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创新思维的重要方面，主要依靠认知的操作.50年代帕尼斯(Sidney Jay Parnes 提出的创造性问题解决模型就是运用发散思维来进行解决问题的方案，吉尔福 特也认为创新思维的过程与问题解决的过程类似，其后还有心理学家提出了更 多阶段的模型，如索耶(Robert Keith Sawyer)提出了一个包括发现问题、获得 知识、收集相关信息、酝酿、产生想法、组合想法、选择最优想法、外化想法 八个阶段的创新思维过程.①但实际上，这些理论模型都是在华莱士四阶段说的 基础之上扩充的. 80年代后期出现的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在认知心理学领域内掀起了“新浪 潮”，这一理论的隐喻是将心理活动看作是人脑，用平行加工的大脑神经活动 来代替信息加工认知心理学的串行加工方式。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既不同于 符号加工认知心理学所假设的信息加工的心理模型，也不同于真实的生物性神 经网络，而是介于二者之间并近似于真实神经网络的心理模式模型。·②实际上 心理学家们对创新思维理论模型的建构中早就蕴含并且预示了联结主义认知心 理学的思想.如克里斯(Ernst Kris)提出创新思维是一种在初级和次级认知过 程转换的思维形式，⑧初级认知过程思维主要的特点是自由联想、意象、交替的 意识状态等，而次级认知过程思维主要包括逻辑、分析和意识思维，该理论是 创新思维双加工模型(dual-process model)的最早雏形，双加工模型的主要观点 是创新思维中包含着无意识、自动、快速的类型I加工模式和需要意识和认知资 源参与的类型Ⅱ加工模式.直到最近也有很多学者注重于对创新思维在双加工 模型上的探讨.梅德尼克的关联层次模型将创新思维过程定义为“将关联元素 组合成为符合特定要求或在某种程度上有用的新组合”④，并通过对爱因斯坦、 庞加菜等杰出创新者的研究提出意外发现、相似性和调解是实现创新思维过程 的三种方法，梅德尼克的远距离联想测试正是在该理论基础之上提出的， 联结主义心理学以“心理活动像大脑”为理论启示促使人们开始从脑的微 观水平对人的心理进行探索，在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的框架上实现了创新思维 与脑的关系的探讨。在这一时期，在心理学和脑科学的推动下，联结主义认知 心理学取得的一系列成就为创新思维的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开辟了新的领域 20世纪80年代以来，创新思维的研究方法在技术上出现了革新：事件相关 电位(ERP)、脑电图(EEG)、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功能性核磁共 振成像(MRI)、经颅磁刺激(TMS)等技术开始推广开来，为人类能够“看 aivity,primary process conition and personality PersonalityIndividual of the logeal Reves 1)0 10
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10 创新思维的重要方面，主要依靠认知的操作。50 年代帕尼斯（Sidney Jay Parnes） 提出的创造性问题解决模型就是运用发散思维来进行解决问题的方案，吉尔福 特也认为创新思维的过程与问题解决的过程类似。其后还有心理学家提出了更 多阶段的模型，如索耶（Robert Keith Sawyer）提出了一个包括发现问题、获得 知识、收集相关信息、酝酿、产生想法、组合想法、选择最优想法、外化想法， 八个阶段的创新思维过程。①但实际上，这些理论模型都是在华莱士四阶段说的 基础之上扩充的。 80 年代后期出现的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在认知心理学领域内掀起了“新浪 潮”，这一理论的隐喻是将心理活动看作是人脑，用平行加工的大脑神经活动 来代替信息加工认知心理学的串行加工方式。