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贝尔 19 且获得了永远遵照某一个与身体机器的连续变化相应的思想次序 的机能。这个思想次序很象那套给上述动畅音乐家指定的乐谱。 为了时时刻刻按照这套思想乐谐变换自己的知觉或变形，这个灵 魂岂不是应该知道这套曲子，并且实际上想着它吗？然而经验告 诉我们，它是对此一无所知的。既然没有这种知识，岂不是至少需 要有一套特殊的乐器，以其中的每-一件作为造成一个如此这般的 思想的必要原因吗？岂不是应当把这些乐器安放在恰当的位置 上，使它们按照身体机器的变化与灵魂的思想之间的预定相应关 系正确地一个接着一个演奏吗？然而确确实实，一个非物质的、单 纯的、不可分的实体，是决不能由这些数不清的特殊乐器按照这套 乐谱依次排列起来组成的，因此决不可能是人的灵魂执行这个 规律。 莱布尼兹认定灵魂并不是清清楚楚地知道它未来的知觉，“而 是乱七八糟地觉察到它们，在每一个实体里面都有它所遇到的每 一件事物和它将要遇到的每一件率物的痕迹；可是这些知觉数目 无限多，不容许我们把它们分清。.…每个实体的现在状态都是 它的前一状态的自然结果。…灵魂尽管有它的单纯性，却总是 有一种由若干个知觉在同一时间组成的感觉，这种感觉回答了我 们的问题：为什么它似乎是由部分组成的，好象一台机器。因为每 一个在前面的知觉都对后来的知觉有点影响，这是遵照知觉中和 运动中的次序规律。…由于那些在同一灵魂中同时一道发现的 知觉包含着无数个分不清的细微感觉，这些感觉往后可以展开，所 以到时候就要从其中产生出无限多的花样，这是毫不足怪的。这 一切只是灵魂的结果，灵魂必须表现出它的身体中所发生的甚至 将要发生的弃情，而且凭着世界各部分的联系和对应，以某种方式 表现出其他一切形体中发生的单情。”我对这番话没有多少话可
20 第五嘟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说。我只想说，这个假设在仔细地、全面地弄清之后，将是解决一 切困雅的真正的办法。莱布尼滋凭着他的伟大天才的洞察力，已 经很清楚地理解到驳难的全部范围和力量，以及应当用什么办法 去纠正主要的弊病。我深信他会磨光他的理论上的粗糙地方，在 精神的本性方面教给我们一些出色的东西。能在灵明世界里有益 地、稳妥地旅行的人，无过于他了。我希望他的美好的阐明会使我 心里一向认为不可能的那些事情统统消失，希望他会扎扎实实地 解决我那些难题，以及弗朗苏阿·拉密长老的难题。正因为抱着 这些希望，我才能毫无客套之意，真心实意地说：应当把他的理论 看成一个重要的胜利。 我认为值得注意的是：笛卡尔派认定一切心灵与身体的联合 只有一个一般的规律，莱布尼兹却不是那样，他主张上帝给予每个 精神一个特殊的规律，看来由此可以推出：每一个精神的原始结 构都是与别的精神不同“属”的。托玛斯派不是说天使的本性中有 同个体一样多的属”吗？ (贝尔：历史的和批判的辞典，“罗拉留”条，注L) 41.梅利叶 Jean Meslier,1664一-1729，法国乡村教土。生前没没无闻，死后只 留下一部遗犒：遗书[Le Testament门。 ·过去一直被误译为“梅叶”。按环名Meslier当读为[mclje],应纠正如上. 一一编者
41.梅利叶 21 著作选录 §41.01[暴政和宗教是世间一切灾雅的根源]2 总之，我亲爱的朋友们落在你门头上的一切灾难，使你门为 谬误和荒唐的迷信所俘虏、为这个强权世界的暴虐的法律所支配 的一切骗局—唉！一一，其根源不是别的，就是我在上面说过的 那一些人的令人愤恨的权术。有一些人企图不义地统治自已的 同类，另一些人则希望获得某种宗教上的、有时甚至是神圣的虚幻 的荣凿；为了愚弄人民，以便更容易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两种人都 不仅巧妙地使用强力和暴力，而且同时采用各种阴谋和诡计。可 见，这两类狡猾和诡诈的权术家，都是非法利用孤立无援的和未受 教育的人民群众的懦弱，轻信与无知，毫不费力地迫使样众相信他 门所需要的一切，然后敬畏地和恭瓶地、自愿地或不自愿地接芝强 加于自己头上的种种法律。利用这些手段，有些人强使别人尊敬 自已，甚至崇拜自已，要别人把自已当作神灵，或者当作由某些神 灵专门派来向世人传达神寇的特别神圣的人看待，另外一些人则 变成世界上最富裕，最有权势和最可怕的人；这两种人利用这些阴 谋诡计变得十分有权，有钱、有势、十分威严，足以使别人害怕自 已、服从自已的时候，就公开地、残暴地迫使自已的同胞屈从自已 的法律。 同时，大多数人由于各自的性情、才智和爱好彼此不同，因而 不能长期共处而无口角及争执，常常发生人与人之间的这些不和、 争论、争吵和仇视，这也给那些野心家以巨大的帮助。在发生这种 吵闹和纷争的时候，那些看来最有力、最勇敢的人一一可能也就是
