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届高考第一轮复习专项检测一文学类文本阅读 第四部分文学类文本阅读 第一单元小说阅读 第一节把握故事情节 板块一情节概括类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父亲的鞋子 李汉荣 ①那年,记得是深秋,父亲搭车进城来看我们,带来了田里新收的大米和一袋面 条。“没上农药化肥,专门留了二分地给自己种的,只用农家肥,无污染,保证 绿色环保有机,让孙女吃些,好长身体。”父亲放下粮袋,笑着说。我掂量了 下,大米有五十来斤,面条有三十多斤。鼓鼓囊囊两大麻袋,不知他老人家一路 怎么颠簸过来的。老家到这个城市有近一百华里路,父亲也是快八十岁的老人了 看着父亲一头的白发和驼下去的脊背,我没有说什么,心里一阵阵温热和酸楚。 父亲看着我们刚刚入住的新房,墙壁雪白,地板光洁,说,这辈子当你的爹,我 不及格,没有为你们垫个家底,你们家里,连一片砖我都没有为你们添过,也没 有操一点心,也没帮过一文钱,我真的不好意思。只要你们安然、安分,我就心 宽了。我不住地说,爹你老人家还说这话,我们长这么大就是你的恩情,你身体 不错好好活着就是我们的福分,别的,你就别想多了 ②父亲忽然记起了什么,说,嘿,你看,人老了忘心大,鞋子里有东西老是硌脚。 昨天黄昏在后山坡地里搬包谷,又到林子里为你受凉的老娘扯了一把柴胡和麦 冬,树叶啦,沙土啦,鞋子都快给灌满了,当时没抖干净,衣服上头发上粘了些 野絮草籽,也没来得及理个发,换身像样的衣服,就这么急慌慌来了。走,孙女 儿,带我下楼抖抖鞋子,帮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我说,就在屋里抖一下,怕啥, 何必下楼。父亲执意下楼,说新屋子要爱惜,不要弄脏了。 ③楼下靠墙的地方,有一小片长方形空地,还没有被水泥封死。父亲就在空地边, 坐在我从楼上拿下来的小凳子上,脱了鞋子仔细抖,又低下身子让孙女儿拍了衣 服,清理了头发。上楼来,我帮父亲用梳子梳了头发,这是我唯一的一次为他梳 头。我看清了这满头的白发,真有点触目惊心,但我又怎能看清,白发后面积压 了多少岁月的风霜? ④第二年春天,楼下那片空地上,长出了院子里往年没有见过的东西,车前子、 野茅草、蓑草、野薄荷、柴胡、灯芯草、野蕨秧、野刺玫,在楼房转角的西侧, 还长出一苗野百合。 ⑤大家都感到惊奇,有个上中学的孩子开玩笑说,这不就是个百草园吗?大家都 说,新鲜,真新鲜。也有人说这个院子向阳,有空地就不愁不长苗苗草草。议论 一阵也就不再管这事了。只有我明白这些花草的来历。它们来自父亲,来自父亲 的头发、衣服和鞋子,来自父亲的山野 ⑥是的,父亲也许没有带给我们什么财富、权力和任何世俗的尊荣,清贫的父亲 唯一拥有的就是他的清贫,清贫,这是父亲的命运也是他的美德。 ⑦但是,比起他的没有留下什么,父亲更没有带走什么,连一片草叶、一片云絮 都没有带走。他没有带走的一切,就是他留下的。连我对他的感念和心疼,他也 没有带走,全都留在了我的心里。这么说来,我所谓的感念和心疼,说到底还是 我从父亲那里收获的一份感情,直到他不在了,我仍然在他那里持续收获着这种 感情。而他依然一无所有地在另一个世界孤独远行
2014 届高考第一轮复习专项检测--文学类文本阅读 第四部分 文学类文本阅读 第一单元 小说阅读 第一节 把握故事情节 板块一 情节概括类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 1~4 题。 父亲的鞋子 李汉荣 ①那年,记得是深秋,父亲搭车进城来看我们,带来了田里新收的大米和一袋面 条。“没上农药化肥,专门留了二分地给自己种的,只用农家肥,无污染,保证 绿色环保有机,让孙女吃些,好长身体。”父亲放下粮袋,笑着说。我掂量了一 下,大米有五十来斤,面条有三十多斤。鼓鼓囊囊两大麻袋,不知他老人家一路 怎么颠簸过来的。老家到这个城市有近一百华里路,父亲也是快八十岁的老人了。 看着父亲一头的白发和驼下去的脊背,我没有说什么,心里一阵阵温热和酸楚。 父亲看着我们刚刚入住的新房,墙壁雪白,地板光洁,说,这辈子当你的爹,我 不及格,没有为你们垫个家底,你们家里,连一片砖我都没有为你们添过,也没 有操一点心,也没帮过一文钱,我真的不好意思。只要你们安然、安分,我就心 宽了。我不住地说,爹你老人家还说这话,我们长这么大就是你的恩情,你身体 不错好好活着就是我们的福分,别的,你就别想多了。 ②父亲忽然记起了什么,说,嘿,你看,人老了忘心大,鞋子里有东西老是硌脚。 