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待遇。男孩把石头滚下山，赶着这些石头到出脚，以便能 够疾走如飞；或者是没一种賭博用的小根儿，好在賭博时总是走 运。而女孩子测从远处的泉：打水来；或把石子扔进自已的衣 服里再让它往下滚，从衣服下面掉出来，说是这样可以使她们生 孩了的时候就会像石子落地邓么顺当。 在诸如东非湖泊地区的南迪人①这祥的部落里，女孩们也 和男孩们-一起共同参加一种不偏不倚的性成熟仪式，虽然因为 男人在文化中的统治地位，那里男人们在儿时训练时会比女人 更受茧视。在这里青春期仪式是-·种由已有成年人资格的人施 加在那些被强迫来接受这种资格的人身上的酷刑。已成年人要 求那些受洗礼的人面对那种使人联想起脚礼的精巧的刑罚表现 出！最完全的禁欲主义一无动于衷。两性的仪式虽是被此分开 的，却是按同个模式进行的。在这两种仪式上，新手们都要为 礼仪面穿上心上人的衣服。动手术时，总有人看着他]的脸上 是否醛出痛苦的表情，勇敢的人会得到恋人以十分喜悦的心情 赠给他的奖赏，姑娘高兴地跑上前去送给他礼物也接受他回赠 的饰物。对于姑娘和小秋子来说，这个仪式都标志着他们获得 了新的性生活资格：这时，小伙子成了一名斗士而且可以有爱人 了，而姑娘就可以结婚了。这种背春期考验对男女双方来说，都 是一种婚前的苦难的经历，然而只有在这种经历中才能得到恋 人所赠献的棕榈枝。 性成熟仪式也可以只根据女孩是否已经成年来进行，而不 管男孩。这类仪式里最素朴的一例就是中非地区都建有女子育 肥房的风俗。在那个地方，女性美差不多就等于是肥胖症。性 ① 南迪人(Nand),居住在背2亚高原西都的非洲土著人。一译注 29
成熟期的女孩被隔离开来，有时长达数年之久，只吃甜而油腻的 东西，却不让她活动，甚至还要用油勤擦身体。在这期间，有人 教给她将来她该千什么。她的这种与世隔绝的生活以一种在众 人面前炫搬自已肥胖的仪式而告终，随后，便嫁给一个引妻之肥 胖为己荣的新郎。而在词一种风尚中，对于男性来说，人们就认 为没有必要在婚前求得一种男性美。 与女孩性成熟仪式有关但与男孩无涉的那些观念，大都是 与行经期有关的观念。认为行经妇女不洁是一个很普遍流行的 看法，在少数地区，女孩子首次行经会被当作是所有相关的事情 的集中点。在这类情形下的性成熟仪式就会具有与我们已经说 过的那些仪式完全不同的性质。在不列颠哥伦比亚的凯利尔印 第安人①中，对女孩的性成熟的恐惧和厌恶达到了极点。她那 三四年与世隔绝的生活，人称为“活埋”(the burying alive), 她在这一时期孤苦零丁地生活在荒野之中，居于远离人烟的茅 舍里。她对于那些可能只瞥见她一眼的人来说都是一个凶兆， 甚至她只是驻足过的小径河流也会让她弄脏了。她罩着一块鞣 皮制的大头巾以遮住她的脸和胸，背后一直拖到脚下。她的胳 傅和腿上都缠紧了绑带以避自己满身的邪气。她自己身处危险 之中，面对其他任何人来说测是危险的源头。 建立在有关行经现象的观念之上的女孩的性成熟礼仪，从 当事的个人的观点看，很容易变成完全相反的行为。对于这种 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来说，一般有两种可能：或是祸，或是福。在 某些部落里，女孩首次行经被当成是一件天赐其能的幸事。在 ① 凯利尔甲第安人(Carrser Ind1an8),意为从事运输业的中第安人。一 译注 30
阿舶切人①那里我曾亲眼目睹一些术士在一排庄重的少女面前 跪行面过，以得到少女的抚摸为幸事。所有的男女老幼也都赶 来受礼，以为此必消病除灾。这些青春期少女并未被当作孽源 丽得离，反而被当作神明，受宠倍至。无论是在部利尔人还是在 阿帕切人中闻，由于为女孩子们进行的性成熟仪式所依据的观 念都基于那些有关行经的信仰，所以这些仪式都与男孩无涉，男 孩的性成熟反而只是浮皮了草地做一些有关男性的考验和验证 就过去了。 因此，背春期的行为，甚至女孩子的青春期行为也并不是由 这一时期固有的某些生理特征来支良的，而毋宁是那些与此有 关的婚烟的或神移的社会要求在其中起作用。在这个部落里， 这样的一些信仰会使得青春期带有一种宁静的宗教和慈善的色 彩，而在那个部落里，这些信竟把青春期看得期此危险邪恶， 以致那些躲在树林里的孩子不得不大声城叫来警告人避开她 们。像我们已经看到的，女孩子们的青春期同样也可以是一个 文化并不使之规范化的问题。