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既不同于 符号加工认知心理学所假设的信息加工的心理模型，也不同于真实的生物性神 经网络，而是介于二者之间并近似于真实神经网络的心理模式模型。”②实际上， 心理学家们对创新思维理论模型的建构中早就蕴含并且预示了联结主义认知心 理学的思想。如克里斯（Ernst Kris）提出创新思维是一种在初级和次级认知过 程转换的思维形式。③初级认知过程思维主要的特点是自由联想、意象、交替的 意识状态等，而次级认知过程思维主要包括逻辑、分析和意识思维。该理论是 创新思维双加工模型（dual-process model）的最早雏形，双加工模型的主要观点 是创新思维中包含着无意识、自动、快速的类型 I 加工模式和需要意识和认知资 源参与的类型 II 加工模式。直到最近也有很多学者注重于对创新思维在双加工 模型上的探讨。梅德尼克的关联层次模型将创新思维过程定义为“将关联元素 组合成为符合特定要求或在某种程度上有用的新组合”④，并通过对爱因斯坦、 庞加莱等杰出创新者的研究提出意外发现、相似性和调解是实现创新思维过程 的三种方法。梅德尼克的远距离联想测试正是在该理论基础之上提出的。 联结主义心理学以“心理活动像大脑”为理论启示促使人们开始从脑的微 观水平对人的心理进行探索，在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的框架上实现了创新思维 与脑的关系的探讨。在这一时期，在心理学和脑科学的推动下，联结主义认知 心理学取得的一系列成就为创新思维的研究注入了新的活力，开辟了新的领域。 20 世纪 80 年代以来，创新思维的研究方法在技术上出现了革新：事件相关 电位（ERP）、脑电图（EEG）、正电子发射断层扫描（PET）、功能性核磁共 振成像（fMRI）、经颅磁刺激（TMS）等技术开始推广开来，为人类能够“看 ①[美]索耶.创造性:人类创新的科学[M].师保国,译.上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3:103-104. ② 叶浩生.心理学通史[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419. ③ Martindale C,Dailey A. Creativity, primary process cognition and personality[J]. Personality & Individual Differences,1996,20(4):409-414. ④ Mednick S A.The associative basis of the creative process[J].Psychological Review,1962, 69(3):220-232
第一章诸论 到”脑的认知活动的功能定位和动态过程提供了认知神经科学上的证据，由此 心理学家们对创新思维研究的兴趣从关注个体差异转移到了对创新思维的认知 结构上来，并且逐渐对刺激与反应之间的脑认知活动产生兴趣，似乎只有通过 探索脑的生理结构和功能才能完全满足于他们对创新思维研究的兴趣。因此心 理学家们对心理过程研究的视角扩展到了神经生物的层面上，无论是信息加工 认知心理学还是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都忽视了更加广泛的社会文化背景，对创 新思维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20世纪90年代生态认知心理学的出现将文化、 环境因素引入了创新思维的认知心理学研究，推进了创新思维在社会文化领域 中的探索，但遗憾的是直到今时今日，生态效度依然是创新思维实证研究中难 以有效克服的问题， (3)创新思维在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研究 20世纪50年代诞生于美国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其诞生后近30年的发展中 迅速成为了西方心理学的一项革新运动。针对行为主义对创新思维的环境决定 论和精神分析对创新思维的性本能决定论，人本主义的创新思维研究主张从自 我认识、自我发现的角度研究创新思维，强调从人的本性、价值和潜能来挖掘 创新思维。1969年，罗洛·梅(Rollo May)在《创造的勇气》中主张人要通过 创造性的活动来达到自我实现，并且肯定了勇气在创新思维中的重要作用。