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份是在4月18口由杜、丘两人合署发出的。杜鲁J在跟 莫洛托夫会晤时说他正在等待斯人林的复电。杜鲁门讲：“不管是 美国的对内还是对外政策，如果公众不予信任和支持，是成功不 了的。不论是经济政策还是政治上都一样。”“友谊只能建立在互 相遵守协议的基础上，不能建立在单行道」上。“奖补托夫想要辩 解，杜鲁门说他希望莫把这点报告斯大林元帅。9)这样犀利的 话锋使莫洛托夫的险色转灰。社鲁门的些幕僚对了总统的说法 感到十分高兴。波伦在自已的回忆录里写道：“当我翻译杜鲁门的 话时是多么痛快啊！这大概是二战开始以来-一位美国总统首次以 这样利害的话来对付位苏联高级官员。”(1)杜鲁门第二天早晨 对白官人员说他“想这次见面会带来好结果”。) 4月23日深夜，莫洛托夫跟美英外长再次会晤。双方坚持 自己的立场不变。英国外相艾登敦促格托夫当场替斯大林起草 一份复电。莫洛托夫拒绝了。他说这是斯大林的事情。莫洛托夫 把杜鲁门的要求用电报转告斯大林。斯大林在次日作了答复，坚 持了原来的态度，并且对莫洛托夫的立场给以坚定的支持。斯大 林指贵美英两国政府合谋，“将他们的要求强加于”被兰身上，“置 苏联于无法容忍的地位”。他说美英要求“过多”，解决被兰间题 的唯一途径是以南斯拉夫的例子为模式。12 4月24日，莫洛托夫在旧金山与美国国务卿斯退丁纽斯会 晤。莫显然受到了斯大林给杜鲁门复电的巨大鼓舞。他对国务卿 说，“现在有人想用独裁者的语言来跟苏联讲话。苏联是个一等大 国、不会让人家把自己降到二等去。如果以平等的伙伴来对待苏 联，苏联就会象在克里米亚会议上那样，报以合作。但是如果有 人想用波兰局势作为借口来要苏联听命，那是不会有好结果 的”。13) 斯大林在4月22口苏波条约签字仪式上强硬地说明了他在 波兰问题上的立场。他称攒这一条约有着“伟人的国际意义”和伟 ·20… 从雅尔嘴时板门店
大的“历史意义”。“它终结了我们两国之间旧的关系，埋葬了这种 关系，并在原来的位置上建造了友好结盟关系的真正基础。"斯大 林强调说，如果大战前有了这种新关系，德国的侵略就行不通 了。 斯大林让莫洛托夫到华盛顿来，本意是来对新总统打量一 番。然而杜鲁门使用了高压外交手段，其结果并不妙。自此之 后，苏联人在波兰问题上越来越不肯妥协。若干年后，当杜鲁门 在密苏里过退休生活时，他说“罗斯福认为自己就象能跟丘吉尔 合作一样，能跟俄国合作。他认为自己能象影响丘吉尔那样影响 斯大林。我想罗斯福大概是对的”。14)当有人提到罗斯福由于在 宣传战线上占优势，所以可能影响苏联人时，杜鲁门说，“这是那 时使我最最担心的事情”。(5) 纳粹德国在希特勒自杀后不久就投降了。在5月8日，盟国 方面宣布第三帝国已无条件投降，从而使第二次大战的欧战部分 终于宣告结束。与此同时，旧金山的联合国大会继续举行，美苏 英三国外长也继续进行关于波兰问题的商谈。三国最高领导人继 续就此问题互致电报。但不论是领袖们或外长们都拿不出一个解 决的办法来。在德国投降后、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美英在亚洲 战场上自然需要苏联。被兰问题成了大国之间的一个雉题。 另外一个问题也对苏联有所刺激。德国投降后，杜鲁门当局 决定中止对苏租借法案，命令正在海上将物资运往苏联港口的船 只掉头返回。后来美国政府曾辩解说，这一行动是某个低级官员 采取的。但是在事实上，中止对苏租借法案的声明稿开头是由对 外经济署官员考利起草的，经过克莱顿和格鲁两位副鼠务卿同 意。这一声明之所以未发表，是由于白宫助理伊本·艾尔斯反 对。后来埃尔默·戴维斯、考利和克莱顿等对外经济署和国务院 官员跟总统秘书康纳利共同研究了一份替考利起草的声明稿，并 且征求了格鲁和白官新闻秘书厄尔利的意见。格鲁采取了“国务 第二章第一个因会 ·21·
院通常的谨慎态度”。康纳利直接给总统打了电话，得到了批 准。163这是1945年5月里的事情。到了同年9月，考利因租借 法案问题而要辞职。他说美国在租借法案上采取的行动“是政府 历史上最不城实的行为”。) 在4月里，杜鲁门就跟原先罗斯福的亲密颜霍浦金斯商量 过，要派他代表自已去见斯大林。霍浦金斯建议让哈里曼去，但 哈说霍过去当过罗斯福和斯大林之间的联辂人，还是让霍去为 好。哈甲曼可能没有讲明的一点是，苏联人已了解他主张对苏强 硬。然而，当札鲁！在5月4口再次跟霍浦金斯商量此事时，霍 同意以重病之身赴苏执行使命。丘吉尔和杜鲁】在5月9日达成 一致意见，认为美苏英二国应举行-一次最高级会议，以解决悬丽 未决的问题。5月15日副国务卿格鲁和哈里曼及波伦去见总 统。格鲁说最高级会议不应拖到7月份以后。哈里曼说莫洛托夫 和他下面的人并未向斯大林报告确切的消息，以致斯人林毫无道 理地十分怀疑西方打算夺走他的胜利果实。