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理解研究 17 后代人们凭其勤劳、幸运和改进了的睿智,会达到前代所不 知晓的发明。每一个好冒险的天才,对这个难得的奖品都会 欢忻跳跃,他不但不被前人的失败所挫阻,而且会因此更为 奋励;因为他希望,成就那样艰难的一件冒险事业正是一种 光荣,那种光荣正是单为他保留着的。我们要想使人类的学 问完全免除这些深奥的问题,唯一的方法只有认真地来研究 人类理解的本性,并且把它的能力精确地分析一下,以求指 示出,它无论如何不配作那样辽远、那样深奥的研究。我们 必须先经受这种疲乏,以求在以后安逸过活:我们还必须细 心来培养一种真正的哲学,以求消灭虚妄假混的哲学。懒惰 对有些人虽然能给他们防御住这种欺骗人的哲学,但是在另 些人,这种懒惰却又被好奇心所平压下去。失望有时虽然 能得势,但是它在后来也许会让步于乐观的希望和期待。只 有精确的和正直的推论是唯一的万应的良药,它可以适合于 切人,一切性格:只有它可以推翻那个深奥的哲学和玄学 的妄语—那个哲学因为和普通的迷信相混之故,已经使它 有几分不能为疏忽的推理者所穿越了,已经使它装出科学和 智慧的模样来了。 在审慎地研考以后,我们固然有一种利益,固然可以把 最不定最不快的一部分学问驱除出去,但是我们如果能精确 地考察人性中各种能力和官能,那我们还正有许多积极的利 益。人心的作用是最奇特的,它们虽然紧紧靠近我们,但是 它们一成为反省的对象,它们便似乎陷于暧昧的地步。我们 的眼睛不容易找到分辨它们、识别它们的那些界线。那些对 象太精细了,它们并不能在同一方面下或同一方位下继续好
后 代 人 们 凭 其 勤 劳 、 幸 运 和 改 进 了 的 睿 智 , 会 达 到 前 代 所 不 知 晓 的 发 明 。 每 一 个 好 冒 险 的 天 才 , 对 这 个 难 得 的 奖 品 都 会 欢 忻 跳 跃 , 他 不 但 不 被 前 人 的 失 败 所 挫 阻 , 而 且 会 因 此 更 为 奋 励 ; 因 为 他 希 望 , 成 就 那 样 艰 难 的 一 件 冒 险 事 业 正 是 一 种 光 荣 , 那 种 光 荣 正 是 单 为 他 保 留 着 的 。 我 们 要 想 使 人 类 的 学 问 完 全 免 除 这 些 深 奥 的 问 题 , 唯 一 的 方 法 只 有 认 真 地 来 研 究 人 类 理 解 的 本 性 , 并 且 把 它 的 能 力 精 确 地 分 析 一 下 , 以 求 指 示 出 , 它 无 论 如 何 不 配 作 那 样 辽 远 、 那 样 深 奥 的 研 究 。 我 们 必 须 先 经 受 这 种 疲 乏 , 以 求 在 以 后 安 逸 过 活 : 我 们 还 必 须 细 心 来 培 养 一 种 真 正 的 哲 学 , 以 求 消 灭 虚 妄 假 混 的 哲 学 。 懒 惰 对 有 些 人 虽 然 能 给 他 们 防 御 住 这 种 欺 骗 人 的 哲 学 , 但 是 在 另 一 些 人 , 这 种 懒 惰 却 又 被 好 奇 心 所 平 压 下 去 。 失 望 有 时 虽 然 能 得 势 , 但 是 它 在 后 来 也 许 会 让 步 于 乐 观 的 希 望 和 期 待 。 只 有 精 确 的 和 正 直 的 推 论 是 唯 一 的 万 应 的 良 药 , 它 可 以 适 合 于 一 切 人 , 一 切 性 格 ; 只 有 它 可 以 推 翻 那 个 深 奥 的 哲 学 和 玄 学 的 妄 语 — — 那 个 哲 学 因 为 和 普 通 的 迷 信 相 混 之 故 , 已 经 使 它 有 几 分 不 能 为 疏 忽 的 推 理 者 所 穿 越 了 , 已 经 使 它 装 出 科 学 和 智 慧 的 模 样 来 了 。 