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第4期 现代大学教育 39 外域检视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缘起、发展与反思 黄蓝紫周琬琦 周凌仪 摘要：诞生于21世记的教有神经科学是整合教有学、心理学和神轻科学等多门学科知识的新型交叉学 科。英国是世界上首批力于教育神经科学建设的国家之一 积极参与国际组织开展的神经科学研究项 目，全面发起国内神经科学与教有的合作活动，为英国教有神经科学的诞生英定重要基础。英国采取 一张 列举措推动教育神经科学的持续发展，例如：政府提供支持，指明发展方向：依托多类机构，建设发展截 体：确立培养制度，保障人才供给：创新活动形彩式，扩大发展范围。前腰未来，英国教有神经科学的发展 也西临课堂应用的有效性、跨学科合作的可特续性、研究伦理的合规性等挑战。有鉴于此，中国可以米取 如下应对措施：推动教有种经科学专业学术机构建设，培养跨学科专业人才；依托多元化平台与形式，促 进跨学科合作研究；深度联合教师教育，促进中国教师专业发展 关键词：教有神经科学：跨学科：教师数有：种轻科学：骷科堂 中图分类号：G649.56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1610(2023)04-0039-09 究者基于教育的视角理解人脑的运行期律与学习机 一、问题提出 制，为教育改革提供循证的科学证据，在国家人 才培养，国民素质提升和教有决策科学化方面具有 教育神经科学诞生于21世纪初，已有研究对 重要作用。因此，教育神经科学受到多个国家的高 其概念的界定有不同取向。 一是将其界定为一门新 度重视，并成为国家教育战略性发展的基础。英国 兴学科。研究者认为教育神经科学是结合心理学、 是首批参与教育神经科学建设的国家 它于 神经科学、教有学三个学科的知识研究人类教育现 2005年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教育神经科学中心 象及其一般规律的新型交叉学科。四教育神经科 此后，多个国家陆续设立了教育神经科学相关的专 是神经科学运用于教育实践而产生的一门学科。日 业研究机构及人才培养机构，推动了教育神经科学 二是将其界定为一个跨学科甚至超学科的新型研究 的发展 领域。作为一门新的学习科学，教育神经科学将 中国对教育神经科学的重视始于20世纪90年 研究方法与理论体系完全不同的神经科学 、认知神 代。在发展素质教育的宏观背景下，相关研究发现 经科学、认知科学和教育学等学科进行融合沟通与 教有神经科学有助于理解青少年学习的脑机制，基 深度整合，应用于教育研究与实践，从而形成具有 于大脑规律设计与实施教学能提升教学效能和素质 套独特话语体系的新兴研究领域。四本研究认 教育效果。21世纪以来，中国更加重视跨学科复 为，教育神经科学是 个研究领域，教育神经科学 合型科技人才的培养。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 学科是该研究领域的范陆之一。教有神经科学注重 “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的。建 学与教的脑生理机制与认知机制的结合，有助于研 设科技强国是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战略 ,师范学院教自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有研究中心城 、比较教有研究：长沙，410206 周碗琦(1999 ,女，天津人，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中心教 清 h有研究院教有 C)1994-2023 China Academie Joum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net
2023 年第 4 期 现代大学教育 外域检视 基金项目: 2022 年度全国教育科学 “十四五”规划教育部重点课题 “英国大学教育思想史研究 ( 文艺复兴至 20 世纪) ”，项目编号: DOA220438; 2021 年度湖南省教育科学 “十四五”规划青年资助项目 “新时代背景下湖南省乡村学校劳动教育的路径研 究”，项目编号: XJK21QJC002。 收稿日期: 2023 － 02 － 18 作者简介: 黄蓝紫 ( 1993—) ，女，湖南长沙人，教育学博士，湖南第一师范学院教育学院讲师，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中心博 士后，从事教师教育、比较教育研究; 长沙，410205。周琬琦 ( 1999—) ，女，天津人，北京师范大学教师教育研究中心教 师教育专业硕士研究生，从事教师教育研究; 北京，100875。周凌仪 ( 1997—) ，女，北京人，清华大学教育研究院教育学 原理专业博士研究生，从事教育哲学、教师教育研究; 北京，100084。Email: zhouly22@ mails. tsinghua. edu. cn。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 缘起、发展与反思 黄蓝紫 周琬琦 周凌仪 摘 要: 诞生于 21 世纪的教育神经科学是整合教育学、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等多门学科知识的新型交叉学 科。英国是世界上首批致力于教育神经科学建设的国家之一，积极参与国际组织开展的神经科学研究项 目，全面发起国内神经科学与教育的合作活动，为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奠定重要基础。英国采取一系 列举措推动教育神经科学的持续发展，例如: 政府提供支持，指明发展方向; 依托多类机构，建设发展载 体; 确立培养制度，保障人才供给; 创新活动形式，扩大发展范围。前瞻未来，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 也面临课堂应用的有效性、跨学科合作的可持续性、研究伦理的合规性等挑战。