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文尔 5 了你的敌人的圈套。这就是他们要你去的地方。他们的主要目的 是证明我们不知道事物的绝对本性，我们只能相对地认识事物。他 们说，我们不知道糖本身是不是甜。我们只知道糖放在我们舌头 上的附候显得甜。我们不知道某一行动本身在本性上是不是正 当。我们只相信对于这样一个人来说，在一定的环境下，它显得正 当。可是在其他的方面，在其他的关系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你 看，当你说我们的公道观念和正当观念可以有例外、具有相对性的 时侯，冒着多么大的危险。你再想想，你把上帝不按我们的观念办 事的权柄和权利抬得越高，就越是毁了你用来证明物体存在的那 个唯一的办法，即上帝并不欺骗我们，如果没有有形体的世界，他 会造一个。向全体人民指出一个并不存在于他们心外的景象，那 就是欺骗。你大概想回答说，应当分别两种情况。如果一位国王 这样做，那就是欺骗；如果上帝这样做，那就不是欺验；因为国王的 义务和上帝的义务是大不相同的。除此以外，你对道德原则作出 的那些例外如果根据的是上帝的无限不可理解性，那我就根本无 法确信任何东西了。因为我根本无法理解上帝有多大的权利和特 权。现在我做出结论：如果有一个标志或特征，可以据以确切地认 识真理，那就是明确。现在，明确并不是这样一个标志，因为它是 可以与虚假性相容的。所以，…。” (贝尔：《历史的和批判的辞典》，“皮罗”条，注B) §40.02[无神论者也能做好事]1 我说过有一些无神论者和伊壁鸠鲁主义者在道德行为上胜过 大多数拜偶象者。这话使某些人感到忿慨。我要请求他们仔细考 虑一下我在下面发袭的这些看法。如果他们这样做，他们的惊停 就会涣然冰释了
10 第五部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对上帝的畏棋和爱幕并不是人们行动的唯一动力。还有 一些别的原动力捉使人们行动。对赞美的爱幕，对恶名的畏惧，各 种气质上的倾向，官府规定的赏和罚，都对人心有很大影响。谁怀 疑这一点，就必定不明白自己的心理活动，不懂得时时刻刻呈现在 自己面前的人事常规。可是谁都不致于蠢到连这都不知道。所 以，我所发表的这些关于人类行动的其他动力的看法，可以置于一 般见解之列。 I,对上帝的爱慕和畏祺并非永远是比其他动力更为积极的 原动力。对荣誉的爱幕，对恶名，死亡和痛苦的畏惧，对官职的希 望，对某些人来说，推动的力量要大于意图讨好上帝和害拍触犯天 条。谁怀疑这一点，那就完全不懂自已的心理活动，不明白世界上 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世界上充满着那样一些人，他们宁肯触犯 天条，也不愿冒犯一位能使他们走运或倒霉的君主。人们每天都 在违背着自己的良心发誓赌咒，以便保金自己的财产，或者避免坐 牢、充军、砍头等等。一个军人为了自己的宗教而放弃了一切，但 是感到进退两难：如果为了受到攻击而进行报复，就要触犯上帝， 如果不进行报复，就要显得怯儒，他为此安定不下来，最后还是拚 着出了这口怨气，这才算完，即便冒着杀人或被杀的危险，而且会 下地狱。这些事实是谁都不致于蠢到不知道的。我们可以在一般 见解当中列入这样一条道德箴言：对上帝的畏惧和爱慕幷非永远 是人们行动的最积极的原动力。 IⅡ.既然如此，我们就不应该把下面这件事情看成丢脸的、 不合理的坏事，而应该把它看成一件非常可能的常事，这就是： 一一有一些不信宗教的人，他们在气质的动力推动之下，再加上由 于喜爱赞美，害拍耻辱，可以生活得非常道德，胜过其他受良心的 律令驱使的人
0.贝尔 1 IV.我们应当认为有一件事更加丢脸得多，这就是我们注意 到有那么多的人深信宗教的真理，却还是无恶不作。 V。异教的拜偶象者也做了些好事。这比无神论哲学家们生 活道德更加奇怪，因为这些拜偶象者应当是由他们自己的宗数驱 。使著去于坏事的。他们应当相信，为了活得同他们的神一样一 这是宗教的目的和核心一，就必须充当恶棍、争风吃醋、未婚私 通，已婚犯奸，将男作女等等。 V江.由此可以得出结论说，那些生活道德的拜偶象者，只不过 是接受理性观念和道德观念的指导，或者听从名誉欲的支配，或者 为气质所推动，或者依靠那些在无神论者当中全都可以找到的其 他原动力。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指望在异教的拜偶象者 身上找到道德，而认为在不信宗教的无神论者身上找不到道德呢？ (贝尔：《历史的和批判的辞典》，第一顶辩明) §40.03[莱布尼兹的预定谐和论是有很多困难的]1 我皆先要声明，我提出了一些小小的困难来反对那位大哲学 家①的理论，自己觉得很满意，因为这些困难所引起的答辩已经使 我对这种理论更加明了，更加清楚地看出这种理论里面值得钦佩 的东西。我现在把这种新理论看成一次给哲学开拓疆土的重要胜 利。过去我们只有两种假设，一种是经院的假设，一种是笛卡尔派 的假设；前一种是肉体对灵魂、灵魂对肉体的“影响方式”，后一种 是“协助的方式”，或机缘@作用的方式。可是现在我们有了一~个新 的收获，我和拉密神父把它称为“预定谐租的方式”。我们为此感 谢菜布尼兹；我们想象不出什么别的理论能够使我们对造物主的 ①指莱布尼兹，参希37.01。-一编者 ②又译“阀因”。一编首
12 第五部分十八世纪法国哲学 智慧和力量得到一个这样崇高的观念了。这个魂念不但有排除一 切诉诸奇迹的想法的好处，还会使我选择这种理论而不要笛卡尔 派的理论，如果我能用“预定谐和”的方式设想到某种可能性的话。 我相信大家会注意到，我肯定这种方式排除了一切诉诸奇迹的想 法，并不是收回了我以前说过的那句话，即机缘论并非让上帝的行 动以奇迹的方式出现。我一贯深信，上帝如果要使某一行动成为 奇迹，就必须把它弄成一般规律的例外；而他所创造的一切都与这 些规律相合，是与地道的奇迹有区别的。但是，由于希望摆脱这一 争论，尽可能地撇开许多纠葛，我感意同意说，消除一切奇迹思想 的最稳妥的办法是把被创造的实体看成主动的，看成自然结果的 直接原因。因此，我对莱布尼兹答辩的这一部分就不再提出我可 以作的答复了。有些反驳还不如其他哲学家的反驳那样针对他的 观点，我也不打算提出了。因此我不打算提出一些困难来反对假 定一个创造物能够从上帝那里获得推动自己的权力。那些困难是 很大的，几乎无法克服：可是莱布尼兹的理论在这一方面并不知逍 遥派哲学家们的理论那样容易受攻击；我不知道笛卡尔派哲学家 们会不会牧于断言上帝不能把主动权授予我们的灵魂。如果他们 这样断音，他们怎么能宜布亚当犯了罪呢？如果他们不敢这样说， 他们就削弱了自已企图用来证明物质不能有任何能动性的那些论 点。此外我还相信，莱布尼兹同笛卡尔派或其他的哲学家一样，要 想保护自已不受宿命机械论这种毁尽人的自由的学说反驳，是十 分困难的。我们还是放下这个问题，只谈那些与“预定谐和”论特 别有关的问题吧。 I.我首先要讲的是这种理论把神的权力和智慧抬高到超出 了我们所能设想的地步。你可以想象一只船，既没有感觉，也没有 知识，又没有任何被创造的或非创造的实体驾驶它，却有力量把自
40.血尔 己推动得非常之好，总是赶上顺风，避开海潮和暗礁，需要抛的 时候就抛锚，应当进港的时侯就进港。假定这只船象这样连续航 行了若干年，总是适应着气象的变化和海陆的形势，该怎么办就怎 么办，你会同意上帝的无限性并非大到足以授予一只船这样的权 力，你甚至于会说这只船的本性是不能从上帝那里接受这种权力 的。然而，莱布尼兹在人体机械作用方面所假定的要比这一切更 奇妙、更惊人。我们可以把他的灵魂肉体结合论应用到凯撒的身 上看看。 L.根据这种理论，就必须说，凯撒的身体以那样一种方式行 使着它的运动机能，以致于在凯撤的一生中经历着一系列连续的 变化，与某个灵魂的连续变化完全相应，而这个灵魂是它所不知道 的，也没有对它造成任何印象；就必须说，凯撒身体的那种机能据 以产生活动的规则是那样规定的，所以他要在某某天、某某时间前 往元老院，要在那里发表如此这般的讲话，等等，即便上帝普经乐 意在创造凯撒灵魂的第二天就把它毁灭掉；就必须说，这种运动 机能严格地依照那个野心精神的思想流程改变着、修订着它自已， 它使自已处于这个状态而不处于那个状态，是因为凯撒的灵魂从 这个思想到了那个思想。一种官目的力量怎么能那样准确地修订 着它自己，就象一个三四十年前传下的、一直没有加深过的、被抛 在那里不管的、从来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印子所产生的结果似的？这 不是比我在上一段说的那个航行更加无法理解得多吗？ I工.使困难加大的是：一合“人机器”包含着几乎无限多的器 官，它不断地暴露在周围物体的冲击之下，这些物体以数不清的震 动在它的内部激起千万种变形。怎么能理解，这个“预定的谐和” 永远不会有任何混乱，永远在它的行程上前进，尽管一个人的寿命 有那么长，尽管那么多的器官彼此之间的相互作用无穷无尽，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