昨天黄昏在后山坡地里搬包谷,又到林子里为你受凉的老娘扯了一把柴胡和麦 冬,树叶啦,沙土啦,鞋子都快给灌满了,当时没抖干净,衣服上头发上粘了些 野絮草籽,也没来得及理个发,换身像样的衣服,就这么急慌慌来了。走,孙女 儿,带我下楼抖抖鞋子,帮我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我说,就在屋里抖一下,怕啥, 何必下楼。父亲执意下楼,说新屋子要爱惜,不要弄脏了。 ③楼下靠墙的地方,有一小片长方形空地,还没有被水泥封死。父亲就在空地边, 坐在我从楼上拿下来的小凳子上,脱了鞋子仔细抖,又低下身子让孙女儿拍了衣 服,清理了头发。上楼来,我帮父亲用梳子梳了头发,这是我唯一的一次为他梳 头。我看清了这满头的白发,真有点触目惊心,但我又怎能看清,白发后面积压 了多少岁月的风霜? ④第二年春天,楼下那片空地上,长出了院子里往年没有见过的东西,车前子、 野茅草、蓑草、野薄荷、柴胡、灯芯草、野蕨秧、野刺玫,在楼房转角的西侧, 还长出一苗野百合。 ⑤大家都感到惊奇,有个上中学的孩子开玩笑说,这不就是个百草园吗?大家都 说,新鲜,真新鲜。也有人说这个院子向阳,有空地就不愁不长苗苗草草。议论 一阵也就不再管这事了。只有我明白这些花草的来历。它们来自父亲,来自父亲 的头发、衣服和鞋子,来自父亲的山野。 ⑥是的,父亲也许没有带给我们什么财富、权力和任何世俗的尊荣,清贫的父亲 唯一拥有的就是他的清贫,清贫,这是父亲的命运也是他的美德。 ⑦但是,比起他的没有留下什么,父亲更没有带走什么,连一片草叶、一片云絮 都没有带走。他没有带走的一切,就是他留下的。连我对他的感念和心疼,他也 没有带走,全都留在了我的心里。这么说来,我所谓的感念和心疼,说到底还是 我从父亲那里收获的一份感情,直到他不在了,我仍然在他那里持续收获着这种 感情。而他依然一无所有地在另一个世界孤独远行
⑧是的,他没有带走的一切,就是他留下的。我看着大地上的一切,全是一代代 清贫的父亲们留给我们的啊。 ⑨何况,我的父亲,曾经,他把他的山野、他的草木、他的气息都留给我们。 ⑩他清贫的生命,又是那般丰盛和富有,超过一切帝王和富翁。在他的衣服上 拍一下,鞋子里抖一下,就抖出一片春天。 那么,我们这些自以为是地活着的人们,又能给世界留下什么呢?我们敢于践踏 一切的鞋子里,除了欲望的钉子和冷酷的铁掌,还有别的可以发芽开花的种子 父亲越去越远,越去越远,他留下的草木,永世芳香。 ★1.请梳理文章的行文思路。 答 答案父亲进城看“我”一—父亲到楼下清理鞋子一一抖落的草籽让空地成了 “百草园 “我”的反思。 2.根据上下文,分析文章第⑦段两个画线句子“比起他的没有留下什么,父亲 更没有带走什么”和“他没有带走的一切,就是他留下的”的具体含意 答案(1)说父亲“没有留下什么”,是指父亲辛勤劳碌一辈子,却没有留下什 么钱财:(②2)说父亲“他留下的”,则是指父亲留下的精神财富,如我对他的感 念和心疼,我依然在他那里持续收获的一种情感 3.本文用了哪些描写方法来塑造父亲的形象?请举例分析。 答 答案(1)正面描写:语言描写、肖像描写、动作描写表现父亲的质朴、坚韧 (2)侧面描写:写“我”的内心感受,邻居对花草生长的惊奇和对“我们这些自 以为是地活着的人们”的反思,衬托父亲精神的富足、高尚和纯朴 4.文章第段中写到“我们这些自以为是地活着的人们,又能给社会留下什么 呢”,结合全文,试探究作者这样写有什么用意? 答案(1)本句话的含意是指当代人自以为可以任意践踏一切,除了自私、冷酷, 什么也不会留下;(2)以“我们”的冷漠、功利反衬父亲的高尚与纯朴;(3)联系 社会实际,批判当代人冷漠、功利的生活态度,增强现实针对性;(4)升华了文 章主旨,将怀念父亲的个体情感表达,升华为一种具有广泛意义的反思。 板块二情节作用类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5~8题。 香伯 尤今 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 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 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来。 到老屋来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⑧是的,他没有带走的一切,就是他留下的。我看着大地上的一切,全是一代代 清贫的父亲们留给我们的啊。 ⑨何况,我的父亲,曾经,他把他的山野、他的草木、他的气息都留给我们。 ⑩他 清贫的生命,又是那般丰盛和富有,超过一切帝王和富翁。在他的衣服上 拍一下,鞋子里抖一下,就抖出一片春天。 