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民丽卷 国临时约法》和一系列有关教育的法令，包含了一些进步的文化 政策的内容，如“约法”规定保障人民的言论、通讯和信教等的 自巾：敦育法令宣布废除清未时的“忠君”、“尊孔”宗旨，代之 以“公民道德”的培养为主，同时取消小学读经等。这些政策曾 ·度给民国文化带来崭新的气象。 惜好景不长。以袁世凯为首的北祥军阀集团窃取了辛亥革 命的胜利成果后，不仅很快取缔资产阶级革命派政治上的民主 追求，镇压其军事活动；在文化方面，也逐步加紧对资产阶级 新文化的清算。他们为此制定了以“尊孔复占”为主要内容的 文化政策。 1912年9月，袁世凯就任民国临时大总统不久，就领布了 《整饬伦常令》，提倡封建礼教，号召尊崇伦常。声明：“中华民 国以忠信礼义廉耻为人道之人经，政体虽更，民森无改”⊙。同 年12月，他又下令恢复了祭大制度。1913年6月，他复发布《通 令尊崇孔圣文》，认为“国家强弱存广所系，惟此礼义廉耻之 防”，吹捧“天生孔子，为万世师表”，孔子的学说“放之四海 而皆准”，有如“H月之无伤，江河之不废。”要求各省“根据 占义，将祀孔典礼折衷至当，详细规定，以表尊崇而垂久 远。”®1914年1月24日，北洋政府政治会议决定在全国祀孔， 并作为大祀，沿用前清礼仪，各地文由也一律恢复尊崇，每县 设祀奉官一名。同年9月25日，袁世凯以人总统的名义领布《祭 孔令》，宣布全国恢复清朝祀孔礼制，中央、地方各由行政长官 负责主祭。同时，北洋政府还试图在宪法中将孔教定为国教，终 因革命党人和宗教团体反对未能得逞。在全国祀孔的前后，袁 世凯还发布了儿道维护纲常名教的告令。其中，1914年3月11 日发布的《缕扬条例》规定，对“幸行节！”，由政府给予隔额 ①《正宗爱国报》，1912年9乃2日。 ②《政附公报》，1913年6月23日
第一童 尾艾金点文货乙 19 题字褒扬，允许受褒扬人及其家自立牌坊。11月3日，又颁发 了《箴规世道人心》告令，宜布“以忠孝节义为中华民族之特 征，为立国之精神”。 在教育方面，北诈政府也推行封建复古的政策。1915年袁 世凯重新颁布的《中华民国临时约法》明确规定：“国民教育， 以孔了之道为修身大本”。同年颁布的《特别教育纲要》，也指 令“各学校均应奉古圣贤以为师法，宜尊孔以端其基，尚孟以 致其用”，要求“中小学均加读经一科，按照经书及学校程度分 别讲读。”①从而恢复了民国初年教育部曾经明令废止的学校读 经。与此同时，它对民国制定的教育宗旨也进行了修改，将其 概括为“爱国，尚武，崇实，法孔孟，重自治，戒贪争，戒躁 进”等七项，诋毁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为贪争与躁进，这实际上 袁世凯穿起龙相在天坛祭祀 ①舒新城编：《中国近代教有史资料》上册，人民教育出版礼.1961年版，第260 —263页
20 中思文化忠 民国善 是清木封建教育宗拧的复活。除此以外，还在学制力所恢复封 建的等级敦育形式，歧视女了教育，甚至宣传鬼怪迷信，以配 合尊孔复占的教育方针。在社会教育、军人教育方面，北洋政 府同样采取了这种政策。为了在精神上控制军队，袁世凯于1914 年11月1日以大元帅的名义，发出第一号军令，颁布军人训条 十条。训条的第一条就是：“军人宜效命国家，忠事元首，坚心 定志，切戒安昕邪言。”片义命令“以关（羽）岳（飞）为武 圣”，由统率小事处拟定供泰礼制，令全国军人供奉。完全以封 建忠君等伦理道德观念控制军队，抵御资产阶级民主平等的思 想观念。 为保证尊孔复古文化政策的推行，北洋政府还先后公布了 一连串反民主的专制条例，如《报纸条例》、《出版法》、《治安 修察条例》、《惩办国贼条例》等等。其中包含了大量的限制新 闻自由，剥夺人民结社、集会、言论自由权力的内容，安图用 严刑苛法来阻止人们立传新文化、追求新文化。对革命党人以 及一切宣传进步思想文化的人士，甚至还加以残害，一批进步 的文化人如邵飘萍、林白水、李大判等，都先后惨死北洋车 阀的屠刀之下。 这种以尊孔复古为特征的文化政策的推行，使民初社会弥漫 着一股文化倒退的逆流，为袁世凯和张勋复辟帝制制造了舆论， 方面，它使刚刚萌生的民主文化备受摧残：另·方蓟，却又 刺激了一场规模浩大的新文化运动的兴起。哀世凯死后，一些 明目张胆宣传尊孔复古的条例得以废除，但尊孔复古的文化政 策却并没有囚此而消亡。后来，北洋军阀各个派系控制下的政 府大体上沿用了这一政策，直到他们的统治彻底覆灭为止。 二、国民政府的“三民主义”独尊 1927年，以将介石为首的国民党新车阀建立.南京国民政附斤