除 此之外，马斯洛(Abraham Harold Maslow)提出的“高峰体验”也可以看作是 对创新思维具体情境的探索。 (4)创新思维在社会文化领城的研究 20世纪中期之后诞生的生态心理学、文化心理学将创新思维的研究引向了 社会文化领域，其主要观点是创新思维与特定历史时期和不同地域内的社会文 化密不可分，其中很多研究讨论了艺术家的创新思维与其社会文化背景的关系 如1982年，霍华德·贝克尔Howard Saul Becker)在《艺术界》中讨论了社会支 持网络对艺术家的创新思维的作用.契克森米哈赖(Mihaly Csikszentmihalyi) 在《发现和发明的心理学》(1996)中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的研究中 得出了创新思维不仅是人的个人特质，也是社会、文化以及历史的共同产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对团体、组织和国家的创造力进行研究，使对创新思维的 研究超越了个体的水平，促进了在创新思维在社会文化中的实践应用。 1999年，斯滕伯格编著的里程碑著作《创造力手册》可以说是对21世纪以 前的创造力研究最具权威的总结性研究指导手册.在吉尔福特的推动下，创新 思维的研究在21世纪进入了迅速发展期.从研究个体创新思维的认知差异与多 样性、个体创新思维的价值和潜能，到研究团体的冲突、合作、竞争带来的创 11
第一章 绪论 11 到”脑的认知活动的功能定位和动态过程提供了认知神经科学上的证据，由此 心理学家们对创新思维研究的兴趣从关注个体差异转移到了对创新思维的认知 结构上来，并且逐渐对刺激与反应之间的脑认知活动产生兴趣，似乎只有通过 探索脑的生理结构和功能才能完全满足于他们对创新思维研究的兴趣。因此心 理学家们对心理过程研究的视角扩展到了神经生物的层面上。无论是信息加工 认知心理学还是联结主义认知心理学都忽视了更加广泛的社会文化背景，对创 新思维的研究具有一定的局限性。20世纪90年代生态认知心理学的出现将文化、 环境因素引入了创新思维的认知心理学研究，推进了创新思维在社会文化领域 中的探索，但遗憾的是直到今时今日，生态效度依然是创新思维实证研究中难 以有效克服的问题。 （3）创新思维在人本主义心理学的研究 20 世纪 50 年代诞生于美国的人本主义心理学在其诞生后近 30 年的发展中 迅速成为了西方心理学的一项革新运动。针对行为主义对创新思维的环境决定 论和精神分析对创新思维的性本能决定论，人本主义的创新思维研究主张从自 我认识、自我发现的角度研究创新思维，强调从人的本性、价值和潜能来挖掘 创新思维。1969 年，罗洛•梅（Rollo May）在《创造的勇气》中主张人要通过 创造性的活动来达到自我实现，并且肯定了勇气在创新思维中的重要作用。除 此之外，马斯洛（Abraham Harold Maslow）提出的“高峰体验”也可以看作是 对创新思维具体情境的探索。 （4）创新思维在社会文化领域的研究 20 世纪中期之后诞生的生态心理学、文化心理学将创新思维的研究引向了 社会文化领域，其主要观点是创新思维与特定历史时期和不同地域内的社会文 化密不可分。其中很多研究讨论了艺术家的创新思维与其社会文化背景的关系。 如 1982 年，霍华德·贝克尔(Howard Saul Becker)在《艺术界》中讨论了社会支 持网络对艺术家的创新思维的作用。契克森米哈赖（Mihaly Csikszentmihalyi） 在《发现和发明的心理学》（1996）中对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家的研究中 得出了创新思维不仅是人的个人特质，也是社会、文化以及历史的共同产物。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对团体、组织和国家的创造力进行研究，使对创新思维的 研究超越了个体的水平，促进了在创新思维在社会文化中的实践应用。 1999 年，斯滕伯格编著的里程碑著作《创造力手册》可以说是对 21 世纪以 前的创造力研究最具权威的总结性研究指导手册。在吉尔福特的推动下，创新 思维的研究在 21 世纪进入了迅速发展期。从研究个体创新思维的认知差异与多 样性、个体创新思维的价值和潜能，到研究团体的冲突、合作、竞争带来的创