在 审 慎 地 研 考 以 后 , 我 们 固 然 有 一 种 利 益 , 固 然 可 以 把 最 不 定 最 不 快 的 一 部 分 学 问 驱 除 出 去 , 但 是 我 们 如 果 能 精 确 地 考 察 人 性 中 各 种 能 力 和 官 能 , 那 我 们 还 正 有 许 多 积 极 的 利 益 。 人 心 的 作 用 是 最 奇 特 的 , 它 们 虽 然 紧 紧 靠 近 我 们 , 但 是 它 们 一 成 为 反 省 的 对 象 , 它 们 便 似 乎 陷 于 暧 昧 的 地 步 。 我 们 的 眼 睛 不 容 易 找 到 分 辨 它 们 、 识 别 它 们 的 那 些 界 线 。 那 些 对 象 太 精 细 了 , 它 们 并 不 能 在 同 一 方 面 下 或 同 一 方 位 下 继 续 好 人 类 理 解 研 究 1 7
18 人类理解研究 久:我们必须在一刹那间借天生的优越的锐目这个锐目是 可以借习惯和反省而进步)来把握住它们。因此,我们只要 能知道人心的各种作用,把它们互相分离开,把它们归在适 当的项目下,并且把它们在做为反省和研究的对象时所呈现 的那种纷乱情形改正了,那已经是一部分不小的科学工作了。 这种分类和识别的工作,如果行之于外界的事物方面,如果 行之于我们感官的对象方面,固然是没有什么价值的,但是 这种工作如果行之于人心的各种活动,那它的价值就会提高, 而且我们所遇的困难和劳苦愈大,它的价值也就愈大。我们 纵然只能贡献出一幅心理地图来,只能把人心的各种部分和 能力描写出来,而不能再进一步,但是我们只要能走到这样 远的地步,那至少也有几分使我们满意了。这种科学如果愈 明了(现在自然是不明了的),而一切自命为有学问而懂哲学 的人们如果不知道它,那他们就愈可鄙了。 我们到此并不能再猜想这种科学是不定的、虚幻的;除 非我们主张绝对的怀疑主义,把一切观察甚或行动,都推翻 了。我们不能否认,人心赋有各种能力:我们不能否认这些 能力都互相差异;我们不能否认,当下的“知觉”所见为各 别的,在反省时,我们也可以分别它们;结果,我们不能否 认在这个题目方面的一切命题中有真理有伪说,而且这种真 理和伪说并不是人类所不能了解的。这类明显的分别是很多 的,就如意志和理解的分别,想像和情感的分别—一这些都 是各个人所能了解的。至于较精细较哲学的分别,也一样是 真实的,确定的,虽然它们是较难了解的。在这些研究中 些成功的例证,尤其是晚近的那些,很可以使我们较正确地
久 ; 我 们 必 须 在 一 刹 那 间 借 天 生 的 优 越 的 锐 目 ( 这 个 锐 目 是 可 以 借 习 惯 和 反 省 而 进 步 ) 来 把 握 住 它 们 。 因 此 , 我 们 只 要 能 知 道 人 心 的 各 种 作 用 , 把 它 们 互 相 分 离 开 , 把 它 们 归 在 适 当 的 项 目 下 , 并 且 把 它 们 在 做 为 反 省 和 研 究 的 对 象 时 所 呈 现 的 那 种 纷 乱 情 形 改 正 了 , 那 已 经 是 一 部 分 不 小 的 科 学 工 作 了 。 这 种 分 类 和 识 别 的 工 作 , 如 果 行 之 于 外 界 的 事 物 方 面 , 如 果 行 之 于 我 们 感 官 的 对 象 方 面 , 固 然 是 没 有 什 么 价 值 的 , 但 是 这 种 工 作 如 果 行 之 于 人 心 的 各 种 活 动 , 那 它 的 价 值 就 会 提 高 , 而 且 我 们 所 遇 的 困 难 和 劳 苦 愈 大 , 它 的 价 值 也 就 愈 大 。 我 们 纵 然 只 能 贡 献 出 一 幅 心 理 地 图 来 , 只 能 把 人 心 的 各 种 部 分 和 能 力 描 写 出 来 , 而 不 能 再 进 一 步 , 但 是 我 们 只 要 能 走 到 这 样 远 的 地 步 , 那 至 少 也 有 几 分 使 我 们 满 意 了 。 