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看出她对于种族歧视,种族压迫的厌恶。在她看来,人都是平 等的,没有种族上的高低贵我之分;文化也都是人类行为的可能 性的不同选择,无所谓等级优劣之别:文化的所谓原始与现代的 差别,也并非意味落落后与先进这类评价,各文化都有自己的价 值取向,有自已与所属社会的相适能力。她主张一种文化相对 主义,但更提俏诸文化间的交流,父融和互相的理解。她把人类 的平等作为自已追求的崇高理想,而且在自已的事业中始终贯 一,为此她曾写下了《种族:科学与政治》(1940年)一书。 本尼迪克特于1948年9月去世,时年61岁。 二 《文化模式》是本尼迪克特的代表作,也可以说是本世纪西 方有关文化问题讨论中最有影响的著作之一。自该书1935年 发表至今,已有十四种文字的译本面世,可见其影响之广。 文化模式这一概念,有各种不同的用途和意悬。在不同的 文化人类学家那里,对文化模式的理解也不同。美国人类学家 克罗伯,把文化中的那些稳定的关系和结构看成一种模式。在本 尼迪克特那里,文化模式是相对于个体行为来说的。本尼迪克 特认为,人类行为的方式有多种多样的可能,这种可能是无穷 的。但是一个部族,一种文化在这样的无穷的可能性里,只能选 择其中的一些,而这种选择有自身的社会价值取向。选择的行 为方式包括对待人之生、死、青春期、婚姻的方式,以至在经 济、政治、社会交往等领域的各种规矩,习俗,并通过形式化的方 式,演成风裕,礼仪,从而结合成一个部落或部族的文化模式。诸 文化模式之问的差距之大,甚至可能是完金对立的社会价值观。 租一模式中的行为方式总有其合理的存在。这样一些模式,区 3
别着不同的文化,同时也塑造着各自所辖的那些个体。 本尼迪克特赞成文化相对主义。她认为各模式都有其存在 的理由,绝不因其他文化的好恶面有取舍,她主张按照每一文 化的原样,它的来胧去脉来研究各种文化现象本身。模式是文 化现象本身所具有的,面不是研究者先入为主的,用来统摄材料 的工具。 《文化模式》一书共分八章。第一章开宗明义,谈了关于习 俗的科学这一概念。作者提出了人之本性,是由文化,即习俗塑 造的,而不是生物学遗传的天性,以此有力地反驳了那种“纯化 种族”的欺人之谈。第二章淡的是由选择而造成的文化差异。如 前所述,作者认为,一个社会,或部落,或部族,面对无数人类行 为的可能性,选择是必不可免的。而正是这不同的选择,形成了 诸文化间的迥然相异。而这样一些差别,绝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 那种必然差别,是文化,社会选择的结果。明智的人应对诸文化 的于差万别持一种极大的宽容。第三章作者论述了一种文化在 选择了自身的行为方式,社会价值,目标取向后,又是如何整合 成为一种模式的。本尼迪克特继博厄斯之后,特别提出要把不 同行为领域中的习俗联系起来看,反对分离的个别研究。在她 看来,文化是一个整体。文化对于个体行为来说,塑造着不同的 行为类型。第四、五、六这三章里,本尼迪克特以三种不同的文 化为例,分析了不同模式在各个行为领城里表现出来的不同价 值取向和塑造的不同行为类型。第七章作者分析了社会在文化 整合中所起的作用,社会的本质是通过评价而使个体的行为趋 于同化,调协各种神突因素,从而整合出文化完形。而个体在这 完形中总是会表现出各种不同的关系:天生适应,不适应却努力 去适应,天生对立。作者在第八章里提出,应对那些不适应的个
体取一种宽容的态度,这样,一种文化才能不断吸收新的东西, 保持其生命力。 《文化模式》一书,在西方产生如此大的影响,一是有关文化 整补观和文化相对论的观点,二是作者在这里表现出的对人,对 人类的爱,这也许是我们的社会科学工作者能够借鉴的。 译 者 1987年7月 5
致 谢 本书之所以选这三个原始部族加以描述,是因为有关这些 部落的材料此较翔实可靠。同时,也因为我能够通过与一些实 地研究的民族学家的多次研讨来充实那些业已发表的记述,这 些学者都曾亲身与这些部族的人一起生活,对这里谈到的这些 部落做过权威性的记述。我自已也曾在祖尼的印第安人村落中 以及一些邻近的部落中居住了儿个夏季。在那里,我常常把诸 印第安人村落的文化拿来进行比较。我由衷地感激鲁斯·L· 本兹尔博士,不仅因为他通晓祖尼语,还因为他有关祖尼部落的 评介和专题文集是那些有关印第安人村落的研究著作中写得最 好的。在写作“多布”一章时,我曾受益于里奥·F·福特恩博士 的珍贵专论《多布的术士》,也在与他数次令人榆快的交谈中获 益匪浅。在“北美西部海岸”一章中,我不仅引用了弗兰兹·博 厄斯教授的专著和他关于克瓦基特尔生活的翔实资料,而且还 参照了他尚未发表的一些材料和他有关自己长达40余年的西 北海岸生活经历的一些极有见地的看法。 也许我这里所引申出的某些解释超出了这位或那位实地考 察者所做的工作,这应由我自己负责。尽管如此,我还是请了一 些研究这些部落的权威们审阅了有关章节,并核实了所引事实 材料,书中所引的这些权威们的研究细节,也都标明了出处,以 便读者查阅原文
我衷心地感谢那些最初与我合作的出版者们,经他们许可, 下列论文的部分章节得以重印:“关于习俗的科学”曾载于《世纪 杂志》;“北美的文化结构”曾载于《美国人类学家》;“人类学变 态”曾载于《普通心理学杂志》。 借此机会,我也要向E·P·达领及其公司一一《多布的术 士》一书的出版者们一致以谢意。 露丝·本尼迪克特 于纽约哥伦比亚大学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