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新动力，再到对创新思维产生的社会文化背景的关注，可以说在步入21世纪前 的国外创新思维研究已经出现了整合的趋势 1.2.1.4研究的繁荣阶段 不难发现，自21世纪以来有关人类心理最有价值的发现往往与脑科学紧密 的联系在一起，关于创新思维的脑生理和心理的研究也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爆 发式增长阶段。尽管在心理学的众多流派中，精神分析心理学、格式塔心理学 和人本心理学作为人文主义心理学的代表流派在揭示创新思维的本质上具有重 大意义，但我们可以看到近年来创新思维研究在整合的趋势下仍然保留并强化 了科学主义心理学的态度.因此，创新思维繁荣阶段的发展趋势仍然可以用科 学主义心理学来概括，这一时期的主要特点是依靠ERP、EEG、MRL、PET和 TMS等技术对创新思维的实验研究如雨后春笋般的涌现，特别是出现了大量关 于创造力、创新思维与脑科学的专著，这些研究成果推进了创新思维脑生理和 心理的研究不断走向深入.其中比较有影响力的主要有： 海尔曼(Kenneth Heilman)在《创造力与脑》(2005)P一书讨论了智力、脑 解剖、神经药理学、药物成瘾、左手优势、性别差异、情绪状态与创造力的关 系。在书中他肯定了通过对大脑解剖学的研究可以理解人类的大部分创造力的 观点 茅尔格里夫(Harry Francis Mallgrave)在《建筑师的大脑：神经科学、创造 性和建筑学》(2011)四一书中从神经科学的研究视角重新定位了哲学、心理学和 生理学对建筑的理解，呈现了建筑是以人类智慧和生物价值为基础的感情和情 感经验的观点。 瓦泰尼恩(Oshin Vartanian),布里斯托(Adam S.Bristol)和考夫曼(James C.Kaufman)编著的《创造力神经科学》(2013)⑧从理论、遗传、神经心理学 临床、脑结构和应用方法的进展六个方面介绍了对创新科学研究的最新神经生 物学的实证研究和理论方法。 荣格(Rex Gustav Jung)和瓦泰尼恩编著的《创造力神经科学手册》(2018) ①汇集了当前比较前沿的理论研究和实验研究，手册中涉及的主题主要有基本概 念、药理学和精神病理学、注意力与想象力、记忆与语言、认知控制和执行功 K M.Cr 电子工出散 新尔格失理的大造和理筑学新夏文红译北京 Bristol A S.Kaufman JC. 12
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12 新动力，再到对创新思维产生的社会文化背景的关注，可以说在步入 21 世纪前 的国外创新思维研究已经出现了整合的趋势。 1.2.1.4 研究的繁荣阶段 不难发现，自 21 世纪以来有关人类心理最有价值的发现往往与脑科学紧密 的联系在一起，关于创新思维的脑生理和心理的研究也进入到了前所未有的爆 发式增长阶段。尽管在心理学的众多流派中，精神分析心理学、格式塔心理学 和人本心理学作为人文主义心理学的代表流派在揭示创新思维的本质上具有重 大意义，但我们可以看到近年来创新思维研究在整合的趋势下仍然保留并强化 了科学主义心理学的态度。因此，创新思维繁荣阶段的发展趋势仍然可以用科 学主义心理学来概括。这一时期的主要特点是依靠 ERP、EEG、fMRI、PET 和 TMS 等技术对创新思维的实验研究如雨后春笋般的涌现，特别是出现了大量关 于创造力、创新思维与脑科学的专著，这些研究成果推进了创新思维脑生理和 心理的研究不断走向深入。其中比较有影响力的主要有： 海尔曼（Kenneth Heilman）在《创造力与脑》(2005)①一书讨论了智力、脑 解剖、神经药理学、药物成瘾、左手优势、性别差异、情绪状态与创造力的关 系。在书中他肯定了通过对大脑解剖学的研究可以理解人类的大部分创造力的 观点。 茅尔格里夫（Harry Francis Mallgrave）在《建筑师的大脑:神经科学、创造 性和建筑学》(2011)②一书中从神经科学的研究视角重新定位了哲学、心理学和 生理学对建筑的理解，呈现了建筑是以人类智慧和生物价值为基础的感情和情 感经验的观点。 瓦泰尼恩（Oshin Vartanian）、布里斯托（Adam S. Bristol）和考夫曼（James C. Kaufman）编著的《创造力神经科学》（2013）③从理论、遗传、神经心理学、 临床、脑结构和应用方法的进展六个方面介绍了对创新科学研究的最新神经生 物学的实证研究和理论方法。 