那么,我们这些自以为是地活着的人们,又能给世界留下什么呢?我们敢于践踏 一切的鞋子里,除了欲望的钉子和冷酷的铁掌,还有别的可以发芽开花的种子 吗? 父亲越去越远,越去越远,他留下的草木,永世芳香。 ★1.请梳理文章的行文思路。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父亲进城看“我”——父亲到楼下清理鞋子——抖落的草籽让空地成了 “百草园”——“我”的反思。 2.根据上下文,分析文章第⑦段两个画线句子“比起他的没有留下什么,父亲 更没有带走什么”和“他没有带走的一切,就是他留下的”的具体含意。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1)说父亲“没有留下什么”,是指父亲辛勤劳碌一辈子,却没有留下什 么钱财;(2)说父亲“他留下的”,则是指父亲留下的精神财富,如我对他的感 念和心疼,我依然在他那里持续收获的一种情感。 3.本文用了哪些描写方法来塑造父亲的形象?请举例分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1)正面描写:语言描写、肖像描写、动作描写表现父亲的质朴、坚韧; (2)侧面描写:写“我”的内心感受,邻居对花草生长的惊奇和对 “我们这些自 以为是地活着的人们”的反思,衬托父亲精神的富足、高尚和纯朴。 4.文章第段中写到“我们这些自以为是地活着的人们,又能给社会留下什么 呢”,结合全文,试探究作者这样写有什么用意?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1)本句话的含意是指当代人自以为可以任意践踏一切,除了自私、冷酷, 什么也不会留下;(2)以“我们”的冷漠、功利反衬父亲的高尚与纯朴;(3)联系 社会实际,批判当代人冷漠、功利的生活态度,增强现实针对性;(4)升华了文 章主旨,将怀念父亲的个体情感表达,升华为一种具有广泛意义的反思。 板块二 情节作用类 二、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 5~8 题。 香 伯 尤 今 香伯住在一幢很旧的老屋里,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这间祖传的屋子砖 瓦破落,屋内屋外的墙壁,全都被岁月的火把熏得灰黑灰黑的。尽管其貌不扬, 可是,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人慕名而来。 到老屋来的人,只有一个目的:买饼
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 淡很淡的褐色,最上面的那一层,还俏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 馅的麦芽糖呢,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粘牙 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他做饼的手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我还在怡保育才小 学读书时,便常常看到皮肤好像古铜一样闪闪发亮的香伯,把他做好的香饼放在 纸箱里,用电单车载到菜市去卖。他的生意很好,才一盏茶的工夫,便卖光了 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 以,顺理成章地唤他“香伯”。 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地生根。婆家还在怡保,自此以后, 我便时时返回怡保省亲了。 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来给我,说:“你尝尝,特地订的。那老 头的生意真好,脾性古怪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我拿起一块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 层层相叠。咬一大口,那薄若蝉翼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块儿。 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粘牙。 