这 种 科 学 如 果 愈 明 了 ( 现 在 自 然 是 不 明 了 的 ) , 而 一 切 自 命 为 有 学 问 而 懂 哲 学 的 人 们 如 果 不 知 道 它 , 那 他 们 就 愈 可 鄙 了 。 我 们 到 此 并 不 能 再 猜 想 这 种 科 学 是 不 定 的 、 虚 幻 的 ; 除 非 我 们 主 张 绝 对 的 怀 疑 主 义 , 把 一 切 观 察 甚 或 行 动 , 都 推 翻 了 。 我 们 不 能 否 认 , 人 心 赋 有 各 种 能 力 ; 我 们 不 能 否 认 这 些 能 力 都 互 相 差 异 ; 我 们 不 能 否 认 , 当 下 的 “ 知 觉 ” 所 见 为 各 别 的 , 在 反 省 时 , 我 们 也 可 以 分 别 它 们 ; 结 果 , 我 们 不 能 否 认 在 这 个 题 目 方 面 的 一 切 命 题 中 有 真 理 有 伪 说 , 而 且 这 种 真 理 和 伪 说 并 不 是 人 类 所 不 能 了 解 的 。 这 类 明 显 的 分 别 是 很 多 的 , 就 如 意 志 和 理 解 的 分 别 , 想 像 和 情 感 的 分 别 — — 这 些 都 是 各 个 人 所 能 了 解 的 。 至 于 较 精 细 较 哲 学 的 分 别 , 也 一 样 是 真 实 的 , 确 定 的 , 虽 然 它 们 是 较 难 了 解 的 。 在 这 些 研 究 中 一 些 成 功 的 例 证 , 尤 其 是 晚 近 的 那 些 , 很 可 以 使 我 们 较 正 确 地 1 8 人 类 理 解 研 究
人类理解研究 明白这种学问的确定和坚牢。我们既然以为一个哲学家应该 不辞辛苦来给我们一个真正的行星系统,并且把这些辽远物 体的位置和秩序摆布好,那么别的人们如果也一样胜任愉快 地在与我们极其相关的人心方面,把它的各部分描写出来:我 们还能故意忽略这类人么? 但是我们还可以希望,一种哲学如果细心加以培植,而 且公众的注意又给它以鼓励,那它的研究正可以更进一步,它 正可以(至少有几分)发现出,人心的各种活动是受什么秘 密的机栝和原则所促动的。天文学家虽然一向只是根据各种 现象证明了各种天体的真正运动、秩序和体积,而且他们虽 然一向也就满足于此;不过到后来,一个哲学家毕竟兴起来, 依据最巧妙的推论决定了各种行星的运转所依以进行的那些 法则和力量。关于自然的其他部分,也有同样的研究。在心 理的能力和组织方面,我们如果用同样才力和费同样心力来 研究它们,那我们也可以有相等的成功,在这里,我们并没 有失望的理由。我们可以猜想,人心的各种动作和原则是互 相依靠的,而且这些原则又可以还原于一种更概括更普遍的 原则。至于这些研究究竟能到什么程度,那在没有谨慎尝试 之先(甚或在以后),我们很难断言。我们确是知道,即在推 理最不细心的人们,现在也逐日有这种企图:我们确是知道 要以充分的细心和注意来从事此种研究,乃是一种必要的事 情。我们分明知道,这种目的如果是人类理解所能达到的,则 它终久会幸运地被我们获得,否则,我们也可以自信地、安 全地把它抛弃。最后这个结论自然是不快意的,而且我们也 不应该鲁莽地相信它。因为我们如果这样假设,那我们不是
明 白 这 种 学 问 的 确 定 和 坚 牢 。 我 们 既 然 以 为 一 个 哲 学 家 应 该 不 辞 辛 苦 来 给 我 们 一 个 真 正 的 行 星 系 统 , 并 且 把 这 些 辽 远 物 体 的 位 置 和 秩 序 摆 布 好 , 那 么 别 的 人 们 如 果 也 一 样 胜 任 愉 快 地 在 与 我 们 极 其 相 关 的 人 心 方 面 , 把 它 的 各 部 分 描 写 出 来 : 我 们 还 能 故 意 忽 略 这 类 人 么 ? 