有鉴于此，中国可以采取 如下应对措施: 推动教育神经科学专业学术机构建设，培养跨学科专业人才; 依托多元化平台与形式，促 进跨学科合作研究; 深度联合教师教育，促进中国教师专业发展。 关键词: 教育神经科学; 跨学科; 教师教育; 神经科学; 脑科学 中图分类号: G649. 5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671 － 1610 ( 2023) 04 － 0039 － 09 一、问题提出 教育神经科学诞生于 21 世纪初，已有研究对 其概念的界定有不同取向。一是将其界定为一门新 兴学科。研究者认为教育神经科学是结合心理学、 神经科学、教育学三个学科的知识研究人类教育现 象及其一般规律的新型交叉学科。［1］教育神经科学 是神经科学运用于教育实践而产生的一门学科。［2］ 二是将其界定为一个跨学科甚至超学科的新型研究 领域。［3］作为一门新的学习科学，教育神经科学将 研究方法与理论体系完全不同的神经科学、认知神 经科学、认知科学和教育学等学科进行融合沟通与 深度整合，应用于教育研究与实践，从而形成具有 一套独特话语体系的新兴研究领域。［4］ 本研究认 为，教育神经科学是一个研究领域，教育神经科学 学科是该研究领域的范畴之一。教育神经科学注重 学与教的脑生理机制与认知机制的结合，有助于研 究者基于教育的视角理解人脑的运行规律与学习机 制，［5］为教育改革提供循证的科学证据，在国家人 才培养、国民素质提升和教育决策科学化方面具有 重要作用。因此，教育神经科学受到多个国家的高 度重视，并成为国家教育战略性发展的基础。英国 是首批参与教育神经科学建设的国家之一，它于 2005 年成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教育神经科学中心。 此后，多个国家陆续设立了教育神经科学相关的专 业研究机构及人才培养机构，推动了教育神经科学 的发展。 中国对教育神经科学的重视始于 20 世纪 90 年 代。在发展素质教育的宏观背景下，相关研究发现 教育神经科学有助于理解青少年学习的脑机制，基 于大脑规律设计与实施教学能提升教学效能和素质 教育效果。21 世纪以来，中国更加重视跨学科复 合型科技人才的培养。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要 “深入实施科教兴国战略、人才强国战略”［6］。建 设科技强国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重要战略 39 ■■■■■■■■■■■■■■■■■■■■■■■■■■■■■■■■■■■■■■■■■■■■■■■
黄蓝紫周琬琦周凌仪：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缘起、发展与反思 目标，教育神经科学是融合多门学科知识的跨学利 跨学科研究活动，探素神经科学在教有领域运用 学习科学，它有助于科技人才的培养。同时，它能 的可能性，从而为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奠定 够将脑与认知科学的研究成果转化为教育理论实 转础。 践，以促进教育研究、实践和决策的循证化 (-)响应国际组织子召，积极参与其中 尽管发展教育神经科学对中国意义重大，但 受20世纪0年代科学与认知神经科学研究 是，目前中国教有神经科学仍处于起步阶段，发展 热潮的影响，欧盟于1992年成立了欧洲神经科学 较为缓慢。一是专业机构匮乏。中国于2010年在 特设工作组，开启欧洲“脑的十年”计划。一方 华东师范大学创立首个教育神经科学研究中心， 后，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 “台湾师范大学和北京 面，欧洲神经科学特设工作组围绕“认知神经科 学习和记忆 ”等12个神经科学研究相关领 范大学相继建立教育神经科学实验室，开展教育神 域撰写了《欧洲的神经科学研究》(Neuroscience 经科学的研究与实践，但是，从总体来看，类型单 Research in eurove)报告，总结了欧洲神经科学须 ，数量有限。二是专业人才稀缺。当前中国教育 域的研究进展 并鼓 欧洲各机 合作开展神经科 神经科学尚未形成学科建制 没有开设相关专业边 学跨国研究. 另一方面，欧洲“脑的十年”计划 行人才培养，且其研究闭队力量较为薄弱，只集中 和相关研究成果引起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 干少激高校，面临插济和生姬双重不足的积培，口 ization for Economie Co-Operation and Develo 是研究活动形式单一。中国于2011年召开首届教 以下简称经合组织)的关注，为后期神经科学的 有神经科学会议，此后所开展的研究活动基本 发展及其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创造了条件 1999年 会议为载体，并未展开系列性、多元化的研究活 经合组织的教有研究和创新中心启动大型骑国研究 动，其影响范围十分有限。四是受关注的高度与广 项目“学习科学与脑科学研究”，邀请了包括英国 度不够。教神经科学被英美等国提升至国家战略 在内的26个发达国家的研究者和教育决策者参 高度， 多国政府出台】 一系列专项计划以推动其发 该项目旨在促进学习科学和科学之间的研究 展。但是，中国在国家层面对教育神经科学的重视 作，探讨教有、大脑、神经科学之间的联系，以出 程度不高，关注教育神经科学研究与实践的群体大 鼓励教育研究者、政策制定者和脑科学研究者开展 多集中专业领域的研究学。司时，己有研究很 对话 建立合作关系。上述活动推动了英国教 少对各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经验进行总结 从宏 神经料学的诞生。首先，这引起了英国政府对神经 观层面对教有神经科学整体发展样态的探讨也A 科学与脑科学研究的重视。作为经合组织的成品 足。由此可见，中国教有神经科学仍然存在较大的 国，英国支持并积极参与欧洲“脑的十年”计划 探索空间与发展前景。因此，本研究以英国教育神 和“学习科学与脑科学研究” 项目，英国教育 经科学发展的整体图景作为核心问题， 通过探究列 技能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Skills) 为项 国教育神经科学的缘起，考察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 目研究提供大力支持。