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冷战政治… 199 公共行政与发展中国家… 200 加布里埃尔·阿尔蒙德的双重生涯… 210 白鲁恂和麻省理工学院国际研究中心… 225 艾弗隆·柯克帕特里克的政治学和美国政治学会… 236 越战的影响… 248 结论走向沉思的政治学… 275 译后记… 290 2·
第四章冷战政治… 199 公共行政与发展中国家… 200 加布里埃尔·阿尔蒙德的双重生涯… 210 白鲁掏和麻省理工学院国际研究巾心 225 艾弗隆·柯克帕特里克的政治学和美国政治学会… 236 越战的影响… 248 结论走向沉思的政治学… 275 泽后记…… 290 2
导论 作为意识形态 的美国政治学 美国政治学家很少反省其学科的身份(identity)。他们本 能地把政治学与自由、民主联系起来,宛如他们的讲道代表一门 客观科学的戒律。因此,美国政治学的自我形象(sef-image)出 现了一种悖论:一门独立的科学附属于某种特定的理想。 业内人士认为,政治学与白由民主的联系是理所当然的,除 了例行公事如美国政治学会(APSA)主席的年度发言中提及这 一主题外,二者的关系几乎无需赘述。例如,哈佛大学政府学伊 顿(上alon)教授塞缪尔·亨廷顿(Samuel Huntington)在该学会 1987年的年会致辞中说,“没有政治参与就不可能有政治学 家”;“民主与政治学之间的关系从来就紧密相连”。他强调: “哪里的民主强大,哪里的政治学就强大;哪里的民主弱小,娜 里的政治学就弱小。”并进一步指出:“二者的关系再没有比二 战前的德国和意大利更一日了然的了,这些国家在历史、社会理 论和社会学方面有独立的学术传统,在政治学上却没有这种 传统。”1 然而,仔细审视这些观点,我们不免对政治学与民主之间这 种所谓牢不可破的联系产生怀疑。亨廷顿文章的主要思想是, 民主改革应该缓慢、逐步和非常谨慎地实施,不能对独裁国家道 ·1
得太历害,因为“一个现行的邪恶政体不管多么恶劣,总是有可 能而且经常会出现更邪恶的政体:看看古巴、越南和束埔寨的不 幸经历就可想而知…因而,政治学家只能怀疑像智利一名持 不同政见者阿里尔·多尔夫曼(Ariel Dorfman)提出的一种观 点,‘我们再也看不到比皮诺切特将军更坏的了’,或者怀疑一 位反种族隔离制人士的观点,‘南非第一届非洲人政府…绝 对不比当前的政权更环了,”。比它更坏的情况明显是“由非洲 国民大会革命者”领导的政府。2 享廷顿提及南非并非偶然。数年前,他到约翰内斯堡会见 了南非宜员,并在南非政治学会做了一次关于政治改革的演 讲。3他这次南非之行的背景是,该种族隔离政权试图对宪章进 行有限的修订,让该国的混合种族和亚洲人种享有某些权利,而 把黑人排除在外。20世纪80年代早期抖任《纽约时报》驻南非 记者(后来为该报的主编)的约瑟夫·莱利维尔德(Joseph Lely- ved)关于此次努力所做的评论值得长篇引述,因为它一方而为 思考政治学与民主的关系提供了佐证,另一方而预示着我下文 的研究途径: 电美国政治家发明并适应此类种族革新方法的行话, 总是不可思议地引人注目…,手握统治权的国家政党现 在能端起一面镜子对着自己,发现它有希望成为麻省理工 学院(MT)教授罗伯特·罗特伯格(Robert Rotherg)所说的 “改革寡头政治的样板”。像“限度”(parameter)和“合法 性”(legitimacy)之类的术语如同冰镇威士忌饮料中的外来 水果片一样,在白人政治家和官员的谈话中传诵。南非斯 特伦伯什市(Stellenbosch)一位教授告诉我,该政党努力策 划“范式转变”(paradigm switch)。第一份关于宪法修改的 主要文件,即由被称作“总统委员会”(President Council)的 ·2
多种族咨询团体委员会出台的报告,是由一位拥有康奈尔 博士学位的国内大学教师起草的。在起草纲目中,他引用 了约三十位美国政治学家的观点所有的观点都试图装点 这样的论点:“…在当前和可预见的环境下”,黑人不能 “进入一个成功的民主政府内”,原因在于他们的“文化差 异、相对数目、相冲突的利益和不同政治目的”。换言之, 存在多数入把民主滥用于其自身利益的危险。因此,该报 告呼吁在白入、有色入人种和基于“分割自治”的印度人之间 实施“有限度的联合”,这样才能确保“至少不打乱现有的 权力关系”。4 莱利维尔德提到的委员会报告中引用享廷顿的观点几乎比 任何其他美国学者的都要多。例如,报告里一段很长的引注来 自亨廷顿在南非参加会议时的论文,它称,虽然“人人都应享有 平等的政治和公民权这种自由主义观点”对美国入很有吸引 力,但是“这种(自由主义)原则是否适合南非的传统,在南非是 否行得通,在我看来是值得怀疑的”。6 莱利维尔德指出,享廷顿在论文中也考虑过这样的理论命 题,即“独裁主义的强化对改革而言实际上是必要的”。亭廷顿 说,“限制民主的参与范围可能是最终拓宽这种参与的必要组 成部分,这一点不是不可想象”,而且“权力集中化(centralization of power)也有助于政府控制暴乱,是进行重大改革的需要”。8 无论享廷顿所说的“权力集中化”等概念究竟指的是什么,正如 国家警察署长约翰·科特兹(Johan Coetzee》所称,南非宫员己 经使用“亨延顿命题”为他们的行动合法性提供依据。莱利维 尔德评论说:“在约翰内斯堡提出如此论题,而不考虑南非‘控 制暴力'所采取的实际做法…是一种故弄玄虚的行为(比如 人与人的关系),我们都知道改革是何其艰难。”9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