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五都分十八性纪法国哲学 器官的四周又包固着数不清的颗粒，有时冷，有时热，有时湿，有时 干，永远在活动，永远以这种或那种方式荆激着种经？我会认为不 成问题，众多的器官和外界因子可以作为人体无穷变化的必要工 具。可是这些无穷变化能有这里所要求的那样精确吗？它们永远 不会干扰身体变化与灵魂变化之间的相应关系吗？着来这是完全 不可能的事。 V.为了主张动物只是机器，求助于上帝的权力是没有用的； 声称上帝能够制造一些机器，安排得非常精巧，一个人的声音，“ 个物件反射的光，以及诸知此类的东西，就会恰好击中必要的地 方，使它如此这般地动起来，那也是废话。所有的人，除了一群笛 卡尔派哲学家以外，全都拒绝这个假定；如果把这个假定推广到 人，就是说，如果声称上帝能够制造一些身体，可以机械地做出我 们看到别人所做的一切事情，那是没有一个笛卡尔派哲学家愿意 承认的。否认这个假定并不是主张给上帝的权力和知识划定范围。 这只是意图指出事物的本性不容许把这些机能授予创造物，使它 们亳无必要限制地存在着。创造物的活动必须与它们的本质状态 相配合，必须符合每一台机器的性质，依据哲学家们的公理一一任 何获得的东西都是与主体的容量相配合的。因此我们可以把莱布 尼兹的假设示为不可能的空想，因为它所包含的困难大子自动机 的困难。它假定在两个互不影响的实体之间有一种十金十美的谐 和。可是，如果仆人是些机器，一奉到命令就一点不差地做这样或 那样事情，那就不能说他们这样做并没有主人施加给他们的任何 实际活动了：因为主人会说几句话，做儿个手势，这些话和手势实 际上会使仆人的器官运动起来。 V.我们现在来看看凯撒的灵魂。我们会发现更多的不可能 处。这个灵魂在世界上是不受任何精神的影响的。它从上帝那里
40.贝尔 15 得到的力量是它每时每刻所产生的特殊活动的唯一原动力。如果 说这些活动被此不同，那并不是由于有些活动是由某些无助于产 生另外一些活动的原动力汇合产生的，因为人的灵魂是单纯的、不 可分的，非物质的。莱布尼兹赞成这种看法，如果他并不赞同，而 是与此相反，同大多数哲学家和当代某些最出色的形而上学家一 样，认定一个由若干物质部分以某种方式安#起来组成的实体是 能够思想的，那我就要因此把他的假设看成绝对不可能的了；此外 还会有好多别的方式驳斥它，我在这里不必提出了，因为他承认我 们的灵魂是非物质性的，并且以此为理论基础。我▣到凯撒的灵 魂，把它称为非物质的自动机，拿来同一颗伊璧鸠鲁的原子（我说 的是一颗四周为虚空所包围、与共他原子毫无接触的原子)比一比 吧。这样比是很公正的；因为一方面，这颗原子具有自已运动的自 然力量，它发挥这种力量并不靠任何别的东西帮助，也不受任何东 西妨碍或千扰；另一·方面，凯撒的灵魂是一个精神，它获得了一种 严生恩想的机能，而且它发挥这种机能并不是受任何别的精神或 形体的影响。没有什么东西帮助它。没有什么东西阻碍它。如果 你请教一般概念和次序观念的话，你会发现这颗原于是永远不会 停止的，在前一刻被推动的东西，在此刻和以后的一切时刻就应该 动，它的运动方式应该是永远一样的。这是莱布尼兹所赞成的一 条公理的结论，那条公理就是：“一件东西永远保持着它现在的状 态，如果不发生什么事情使它改变的话…”他说：“我们的结论 是：不但一个静止的物体将永远静止，面且一个运动的物体将永远 保持它的运动或变化，也就是说，永远保持同样的速度和同样的方 向，如果没有什么东西干扰它的话。”谁都知道得很清楚，这颗原 子，不管它是象德谟克里特和伊壁鸠鲁所坚持的那样，凭一种天斌 的力量自己推动自已，还是凭一种从创世主那里获得的力量，总之
16 第五部分十八进纪法国哲学 它会永远知一地动下去，弼且沿着同样的路线，决不发生向右转、 向左转或向后转的事情。伊璧鸠鲁想出偏斜运动的时候遭到了嘲 。 笑。他好意地假定了偏斜运动的存在，以便闯出一切事物全都绝 对达然的迷宫，然而提不出什么恰当的理由来说明他的理论的这 个新的部分。它与我们心里那些最明显的概念发生冲突。因为大 家都明白，要一颗被假定为沿直线动了两天的原子在第三天开始 时脱离它的常规，就该有某种阻碍或某种欲望使它离开它的道路， 或者要有某些内在的原动力在这个时刻开始起作用。第一个理由 是与虚空不相容的。第二个座由是不可能的，因为一颗原子并没 有思想的能力。第三个理由对于一个绝对单一的颗粒来说也同样 是不可能的。我们利用一下这一切吧。 V1.凯撒的灵魂是个在严格的意义下具有单一性的东西。 产生思想的机能是灵魂本性的一种特性。