但 是 我 们 还 可 以 希 望 , 一 种 哲 学 如 果 细 心 加 以 培 植 , 而 且 公 众 的 注 意 又 给 它 以 鼓 励 , 那 它 的 研 究 正 可 以 更 进 一 步 , 它 正 可 以 ( 至 少 有 几 分 ) 发 现 出 , 人 心 的 各 种 活 动 是 受 什 么 秘 密 的 机 栝 和 原 则 所 促 动 的 。 天 文 学 家 虽 然 一 向 只 是 根 据 各 种 现 象 证 明 了 各 种 天 体 的 真 正 运 动 、 秩 序 和 体 积 , 而 且 他 们 虽 然 一 向 也 就 满 足 于 此 ; 不 过 到 后 来 , 一 个 哲 学 家 毕 竟 兴 起 来 , 依 据 最 巧 妙 的 推 论 决 定 了 各 种 行 星 的 运 转 所 依 以 进 行 的 那 些 法 则 和 力 量 。 关 于 自 然 的 其 他 部 分 , 也 有 同 样 的 研 究 。 在 心 理 的 能 力 和 组 织 方 面 , 我 们 如 果 用 同 样 才 力 和 费 同 样 心 力 来 研 究 它 们 , 那 我 们 也 可 以 有 相 等 的 成 功 , 在 这 里 , 我 们 并 没 有 失 望 的 理 由 。 我 们 可 以 猜 想 , 人 心 的 各 种 动 作 和 原 则 是 互 相 依 靠 的 , 而 且 这 些 原 则 又 可 以 还 原 于 一 种 更 概 括 更 普 遍 的 原 则 。 至 于 这 些 研 究 究 竟 能 到 什 么 程 度 , 那 在 没 有 谨 慎 尝 试 之 先 ( 甚 或 在 以 后 ) , 我 们 很 难 断 言 。 我 们 确 是 知 道 , 即 在 推 理 最 不 细 心 的 人 们 , 现 在 也 逐 日 有 这 种 企 图 ; 我 们 确 是 知 道 , 要 以 充 分 的 细 心 和 注 意 来 从 事 此 种 研 究 , 乃 是 一 种 必 要 的 事 情 。 我 们 分 明 知 道 , 这 种 目 的 如 果 是 人 类 理 解 所 能 达 到 的 , 则 它 终 久 会 幸 运 地 被 我 们 获 得 , 否 则 , 我 们 也 可 以 自 信 地 、 安 全 地 把 它 抛 弃 。 最 后 这 个 结 论 自 然 是 不 快 意 的 , 而 且 我 们 也 不 应 该 鲁 莽 地 相 信 它 。 因 为 我 们 如 果 这 样 假 设 , 那 我 们 不 是 人 类 理 解 研 究 1 9
人类理解研究 把这类哲学的美丽和价值减去大半么?各道德学者在考究刺 激起我们赞赏和憎恶的各式各样的行为时,一向曾惯于找寻 种公共的原则来解释这些花样纷繁的情趣。他们虽然因为 过于爱好一个概括的原则,不免稍为极端,可是我们必须承 认,他们这种做法是可原谅的,因为他们只是希望找寻出一 切罪恶和德性所能还原的一种概括的原则来。批评家,逻辑 家,甚至政治学家都曾有过同样的企图;他们的企图也并非 全部失败;自然,较长的时间,较大的精确,较热烈的专心, 还更能使这些科学进于完美的程度。要把这一类企图立刻抛 弃了,那是最鲁莽,最荒唐,最独断的;甚至于从来以浅薄 命令和原则强加于人类的那种最大胆最肯定的哲学,也没有 那样鲁莽,那样荒唐,那样独断。 那么关于人性的这种推论纵然似乎抽象而难理解,那有 什么呢?我们不能因此就假定它们是虚妄的。正相反的,聪 明而深刻的哲学家从来所把握不住的东西,似乎不能是很明 显很容易的。这类研究纵然费我们极大的辛苦,但是我们如 果能由此在这样重要无比的题目方面把我们的知识增加了, 那我们就觉得不只在利益方面,而且在快乐方面,得到充分 的报酬了。 不过这类思考的抽象性既然不是一种优点,反而是一种 不利,而且要想克服这种困难,或者只有求助于细心和艺术, 并且把一切不必要的细节都避免了,所以我们在下边的研究 中,就想法来阐明这些题目,因为这些题目已经因为不定之 故把聪明人阻止了,已经因为幽暗之故把无智的人障碍了。我 们如果侥幸把深奥的研究和明白的推论,真确的事理和新奇
