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第十三章区域一体化的政治经济学分析/309 经济理论/311 政治理论/314 折中方法/322 结论/324 第十四章全球经济中的民族国家/328 经济全球化的局限性/329 所谓的经济全球化后果/331 宏观经济政策的作用/333 需要从历史的角度去考察/338 结论/339 第十五章 管理全球经济/342 新自由制度主义/344 新中世纪主义/353 跨政府主义/359 管理的目的是什么？/361 结论/362 参考文献/366 5
第一章 全球经济新秩序 本书分析世界经济全球化及其对国际政治经济的实际影响和推断出 来的影响。自从冷战结束以来，全球化成了国际经济事务、在很人程度上 也成了政治事务的最突出的特征。然面，如同我在本书中将会论述的那 样，尽管全球化在21世纪初成为国际经济的明显特征，可是公众和学者 在讨论时业已误解并竭力夸大经济全球化的程度和意义；事实上全球 化的影响（消极的或积极的）并非完全如当代许多观察家所认为的那样广 泛和包罗万象。在今大的世界上，各国的政策和国内经济仍然是国际经 济事务的主要决定因素。全球化和各国经济相互依存度越来越高，这的 确非常重要；可是正如英国皇家国际问题研究所的文森特·凯布尔(V- cent Cable)指出的那样，二战以后的主要经济成就是把国际经济恢复到 第…次世界大战前的一体化水平。1 我在1987年出版的那本专著对国内问题讲得不够。该书在分析国 际经济时，仿佛各国国内经济的发展处于次要的地位。这种疏忽部分地 是由于我渴望为推动自发形成、且自我限制的国际经济学的发展助一臂 之力。本书试图克服这个不幸的弱点，着重论述我所谓的“各国政治经济 体系”及其对国内和国际经济事务的意义。由于各国经济越来越融为一 体，各国经济之间基本差异的重要性已人大增加了。1987年的那本专著 还有其他几个严重的局限，其中包括对跨国公司、经济发展和经济区域主 义论述的不足。尽管当时我探讨了所有这三个重要的议题，可是该说的 远远不止那些，尤其从后来的发展态势来看，都应当加以充分阐述。 1
■全球政治经济学：解读国际经济秩序 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国际经济出现了革命性变化，因为跨国公司 (MNCs)和对外直接投资(FDI)开始对世界经济的几乎每个方面都产：生 了深刻的影响。在60年代和70年代，国际贸易的增加曾改变过民际经 济的面貌；后来到80年代，跨国公司在海外扩张越来越全面地使各国经 济打成一片。而凡，虽然“跨国公司”这个词的含义曾等同于美园公司的 扩张，但是到80年代，其他国家的公司也加入到跨国公司的行列中来了。 重要的是，跨国公司在制造业和服务业国际化中起了带头作用。 1987年出版的那本书中我对经济发展的探讨已经完全过时，当时的学 者对准马克思上义的依附理论以及发展中国家和发达国家之间的鸿沟极 为关注：。而今，关于经济发展的讨论集中于国家和市场在经济发展中如何 发挥恰当的作用。在1987那本专著的结束语中，我谈到经济区域主义将 来一定会波涛汹涌。如今经济区域主义真的犹如涨潮，对国际经济产生着 重大的影响。80年代中期以来的金融发展态势大大增强了世界经济的-· 体化，因而也值得关注。本书还阐述了在全球经济结构和功能巾市场重要 性的提高是否意味着民族国家以及本书所定义的国际政治经济的终结这 个问题。熟悉我以前著作的读者在听到我说“不是”时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本书的主旨是利用现实世界的进展以及理论方面的最新进展，提出 比我以前的著作更加全面的对国际政治经济学(IPE)的理解。1987年出 版的那本立场折中的专著提出了自认为关于国际政治经济学的三大观 点一一自出主义、马克思主义和民族主义，本书则采取清醒的现实主义方 法（即以国家为中心的方法）来分析国际经济。与现代许多论述全球经济 的著作不同，我认为民族国家依然是国内经济事务和国际经济事务中的 主要角色。因为既从经济上、也从政治上进行分析是理解国际经济如何 运作所必不可少的，所以本书把那些不问的学术探讨方法结合起来运用。 世界经济的变化 本书写作的动因主要是1987年以来国际经济发生的巨大变化。当 2