®其次，上述国际组织推动 发展举措，试图立体化地呈现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 了英国神经科学与脑科学研究的讲展，引起英国研 发展图景，以期探究教有神经科学发展的国际经 究者和研究机构对该主题的高度关注 为英国教有 验，为促进中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提供参考 神经科料学的诞生奠定基础。 (二)国内现实所需，华吁尝学科合作 二、英国数育神经科学的缘耗 知识经济的兴起和科技创新的需求对人才标准 提出新要求。英国学者吉本斯 (Michael Gib 20世纪末，知识经济时代下的教育需求和欧 指出： “现在需要的是运用多学科和跨学科的技能 洲“脑科学”研究热潮推动了教育神经科学在英 和观点来解决问题。”m这意味者当下英国需要培 国的诞生。为响应国际组织号召，英国参与了一系 养且有整学科背和高认知水平的复合型人木。英 列国际脑科学与认知神经科学研究。同时，英国载 国教育界意识到了解儿童和成人在不同教育活动中 育学和神经科学界意识到跨学科互动的必要性，并 脑的运行状态以及基于脑科学和神经科学进行教学 在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Economie and Social 的重要性。在一项有200名英国教师参与的调查 Research Couneil)的支持下开展教育与神经科学的 中，诉90修的教师认为神经科学知识在教有程 C)1994-2023 China Academie Joumal Electronic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net
黄蓝紫 周琬琦 周凌仪: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 缘起、发展与反思 目标，教育神经科学是融合多门学科知识的跨学科 学习科学，它有助于科技人才的培养。同时，它能 够将脑与认知科学的研究成果转化为教育理论实 践，以促进教育研究、实践和决策的循证化。 尽管发展教育神经科学对中国意义重大，但 是，目前中国教育神经科学仍处于起步阶段，发展 较为缓慢。一是专业机构匮乏。中国于 2010 年在 华东师范大学创立首个教育神经科学研究中心，随 后，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台湾师范大学和北京师 范大学相继建立教育神经科学实验室，开展教育神 经科学的研究与实践，但是，从总体来看，类型单 一，数量有限。二是专业人才稀缺。当前中国教育 神经科学尚未形成学科建制，没有开设相关专业进 行人才培养，且其研究团队力量较为薄弱，只集中 于少数高校，面临师资和生源双重不足的困境。三 是研究活动形式单一。中国于 2011 年召开首届教 育神经科学会议，此后所开展的研究活动基本上以 会议为载体，并未展开系列性、多元化的研究活 动，其影响范围十分有限。四是受关注的高度与广 度不够。教育神经科学被英美等国提升至国家战略 高度，多国政府出台了一系列专项计划以推动其发 展。但是，中国在国家层面对教育神经科学的重视 程度不高，关注教育神经科学研究与实践的群体大 多集中于专业领域的研究学者。同时，已有研究很 少对各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经验进行总结，从宏 观层面对教育神经科学整体发展样态的探讨也不 足。由此可见，中国教育神经科学仍然存在较大的 探索空间与发展前景。因此，本研究以英国教育神 经科学发展的整体图景作为核心问题，通过探究英 国教育神经科学的缘起，考察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 发展举措，试图立体化地呈现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 发展图景，以期探究教育神经科学发展的国际经 验，为促进中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提供参考。 二、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缘起 20 世纪末，知识经济时代下的教育需求和欧 洲 “脑科学”研究热潮推动了教育神经科学在英 国的诞生。为响应国际组织号召，英国参与了一系 列国际脑科学与认知神经科学研究。同时，英国教 育学和神经科学界意识到跨学科互动的必要性，并 在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 ( Economic and Social Ｒesearch Council) 的支持下开展教育与神经科学的 跨学科研究活动，探索神经科学在教育领域运用 的可能性，从而为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奠定 基础。 ( 一) 响应国际组织号召，积极参与其中 受 20 世纪 70 年代脑科学与认知神经科学研究 热潮的影响，欧盟于 1992 年成立了欧洲神经科学 特设工作组，开启欧洲 “脑的十年”计划。一方 面，欧洲神经科学特设工作组围绕 “认知神经科 学” “学习和记忆”等 12 个神经科学研究相关领 域撰 写 了 《欧 洲 的 神 经 科 学 研 究》( Neuroscience Ｒesearch in Europe) 报告，总结了欧洲神经科学领 域的研究进展，并鼓励欧洲各机构合作开展神经科 学跨国研究。［7］另一方面，欧洲 “脑的十年”计划 和相关研究成果引起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 ( 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 以下简称经合组织) 的关注，为后期神经科学的 发展及其在教育领域的应用创造了条件。1999 年， 经合组织的教育研究和创新中心启动大型跨国研究 项目 “学习科学与脑科学研究”，邀请了包括英国 在内的 26 个发达国家的研究者和教育决策者参与。 