把 这 类 哲 学 的 美 丽 和 价 值 减 去 大 半 么 ? 各 道 德 学 者 在 考 究 刺 激 起 我 们 赞 赏 和 憎 恶 的 各 式 各 样 的 行 为 时 , 一 向 曾 惯 于 找 寻 一 种 公 共 的 原 则 来 解 释 这 些 花 样 纷 繁 的 情 趣 。 他 们 虽 然 因 为 过 于 爱 好 一 个 概 括 的 原 则 , 不 免 稍 为 极 端 , 可 是 我 们 必 须 承 认 , 他 们 这 种 做 法 是 可 原 谅 的 , 因 为 他 们 只 是 希 望 找 寻 出 一 切 罪 恶 和 德 性 所 能 还 原 的 一 种 概 括 的 原 则 来 。 批 评 家 , 逻 辑 家 , 甚 至 政 治 学 家 都 曾 有 过 同 样 的 企 图 ; 他 们 的 企 图 也 并 非 全 部 失 败 ; 自 然 , 较 长 的 时 间 , 较 大 的 精 确 , 较 热 烈 的 专 心 , 还 更 能 使 这 些 科 学 进 于 完 美 的 程 度 。 要 把 这 一 类 企 图 立 刻 抛 弃 了 , 那 是 最 鲁 莽 , 最 荒 唐 , 最 独 断 的 ; 甚 至 于 从 来 以 浅 薄 命 令 和 原 则 强 加 于 人 类 的 那 种 最 大 胆 最 肯 定 的 哲 学 , 也 没 有 那 样 鲁 莽 , 那 样 荒 唐 , 那 样 独 断 。 那 么 关 于 人 性 的 这 种 推 论 纵 然 似 乎 抽 象 而 难 理 解 , 那 有 什 么 呢 ? 我 们 不 能 因 此 就 假 定 它 们 是 虚 妄 的 。 正 相 反 的 , 聪 明 而 深 刻 的 哲 学 家 从 来 所 把 握 不 住 的 东 西 , 似 乎 不 能 是 很 明 显 很 容 易 的 。 这 类 研 究 纵 然 费 我 们 极 大 的 辛 苦 , 但 是 我 们 如 果 能 由 此 在 这 样 重 要 无 比 的 题 目 方 面 把 我 们 的 知 识 增 加 了 , 那 我 们 就 觉 得 不 只 在 利 益 方 面 , 而 且 在 快 乐 方 面 , 得 到 充 分 的 报 酬 了 。 不 过 这 类 思 考 的 抽 象 性 既 然 不 是 一 种 优 点 , 反 而 是 一 种 不 利 , 而 且 要 想 克 服 这 种 困 难 , 或 者 只 有 求 助 于 细 心 和 艺 术 , 并 且 把 一 切 不 必 要 的 细 节 都 避 免 了 , 所 以 我 们 在 下 边 的 研 究 中 , 就 想 法 来 阐 明 这 些 题 目 , 因 为 这 些 题 目 已 经 因 为 不 定 之 故 把 聪 明 人 阻 止 了 , 已 经 因 为 幽 暗 之 故 把 无 智 的 人 障 碍 了 。 我 们 如 果 侥 幸 把 深 奥 的 研 究 和 明 白 的 推 论 , 真 确 的 事 理 和 新 奇 2 0 人 类 理 解 研 究
人类理解研究 的说法调和在一块,因而把各派哲学的界限都接近起来,那 就幸福了。我们如果在这样轻松推论以后,把从来似乎保障 迷信并且掩护荒谬和错误的那种奥妙晢学的基础推翻了,那 就更幸福了
的 说 法 调 和 在 一 块 , 因 而 把 各 派 哲 学 的 界 限 都 接 近 起 来 , 那 就 幸 福 了 。 我 们 如 果 在 这 样 轻 松 推 论 以 后 , 把 从 来 似 乎 保 障 迷 信 并 且 掩 护 荒 谬 和 错 误 的 那 种 奥 妙 哲 学 的 基 础 推 翻 了 , 那 就 更 幸 福 了 。 人 类 理 解 研 究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