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地复活了。 “做饼的人可是香伯?”对方一点头,我便立刻央求她带我去看。 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地窝在老屋里烘饼。烘好的饼放在铁 皮桶内,每桶十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打电话预订。香伯屋里放了一块大 大的黑板,黑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订购者的姓名和订购的数量,凡是不曾预先订 购而贸然地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香伯也将香饼批发给附近 的杂货店,不过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香饼在同一天内 卖完,借此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有时,他心血来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 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 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 械死板、硬邦邦,做出来的饼一个个好像穿上制服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 那一般冰冷生硬的味儿! 有人见他孑然一身,怕他孤独终老,劝他寻个伴儿。他倒是听了,一寻便是两个 不过呢,寻来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年幼失学的少年为徒弟。可叹 的是,小徒弟学得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 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不肯随意“屈就”,依然返回老屋找香伯。然而, 许多没有尝过“原装货”的人,却傻傻地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 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 他发誓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的,便闻到了烘饼的香味。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 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里。他的神情是那样专注,是那样虔诚,好似他做 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夕阳透过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地照了进去,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 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源 于内心的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却使这枚将腐化的柿子在这所光线暗淡的 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 (《读者》2012年,第18期)
香伯做的香饼,单是饼皮便足以令人拍案叫绝。一层叠一层,脆而不碎,烤成很 淡很淡的褐色,最上面的那一层,还俏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充作饼 馅的麦芽糖呢,软软甜甜且不说,最不可思议的是它不腻、不滞、不粘牙。 香伯的一生,好像是为了做香饼而活的。 他做饼的手艺究竟是从哪里学来的,没人知道。我只记得,当我还在怡保育才小 学读书时,便常常看到皮肤好像古铜一样闪闪发亮的香伯,把他做好的香饼放在 纸箱里,用电单车载到菜市去卖。他的生意很好,才一盏茶的工夫,便卖光了。 他姓什么,没人探问;他名唤什么,没人关心;只是人人都喜欢他卖的香饼,所 以,顺理成章地唤他“香伯”。 