该项目旨在促进学习科学和脑科学之间的研究合 作，探讨教育、大脑、神经科学之间的联系，以此 鼓励教育研究者、政策制定者和脑科学研究者开展 对话，建立合作关系。［8］上述活动推动了英国教育 神经科学的诞生。首先，这引起了英国政府对神经 科学与脑科学研究的重视。作为经合组织的成员 国，英国支持并积极参与欧洲 “脑的十年”计划 和 “学习科学与脑科学研究”项目，英国教育与 技能部 ( Department for Education and Skills) 为项 目研究提供大力支持。［9］其次，上述国际组织推动 了英国神经科学与脑科学研究的进展，引起英国研 究者和研究机构对该主题的高度关注，为英国教育 神经科学的诞生奠定基础。 ( 二) 国内现实所需，呼吁跨学科合作 知识经济的兴起和科技创新的需求对人才标准 提出新要求。英国学者吉本斯 ( Michael Gibbons) 指出: “现在需要的是运用多学科和跨学科的技能 和观点来解决问题。”［10］这意味着当下英国需要培 养具有跨学科背景和高认知水平的复合型人才。英 国教育界意识到了解儿童和成人在不同教育活动中 脑的运行状态以及基于脑科学和神经科学进行教学 的重要性。在一项有 200 名英国教师参与的调查 中，近 90% 的教师认为神经科学知识在教育课程 40 ■■■■■■■■■■■■■■■■■■■■■■■■■■■■■■■■■■■■■■■■■■■■■■■
黄蓝紫周碗琦周凌仪：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缘起、发展与反思 41 的设计中很重要.山当时，许多宣称以大脑为基础 围，引起英国各界的关注。截至2006年6月，400 的教育项目在英国蓬勃发展。然而，这些项目的内 多名教师、心理学家、神经科学家、政策制定者和 容几平都有涉及黄料学和神经科影专业，其有效 听众围绕“神经科学应该通过什么途径进入课堂 性也并未接受专业评估，故无法满足教育需求。 制 “教育与神经科学领域在未来如何合作 “神经科 来越多的教师和教育研究者对神经科 与教育的形 学与发有障碍 等问题展开深入探讨，致力于促 合表现出浓厚兴趣，希望在教师职前和在职培训中 讲教育与神经科学之间的合作。另一方面，研讨会 融入神经科学知识，为教育和神经科学的跨领域合 阐明教育神经科学这一新兴研究领域的理论和方法 作搭建桥梁。 问题，以及未来发展趋势。同时 它还发 了英国 与此同时，受国际组织及“学习科学与脑 教育神经科学里程碑式的报告： 《神经科学与教 学研究”项目的影响，英国的神经科学研究者开 育：问题和机遇并存》(Ne 始大力呼吁“教育可以从人类对脑的认识中获 nd Opp mies)。该报告围绕“教与学的策 益。”2000年，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资助发 “未米：教有、神经科学和心理学能合作吗 起的“教与学研究 项目委托英国神经科学研 等主题阐明加强神经科学、心理学和教育学之间合 者探讨与教育有关的神经科学。其研究探讨了神经 作的必要性，探讨教育与神经科学之间跨学科研究 科学在教育领域应用的可能性。为了扩大影响范 的可能性，建构了跨学科合作的认知神经科学模型 围，项目组征询了英国233家科研机构和193所高 (见图1)。最后，该报告指出，未来神经科学有塑 校的研究者关于神经科学在教育领域应用的可能性 对教有的政箭、实践和经哈产生积极影响，关千数 的意见。在两个学科领域的合作诉求和英国国内项 育神经科学的跨学科研究与实践才刚刚开始。 目的推动下，英国教育学与神经科学的跨学科合作 迈出了至关重要的 步0 专业发展推动，英定理论与实践基础 社会交 受欧洲“脑的十年”计划影响，20世纪末 英国神经科学快速发展，为21世纪英国教育神经 科学的诞生搭建了平台和学科基础。剑桥大学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于1930年起致力于神 科学研究，是国际基础与临床神经科学领域的领军 者。1992年，剑桥大学开展每年一届的神经科 研讨会，其影响力也逐步扩大。它于2004年成立 临床神经科学系，汇集了种经病学、剑桥脑修复中 心(Cambridge Centre for Brain Repair)和沃尔夫泰 图1大脑一思维一行为认知神经科学模型国 脑成像中心(Volfson Brain Imaging Centre)的利 研力量，其丰厚的研究成果和先进的设备技术进 总的来说，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脑与神经 步推动了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与实践。2005年 科学研究热湖的持续影响、英国教育发展的现实需 世界上首个教育神经科学领域的高校研究机构 求和英国神经科学与教育学跨学科发展的趋势共同 剑桥大学教有神经科学中心(Centre for neuro- 推动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 “方面 学习形 e in Educ sity of Cambridge）成 学与脑科学研究”项目和“教与学研究”项目 立，标志着教育神经科学在英国的正式诞生。 起英国各界对神经科学与教有的关注，英国政府 同年，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再次发起神经 教育部、高校研究者和中小学教师均认可教育学与 科学与教有合作的活动。 “神经科学与教育的合作 神经科学之间跨学科研究的必要性。另一方面，神 框架”(Developing Collab ive Framewo for Ner 经科学与教育合作的活动明确了教育学与神经科学 oscience and Education)等系列研i讨会顺利召开 合作研究的具体领域与未来方向， 为两个知识领域 进一步夯实了英国教育神经科学发展的基础。一方 架起了合作的桥梁，提供了研究人员、 平台和资金 面，研讨会扩大了教育与神经科学研究的影响范 保障。在此基础上，英国教育神经科学应运而生。 C)1994-2023 China Academie Joum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
