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装党派和军阀。〔9)赫尔利说这番话是在罗斯福去世前十天， 当时罗还紧紧地掌握着权力。 1945年8月15日，日本接受盟国在波茨坦会议上提出的条 件，正式宣告投降。国共双方的关系马上变得更加紧张，直接原 因便是接受日本军队投降的问题。在中国东北的日本关东军向苏 联红军投降，已成定局；问题在于关内的子军如何投降。在华北 和许多其他地区，八路军、新四军和中共领导的游击队离日车驻 地要比国民党军队近得多。早在8月10日及11日，朱德总司令 命令全军就近在指定时间内接受H军投降。国民党指贵这一命令 为“非法行动”。蒋介石命令中共领导的军队“就地待命”，剥夺了 它们的受降权利。毛泽东为朱德起草给蒋的两个电文，再次肯定 中共受降的权利，并要求蒋介石“废除一党专政，召开有各党派 参加的会议建立联合政府”。蒋当然不会同意。毛在为新华社写 的一份评论中公开指出：蒋介石正在挑起内战。(1) 与此同时，蒋政府和苏联的关系有了新的发展。蒋介石在接 到赫尔利关于雅尔塔秘密条款的通知后，就派行政院长宋子文前 往莫斯科，跟斯大林进行友好条约谈判。事先，斯大林已同意签 订这样一个条约。杜鲁门也要求驻苏大使哈里曼在5月底返回莫 斯科，跟斯大林澄清两个问题：对中国的任务和对朝鲜的托管。 所谓中国的任务，无非是苏联出兵打日本，以及跟蒋政府签友好 条约。这都是在雅尔塔规定好了的。宋子文于6月底到莫斯科， 7月下半月返重庆与蒋介石磋商。经过艰苦的讨价还价，中苏友 好合作条约于1945年8月14日在莫斯科签字。这一条约无疑增 强了蒋介石对付中共的信心。 蒋介石自以为有了美、苏两家做靠山，跟中共谈判可能会给 自已带来更大的好处。美国也强烈地要求他进行谈判。蒋对于毛 泽东是否同意来重尖谈并无把握，认为他很可能不会来。不过蒋 仍在8月里给毛打了三份电报，邀请他到重庆进行和平谈判。出 第三量走向内此之接 ·35·
丁蒋的意料之外，中共决定毛泽东、周恩来和王若飞去重庆谈 判。毛泽东当时指出，·苏、美、英都不赞成中国打内战。如果中 共作出某些北步、，有可能出现国共和平合作的新阶段。如果中共 作了让步后蒋介石仍要打内战，中共就占了理。毛泽东要求全党 保持警惕。1) 为了表明美国的诚意，赫尔利于1945年8月27日飞往延安 接.毛泽东一行到重庆。经过六个星期的艰苦谈判，毛在10月11 返抵延安。离重庆前，他和蒋介石签订了“双十协定”。 谈判的核心问题是军队的统一。巾共要求将其军队缩编至不 少于20一24个师，蒋同意20个师，距离不是太大。关于政府统 一事，蒋方要求先统一，中共坚持在民选省级政府的宪法条款实 施之前，中共控制地区的现状域哲时予以保持。双方同意此问题 可进一步商谈。(12) 重庆谈判和“双协定”给中国人记和企世界带来了希望： 触即发的中国内战有可能会得到避免。但是，际情况全然不是 这样。 1945年9月初，来文找到关国国务院，要求美国政狩兑 现罗斯福在开罗会议时的诺言，向蒋介石提供120个师的装备。 国务院和白宫都找不到关于这一诺言的材料。后来白宫工作人员 问到罗新福的心復智囊霍浦金斯，霍说确有其半.罗斯福曾在开 罗口头答立提供总共90个师的装备，1这包括已在提供中的30 个师在内。的证同说明，来子文为了多惝装备，故意把已在捉 供中的30个师列在90个师之外。霍浦金斯说罗斯福曾讲，-·日 大战结束，蒋政府可把尚未来提供的装备全部用钱“买走”。孺浦金 斯认为，罗斯福同意提供这么大量的装备有二个目的：确保中国 继续打下去；加班将介石对付“不听话派别”的力量；实现罗让中 闲成为强大国家的愿塑。崔浦金斯的看法是，罗斯福当时在利 所拥有的…切手段来防蒋政府垮台。他建议片序可四答宋子文 ·36· 从雅尔塔到竖门店
找不到这一协议的记录。(1) 9月4日，总统海军助理瓦达曼上校说，杜鲁门认为“90个 师的数日我们是摆脱不掉的”。(4) 毛泽东回到延安后，在：10月17日向批干部做了报告。他 说，“双协定”就某些原则达成了协议，但在其他问题上还没 有。解放区的问题并未解决，军以的向题也未真正解决。毛说在 谈判期间蒋军发动了进攻，中共的回答是“针锋相对”。他号召， 一支枪和一颗子弹都不要交出去。1s) 事实是，在重庆谈判之前和之后，国共双方并未停止交战。 到大战结束时，美军在中国战区的人数和活动都已不少。其中主 要有： 魏德迈中将领导的驻华美国陆军总司令部； 斯特拉特梅耶少将指挥的第10和第14航空队； 美军人员担任训练蒋军的教官： 向蒋军提供装备和补给； 战路情报局的破坏组织和情报组织； 由梅乐士领导的驻华美海军小组，与戴笠的军统局密切合 作； 坎战结束后从欧州战场调了一批美军将宫来中国战区指挥蒋 军。 