八岁那年,我随同父亲举家南迁,到新加坡落地生根。婆家还在怡保,自此以后, 我便时时返回怡保省亲了。 有一回,一名姻亲送了一包香饼到婆家来给我,说:“你尝尝,特地订的。那老 头的生意真好,脾性古怪呢,一面做饼,一面骂人!” 我拿起一块香饼,无意识地看。半圆形的香饼,呈淡淡的褐色,薄薄脆脆的饼皮 层层相叠。咬一大口,那薄若蝉翼的饼皮,依然一层一层若即若离地叠在一块儿。 饼内的麦芽糖,不腻、不滞、不粘牙。 我那份意愿,死亡了的记忆,立刻霍地复活了。 “做饼的人可是香伯?”对方一点头,我便立刻央求她带我去看。 香伯早已不在菜市摆卖香饼了,他成日成夜地窝在老屋里烘饼。烘好的饼放在铁 皮桶内,每桶十斤,凡是上门买饼的,必须拨打电话预订。香伯屋里放了一块大 大的黑板,黑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订购者的姓名和订购的数量,凡是不曾预先订 购而贸然地摸上门去的,香伯一概不应酬。除此以外,香伯也将香饼批发给附近 的杂货店,不过他有个凡人皆知的怪脾气,向他领货的人必须将香饼在同一天内 卖完,借此确保香饼的新鲜度。 有时,他心血来潮,还会“微服出游”,查看别人有没有把他的饼卖完,倘若卖 不完,下回去领货时,他便会让你领教领教他那好像石头一般又冷又硬的臭脾气。 有人劝他把这种家庭式的香饼制作机械化、企业化,他一口回绝。理由是:“机 械死板、硬邦邦,做出来的饼一个个好像穿上制服的木乃伊,连味道都带着机器 那一般冰冷生硬的味儿!” 有人见他孑然一身,怕他孤独终老,劝他寻个伴儿。他倒是听了,一寻便是两个, 不过呢,寻来的不是老婆,而是徒弟。他收了两个年幼失学的少年为徒弟。可叹 的是,小徒弟学得三分功夫便以为自己是无可匹敌的“香饼大王”了,居然另起 炉灶,自设分号。那些识货的人不肯随意“屈就”,依然返回老屋找香伯。然而, 许多没有尝过“原装货”的人,却傻傻地把“鱼目”当“珍珠”。两个小徒弟违 背道义的做法大大地伤了香伯的心,原本孤僻沉默的他,变得更加古怪寡言了。 他发誓此生不再收徒,所以,在暮年,一个人留在老屋里苦苦拼搏。 姻亲带我到老屋去,远远的,便闻到了烘饼的香味。屋里打着赤膊的香伯,正把 搅好的麦芽糖放入擀好的饼皮里。他的神情是那样专注,是那样虔诚,好似他做 的是惊世骇俗的艺术品,是举世无双的雕刻品。 夕阳透过色漆剥落的木窗,斜斜地照了进去,浸在金色余晖里的香伯,像是一枚 熟透了的柿子。尽管这枚表皮起皱、黑斑丛生的柿子已不再新鲜,可是,那种源 于内心的敬业乐业、寻求完美的精神,却使这枚将腐化的柿子在这所光线暗淡的 老屋里,焕发着一种炫人的亮光…… (《读者》2012 年,第 18 期)
5.作者在文中先后写了香伯的哪些事?请你概述出来? 答 答案箱装车载菜市卖饼;老屋烘饼供不应求:微服查访杂货店,钟情手工;徒 弟违义师傅伤心;老香伯赤膊专注烘饼 ★6.文中插入香伯收徒弟的故事,有什么作用? 答: 答案(1)诠释他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独特人生历程;(2)收的徒弟是年幼失学 的少年,彰显其仁心善行;(3)用衬托来突出老人的行业道义高:(4)丰富老伯的 生活历程,也增强了故事性。 7.本文语言富有特色,请你就下面句子中加点词语的运用分别进行赏析。 (1)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 (2)最上面的那一层,还俏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 答 答案(1)形容老街很瘦,不仅突出其陈旧,也写出了街道的狭窄甚或有点弯曲 悠长、路面不平的特点,描写细腻而真切可感。 (2)“俏皮”“在跳舞”这一拟人手法的运用,写活了那几粒静态的芝麻,突显 了手艺人技艺的娴熟与高超,暗含着客人对香饼的喜爱之情 8.“香伯”之“香”虽源于香饼,文中当另有深意,请你进行探析。 答案(1)香伯按约售饼,严谨又讲诚信;(2)心想顾客而不贪厚利;(3)收留年 幼失学的少年,富有善心;(4)做饼专注、虔诚,敬业乐业:;(5)不求工作环境和 个人装束的美化,却注重寻求香饼的完美一一寻求事业的完美;(6)当然“香” 字也饱含着作者对香伯的礼赞之情 第二节分析环境描写 板块一考点针对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在这条街上,我忽然想起徐立刚的父亲徐大爷同徐立刚的母亲徐大娘了。徐立刚 是我少时的游伴,据说早已在外面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被枪杀了。 我站在他们家门前想敲门。好几回我伸出手又缩回来,忍不住去看街上。云霞的 反光更淡下去:猪仍旧在寻觅食物;孩子早已跑过:卖煤油的木鱼声越来越急 越响越远。街上没有人了。 砰,砰”终于我敲门,随后,一阵更深的静寂。门闩响着,门呻吟着开了。步 履艰难的两位老人出现在门前。 哦,马叔敖真的是你吗”两个老人同时喊。“进来,进来,别站在外面。你怎 么不先捎个信来。”我没有方法说明他们多快活。他们说着同时奔出来,鸡被惊 吓得满院子跑,他们也顾不得管了。 我们全坐下来
