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6月他就主张在波兰问题上跟苏联雄牌。他也从来就认 为雅尔塔关于波兰的决定是失败的。(4？) 在莫斯科美同大使馆里第三个持同样观点的人是迪安将军， 他是美国军事使团出长。迪安在罗断福死后立即发回份备忘 录，他说：“一种新的严重情况开始出现。我们遇到的不仅是-一个 战胜了德国的俄因，而且它对自已的力量信心十足，以致对自已 的盟国发号施令起来。”迪安说：“在克里米亚会议上达成的协议没 有一项得到了实施。”他认为在现阶段，跟苏联的军事合作对美国 并不重要，苏联在远尔参战是为了扩展自身的利益。迪安提出了 建议，其要点是削减或停止跟苏联的军事合作项日。(4) 读者们已经知道，在研究莫洛托夫来访情况的1945牛4片 23日会议上，迪安属于强硬派。英国驻苏军井使闭闭长威尔逊 将军说，迪安曾向他表示过，“我们必须采取和解态度"的阶段“现 己过去，我们可以更强硬些了”。〔4) 这样。米，美国驻莫斯种大使馆中的主要负责贲人便形成了- 个象“三剑客”那样的集体，他们的正张等于要求完全推翻在雅尔 塔达成的协议。这些第一线外交官深信，如果美同不顾罗斯福曾 允诺或默认过，而拒绝承认苏联在东欧拥有-个势力范制，苏联 人最终是会让步的。虽然华盛顿倾的军方高官们叮能是山于对H作 战需要而另有打算，这些第线外父宫的意见村于新总统来讲是 有重大影响和会起共鸣的。 然而，光研究关国人怎么想的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知道了 苏联作何打算才能确定杜鲁门的方针管不管用。恰好在罗斯福去 世的前一天，斯大林和铁托在莫斯科签署了一个苏南至助条约。 斯大林在签字后就战后世界发表了·番讲话，他说：“这场战争跟 过去不同。谁占领了地方、谁就在那里建立起目已的制度。军队 到哪里，制度就建到哪里。只能是这样。”（〕这番讲话在苏联以 后的实践中都应验了。斯大林并不仅仅反对在苏联周用建立起一 ·30· 从雅尔塔到板门店
条反苏“隔离带”，而是要建立起一个国家集团。这个集团不仅要 1 对苏友好，而是还得跟苏联有类似的杜会制度。在斯大林看来， 这是无可指责的。他有重要的安全理由得这样做，同时也符合同 罗斯福和丘吉尔达成的协议。如果西方在势力范围的问题上当真 指责他，而不是出于面子的关系，那么苏联便会认为西方食言而 肥，是完全靠不住的。 关于波兰政府组成问题的争执，充分表现出三大国设计的战 后世界结构是何等脆弱。联合国内的合作和势力范围的存在，是 两个相互冲突的结构。如要这一结构有效，必须具有强大的机 制。这就是说，要么赋以联合国以超政府权力，这样它就能在会 员国之间出现争端时进行裁判；要么得有超月然的威力来慑服各 国。不幸的是，当时两者都不存在。当时有的只是-一个君子协 定。用中国话来说就是“心照不宜”。君子协定的有效性依赖于相 互的谅解和双方作出必要的让步。关系友好的国家间可以一起努 力来做到凉解和让步。但是如果关系变坏，这个君子协定便很容 易就成为双方争执的焦点。在波兰这个问题上，出现是第二种情 况。跟一些史学家的说法相异的是，波兰问题并非冷战的起源。 冷战最重要的起源之一，是战后世界结构的内在缺陷。波兰问题 和关系其他东欧国家的一·些问题，只不过是战后两个结构互相冲 突，而又峡乏协调的机制所带来的后果。 罗斯福的去世使问题更为严重了。杜鲁门认为跟斯大林搞君 子协定是行不通的。他压根儿就认为并不存在这种君子协定。而 在斯大林看来，自从另外一位君子死后，对方就不守协议了。老 牌民主党人巴鲁克曾在1946年告诫杜鲁]：“在去开会前先在家 里把作业做好，以免协议含混不清。这样我们便能够把自已想实 行的政策说得既简又明，〔46)在1945年4月旧金山联合国大会 开幕前夕，斯退丁纽斯反驳了莫洛托夫的指责，他说，“我们的态 度自克里米亚以来并无改变”。而莫洛托夫则坚持认为：“在克用 塘二章朝一个回合 ·31
