和 道德学原理中的论据来清楚地证明这一点。 (2)这里不妨预先指出，关于神的存在的信仰或信念不是一 向到处为人所接变，因而在人们当中确立起来的，许多人不仅一向 就怀疑神的存在，而且完全否定神的存在；因为，且不谈有许多民 族根据木民族过去的记载来判断，他们是根本不知道有什么神的； 可以说，根据人人都明白的意见，在过去各个时代中最有教养、最 有学问和最明智的人，都是最不相信神的存在的。 (3)另一方面，人们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出，对神的信仰最初不 过是出于下列特况某些出别人更机灵，更狡猾，更精明，甚至可能 是更堕落、更恶毒的人，由于产生了高于别人的虚荣愿望，也可能
41.梅利叶 多 是想拿别人的愚蠢无知开心，竞大胆地使用神的名字，已圜觉最 高的统治者，以便使人更怕他、敬重他。别人在恐怖的影响下，由 宇惠畚或者是想巴结逢迎，就正他们为所欲为，因面这些人就成了 统治者；他们成了统治者后，就把神的名字和最高统治者的称号给 自己保留下来。 (榆利叶：《遗书，60,61,62) (4)在第一种体系、即创世说中，我一眼就看出有几种图难摆 在理智的面前，着来无法克服。第一种困难在于：怎样说明、或者 怎样设想那个仿佛创造了其他一切东西的最高本体的本质或本 性？第二种困难在于：物质本身与所假定的物质创造者一样，也可 以假定为永桓的、不依赖任何别的原因的，要用哪些令人信服的理 由才能证明，应当把永恒性和独立性归给那个本体，而不归给物质 本身？因为既然这两个假设全都可以承认一种原始本体，一种非 创造的、永恒的、不依赖任何其他原因的始因，那么要想确定世界 是创造的，就必须用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证明这个原始的存在物必 然与物质不同，来证明物质不可能是永恒的，不可能是凭自身成为 现在这种样子的；作这样的证明是有很多困雅的，不管我们的信徒 有多少，直到现在还是没有能够作出这样的证明。第三种困难在 于难以理解从无中如何能够创造世界，搞出有来；理解这一点，比 起单纯地设想物质世界凭自身成为它现在这栏，当然要困难得多。 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假定物质实际上就凭自身成为那种样子呢？为 什么要用看不见的本体、不可理解的创造秘密来解释它的存在呢？ 要知道，在创造世界的理论体系本身中，不仅必须假定非创造的永 恒实体的存在，还必须假定这个实体还能够创造别的东西；但这是 完全不可想象的、完全不可能的，我在下面将更详细地指出这一 点。显然，只要能承认物质是始因，是永恒而独立的本体，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