荣格（Rex Gustav Jung）和瓦泰尼恩编著的《创造力神经科学手册》（2018） ④汇集了当前比较前沿的理论研究和实验研究，手册中涉及的主题主要有基本概 念、药理学和精神病理学、注意力与想象力、记忆与语言、认知控制和执行功 ① Heilman K M.Creativity and the brain[M].New York:Psychology Press,2005. ② [美]哈利·弗朗西斯·茅尔格里夫.建筑师的大脑:神经科学、创造性和建筑学[M].张新,夏文红,译.北京: 电子工业出版社,2011. ③ Vartanian O,Bristol A S,Kaufman J C. Neuroscience of Creativity[M].London:The MIT Press, 2013. ④ Jung R E, Vartanian O. 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the Neuroscience of Creativity[M].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8
第一章诸论 能、推理和智力、个体差异、艺术与美学过程八大主题.这些章节展现了当前 创造力研究内容和方法的多样性 安娜亚伯拉罕(Anna Abraham)将众多科学家的最新研究成果汇集在一起， 出版了教科书《创造力的神经科学》(2018)①，在该书的12章中，其中4章 -7章的内容涉及到了对创造力在脑生理机制上的解释，其他章节还涉及到了创 造力在认知上的解释以及在音乐、文学、艺术、动觉、科学领域的研究。 考夫曼和斯滕伯格早在2010年就编著了《剑桥创造力手册》②，他们在2019 的第二版中更新了原版的三分之二的内容，新版的著作中除了总结了创造力研 究的历史、主要理论、创造力的毕生发展、改善创造力的建议，还从生物、认 知和情感等方面探索了创造力的机制，同时关注了个体和群体差异。书中主要 涉及了心理学，商业，教有和神经科学的内容. 自20l5年开始，创造力神经科学学会(The Society for the Neuroscience of Creativity)每年都会召开一次会议，这些会议凝聚了心理学、教育学、临床神 经科学研究人员的合作和交流，旨在用神经科学研究创新思维问题.《创造力 研究期刊》(Creativity Research Journal)、《创造性行为期f刊》(Journal of Creative Behaviorl)、《美学、创造力与艺术心理学》(Psychology of Aesthetics,.Creativity. and the Arts)等期刊成为了该领域的主要研究阵地.近年来，研究人员用脑科 学的技术不断揭开大脑运作方式的奥秘，产生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补充了近 百年来关于创新思维在哲学、心理学上的观点 从国外的研究来看，人们对创新思维的理解在一定程度上是随着心理学的 发展逐步纳入到人们的研究视野中并逐渐发展起来的，尽管在上世纪50年代， 斯膝伯格对创造力研究的大力倡导推进了该主题在心理学中的研究，但是从心 理学对其它心理主题研究的深入程度来说，对创新思维的研究一直处于边缘状 态，正如斯滕伯格所讲“创造力是心理学的孤儿”⑦。但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 否认创新思维这一研究主题在哲学、心理学、神经科学上的活跃性与关注度， 特别是近年来，创新思维的研究已经成为了脑科学的“宠儿”·创造性的神经 科学领域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技术的突飞猛进为该领域的发展带来了勃勃生机. 从整体上来看，每一次研究方法的革新都带来了人们对创造力的深入理解。国 外对创新思维无论是在脑生理、还是心理方面的研究都是极具广泛性、深刻性 和前沿性的，特别是近年来创新思维在脑生理研究方面取得的最新进展都为本 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但是还是存在着一些不足： Abraham A.The Neuroscience of CreativityI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8. rRI.The CambigeHab ofeMeCmbnidge 离得格公品力手施建农译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54 13