5.作者在文中先后写了香伯的哪些事?请你概述出来?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箱装车载菜市卖饼;老屋烘饼供不应求;微服查访杂货店,钟情手工;徒 弟违义师傅伤心;老香伯赤膊专注烘饼。 ★6.文中插入香伯收徒弟的故事,有什么作用?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1)诠释他孑然一身、孤独终老的独特人生历程;(2)收的徒弟是年幼失学 的少年,彰显其仁心善行;(3)用衬托来突出老人的行业道义高;(4)丰富老伯的 生活历程,也增强了故事性。 7.本文语言富有特色,请你就下面句子中加点词语的运用分别进行赏析。 (1)屋子坐落于一条很瘦的老街上。 (2)最上面的那一层,还俏皮地粘着几颗好似在跳舞的芝麻。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答案 (1)形容老街很瘦,不仅突出其陈旧,也写出了街道的狭窄甚或有点弯曲 悠长、路面不平的特点,描写细腻而真切可感。 (2)“俏皮”“在跳舞”这一拟人手法的运用,写活了那几粒静态的芝麻,突显 了手艺人技艺的娴熟与高超,暗含着客人对香饼的喜爱之情。 8.“香伯”之“香”虽源于香饼,文中当另有深意,请你进行探析。 答: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_____________ 答案 (1)香伯按约售饼,严谨又讲诚信;(2)心想顾客而不贪厚利;(3)收留年 幼失学的少年,富有善心;(4)做饼专注、虔诚,敬业乐业;(5)不求工作环境和 个人装束的美化,却注重寻求香饼的完美——寻求事业的完美;(6)当然“香” 字也饱含着作者对香伯的礼赞之情。 第二节 分析环境描写 板块一 考点针对练 一、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 1~4 题。 期 待 师 陀 在这条街上,我忽然想起徐立刚的父亲徐大爷同徐立刚的母亲徐大娘了。徐立刚 是我少时的游伴,据说早已在外面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被枪杀了。 我站在他们家门前想敲门。好几回我伸出手又缩回来,忍不住去看街上。云霞的 反光更淡下去;猪仍旧在寻觅食物;孩子早已跑过;卖煤油的木鱼声越来越急, 越响越远。街上没有人了。 “砰,砰”终于我敲门,随后,一阵更深的静寂。门闩响着,门呻吟着开了。步 履艰难的两位老人出现在门前。 “哦,马叔敖真的是你吗”两个老人同时喊。“进来,进来,别站在外面。你怎 么不先捎个信来。”我没有方法说明他们多快活。他们说着同时奔出来,鸡被惊 吓得满院子跑,他们也顾不得管了。 我们全坐下来
“听说你也一直没在家,你这些年你都在什么地方?你看见过立刚没有?接到过 他的信没有?”她的老眼游疑不定地转动着,随即加上一句。说着她站起来, 件别的事情分明又引动她了 “你又…”徐大爷可怜地瞧着他的老伴,从他的神色上,又很容易看出他在向 她乞求 徐大娘干脆回答他:“你别管。又不是你一个人认得字。” “可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是?”在绝望中,老头子的声音差不多变成了呜咽。 现在我仔细地观察徐大爷,徐大爷也老得多了,比起徐大娘,我要说他更老了 他的眼睛也就更加下陷,在昏暗中看去像两个洞;头发更少更白,皱纹同样在你 脸上生了根,可是比他的老伴徐大娘更瘦,更干枯,更惨淡;衣服是破旧的,要 不是徐大娘催逼,穿上后决不会想到换的:纽扣一一自然是早晨忘记了,上面的 两颗你没有扣上。精神上的负担给人的影响有多大呀,徐大爷在我对面几乎始终 没有做声,眼睛茫然向空中瞅着,慢吞吞地吸着烟。烟早就灭了,可是他并没有 注意 徐大娘可不理他,一直朝里边去了。一会儿,徐大娘回到网凳上,手里拿个布包, 个一层一层用布严密包起来的包裹。“这是立刚的信。”她说,一面把布包打 开 徐大娘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剥开一层又是一层。