黄蓝紫 周琬琦 周凌仪: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 缘起、发展与反思 的设计中很重要。［11］当时，许多宣称以大脑为基础 的教育项目在英国蓬勃发展。然而，这些项目的内 容几乎都没有涉及脑科学和神经科学专业，其有效 性也并未接受专业评估，故无法满足教育需求。越 来越多的教师和教育研究者对神经科学与教育的融 合表现出浓厚兴趣，希望在教师职前和在职培训中 融入神经科学知识，为教育和神经科学的跨领域合 作搭建桥梁。 与此同时，受国际组织及 “学习科学与脑科 学研究”项目的影响，英国的神经科学研究者开 始大力呼吁: “教育可以从人类对脑的认识中获 益。”［12］2000 年，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资助发 起的 “教与学研究”项目委托英国神经科学研究 者探讨与教育有关的神经科学。其研究探讨了神经 科学在教育领域应用的可能性。为了扩大影响范 围，项目组征询了英国 233 家科研机构和 193 所高 校的研究者关于神经科学在教育领域应用的可能性 的意见。在两个学科领域的合作诉求和英国国内项 目的推动下，英国教育学与神经科学的跨学科合作 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13］4 ( 三) 专业发展推动，奠定理论与实践基础 受欧洲 “脑的十年”计划影响，20 世纪末， 英国神经科学快速发展，为 21 世纪英国教育神经 科学的诞生搭建了平台和学科基础。剑 桥 大 学 (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于 1930 年起致力于神经 科学研究，是国际基础与临床神经科学领域的领军 者。1992 年，剑桥大学开展每年一届的神经科学 研讨会，其影响力也逐步扩大。它于 2004 年成立 临床神经科学系，汇集了神经病学、剑桥脑修复中 心 ( Cambridge Centre for Brain Ｒepair) 和沃尔夫森 脑成像中心 ( Wolfson Brain Imaging Centre) 的科 研力量，其丰厚的研究成果和先进的设备技术进一 步推动了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与实践。2005 年， 世界上首个教育神经科学领域的高校研究机构——— 剑桥 大 学 教 育 神 经 科 学 中 心 ( Centre for Neuroscience in Education，University of Cambridge ) 成 立，标志着教育神经科学在英国的正式诞生。 同年，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再次发起神经 科学与教育合作的活动。 “神经科学与教育的合作 框架”( Developing Collaborative Frameworks for Neuroscience and Education) 等系列研讨会顺利召开， 进一步夯实了英国教育神经科学发展的基础。一方 面，研讨会扩大了教育与神经科学研究的影响范 围，引起英国各界的关注。截至 2006 年 6 月，400 多名教师、心理学家、神经科学家、政策制定者和 听众围绕 “神经科学应该通过什么途径进入课堂” “教育与神经科学领域在未来如何合作” “神经科 学与发育障碍”等问题展开深入探讨，致力于促 进教育与神经科学之间的合作。另一方面，研讨会 阐明教育神经科学这一新兴研究领域的理论和方法 问题，以及未来发展趋势。同时，它还发布了英国 教育神经科学里程碑式的报告: 《神经科学与教 育: 问题和机遇并存》( Neuroscience and Education: Issues and Opportunities) 。该报告围绕 “教与学的策 略” “未来: 教育、神经科学和心理学能合作吗” 等主题阐明加强神经科学、心理学和教育学之间合 作的必要性，探讨教育与神经科学之间跨学科研究 的可能性，建构了跨学科合作的认知神经科学模型 ( 见图 1) 。最后，该报告指出，未来神经科学有望 对教育的政策、实践和经验产生积极影响，关于教 育神经科学的跨学科研究与实践才刚刚开始。［13］24 社会科学 认知神经科学 行为 社会交流 思维 大脑大脑 思维 行为 图 1 大脑—思维—行为认知神经科学模型［13］23 总的来说，20 世纪末至 21 世纪初，脑与神经 科学研究热潮的持续影响、英国教育发展的现实需 求和英国神经科学与教育学跨学科发展的趋势共同 推动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一方面， “学习科 学与脑科学研究”项目和 “教与学研究”项目引 起英国各界对神经科学与教育的关注，英国政府、 教育部、高校研究者和中小学教师均认可教育学与 神经科学之间跨学科研究的必要性。另一方面，神 经科学与教育合作的活动明确了教育学与神经科学 合作研究的具体领域与未来方向，为两个知识领域 架起了合作的桥梁，提供了研究人员、平台和资金 保障。在此基础上，英国教育神经科学应运而生。 41 ■■■■■■■■■■■■■■■■■■■■■■■■■■■■■■■■■■■■■■■■■■■■■■■
黄蓝紫周琬琦周凌仪：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缘起、发展与反思 及其可能对教育做出的贡献、神经科学与教育研 三、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举措 者可能面临的挑战。报告还提出了有利于将研究发 现转化为实际应用的政策建议，尤其是神经科学对 21世纪初，英国成立世界上首个教育神经科 教育政策评估和教师学习培训的重大价值，即促进 学中心，这标志着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此 教师培训和教师专业发展 后，英国政府愈发重视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英国 习能力的差异性培训课：为教师提供针对不洞字 皇家学会 e Royal So 2011 发布了 “脑浪海”项目系列研究报告的出台体现了英 个有关神经科学的研究报告，从国家层面对教育神 国政府对教育神经科学的重视与支持， 为教有神经 经科学予以支持和保障：同时，陆续成立了教育神 科学的发展提供了项层设计。