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结：代表及更广的图景… 157 第六章宗教游说与政教关系之国会决策 166 平等使用权：背景及立法史… 167 法院与学生宗教信仰… 168 学校祈祷引起争端… 169 围绕《平等使用权法》的斗争 171 实施法案的指导方针… 176 宗教支持者：动机、立场与战略… 179 基要派… 180 福音派… 182 反虔信派联盟… 188 小结 195 第七章 代表权理论与宗教面向… 205 附录… 215 参考书目 223 人名译名表… 233 ·3
第一章 美国制度中的宗教利益 如果1976年是美国政治中的福音年(year of the evangelical)' 的话，那么1984年就肯定是“宗教与政治”年。在全国电视辩论 中，总统候选人沃尔特·蒙代尔(Walter Mondale)和罗纳德·里根 (Ronald Reagan)就政教关系发生了激烈争论。杰西·杰克逊 (Jesse Jackson)牧师把黑人福音主义带到民主党全国代表大会， 将在很大程度上依托黑人教会组织的竞选运动推向高潮。纽约 大主教奥康纳(O'Connor)与杰拉尔丁·费拉罗(Geraldine Ferraro) 在堕胎问题上发生争论，促使马里奥·科莫(Mario Cuomo)和特 德·肯尼迪(Ted Kennedy)就宗教价值与政治责任之适当关系发 表经仔细推敲的声明。与此同时，信奉福音主义和基要主义的 宗教保守派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展示了力量，在此次大会 上杰里·福尔韦尔(Jerry Falwell)牧师成了中心人物，而党的竞选 纲领则受到宗教新右翼的巨大影响。对知识精英来说，《纽约时 报》充斥了对美国宗教的政治行动主义逆流进行的讨论、争辩和 分析的头条新闻、讲演辞及整版广告，其意义非同小可。 本研究出于这样一种确信，即人们如不了解宗教的政治介 入的动力，便不能充分了解美国的政治。2然而在一位再生福音 派教徒当选总统的10年后，我们对美国政治宗教面向的理解仍 令人吃惊地不全面和肤浅。3事实上，我们对宗教对投票行为的 1
影响是有所了解的，4对作为宗教利益对抗世俗力量及各种宗 教利益互相争斗的主要战场的法院，我们也所知甚多。然而人 们对国会的宗教游说却很少关注，此前的大部分有关研究均已 过时，且范围有限，或只是附属于其他研究。6 此外，当学者研究与游说活动有关的代表权问题时，他们总 是局限于少数意识形态化的团体，而且通常对这些团体持批评 态度。因此，自由派教会的批评者总是指责这些教会脱离平信 徒；？而其他学者则把基要派积极分子看作是不容异己的，且缺 乏公众支持。8在这两种情况下，他们既没有评估宗教行动主义 对政策的实际影响，也未能足够重视处于意识形态两极间的其 他团体的活动。9 我认为，对宗教的政治介人的研究所缺乏的是一种涵盖广 泛宗教利益的研究方法，而正是华盛顿游说活动的性质才使此 类比较研究成为特别有收获的园地。这是由以下三个原因造成 的：第一，与相对狭隘的积极参与法院斗争的宗教团体相对 照，“几乎所有宗教信仰或宗教利益的现代组合在华盛顿都均 有代表。像成百上千个其他团体一样，它们在杰弗里·贝里(Jf- frey Berry)所说的“游说活动爆炸”(advocacy explosion)ll中，受同 样的紧迫感的驱使，来到这个国家的首都。游说活动确实很好 地反映了宗教行动主义的多元性，尽管某些宗教利益比其他宗 教利益得到更多的代表。第二，华盛顿的环境不外是一个公共 场所，在这里基于不同的宗教、不同的种族、不同的神学，不同的 意识形态的各种团体密切接触。在这里领袖们出谋划策、各团 体互相结盟、议题先后提出、同路人不断加入、党派互相协调、基 层群众则得到动员。 最后，华盛顿也对不同的宗教利益提出了一个共同的挑战， 即宗教利益必须适应华盛顿的环境方能有效。在首都也许比在 ·2