早在1945年春季，魏德迈跟蒋政府商讨过他所提出的整军 方案。他要求削诚蒋军若干个师，以增进战斗力。魏德迈说在蒋 军327个师中，只有在印度的5个有战斗力。他认为执行地方保 安任务有45个师便可，再加.上已在美授计划内的39个师，总数 只要有84个师便够用了。他要求把其余的200多个师砍掉。蒋 政府军方告诉魏德迈，已削减35个师，但魏发现事实怡恰相 反，在1945年5月上半月，又添了一个军。16)在削减军队的问 题上，魏德迈是超越职权管了中国人的内政。不过蒋介石也会对 ·第三章壶向内故之路 ·37·
付他：口头上说已减了，不得罪他；实际上月行其事，增加了叁 队数目。 据先华的美国战时生产局代表闭的调查结果，中国的经济实 力被大大低估了。该团认为，以现存的物资加上1945年全年生 产的装备，足可以装备和补给80个师。魏德迈接受了这看 法，提出蒋军总数为120个师，其中美国装备和补给的为40个 师。c17) 1945年8月1日，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规定魏德迈在华任 务具有双重意义：替蒋介石出主意和铺助蒋，但不支持他打“另 弟阋墙之战”，这一自相矛盾的任务“把魏德边置于一个迅速体会 到了的两难境地”。18 在此两天之前，参谋长联席会议指示魏德迈应按顺序占领下 列亚洲港「T:上海、釜山！、娴台、秦皇岛，“以使中国军队迅速收 复失地”。第二天，魏德迈和蒋介石、宋了文开了会，·蒋宋同意 美国军队占领中国港1.1) 当1本即将投降时，魏德迈致电陆军参谋长马款尔，建议命 令日军只许向蒋军而绝不许向中其投降。杜鲁门批准了这-一建 议，指示日本天皇下令所有在华（东北除外）皇军问蒋介投 降。(20 在1945年8.9两个月里，关军运送了14万将军官兵到了 中国东北。在9月底以前、所有沿海地凶重要城市，包括南京和 北京，均已被蒋军占领。美海军陆战队第六师进驻青岛；第一加 强陆战师进驻大津，沿铁路展丌部署。10月初，在天渄建立了 美海军陆战队第三两栖作战军司令部。在此以前，战略情报局在 京津地区空投情报官员，在华北人城市里建立了机构。 足管魏德迈要求削减将车部队，们租借法案装备和物资其车 在大战结束后仍在：源源不断运交蒋介石政府，杜仔门在9月5口 批推了参某长联席会议的下列建议：在本投降后，“除盟车对未 ·38· 从谁尔塔到银'门府
降日军作战之用外”一切租借法案补给均应中止。这一建议还 说：对华租借法案应按最近给魏德迈的指示办理，该指示的内容 包括“美国将不支持中央政府打内战”。21)话虽说得好听，但里 面有个大空子可钻。在日本投降后两个月内美国以日军在华尚未 投降为借口，向蒋政府运交了4.3亿美元的租借法案军用物资。 这一数额超过了整个战时军援的半数。当日本投降时，美国同意 首批提供的39个师的装备中1/3已交付给蒋军；1/3已在中 国战区和印缅战区，但尚末交付：1/5正在海运途中；其余部 分已确定要给蒋介石但尚在美国未曾起运。在日本投降后，以租 借法案的名义援蒋物资的总值为7化美元。这一数目包含在中国 西南地区存储的军火，足可供39个师作战120天之用，·但仅作 价2于万美元。实际上，这39个美械师除了两种武器外，都已 有足够的武器和弹药去作战了。(22) 一些了解中国情况的美国人不断给总统或白宫写信，表达他 们对中国问题的看法。美国红十字会中国主任罗兰·帕克在 1945年10月给白官写信，说他刚出国时是支持蒋介石的。但是 最近一位美国军官对他讲“我恨蒋介石那一帮人”。还有两人对帕 克说，“他们和他们的父紫一贯投民主党的票，但是下次就不投 了，因为现任行政当局要就是不可饶恕地对情祝无知，要就是知 情而采取了不可饶恕的政策”。帕克说他“此后听到许多官兵都有 类似的看法。只有一人说授蒋是对的，但此人是坐办公室的”。 对蒋的痛恨几乎是普遍的，而且人们“害均帮蒋调兵和补给物资 会跟共产党发生冲突，·这是犯不着的。有人还怕蒋的人会打下美 国飞机来，并且在他们的美国宣传者的帮助下，把罪名栽到中共 身上”。帕克认为：“我不认为美国有权分裂中国…如果中国人 想分裂，那是他们自己的事.”(23) 斯潘塞·肯纳德是一位基督教传教土，抗战时他在成都华西 大学教了七年历史。他在1945年9月给一位国务院官员写信 第三章使胸内授之账 ·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