同时 这也为教育神 经科学的专业研究机构，进行教育神经科学研究， 经科学的研究与实践指明方向。正如《脑浪潮 培养教育神经科学 开展教育神经科学社会围 划2：神经科学对教育与终身学习的启示》中所 务工作。英国还通过发起周期性的脑科学与教育 说0 学科论坛、设立教育神经科学主题工作坊、建设线 上共享资源库等多种举措助推教育神经科学的可持 新兴的教育神经科学为教育者、 心理学研究者 续发展 神经科学研究者的相互合作以及形成共同的话语体 )政府提供支持，指明教育神经科学发展 提供了机会与桃战。未 国家的支持与科学研究者 的参与将成为2】世纪人文科学发展的重要力量 方向 英国政府高度重视教有神经科学的发展，通过 (二)依托多类机构。建立教有神经科学发展 支持开展教育神经科学相关项目和出台系列报告 的依 为教育神经科学指明发展方向。英国皇家学会是 作为一个跨学科的新兴研究领域，教育神经科 英国政府的授权和资助下政力于促讲英国科学发居 学的研究、实践和发展需要专业研究机构作为载 的独立组织，也是英国最高级别的科学学术机构 它于20I0年起开始进行“脑浪潮”(Brain Waves 体。为此，英国设立了高校研究机构和非官方社会 组织两举教育神经科学相关机构（见表1），它们 项目的研究，次年发布了4个有关神经科学的研究 各司其职共同助力于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和 报告，包括脑浪潮计划1：神经科学、社会与政 实践 策》(Brain Waves I:veurosc and poli- 《脑浪潮计划2：神经科学对教有与终身学习 表1英国教有神经科学相关机构 的启示》(Brain Waves2: 机构类型 机构或组织 依托的研究机构或城市 for Education and Lifelong Learning、《脑浪潮计 3:神经科学、冲突与安全》(Brain Waves3:Neu 教育神经科学中心 剑桥大学 科恩·卡多什实验室 牛津大 《脑浪淘计划4： 料字中 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 神经科学与法律》 (Brai 4 智的未米研究月 津大 hec)。该系列报告旨在探讨神经科学的发展及 其对社会领域的影响。其中《脑浪潮计划2：神 的心 经到学对有与终身学习的启示》由论大 (Ur yof London)认知神经科学研究所、 神经教有学网络 埃克塞特大学 、布里 动机研究所 需丁大学 斯托大学(University of Bristol)教研究院、牛 非官方社 学习教有协会 津大学(University of Oxford)教育神经科学实验 会组织 英国神经科学协会 伦敦 室的多名专家共同起草，探讨了神经科学对教育的 重要价值。该系列报告介绍了当前教育与神经科兰 第一， 高校研究机构专注于理论研究和专业人 的发展背景，指出理解大脑运作机制对教育发展的 才培养。 重要性。报告探讨了教育结合认知心理学等神经科 高校研究机构是引领英国教育神经科学发展的 学能为教育发展带来的可能性，包括神经科学发展 主力军。它们是学科单位，又是院校的基本的 C)1994-2023 China Academic Journ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http://www.enki.ne
黄蓝紫 周琬琦 周凌仪: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 缘起、发展与反思 三、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举措 21 世纪初，英国成立世界上首个教育神经科 学中心，这标志着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诞生。此 后，英国政府愈发重视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英国 皇家学会 ( The Ｒoyal Society) 于 2011 年发布了 4 个有关神经科学的研究报告，从国家层面对教育神 经科学予以支持和保障; 同时，陆续成立了教育神 经科学的专业研究机构，进行教育神经科学研究， 培养教育神经科学人才，开展教育神经科学社会服 务工作。英国还通过发起周期性的脑科学与教育跨 学科论坛、设立教育神经科学主题工作坊、建设线 上共享资源库等多种举措助推教育神经科学的可持 续发展。 ( 一) 政府提供支持，指明教育神经科学发展 方向 英国政府高度重视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通过 支持开展教育神经科学相关项目和出台系列报告， 为教育神经科学指明发展方向。英国皇家学会是在 英国政府的授权和资助下致力于促进英国科学发展 的独立组织，也是英国最高级别的科学学术机构， 它于 2010 年起开始进行 “脑浪潮” ( Brain Waves) 项目的研究，次年发布了 4 个有关神经科学的研究 报告，包括 《脑浪潮计划 1: 神经科学、社会与政 策》( Brain Waves 1: Neuroscience，Society and Policy) 、《脑浪潮计划 2: 神经科学对教育与终身学习 的启示》 ( Brain Waves 2: Neuroscience，Implication for Education and Lifelong Learning) 、 《脑浪潮计划 3: 神经科学、冲突与安全》 ( Brain Waves 3: Neuroscience，Conflict and Security) 、 《脑浪潮计划 4: 神经科学与法律》( Brain Waves 4: Neuroscience and the law) 。该系列报告旨在探讨神经科学的发展及 其对社会领域的影响。其中， 《脑浪潮计划 2: 神 经科学对教育与终身学习的启示》 由 伦 敦 大 学 ( University of London) 认知神经科学研究所、布里 斯托大学 ( University of Bristol) 教育研究院、牛 津大学 ( University of Oxford) 教育神经科学实验 室的多名专家共同起草，探讨了神经科学对教育的 重要价值。该系列报告介绍了当前教育与神经科学 的发展背景，指出理解大脑运作机制对教育发展的 重要性。