■第-章全球经济新秩序 然最重要的变化是冷战的结束和苏联对美国及其盟国（欧洲、口本）的威 胁烟消云散。在20世纪下半叶的大部分时间里，冷战及其联盟结构提供 了世界经济在其中运作的框架。美国及其主要盟国通常让潜在的经济冲 突服从于维持政治和安全合作的需要。强调安全利益和联盟团结成了政 治黏合剂，促使世界经济凝聚在起运行，有利于各国对经济问题上的重 要分歧作出妥协。随着冷战的结束，美国的领导地位和资本主义大国之 间密切的经济合作削弱了。与此同时，以市场为导向的世界比以前天得 多了，因为前共产党国家和第三世界国家更加愿意参与市场体系：欠发达 国家(LD℃)在世界贸易组织中发挥积极的作用，就说明了这-一点。虽然 这种进展是令人欢迎的，可是却使管理全球经济体系的任务变得更加艰 行骇人了。 经济全球化包含了贸易、金融和跨国公司对外直接投资方血·~些重 大的发展。2因际贸易比全世界的经济产出增长迅速。除了商品贸易大大 发展外，服务贸易（银行、信息等）也大人增加。随着运输成本的减少，越 来越多的商品都“可以交易了”。由于世界贸易的不断扩展，国际竞争也 大大加剧了。尽管各国的消费者和出口部门都从扩大开放中获益，但许 多企业发觉自己要和已经提高效率的外国公司竞争较量。在20世纪80 年代和90年代期间，贸易竞争甚至更加激烈，因为东亚和其他地方越来 越多正在.工业化的国家从进口替代型发展战略转向了出口导向型发展战 略。然而不管怎样，几乎任何家美国公司的主要竞争对手仍然是其他 美国公司。 世界贸易的扩张是以些事件的发展为基础的。自从第“次世界大 战以来，贸易壁垒由于经过连续几个回合的贸易谈判已大大降低。在20 世纪下半叶，美国和其他丁业国家平均关税水平从40%左右下降到仅仅 6%,服务业贸易壁垒也降低了。3此外，从20世纪70年代末起，罚款管制 利和私有化进~步使各国经济向进门品打开了大」。通信和父通运输技术 的发展使成本降低，从而有力地邀励了贸易的扩展。越来越多的企业利 用经济和技术上的这些变化，投身到国际市场中来。可是尽管出现了这 些发展，大多数贸易仍是在个发达的工业国家或地这一美国、欧洲和 日本…以及东亚、拉丁美洲和其他地方一些新兴市场之间进行的。大 3
■全球政治经济学：解读到际经济秩序 多数发展中国家，除了出口食品和原料之外，都被排除在这种贸易之外。 例如，据估计，撒哈拉以南的非洲20世纪90年代在全世界贸易总额中大 约只占】%。 自从20世纪T0年代中期以来，放松金融管制和创造新的金融工具 (例如金融衍生产品)，还有通信技术的发展，都有助于国际金融制度更圳 高度的整合。外汇交易量（买卖各国通货）在20世纪90年代末每天大约 达到1.5万亿美元，是1986年的8倍：而全球（商品和服务）出口量在 1997年为6.6万亿美元，每天达到250亿美元！此外，谋求回报的投资大 大增加，到20世纪90年代中期，共同基金、养老基金等总额达到20万亿 美元，是1980年的10倍。而且，由于大部分对外投资是通过融资获得 的，即靠借入资本进行投资，这就使对外大量投资的意义变得更大了。最 后，金融衍生产品或重新组合证券和其他金融资产在国际金融中起了重 要的作用。它们的价值达到360万亿美元（比金融经济总值还大），结果 使国际金融呈现出复杂性和不稳定性。国际金融显然对世界经济具有深 刻的影响。 这场金融革命已使各国经济彼此更加紧密地联系起来，增加了向发 展中国家提供的资本。由于这些资金流动大多是短期、极为反复无常和 投机性的，所以国际金融成了全球资本主义经济中最不稳定的方面。跨 国金融流动的大规模、高速度和投机性使各国政府动辄碰到金融流动中 的突然变卦，因此政府常常受货币投机者之害，例如1992年发生的欧洲 金融危机迫使英国退出欧洲汇率机制，还有1994一1995年墨西哥比索 的垮台对整西哥经济打击很大，20世纪90年代末的东亚金融危机灾雉 深重。在有些人看来，金融全球化说明了全球资本主义健康、受益和凯 歌高奏，而对另一些人来说，则表明国际金融体系“失去控制”，必须更好 地加以管理。不管是哪·种情况，国际金融是“全球化”这个词最适用的 一个领域。 “全球化”这个词是在20世纪80年代后五年中，随着跨国公司对外 直接投资蔚为大观，才家喻户晓和被广泛使用的。如果从东印度公司和 其他形式的“商业冒险家”算起，跨国公司和对外直接投资大约已存在几 百年了。在二战后的头几十年里，大多数对外直接投资是美国公司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