甚至就是在澳大利亚的绝大多数 地区，人们会煞费苦心地对待男孩子们的背春期，那些仪式是男 子们获得男性资格，准予参与部落事务的开端，而女性的青春期 却不必有什么形式上的认可就过去了。 然而，这些事实还是留下了一个未普问答的基本问题。是 否即使设有一个规范化的表达方式，所有的文化也都必须妥善 处理这一时期的本质上面有的颈乱？米德博士②普经在萨摩亚 群岛@对这个问题进行过研究。那里，女孩子的生活经过了几个 ①两帕切人(Apcs),北美西北部印第安人，以劫掠农民为特点。一译注 ⑧米德(MeLd,Margaret1901一1978)，英国人类学家。—祥注 ③萨摩亚群岛(Sam)。太平祥有部盛群，由萨瓦伊，乌波卢和图图伊拉等 十六个大小岛屿组成，居民多为波利孢西亚人。一一弹注 31
有明盘特征的时期。趣幼儿时朔的头几年就生活茌完全没有男 孩子的同性同龄伙伴之中。她们生活的村子的那一角落，在村 里十分引人注目，而且严加守护，小男孩历来被拒之于外。小女 孩在这里存一个任务，就是照料婴儿，可她是把婴儿带在身边， 而不是呆在家里照霸，所以也并不犹误趣玩。当小女孩长大了， 足以担负更艰巨的任务，也驴了，能够学会较为复杂的成能 时，也就是在她性成熟的前儿年，炮就和原来在一起玩儿，一起 长大的那些小女孩分开了。她穿起了妇女的衣服，并必须分担 家务劳动。对她来说这是一个最没有意思的时期，枯燥无味，十 分冷清。性成熱根本没有带茶什么变化。 到了法定年龄以后的几年，她就开始了一生中最开心的生 活，她可以随随便便地谈常说爱却不必负什么资任，她会尽可能 地拖延这段时间，趣便是婚姻大事早已谈是也罢。性成熟本身 并没有什么社会的认可，也没有什么对其看法或翔望的变化作 为标志。姑娘在青春期前的孤僻冷清的生活想来得好儿年持续 不变。在萨摩亚群岛上的姑娘的生活之所以这样安排，是出 于其他一些考虑，而不是出于对生理上的性成熟的考虑。而且 性成熟是在一种根本不受重视的，平和的情况下过去的，在这一 时期里，也没有朴么有春期冲突出现。因此，青春期不仅会由于 没有什么有关的礼仪而在文化上战忽视，而且在孩子的情感生 活中和村里人对她的看法上也可以根本不受重视。 战争则是另一种任何文化都可以用到，但也可以不用的社 会性课题。战事颜乃的地方，战争可以和截然相反的目的，和截 然相反的国家组织，和截然相反的制裁方式相联系。像在阿兹 台克人①中，俄争可能就是为抓获停虏以充宗教祭祀的牺性品 ①阿兹台克人(Aztc》,壁西哥印第安人，亦称壁西加人。一砰注 82
的一种方式。按照啊兹台克人的准则，由于西班牙人在战争中 杀了人，因而是破环了游戏规则。阿兹台克人便落荒面逃，考特 兹①才作为胜利者进入他们的首府。 从我们的观点来看，世界各地都有好多甚至比这更稀奇古 怪的有关战争的概念。对于我们所想达到的目标来说，只要注 意社会群体之间从未发生过有组织的诉诸武力相互残杀的事情 的那些地方就行了。只有我们真正了解了战争是怎么一回事， 才能理解，在一个部落与另一个都落的交往中，成争状态与和平 状态为什么能交替出现。这当然是一种世上普遍流行的观念。 但是，一方面，对于某些部族来说，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去想像有 和平的可能，在他]的概念里，那就等于承认了敌对部落起凤于 人的范踌，而按他们的定义，那些敌对部落的人根本就不是人， 即使那个部落可能和他们自已就同属一个种族，一种文化。 另一方面，要让一些部族去设想一种战争状态同样也是办 不到的亭。拉斯摩森②谈起过爱斯基摩人在听到他解释我们的 风俗时脸上那种花然不解的神情。爱斯基摩人对杀人行为颇为 理解。如果有人挡了你的路，你可以估量一下你的力量，如果你 能行，你就杀了他。如果你确实强，也就不会遭到什么社会惩 罚。但是，如果一个爱斯基摩人的村庄进攻另一个处于守势的 爱斯基摩人的村庄，或者一个部落进攻另一个部落，即使那另一 个村子在伏击战中有懈可击，他们也不会去干，这种作法和他们 的观念不相容。在他们那儿，只要是杀人就都是一个名目，不像 在我们这儿分成几种，或有功，或死罪。 ①考特兹(Cortez),西班牙人的别称。一一强注 @拉新森(Ramu8sen,Krud Johaa Victor1879-1933),丹麦探险家， 文化人类学家。一译注 33 n.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