米亚会议上，气氛是令人满意的。但苏联看到，自那时以米发生 了明确的变化，在建立一个对苏友好的波兰政府的道路上设置了 障碍。”朴鲁门自已对雅尔塔协议也有想法。他在跟莫洛托夫见面 前曾向斯退丁纽斯表小，他对协议：不是得很清楚而感到遗 憾。〔47”在1945年4月和5月里他跟斯大林和莫洛托夫打过第一 个回合交道之后，杜鲁门甚：至承认苏联有权在自已周围建立一条 安全带。他在同年6月9日对一些报纸电台的编银们讲，“我并不 怪他们想要这些围绕着他们的国家（态度友好），就象我们想要 器西哥和加拿大对我们友好一样…我并不觉得因为他们们要周個 的人跟他友好，我就得跟他们闹翻。你知道他们过去遇到过一 条‘隔离带’”。总统还说，他“并不赞成他」那种形式的政府和他 们的看法，但是如果他们想要这样，就让他要去吧”。〔4) 显然，象另人国势力范围内某个政府的构成，或是某个国 家的选举这样的问题，是可以拿得起，也可以放得卜的。在 1945年春末夏初，德国刚刚投降，日本还在拼命，即使种鲁j 想要对苏联态度坚定，两国之间基本上还是战时盟国的关系，还 处于雅尔塔协议的范围之内。杜停门派了霍浦金斯去莫斯科解决 被兰问题，不久还要开最高级会议，分需要谨慎处事。恰如格 鲁副国务卿所说，国务院“对于与苏联利益有关的每一步骤、都 不嫌琐碎地向莫斯科通报”。然而，真上不幸的是波兰人民。战 前他们先是纳粹德国和英法同盟之间争夺的牺牲品。接着又成为 纳粹德国和苏联之间竞争的栖性品。到了大战快结束时，波再 次成为苏联同西方盟国之间争夺的牺性品。西方想以民主和止义 的名义米干预波兰。苏联测以革命的名义来反对西方大国的野 心，它要波兰象行星一样地绕苏联这个太阳转，可是、又有谁来 问一问波兰人民的看法和理想呢？！ ·32· 从雅加塔到板广门店
第三章 走向内战之路 尽管杜鲁门上台后百事待举，但他不得不很快就开始处理对 华事务。中国行政院院长宋子文在1945年4月19日和5月14 日两次拜访总统，要求付给贷款余额二亿美元。杜鲁丁答应 了。) 雅尔塔会议已开过三个月了，但是三大国关于中国问题的秘 密协议还未通知中国。赫尔利大使在5月10日向新总统报告 说，他认为蒋介石不会同意秘密协议的条款，因为里面的用语在 中国话里有治外法权及侵犯主权和独立的含意。他还说蒋介石色 从自己在华盛顿和瑞士的渠道了解到雅尔塔有关条款，美国还是 赶快通知他为好。(2)6月9日杜鲁门把雅尔塔有关中国的秘密条 款交付赫尔利，让他在6月15日转交蒋介石。(3)同一天，，当宋 子文来访时，总统也把文本让宋看了。实际上，赫尔利已在5月 21日已把协议要点告诉了蒋，并嘱蒋别主动跟斯大林和杜鲁门 谈及。(4) 这时，杜鲁门不断接见一些中国通来商讨对华政策，·他们中 有：范宣德、拉铁摩尔和小洛克。〔5)在此期间，国共关系迅速 恶化。 .园民党在1945年5月召开六大。大会指责中共贯不服从 第三章走向内政之路 ·33·
领导。它也重申了蒋介石关丁召开国民代表大会的决定，在爷在 国大通过宪法。 中其在4片23门至7月1】所召开了七大。毛净东在会上做 了《论联合政府》的报告。毛预见到，等不到军被赶出全部中 闲领上，蒋介石就会要发动内战。他还指儿，行些盟军将领将会 在中国做英[过斯科比将军残酷镇压希腊人民那样的串。毛羊憋 告英美政衙重视人多数中国人的呼声，不要让他们的外交政策学 逆中闲人的意愿，从而破坏了中同人民和他有]的女宜。此时中共 还给美同留了转弯的余地，在指责时把英国放作美国之前.毛呼 吁国民党和共产党及其他抗门党派组成联合政府.他提出了联合 歧府的纲领，这实际上就是未来人民共和国的基本蓝图。〔6 那时政治协商会议（旧政协）已经存在。蒋介石要求召F政 协会议，共产党和一些抗民主党派加以抵制，蒋一意孤行，还 是在1945年7月7日召开了没布协痛的政协会议。 旧政协的召开标志着赫尔利促进国共双方合作的第一西金的 结束。会议升幕三天后，毛泽东为新华社了“赫尔利和将介的 双簧已经破产“的评论，指出赫尔利的支持.对于蒋介不敢丁要求 中共交出军队以换取“合法地位”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过了两 天，毛又为新华社写了“评赫尔利歧策的险”的评论，指出以 赫尔利为代表的美国政策正在：把中国引向内战的危机。如！果这一· 政策继续实行下去，美国政府将会陷在“粪坑里拔不出脚来”。毛 泽东说赫尔利的看法代表了美园政府中一批人，特别是“罗斯福去 世了，赫尔利得意忘形地回到重庆的美国大使馆”。？ 毛泽东在评论中一再提到赫尔利一次坎计中共的讲话，.这是 赫丁1945年4月2日在华盛顿记者招待会上讲的。赫尔利说将 介石没有法西斯头脑。蒋的雄心是把手中一切权力交给民治、民 有、民字的政府。中国如仍存在着武装的党派和军阀万视 政府，则无法在：政治上达到统-一。关国贝承认国民政府心不承认 ·34· 从雅尔转到板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