22 第五部分十八世纪法超学 最恶毒的人，一一是不会错过利用这些情况的机会，来轻而易举地 使周围的人屈从自己的专制的统治的。 亲爱的朋友们！这就是那些在人类社会中制造骚乱、使人们生 活不幸的一切恶事的实在根源和真正起源。这就是那些不幸传遍 全球的一切谬误、一切欺黯、一切迷信、虚构的神灵和偶像崇拜的 根源和起源。这就是他们向你们宣称为最崇高，最神圣，并强使你 们恭数地称之为宗教的一切事物的起源和根源。这就是那些在虔 敬和宗教的借口下迫使你们严格遵守的、好象是神亲自颁布的、爬 然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切法律的起源和根源。这就是你们的神甫在 假装执行圣职、虚伪地向神礼拜的时候，外表上郑重其事地做的那 些冠冕堂皇、但是空洞可笑的仪式的根源。总之，这就是所有驱使 你门象对待神灵或对待绝对超人的神一样予以尊敬和崇拜的一切 事物的根源和起源。同样，这也就是领主，诸侯，国王、君主、总督等 一切高贵的职衔和封号的根源和起源；他们的代理人治理你们，实 际上象暴君一样压迫你们；他们在公共福利的借口下，劫夺你们所 有最美最好的东西，他门在自己的权力是神授的借口下，迫使你们 如同对神一样地敬畏他们，听他们的话。末了，这也就是老爷、贵 族、伯爵等等其他虚荣的称号的发端和起源。按照一位作家的说 法，这些家伙是遍布在地球上；这些人几乎全都象恶狼一样，他们 在自已的法制及权力的借口下，压迫你们、踩躏你们，掠夺和抢劫 你们所有最好的东西。这也就是教会和僧侣当局一切俨然神圣不 可侵犯的特权的发端和起源，你们的神甫和主教就抓往这些特权 来支配你门。他们在引导你们接受天惠神恩的精神幸福的幌子下， 巧妙地剥夺你们的幸福一一这种幸福比他们许诺给你们的要现实 和重要得多；他门在引你们进天国、使你们永远幸福的幌子下，妨 碍你们安静地享受地上当前的任何真正幸福。最后，他们在拯数
41.梅利叶 23 你们在来世免除虚构的地狱痛苦（其实这种痛苦象永恒的来世生 活一样是不存在的)的幌子下，向你们灌输于你们有害的那种对他 们的恐棋和希望，迫使你们在自己这种唯一可以指靠的生活中，忍 受真正的地狱般的痛苦。 这些残暴的政府也只有靠这样的方法和原则才能维持住，它 们原是利用这些方法和原则建立起来的。因为反对任何宗教的原 则或者破环任何一个国家或共和国的主要法律是危险的事情，所 以那些聪明而有教养的人就迁就国家的公共法律，而不管它怎样 不公正；他们虽然是表面上的迁就，但还是迁就了宗教所策划的办 法和手段，他们虽然对宗教的谬误和虚妄有充分的了解，但还是迁 就了，一这是不足为奇的事。事实上，不论他们克制自己和服从 这些婆误如何困难，但安静地过活和保住自己的财产，对于他们来 说，华竞比慷慨赴死，力挽狂澜、抨击流行的谬误、反抗企图使一切 都服从自己绝对权力的国王要有利和方便得多。加之，在一些大 的国家，王国和帝国里，统治者因为不能亲自办理一切事务，也不 能凭一人维持自己的政权和统治国家广大的领土，所以他们到处 派遣自己的官吏、军需官和省长及许多其他走卒，慷公库之概给这 些人以优厚的报酬，为的是让他们保护自己的利益和维持自己的 政权，使谁也不敢冒着生命的危险来反抗这个政权，甚至不敢公开 表示反对这种专制制度。正囚为如此，所以最聪明而有教养的人， 明明看到这个不公道的、令人痛恨的政府的一切褴用职权行为，还 是不得不保持缄默。 此外，还要加上所有的高级、中级、甚至低级官员（包括世俗的 和宗教的官员)以及那些营求这些职位的人的自私自利和个人打 算。毫无疑义，他们都无例外地，对于考虑自己的个人利益及好 处，比起真诚关心公共福利来要多得多。他们都受自己的功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