第一 21 在文化领域中实行了以“_民主义”独尊的文化总休政策。 根据同民政府的法准，“：民主义”是中华民国建国的指导 恩想，是全体闲民必须奉彳行的学说。1929年《训政时期党政府 人民行使政权治权之分际及方略案》明确规定：“中华民国人民 须服从拥护国国民党，誓行_三尺主义，…始得享受中华民 [时闲民之权利”。1946年的《中华民闲先法》也同样规定：“1 华民世基于三民主义，为民有民治民享之民主共和国。”在实际 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活动，国民政府也尤不标榜“二民主义”， 将其幸为第高尤上、不叮动摇的纲领和政策。特别是在思文 化领域中，“_三民主义”史是其无处不加挥舞的大旗、被视为是 ·切文化思杜和实践不容违背的指南。正如蒋介石语道破的： “要确定三民主义为中同唯一的思想，再不许有第_个思想，来 扰乱中国”④。 三民：义本是民革命先行者孙中山所创立.的革命学说，它 包括民族、民权和尺生三人主义，充满了爱国、民主和科学的桁 神，对中国的旧民主主义革命发挥过重要的指导作川。似是在这 思想休系中、也行在着对传统道德笼统肯定、分析不够和反帝 主张不明确的弱点，从而留下了后来被蒋介石加以歪曲利川的隐 患。力四以后，在内外形势的准动卜，孙中将旧三民主义发 技为以“联俄、联共、长助农工”为特征的新一民正义，使之成 为因共合作、进行国民革命的思想基础。 蒋分行政附当然不可能推行这种新.民义，他所奉为至 尊的三民主义，是经过篡改、阉割的蒋记“三民主义”，抽去了 孙中山三民土义的长主实质和革命精神，将孙中山孔予化、三 尺主义儒学化，带有浓厚的封建性法西斯独裁品：格。蒋介石 指出：“三民主义是我们总理创造出来的，他集古今之大成，将 ②《民义为唯一思想》.《蒋介行全集》上册、转引H胡伟希等苦：《引r头 与塔》上：每人民出版北991年版，第226
22 中思文焦忠 民⑧善 中国有的道德文化，最要紧的乐西概理出来了，许多好的道 德文化，都以H:总理排定次、理之后的名宁，使叫三民主 义。”©被收装后的“三民正义”在蒋介石的主持卜，依靠国民 党政府制定的法律，在金国推行疗。 1928年以后，蒋介石闲民政府不断提侣所谓“四维八德”， 即“礼义廉耻”和！“忠节：爱信义和平”，上至央党部卜至民 众团体，都要制作书写这些字样的匾牌，予以悬挂和宜传。宝 然在提個这些传统道德规范时，他们也作过某些重新解释，与 纯粹的时建道德不完全等同，似其封建臭味依然浓烈扑处。 1934牛7月，闲代政府史明确规定每年孔子的生口为国定纪念 山，在金困举行祀孔，并在不少地方学校中恢复读经。问年，因 民党传部还成立了国文化建设协会、陈立夫任理菲长，发 动了所谓“文化建设运动”，鼓吹以中到传统义化为本位，调和 中西文化，实际上不过是近代“中体西邦”文化观念在新形势 下的··种变相表达。 为强化文化控制，对抗彬响日流強大的民主思潮尤其是共产 主义运动，摆脱其所临的内忧外患，世民党政府于934年初发 起了一个旨在恢复中闲州有道德，改良社会生活，以求“民族复 兴”的“新生活运动”。这年2月9日，蒋介石在南昌成立了新 生活运动促进会，白任会长。7月】日，又在南昌成立新生活运 动促进总公，由他本人任总会会长，并聘请问应钦、陈果夫、张 样等33人为指导员。在4个多月的时间甲，蒋介石连续发表了 《新牛活运动之要义》、《新生活运动之中心准则》等6箭长篇演 说，并：持制定了《新生活运动纲要》利和《新生活须知》两个文 件，为运动设计了-套理论和方针。 新生活运动包括思想原则和具体行动规定两个方。礼义廉 ①蒋介行：《车人的精神教商》，1936年1只】4H、转引自宋仲福等编：《惴学 在现代巾国》中州籍出版社1y1年版，第144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