第一章 绪论 13 能、推理和智力、个体差异、艺术与美学过程八大主题。这些章节展现了当前 创造力研究内容和方法的多样性。 安娜·亚伯拉罕（Anna Abraham）将众多科学家的最新研究成果汇集在一起, 出版了教科书《创造力的神经科学》（2018）①，在该书的 12 章中，其中 4 章 -7 章的内容涉及到了对创造力在脑生理机制上的解释，其他章节还涉及到了创 造力在认知上的解释以及在音乐、文学、艺术、动觉、科学领域的研究。 考夫曼和斯滕伯格早在 2010 年就编著了《剑桥创造力手册》②，他们在 2019 的第二版中更新了原版的三分之二的内容。新版的著作中除了总结了创造力研 究的历史、主要理论、创造力的毕生发展、改善创造力的建议，还从生物、认 知和情感等方面探索了创造力的机制，同时关注了个体和群体差异。书中主要 涉及了心理学，商业，教育和神经科学的内容。 自 2015 年开始，创造力神经科学学会（The Society for the Neuroscience of Creativity）每年都会召开一次会议，这些会议凝聚了心理学、教育学、临床神 经科学研究人员的合作和交流，旨在用神经科学研究创新思维问题。《创造力 研究期刊》（Creativity Research Journal）、《创造性行为期刊》（Journal of Creative Behaviorl）、《美学、创造力与艺术心理学》（Psychology of Aesthetics, Creativity, and the Arts）等期刊成为了该领域的主要研究阵地。近年来，研究人员用脑科 学的技术不断揭开大脑运作方式的奥秘，产生了一系列的研究成果，补充了近 百年来关于创新思维在哲学、心理学上的观点。 从国外的研究来看，人们对创新思维的理解在一定程度上是随着心理学的 发展逐步纳入到人们的研究视野中并逐渐发展起来的，尽管在上世纪 50 年代， 斯滕伯格对创造力研究的大力倡导推进了该主题在心理学中的研究，但是从心 理学对其它心理主题研究的深入程度来说，对创新思维的研究一直处于边缘状 态，正如斯滕伯格所讲“创造力是心理学的孤儿”③。但尽管如此，我们也不能 否认创新思维这一研究主题在哲学、心理学、神经科学上的活跃性与关注度， 特别是近年来，创新思维的研究已经成为了脑科学的“宠儿”。创造性的神经 科学领域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技术的突飞猛进为该领域的发展带来了勃勃生机。 从整体上来看，每一次研究方法的革新都带来了人们对创造力的深入理解。国 外对创新思维无论是在脑生理、还是心理方面的研究都是极具广泛性、深刻性 和前沿性的。特别是近年来创新思维在脑生理研究方面取得的最新进展都为本 研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但是还是存在着一些不足： ① Abraham A.The Neuroscience of Creativity[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8. ② Kaufman J C,Sternberg R J.The Cambridge Handbook of Creativity[M].2ed ed.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2019. ③ [美]斯滕博格.创造力手册[M].施建农,译.北京: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2005:4