它从上帝那里得到了这 种机能的具有和行使。知果它给予自己的第一个思想是快乐的感 觉，为什么第二个思想就不是这个呢？因为只要一个结果的全部 原因仍然依旧，那结果是不能改变的。现在这个灵魂在它存在的 第二刻并没有得到一种新的思想机能。它保持着它在第一刻所具 有的那种机能，同在第-一刻一样，不受第二刻时其他-一切原因汇合 的影响。因此它在第二刻应当再产生方才产生过的那个思想。如 果你回答我说，它应当在一种变化状态中，它不会是我假定过的那 个情况，那我就答复你：它的变化会很象那颗原子的变化，因为一 颗沿着同样路线继续运动的原子在每一刻都得到一个新的位置， 但却是与前一位置相似的位置。因此一个灵魂可以继续处在它的 变化状态中，如果他给予自己一个与前一思想相似的新思想的话。 我们不要把这个灵魂限制得那么狭笨。我们容许它有思想的形态 变化；最低限度，从一个恩想向另一个思想过渡，会必然包含某种
40.贝尔 17 彼此相近的理由。如果我假定在某一刻凯撒的灵魂看到了一棵开 着花并且有叶子的树，我就可以设想它立刻会希望看到一棵只有 叶子的树，以及一棵只有花的树，这样，它就会为自己形成若干个 由此产生彼的形象。但是一个人不能尽摆出那些从黑到白、从是 到否的奇径变化，或者那些从地到天的飞跃，那是人的思想里常有 的。我们无法理解上帝怎么能把我就要谈的那个原动力放进凯撒 的灵魂。毫无疑问，他曾经不止一次在吃奶的时候被人用针刺了。 那么根据我们现在讨论的这种理论，就会必然是：他的灵魂在尝了 两三分钟香甜奶汁的快乐感觉之后，紧接着以一种痛苦感觉修订 了它自己。既然没有什么东西向它发出警报，让它准备改变，它的 实质中也没有发生什么变更，是什么机械作用决定了它中断它的 快乐，突然给予自己一种痛苦感觉呢？如果你查一查这个第一任 罗马皇帝的一生，你会在每个阶段都发现比这有力得多的材料来 反驳的。 V红.如果我们假定人的灵魂并不是一个精神，而是一批精 神，其中每一个都有它的各种机能，它们确切按照身体上各种变化 的要求而开始和结束，这就会比较可以理解了。如巢是那样，那就 必须说，有那么一种东西，类似一大堆齿轮和弹簧，或者类似发酵 的料子，按照我们这台机器的要求安排着，在如此这般的时候唤醒 这批精神中间的每-一个去活动，或者使它休眠。可是这样一来人 的灵魂就不再是一个实体了。它就同物质的东西一模一样，是一个 堆积物，是一堆实体了。我现在寻找的是一个单一的东西，它可以 在一个时候形成输快，在另一个时候形成优愁，等等。我们寻求的 并不是若干个东西，这一个产生希望，那一个产生失望，等等。 上面所说的只不过是发挥莱布尼兹使我有幸加以考察的那一 生。我现在要对他的答复提出一点看法
18 第五部分小八旺纪法同斯学 VI.他说“动物实体的变化规律使它从快乐转移到痛苦， 是正当它在身体上造成一个‘连续性的中断'的那一刻，因为这个 动物的不可分割的实体的规律要以我们经验的方式表现出它的身 体中发生的事情，甚至于要用某种方式，联系着它的身体，表现出 世界上所发生的一切。”这些话很好地说明了这个理论的基础，可 以说是它的阐释，它的关键。但是这些话同时也构成了那些发现 这种新理论不行的人反驳的看法。我们听到的这个规律假定了一 种上帝的旨意，并且表明了这种理论怎样与机缘论相一致。这两 种理论的会合点是：有一些规律，根据这些规律，人的灵魂“应当以 我们经验的方式表现出它的身体中发生的事情。”但是这两种塑论 在怎样执行这些规律的问题上并不一致。笛卡尔派主张上帝是执 行者。菜布尼兹想要灵魏自已去执行它们。我觉得不行的就是这 一点，因为灵魂是没有执行这些规律所必需的工具的。不管上帝 的知识和权力多么无限，他总不能让一台缺少某部件的机器去 发挥一种必须有这一部件配合的功能。他应该补足这个缺件；在 那种情祝下，会产生这种结果的就是他，而不是机器。我们要指 出，灵魂是没有执行我们听说的这一衲圣规律所必需的工具的，我 们要利用这个比方。 我们可以任意想象一个上帝创造的动物，是注定要不断唱歌 的。它将永远唱歌，这是毫无疑问的。可是，如果上帝给它指定一 套乐谱的话，那他就绝对必须这样做：或者是把乐谱放在它的眼睹 前面，或者是把它印在它的记忆里，或者是给它的肌肉作出一种安 排，根据力学规律，这些肌肉会使某某音严格按照乐谐的次序跟随 着另一个首。不这样，我们就无法设想这个动物怎么会总能遵照 上帝定下的整套曲子了。我们把一个类似的方案应用到人的灵魂 上.。莱布尼弦主张它不猛获得了间自己不断提供思想的机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