报告探讨了教育结合认知心理学等神经科 学能为教育发展带来的可能性，包括神经科学发展 及其可能对教育做出的贡献、神经科学与教育研究 者可能面临的挑战。报告还提出了有利于将研究发 现转化为实际应用的政策建议，尤其是神经科学对 教育政策评估和教师学习培训的重大价值，即促进 教师培训和教师专业发展，为教师提供针对不同学 习能力的差异性培训课程。［14］ “脑浪潮”项目系列研究报告的出台体现了英 国政府对教育神经科学的重视与支持，为教育神经 科学的发展提供了顶层设计。同时，这也为教育神 经科学的研究与实践指明方向。正如 《脑浪潮计 划 2: 神经科学对教育与终身学习的启示》 中所 说［14］: 新兴的教育神经科学为教育者、心理学研究者和 神经科学研究者的相互合作以及形成共同的话语体系 提供了机会与挑战。未来，国家的支持与科学研究者 的参与将成为 21 世纪人文科学发展的重要力量。 ( 二) 依托多类机构，建立教育神经科学发展 的载体 作为一个跨学科的新兴研究领域，教育神经科 学的研究、实践和发展需要专业研究机构作为载 体。为此，英国设立了高校研究机构和非官方社会 组织两类教育神经科学相关机构 ( 见表 1) ，它们 各司其职共同助力于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和 实践。 表 1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相关机构 机构类型 机构或组织 依托的研究机构或城市 高校研究 机构 教育神经科学中心 剑桥大学 科恩·卡多什实验室 牛津大学 教育神经科学中心 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 心智的未来研究所 牛津大学 教育神经科学研究中心 伦敦大学学院 教育与社会情境的心智 与脑科学中心 布里斯托大学教育研 究院 神经教育学网络 埃克塞特大学 动机研究所 雷丁大学 非官方社 会组织 学习教育协会 伦敦 英国神经科学协会 伦敦 第一，高校研究机构专注于理论研究和专业人 才培养。 高校研究机构是引领英国教育神经科学发展的 主力军。它们既是学科单位，又是院校的基本单 42 ■■■■■■■■■■■■■■■■■■■■■■■■■■■■■■■■■■■■■■■■■■■■■■■
黄蓝紫周琬琦周凌仪：英国教育神经科学：缘起、发展与反思 43 位，既是理论研究的平台，也是人才培养的场所 在人才培养方面，英国高校研究机构通过开设 自2005年起，以剑桥大学为首的多所英国高校相 硕士、博士层次的教育神经科学专业课程和设置相 继设立了教育神经科学专业研究机构，旨在探究教 成学位吸引且有整学科背号目有志干教音神经科学 神经科学理论，培教有神经科学专业人才。剑 的学生，培养骑学科专业人才。剑桥大学教育神经 桥大学教育神经科学中心是英国第 个将教育学 科学中心还招收该方 向的博士后。 在培养专业 神经科学相连结的高校研究机构。随后，英国多 的同时，这也为教育神经科学师资队伍建设创造 高校相继设立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机构，在高等院 条件 校层面推动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其中，颇具代表 第二，非官方社会组织注重加强跨界实践和扩 性的是牛津大学科恩·卡多什实验宝 大社会影响力 dosh Laborator,University of Oxford)和伦敦大学伯 教有神经科学是一个跨学科研究领域，其发： 贝克学院教育神经科学中心(Centre for Educational 需要多学科和多领域的通力合作。除了高校研究机 构外，非官方社会组织为推动教育神经科学跨界实 国教育神经科学高校研究机构的主要功能是开展载 践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 ,英国神经科学协会(T。 育神经科学相关研究和培养教育神经科学人才。在 British Neuroscience Association)是英国目前最大的 理论研究方面，不同的高校研究机构围绕学习的生 促进神经科学研究的非官方社会组织，其前身是成 理机制、心理机制与教育运用问题展开研究 立于20世纪60年代的脑研究协会 (The Brain Re- 正如剑桥大学教育神经科学中心的创建者戈斯 英国神经科学协会致力于发 瓦米(Usha Coswami)教授所言，当前认知神经利 与神经科学相关的公共教育和健康教育，为教育相 学在教育相关的领域有着快速发展的趋势。但是 经科学领域相关的各界人员创造了良好的交流平 教育神经科学和直接的课堂应用之间存在鸿沟， 台。闲学习教育协会(L us)是英国较具代表 此， 他们试图努力消解这种鸿沟，以促进神经科学 性的教育神经科学非官方组织 它致力于为教育者 与教育的融合。 剑桥大学教育神经科学中心主费 和研究大脑、思想及行为的专家提供交流平台。该 致力于研究教育神经科学在语言教育方面的应用 组织成立的初爽是将神经科学的发现与教学实线和 该中心曾受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委托开展将教 学习方法结合起来，促进教师加强对提升学习有效 育神经科学应用于儿童语言发展和阅读能力提升的 性的认知 研究，以帮助有阅读障碍和语言发有障碍的儿童更 好地接受教有。同时，它与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 协会和英国神经科学协会为代表的非官方社会组织 ch Council)合作，开展为期五年的 “发展性阅读障 特色鲜明，通过更加多元化的方式推动英国教有神 种教育神经科学方法 (De 经科学的发展 velopmental Dyslexia:An Educational Neuroscienc 首先，从业成员多元化。学习教育协会组织成 Approach)研究项目。牛津大学科恩·卡多什实哈 员包括神经科学家、认知科学家、教育家、心理学 室成立于2009年，专注于整合心理学、教育学和神 家、教师、政策制定者和新闻媒体从业者等。英国 舞见套华名面格想天 经科学的知识，推进与认知 神经科学协会的成员来自高校、企业和皇家学会 定期为英国议会(The Parliament of United King- 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教育神经科学中心汇聚了伦敦 dom)和英国科学委员会(Commonwealth science 大学伯贝克学院和伦敦大学教育学院(Instit amittee)提供政策咨询建议。