总统同意及早会晤， 但还有象预算那样的国内问题急待处理，波伦建议开会最好在苏 联境内，以便斯大林跟政治局磋商。他说在雅尔塔时大家都感到 斯大林之所以没有执行过去的协议，主要由于他在会后遇到了内 部的反对。杜鲁门表示，哈里曼应立即返回莫斯科任所，1) 在此期间，杜鲁了继续认真研究美苏关系。史汀生在5月 16日来见他，“讨论对俄国形势的看法”。罗斯福的儿子埃利奥特 和女儿安娜也在同-一天来跟柱鲁门谈随同故总统出访时对俄国 人、英国人和法国人的印象。安娜在两天后又来，“进一步谈罗斯 福跟俄国打的交道”。哈里曼在16日和18日两次来见总统，“作 赴俄前的最后商讨”和“谈俄国局势及霍浦金斯之行”。贝尔纳斯 在5月18B来见杜鲁门，说他“不应派霍浦金斯去俄国”。杜會 门对他讲，“我想我要派他去。除了总统，不用任何别人来承担好 坏”。〔19杜鲁门还在次目去医院探望前国务卿赫尔，征求“对霍 +22· 从雅尔摇到板门店
浦金斯的看法”，赫尔表示支持。 5月19日，杜鲁】正式委派霍浦金斯担负去苏联的使命。 总统在当天记述道，他告诉霍，“在关于对雅尔塔的解释上跟俄国 关系十分紧张”。他要霍跟斯大林讲：美国打算怎样执行雅尔塔 协议。他急切希望能跟俄国政府达成公平的默契。他要求斯大林 “按文字规定来执行协议。我们希望看到他是这样做的”。杜鲁 讲霍浦金斯“可以用外交语言，如果认为适用于斯火林，他也可 以用棒球棍”。杜鲁门邀请斯大林访美，因为罗斯福已访问过苏 联。斯大林米后，将受到帝王般的款待，唯一的困难是他来后可 能被提名为美国，总统。(20) 霍浦金斯于5月25日抵达莫斯科，于6月7日返回美国。他 向斯大林说明：“美国不但毫无兴趣在俄国周围建立一条隔离带， 而且恰恰相反，极为反对这样做。”斯大林对此没有作出反应。霍 浦金斯在苏期间，总共跟斯大林会晤6次，谈有关波兰和其他问 题。斯大林最后同意讨论临时政府成员以外参加政府的波兰人名 单。他强调不要弄进过多的保守分子来，因为参加者是要掌握临 时政府并决定它的命运的。6月1日，杜鲁门致电丘吉尔，说是霍 浦金斯报告了“关于波兰情况最为令人鼓舞的措施……斯大林同 意，按我们对于雅尔塔协议的解释，邀请下列在伦敦的波兰人到 莫斯科进行磋商”。总统也安抚全国说，“俄国人对于某些我们感 兴趣的东西作出了非常令人愉快的让步”。c2)6月6日，白宫人 员发现总统“对于霍浦金斯莫斯科使命的成果感到高兴。实际 上，他是如此地愉快和兴奋，以致忍不往跟我讲霍浦金斯的好消 息”、22 在派蕉浦金斯去莫斯种的同时，杜鲁门派前驻苏大使约瑟 夫·戴维斯作为他的使者去见丘吉尔。自罗斯福死后，丘吉尔一 直在敦促杜鲁门对苏采取强硬立场。他指出，铁幕已在从娜威的 北角到德国吕贝克以东，直到伊松佐河。他建议西方盟国军队不 ”第二章第一个因台 -·23
要从现在占领的地点撤退至原来各盟国协议的线，红到苏占各国 的情况能使西方满意为止。丘吉尔认为：“一切问题都能在关国在 欧驻军减少之前解决。”2)杜鲁门对于斤吉尔会利用关国去达到 英国的目标甚为警裼。他也想让英国人明H,他应当受到跟他的 前任同样的尊敬。当艾登在5月14日对他作礼节性访问诈就世 界局势谈话时，总统不背跟他谈日金联合国人会的问题，而！： 他“去跟我的国务卿谈”。〔4)杜鲁门在跟霍浦金斯见面两三天 后，和戴维斯作了-~番谈话。他让戴告诉丘吉尔：如果需要有-一 只猫爪从火中取粟的话，“我恩做猫爪而不是做猫”。杜鲁门还让 对丘吉尔说，虽然他任和平可题上愿意支持英国，但他不会以任 何身分代表英国讲话。25) 霍浦金斯离开莫斯科后、波兰问题开始朝着解决的方向发 展。美苏英三国政府发表声明说，在1945年6月28日，波兰全 国团结临时政府已经成立。它符合克里米亚会议决定规定的条 件。美苏英政府已在外交上承认了这个政府。至于波兰将“往何 处去？”那就是另外一件事了。这时三大国有着许多事要办，对于 一个让大家都不失面子的解决办法，是不会反对的。然而，于 苏联和美英都认为自己对于波兰河题的处理符合在雅尔塔的协 议，这就需要来讨论一下，为什么竞然会出现这样的局面？杜鲁 J本人也对雅尔塔感到迷惑不解。1945年5月下旬，他对白宫 人员说，他“昨夜又坐起来重温雅尔塔的决议”。他说每当他重看 一遍之后，“总是发现其中有新的意义”。〔26) 美国战略情报局的研究分析处早在1943年9月就与成了一 个文件，题为“苏联对外政策的基础”。文件讨论了苏联今后是否 会继续跟西方合作的问题。文件认为苏联可能会不肯合作，除非 (1)西方承认其1941年边界不可侵犯；(2)苏联周围国家的政 府是对其友好的；(3)苏联在三人国控制世界事务的计刘中占有 恰当的地位。还有，西方应在近期开辟“第二战场”。文件说，从 ·24· 从雅尔塔野根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