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听，也不管美国大使馆里的二等和三等秘书的判断如何正 确，罗斯福当局外交政策的最高决策层从未答应帮助中共打H 本。罗斯福只答应如果中共不去争着上台执政，他将支持把中共 纳入蒋介石政府。他显然认为，一旦中共上：台，就会有利于苏联 耐不利于美国利益。有人说美国在整个大战期间给中共的陆军物 资是一副双筒望远镜，这是美军观察组长包瑞德送给八路军参谋 长叶剑英的礼物。(30)1944年夏派往延安的美军观察组的主要任 务是情报。罗斯福怠慢中共并非由于他不知道中共在战争中的贡 献和它的重要性。总统急切要求派观察员去中共地区搜集口军情 报，便是明证。美国军方曾和中共磋商一旦美国海军陆战队在中 国沿海登陆后双方协调作战的问题。后来未及美军登陆日本便投 降了。“问题在于，罗斯福当局缺乏足够的洞察力和远见，未能认 识到蒋介石政权在战后是短命的，而这一点是任何外国，不管是 美国、英国还是苏联都无法改变的。 赫尔利大使在1945年2月返回华盛顿述职。他对中国局势 仍保持乐观，但承认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经过再三交涉，中共 在赴联合国成立大会的中国代表团中获得席位置。与此同时， 统一军队的谈判被挂了起来。赫尔利于同年4月初离华盛顿经伦 敦和莫斯科重返中国。他于4月6日在伦敦对英帝国参谋总长伊 斯梅说，美国在华的首要任务是打日本。他认为蒋介石不肯跟中 共达成妥协的主要借口，是中共受了外国援助。赫尔利曾跟苏联 人谈了这个问题，苏方说并未援助中共。但是蒋介石听后不相 信。赫尔利需要苏联再次确认这一点，以便说服蒋。赫尔利说， 如果能做到这一点，“达成妥协便不难了，这样国共双方部队就可 以团结起来打日本了”。(3) 赫尔利的上述看法，也就是达不成协议并非由于中共方面的错 误，是对头的。他在来华途中听到了罗斯福总统去世和杜鲁门继任 总统的消息。然而他还是回重庆返任，继续他在中国的使命。 氟+量罗新福的调产 ·15
第二章第个回合 虽然中国问题很重要，中制行政院院长宋子文是杜鲁门就江 总统后所接见的第一个外国政府首脑，但新的美国行政当局最大 的当务之急，是处理所面临的紧迫国际问题，和为即将在任金山 举行的联合国成立大会做好准齐。因此，新总统所做的第·一个决 定，使是命国务卿斯退了纽斯让联合国大会继续按原计划如期召 开。 这时美苏关系正经历着某些困难。在1945年3、4月里，关 国战略情报局驻瑞十伯尔尼办事处主任艾伦·杜勒斯跟德园纳粹 党卫军将卡尔·沃尔夫进行了秘密谈判。谈判内容是有关意人 利北部德国军队投降的问题。苏联对于背着他们F始谈判极为反 感，甚至在岁斯福亲月给斯大林打电报进行解释仍觉不满。苏 联和西方盟国之间的另一项中来已久的突出分歧，是关于波兰临 时政府的组成成分。为了表达不满，苏联政府表出席联合国成 立大会的苏联代表团将不由外长莫洛托大任列长。杜鲁门上佞后 所采哦的第一个外交行动，便是致电斯大林，敦促他派莫洛托夫 参加大会。杜鲁门说，“莫洛托夫来到美国当会作为诚怎合作的表 示来欢迎”。总统还邀请莫访问华盛顿。斯大林复电装示同意。 莫洛托夫在上金山开会前将先到美国首都-·行。上鲁门的生活 ·16· 从雅尔塔到板门店
经历起伏不大，跟斯大林和莫洛梵不同。弭是独平自信 能对付得了他们。记者问到莫洛托天来华盛题时时总坑足是会跟他 见面，杜鲁答道：“是的，他会停留下来向美国总统表示敬意。 他应当这么做。”(1) 在雅尔塔会议关于波兰的协议中，有关条款涉及未来临时政 府的组成成分和“自由而不受约束的选举”问题。但是在会议结束 后，与会三国开始对此事进行争论。争论的核心是，波兰政府应 当重新组织还是在原有基础上吸收-一些新成分？美、英政府坚持 “重组”公式。苏联只同意添些新人。双方对于雅尔塔协定的不同 解释使争论陷于僵局，也毒化了盟国间的气氛。1945年4月1 日，罗斯福发出了他给斯大林的最后一份电报，敦促苏联按照在 雅尔塔决定的办法来解决波兰问题。斯大林在？日复电称，现存 的临时政府将成为“未来波兰政府的核心”，用扩大它的办法来重 建。应当首先跟临时政府的代表进行碳商，其他的将在以后以 个别人士”身分磋商，但这些人必须承认雅尔塔关子波兰问题的 决定。(2) 罗斯福未及发出回电便去世了。杜鲁门上任后，他阅看了此 前0天内的电报。后来他说，“如果斯大林在我进入白宫之前打 给罗斯福的那些电报被公之于众，跟俄国的关系便会完全破 裂。”3)杜鲁门在这里可能指的并不仪是关于波兰问题的电报， 但是波兰问题无疑是最为紧迫的。鉴于波兰问题在当时的重要 性，而几卡年来许多学者又认为它是冷战的重要起源，我们有必 要来研究一下它究竟是不是那么重要，‘是不是具有那么深远的影 响。 自雅尔塔会议结束以后，美国驻苏联大使哈里曼便不断地给 国务卿发回有关被兰问题的电报。1945年4月14日，哈里曼从 莫斯科发国一份长电报，向总统说明他认为应怎样处理斯大林4 月7日给故总统的电报。大使的主要意见是，斯天林关于以现有 ,刘一潭算一个团合 ·17