最后有几封被弄污、被摸破 的旧信从里头露出来了,人很容易看出好几年来她都谨慎地保存着,郑重地锁在 柜子里,每遇见识字的她就拿出来,它们曾经被无数的手摸过,无数次被打开过。 “你看这一封,”她从其中拣出一封顶龌龊的,“他怎么说?” 我忍着苦痛把信接过来。这一封是从一个煤矿上寄来的,虽然我很不情愿,也只 得存着为了满足一个孩子的心情从信封里抽出信纸,慢慢地读着,生怕漏了一个 字 这些信的内容徐大娘大概早已记熟了,只要看信封上的记号她就准知道里面说什 么了,但是她的老眼仍旧毫不瞬转地盯着我,留心听每一个字,好像要把它们捉 住。很可能,这些字在她听去很可能一遍比一遍新鲜。 于是第二封,从湖北一所监狱里寄来的。 “好几年前头,”她叹息说,“他蓦地里写了这封信,教家里给他兑钱。” 第三封,最后的没有发信地址的一封 我念着,手不住地抖着,这简直就是一封……,哎· “他为什么说不回来了呢?”徐大娘怀疑地问我,“一千个好不如一个好,外面 再好总没有家里好。” 大家都不做声。她的目光转到別处,望着空中,泪源源滚到老皱的脸上来。她哽 咽着,颤巍巍地举起手去擦眼泪。 难言的悲恸,强迫我走开。我的眼睛转向旁边,看见桌子在我进来之前已经抹光, 桌面上整齐地摆着四双筷子,先前我没有注意。这当然不是给我摆的。 “你们有客吗,徐大爷了?”我低声问,打算作为告辞的理由 徐大爷始终沉浸在他自己的哀愁中,不可知的思想中,或幻梦中。 “没有,没有客。” 老人抬起头来懵懂地瞅着我,后来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翘翘下巴指着筷子,用几 乎听不见的干哑声音说 “那一双是我外甥女的,她来住几天。这一双是……是她给他放的
“听说你也一直没在家,你这些年你都在什么地方?你看见过立刚没有?接到过 他的信没有?”她的老眼游疑不定地转动着,随即加上一句。说着她站起来,一 件别的事情分明又引动她了。 “你又……”徐大爷可怜地瞧着他的老伴,从他的神色上,又很容易看出他在向 她乞求。 徐大娘干脆回答他:“你别管。又不是你一个人认得字。” “可你这是干什么呀?你这是?”在绝望中,老头子的声音差不多变成了呜咽。 现在我仔细地观察徐大爷,徐大爷也老得多了,比起徐大娘,我要说他更老了。 他的眼睛也就更加下陷,在昏暗中看去像两个洞;头发更少更白,皱纹同样在你 脸上生了根,可是比他的老伴徐大娘更瘦,更干枯,更惨淡;衣服是破旧的,要 不是徐大娘催逼,穿上后决不会想到换的;纽扣——自然是早晨忘记了,上面的 两颗你没有扣上。精神上的负担给人的影响有多大呀,徐大爷在我对面几乎始终 没有做声,眼睛茫然向空中瞅着,慢吞吞地吸着烟。烟早就灭了,可是他并没有 注意。 徐大娘可不理他,一直朝里边去了。一会儿,徐大娘回到网凳上,手里拿个布包, 一个一层一层用布严密包起来的包裹。“这是立刚的信。”她说,一面把布包打 开。 徐大娘小心翼翼地将布包打开,剥开一层又是一层。最后有几封被弄污、被摸破 的旧信从里头露出来了,人很容易看出好几年来她都谨慎地保存着,郑重地锁在 柜子里,每遇见识字的她就拿出来,它们曾经被无数的手摸过,无数次被打开过。 “你看这一封,”她从其中拣出一封顶龌龊的,“他怎么说?” 我忍着苦痛把信接过来。这一封是从一个煤矿上寄来的,虽然我很不情愿,也只 得存着为了满足一个孩子的心情从信封里抽出信纸,慢慢地读着,生怕漏了一个 字…… 这些信的内容徐大娘大概早已记熟了,只要看信封上的记号她就准知道里面说什 么了,但是她的老眼仍旧毫不瞬转地盯着我,留心听每一个字,好像要把它们捉 住。很可能,这些字在她听去很可能一遍比一遍新鲜。 于是第二封,从湖北一所监狱里寄来的。 “好几年前头,”她叹息说,“他蓦地里写了这封信,教家里给他兑钱。” 第三封,最后的没有发信地址的一封—— 我念着,手不住地抖着,这简直就是一封……,哎…… “他为什么说不回来了呢?”徐大娘怀疑地问我,“一千个好不如一个好,外面 再好总没有家里好。” 大家都不做声。她的目光转到别处,望着空中,泪源源滚到老皱的脸上来。她哽 咽着,颤巍巍地举起手去擦眼泪。 难言的悲恸,强迫我走开。我的眼睛转向旁边,看见桌子在我进来之前已经抹光, 桌面上整齐地摆着四双筷子,先前我没有注意。这当然不是给我摆的。 “你们有客吗,徐大爷了?” 我低声问,打算作为告辞的理由。 徐大爷始终沉浸在他自己的哀愁中,不可知的思想中,或幻梦中。 “没有,没有客。” 老人抬起头来懵懂地瞅着我,后来终于明白我的意思,翘翘下巴指着筷子,用几 乎听不见的干哑声音说: “那一双是我外甥女的,她来住几天。这一双是……是她给他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