不同从业领域的 Education,University of London))在儿童发展、 神 成员相互交流，有助于扩大教育神经科学的影响 科学和教有方面位于世界领先地位的研究资源，专 力，加强学科宣传和社会服务，促进跨领域交流 注于一个特定的问颗，即如何促进更好地学习。目 合作 前，该中心正在进行有关儿童抑制控制与反直觉能 其次，组织活动多样化。学习教育协会每年围 力、 手机对儿童神经认知或行为发展的影响、儿亩 绕教育神经科学相关主题，定期举办一系列的工作 词汇提取困难、儿童空间认知能力等方面的研究 坊、年度讲座和年度会议。此外，学习教育协会还 顶目。可 与伦敢大学伯贝克学院教育神经科学中心、英国神 C)1994-2023 China Academie Joumal Electronie Publishing House.All rights reserved. http://www.cnki.ne
黄蓝紫 周琬琦 周凌仪: 英国教育神经科学: 缘起、发展与反思 位，既是理论研究的平台，也是人才培养的场所。 自 2005 年起，以剑桥大学为首的多所英国高校相 继设立了教育神经科学专业研究机构，旨在探究教 育神经科学理论，培养教育神经科学专业人才。剑 桥大学教育神经科学中心是英国第一个将教育学与 神经科学相连结的高校研究机构。随后，英国多所 高校相继设立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机构，在高等院 校层面推动教育神经科学的发展。其中，颇具代表 性的是牛津大学科恩·卡多什实验室 ( Cohen Kadosh Laborator，University of Oxford) 和伦敦大学伯 贝克学院教育神经科学中心 ( Centre for Educational Neuroscience，Birkbeck，University of London) 。英 国教育神经科学高校研究机构的主要功能是开展教 育神经科学相关研究和培养教育神经科学人才。在 理论研究方面，不同的高校研究机构围绕学习的生 理机制、心理机制与教育运用问题展开研究。 正如剑桥大学教育神经科学中心的创建者戈斯 瓦米 ( Usha Goswami) 教授所言，当前认知神经科 学在教育相关的领域有着快速发展的趋势。但是， 教育神经科学和直接的课堂应用之间存在鸿沟。因 此，他们试图努力消解这种鸿沟，以促进神经科学 与教育的融合。［15］剑桥大学教育神经科学中心主要 致力于研究教育神经科学在语言教育方面的应用。 该中心曾受英国经济与社会研究协会委托开展将教 育神经科学应用于儿童语言发展和阅读能力提升的 研究，以帮助有阅读障碍和语言发育障碍的儿童更 好地接受教育。同时，它与英国医学研究委员会 ( Medical Ｒesearch Council) 合作，开展为期五年的 “发展性阅读障碍: 一种教育神经科学方法” ( Developmental Dyslexia: An Educational Neuroscience Approach) 研究项目。牛津大学科恩·卡多什实验 室成立于 2009 年，专注于整合心理学、教育学和神 经科学的知识，推进与认知、学习和可塑性相关的 跨领域研究，重点关注数学认知等方面的问题。［16］ 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教育神经科学中心汇聚了伦敦 大学伯贝克学院和伦敦大学教育学院 ( Institute of Education，University of London) 在儿童发展、神经 科学和教育方面位于世界领先地位的研究资源，专 注于一个特定的问题，即如何促进更好地学习。目 前，该中心正在进行有关儿童抑制控制与反直觉能 力、手机对儿童神经认知或行为发展的影响、儿童 词汇提取困难、儿童空间认知能力等方面的研究 项目。［17］ 在人才培养方面，英国高校研究机构通过开设 硕士、博士层次的教育神经科学专业课程和设置相 应学位吸引具有跨学科背景且有志于教育神经科学 的学生，培养跨学科专业人才。剑桥大学教育神经 科学中心还招收该方向的博士后。在培养专业人才 的同时，这也为教育神经科学师资队伍建设创造 条件。 第二，非官方社会组织注重加强跨界实践和扩 大社会影响力。 教育神经科学是一个跨学科研究领域，其发展 需要多学科和多领域的通力合作。除了高校研究机 构外，非官方社会组织为推动教育神经科学跨界实 践和发展发挥了重要作用。英国神经科学协会 ( The British Neuroscience Association) 是英国目前最大的 促进神经科学研究的非官方社会组织，其前身是成 立于 20 世纪 60 年代的脑研究协会 ( The Brain Ｒesearch Association) 。英国神经科学协会致力于发展 与神经科学相关的公共教育和健康教育，为教育神 经科学领域相关的各界人员创造了良好的交流平 台。［18］学习教育协会 ( Learnus) 是英国较具代表 性的教育神经科学非官方组织，它致力于为教育者 和研究大脑、思想及行为的专家提供交流平台。该 组织成立的初衷是将神经科学的发现与教学实践和 学习方法结合起来，促进教师加强对提升学习有效 性的认知，并将这种认知应用于职前教师教育和教 师专业发展。［19］相较于高校研究机构，以学习教育 协会和英国神经科学协会为代表的非官方社会组织 特色鲜明，通过更加多元化的方式推动英国教育神 经科学的发展。 首先，从业成员多元化。学习教育协会组织成 员包括神经科学家、认知科学家、教育家、心理学 家、教师、政策制定者和新闻媒体从业者等。英国 神经科学协会的成员来自高校、企业和皇家学会， 定期为 英 国 议 会 ( The Parliament of United Kingdom) 和英国科学委员会 ( Commonwealth Science Committee) 提供政策咨询建议。不同从业领域的 成员相互交流，有助于扩大教育神经科学的影响 力，加强学科宣传和社会服务，促进跨领域交流 合作。 其次，组织活动多样化。学习教育协会每年围 绕教育神经科学相关主题，定期举办一系列的工作 坊、年度讲座和年度会议。此外，学习教育协会还 与伦敦大学伯贝克学院教育神经科学中心、英国神 4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