波兰临时政府为“核心”的意见是不能接受的。关国必须坚持要有 华沙政府以外的五名伦敦波兰人上参加新政府。哈里曼认为华沙 政府在波兰的影响并不大，美国不能因为它“粉刷了一番”便接受 它。但是大使也说，如果美国在“上述基本原则上不退让，那么 我也认为我们并非一定要斯人林全盘接受我们对于克里米亚（按 即指雅尔塔)会议的解释”。〔)接着，哈里曼在4月17日电 告，苏联政府和波兰忻时政府正准备签订一个互坳协定。杜鲁门 在接电府说，他将跟莫洛托夫谈这个问题。s) 哈里曼在莫洛托夫抵达前匆赶问华盛顿。4月20日，他 在杜會门主持的会议上报告说，苏联人“认为自已可以成功地实 行两条方针”。一条是跟美、英合作；另条是“通过单方面行动 把苏联的控制延伸到毗邻国家”，而这便意味着“苏维埃制度的延 伸”。人使要求“重新考虑我们自心的政策并丢掉幻想”。这种幻 想“认为苏联人会迅速地在国际事务中采取世界上其他国家主张 的原则”。哈里曼说，苏联人认为，就美国来说，·对苏联出口货 物乃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但他建议，“进行有取有给的谈判是必要 的”。总统准备“对俄国人强硬，不因讨好他j而在美国原则利和传 统上让步”。哈里曼问道，是否在俄国人退出不干后总统还继续 按计划槁联合国。对于这个问题，杜鲁！」就谨慎了。他说，“没有 俄国参加，也就谈不上世界组织了。”们他又表示，在有取有给的 谈判中，美国“不能希望得到百分之白想要的东西，何重大问题 上应能得到百分之八十五”。(6)新总统想用如此不平衡的比例来 跟一个说起来是半等的伙伴打交道，而诸位高参居然都以默认表 示了支持，这要不出乱子才算怪了。 莫洛托夫在4月22日下午“飞抵华盛顿，他在机场春风满面 地向欢迎群众挥帼致意。他未发表任何声明，只是说飞机很妤， 机组挺棒，一路飞行平稳顺利。当天晚上，杜鲁门在总统办公空 接见了他。交谈基本是礼节性的。双方都表示要遵守雅尔塔协 ·18 从雅亦塔到版竹店
议。当天深夜和次日，莫洛托夫跟美英外长斯退丁纽斯和艾登会 晤。双方都拒绝在波兰问题上从原有立场退让。消息从莫斯科传 来，说苏联已在4月22日同波兰临时政府签订了互助条约。 美国人气急败坏。杜鲁门在4月23日下午2时召集高参们 开会。 总统说，“我们跟苏联的协议迄今只是一条单行道，再这样下 去是不行的。要就现在下决心，要就永远别下决心”。关于联合 国，他说他“打算按期在旧金山开会，如果俄国人不想跟我们一 起干，他们可以见鬼去”。 高参们对此的反应频不一致。海军部长橘雷斯特尔、哈里曼 大使和驻苏军事代表团团长迪安将军主张硬来。陆军部长史汀 生、总统参谋长李海和陆军参谋长马歇尔老谋深算，态度谨慎。 史汀生说，俄国在自身安全的问题上可能要比美国的处境更 为实际，他们不肯在波兰问题上让步。美国如果不了解俄国人对 波兰问题看得有多重，就有可能一头扎进危险的深水中去。关升 波兰选举问题，史汀生说根据自身体验，世界上除美英两国没人 懂得自由选举。李海讲，要是苏联政府换了别的做法，、他反倒会 大吃一椋。他认为对雅尔塔协议可以有两种解释。马歌尔说，跟 俄国人决裂是件严重的事情。`'象伯尔尼秘密谈判那样的问题是可 以解决的。然而斯退丁纽斯在会上念了雅尔塔协议中关于波兰的 条款，他说只能有一种解释。杜鲁门说，他“无意发最后通牒， 而只是明确立场”。在会议结束时，总统对大家发表的意见表示 感谢。他说美国人应当坚持自己对雅尔塔协议的理解。( 在上述广泛背景下，杜鲁门在4月23日华灯初上时第次 接见了莫洛托夫。在接见前，斯退丁纽斯按照杜鲁门指示向总统 提交了一份六点备忘录，其中写着杜鲁门在跟莫洛托夫谈话时所 要遵循的要点。8) 在此期间，杜鲁门跟丘吉尔已经和斯大林互通过几次电报。 第二贵浦个回合 ·19 ，n9时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