任何其他地方，宗教信仰的铁杆支持者更要面对实际政治的困 难而又具诱惑力的现实。如果一个宗教团体想获得某种成功的 话，那它就必须精通国会体制及其中的规则、惯例、错综复杂的 关系及各种门路。在访问国会工作人员时，同一主题也反复出 现：宗教游说者要有效运作，就必须学会游戏规则，作战略之考 量，并了解国会政治之规范。因此在一个相同的环境中，相互对 立的团体之间也就出现了异同，点，当这些团体将它们的宗教价 值观转变为政治行动时，这些异同点便可能揭示天主教与圣公 会、信义会与门诺派、福音派与基要派这些团体之间的差别。 简言之，在华盛顿的宗教团体的多样性，它们彼此间的密切 联系，以及它们所共同面临的政治限制，为精辟的分析及把和宗 教团体特别有关的变量与反映美国政治制度本质的变量区分开 来，提供了极好的机会。以这种方式来研究宗教游说，不仅旨在 考察宗教利益如何影响美国政治，而且也在研究美国政治制度、 特别是国会环境，如何反过来引导、限制及在某些情况下改变宗 教的政治“见证”。 当代宗教的政治介入 一位刚完成由教会资助的尼加拉瓜之旅的信义会牧师，因 攻击美国政府支持反政府武装而令他的乡村会众大为震惊。某 主日，一间长老会教堂的收捐盘中不是放满了钱，而是放满了支 持国会对非洲提供更多食品援助的信件。一间圣公会教堂为来 自萨尔瓦多的难民提供住宿；一个天主教社区投票支持核禁试； 一间联合基督教会教堂的会众讨论一项制裁南非的州议案。与 此同时，某福音派教会组织在一所家庭节育诊所外组织了守夜 活动；一批基要派教牧在出售黄色刊物的便利店外游行；某天主 3·
教堂会众动员起来支持对限制政府资助堕胎进行全州公决；信 奉基督教的家长们责疑学校的课程内容；教会领袖作证反对发 行州彩票的提议；电视布道家要求听众用致国会潮水般的函件 和电话来支持学校祈祷；“基督教广播网”的创始人、五旬节派的 帕特·罗伯逊(Pat Robertson)则宣布他有意参加l988年的总统 大选。 我们如何来理解这些事呢？一种反应是认为这种宗教的政 治行动主义在美国政治中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这些现象只不过 是同一持续不断的主题的现代变奏而已。从19世纪的废奴运 动，到禁酒运动，再到晚近的民权斗争，以宗教为基础的运动和 组织确实一直在试图影响公共政策，有时还取得了戏剧性的结 果。此外，在历史上如天主教一新教分裂这样的宗教与文化 之分裂也曾造成政治分裂。12 然而有证据表明重大变革正在酝酿之中，目前宗教与政治 的纠葛甚于近年来的任何时候。当前宗教的政治介人确实以其 广大的范围和多元的意识形态而引人注目。右翼的“道德多数 派”和“基督教之声”进行了大张旗鼓的努力，通过复杂的直接通 信技术和教会强大传媒网络的渠道和节目，动员了数百万原先 消极无为的民众，而左翼的行动主义也显而易见。反对核武器 和美国的中美洲政策，以及支持对南非制裁，这些基层反对运动 到处都有教会平信徒和神职人员的参与。此外，那些愿意使自 己处于危险中的人也证明了承诺的强烈程度。而承诺强度是一 种重要的政治资源。在广为宣传的“避难所运动”中，200多位 自由派教会的领导人以收容中美洲难民的方式，公然反对美国 的移民政策。他们冒着被起诉的危险，鼓励包括洛杉矶在内的 许多城市，甚至还有新墨西哥州，发表声明加人“避难所运动”。 也许更为戏剧性的是，“见证和平”这一组织已派遣数千名宗教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