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其一，尽管有一些文献的和著作的章节聚焦于对创新思维在神经生物学上 研究，但在这些研究中，研究者往往都是从一个与创新思维相关的心理过程或 者思维方式等就事论事，如从顿悟或发散思维为出发点去揭示与创新思维相关 的脑生理基础，但是仍然缺乏从大脑的解剖结构和功能为出发点去揭示这种相 关性的研究. 其二，国外对创新思维在脑科学的研究上取得的理论和实证成果大有超越 心理学研究成果的趋势，在对创新思维脑科学方面的研究热情的对比下，对心 理学话题的关注仍然不足，因此关于创新思维在心理学上的研究还需要进一步 进行厘清与整合。 1.2.2国内研究 和国外对创新思维的研究一样，国内对创新思维的相关研究也从古代跨越 到了近现代，但我国近现代对创新思维的心理学研究比较晚.其原因主要是我 国科学心理学研究的起步比较晚，在科学心理学建立38年之后的1917年，在 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支持下，由心理学家陈大齐在北京大学建立了我国第 个心理学实验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心理学仍然被认为是“舶来品”①并 依附于国外的研究。后来随着心理学在我国的逐渐发展，对创新思维也有了一 定的研究，但直到20世纪80年代我国建立了思维科学后才将这个“心理学的 孤儿”引向了思维科学这个家门，此后我国学者纷纷将研究目光集中到创新思 维的研究领地之中，为了和国外的研究进行对比，本节也将国内的研究分为四 个阶段 1.2.2.1研究的萌芽阶段 国内对创新思维研究的萌芽阶段相对于国外来说要推迟了一个世纪，整个 20世纪以前都是国内创新思维研究的萌芽阶段.由考夫曼和斯滕伯格在2019年 编著的《剑桥创造力手册》第一章中格拉韦亚努(Vlad Glaveanu)和考夫曼提 出创造力一词诞生于西方并塑造了其雏形，并由西方“出口”到其他文化中， 但是西方往往将其它文化故意描述成不具有创造力，产生上述观点的原因显然 是一种对中华文明和中国创造力研究背景的缺乏，中华民族是勤劳智慧的民族， 也是富有创新精神的民族，变革求新则是中华民族不懈的追求，我们未曾中断 的浩瀚壮阔的五千年中华文明就是对我国人民创造力的有力佐证 ①燕国材中国心理学史M北京开放出版社，20126. 14
吉林大学博士学位论文 14 其一，尽管有一些文献的和著作的章节聚焦于对创新思维在神经生物学上 研究，但在这些研究中，研究者往往都是从一个与创新思维相关的心理过程或 者思维方式等就事论事，如从顿悟或发散思维为出发点去揭示与创新思维相关 的脑生理基础，但是仍然缺乏从大脑的解剖结构和功能为出发点去揭示这种相 关性的研究。 其二，国外对创新思维在脑科学的研究上取得的理论和实证成果大有超越 心理学研究成果的趋势，在对创新思维脑科学方面的研究热情的对比下，对心 理学话题的关注仍然不足。因此关于创新思维在心理学上的研究还需要进一步 进行厘清与整合。 1.2.2 国内研究 和国外对创新思维的研究一样，国内对创新思维的相关研究也从古代跨越 到了近现代，但我国近现代对创新思维的心理学研究比较晚。其原因主要是我 国科学心理学研究的起步比较晚，在科学心理学建立 38 年之后的 1917 年，在 北京大学校长蔡元培的支持下，由心理学家陈大齐在北京大学建立了我国第一 个心理学实验室。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心理学仍然被认为是“舶来品”①并 依附于国外的研究。后来随着心理学在我国的逐渐发展，对创新思维也有了一 定的研究，但直到 20 世纪 80 年代我国建立了思维科学后才将这个“心理学的 孤儿”引向了思维科学这个家门，此后我国学者纷纷将研究目光集中到创新思 维的研究领地之中。为了和国外的研究进行对比，本节也将国内的研究分为四 个阶段。 1.2.2.1 研究的萌芽阶段 国内对创新思维研究的萌芽阶段相对于国外来说要推迟了一个世纪，整个 20 世纪以前都是国内创新思维研究的萌芽阶段。由考夫曼和斯滕伯格在 2019 年 编著的《剑桥创造力手册》第一章中格拉韦亚努（Vlad Glaveanu）和考夫曼提 出创造力一词诞生于西方并塑造了其雏形，并由西方“出口”到其他文化中， 但是西方往往将其它文化故意描述成不具有创造力。产生上述观点的原因显然 是一种对中华文明和中国创造力研究背景的缺乏。中华民族是勤劳智慧的民族， 也是富有创新精神的民族，变革求新则是中华民族不懈的追求，我们未曾中断 的浩瀚壮阔的五千年中华文明就是对我国人民创造力的有力佐证 。 ① 燕国材.中国心理学史[M].北京:开放出版社,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