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感觉的分析 素的复合体”这两个名词同时并用,或是用前者来代替后者 的地方,读者必须经常记住,只有在这里所指的联系或关系 中,只有在这里所指的函数的依存关系中,要素才是感觉。在 另一种函数关系中,要素同时又是物理对象。我们用附加名 词“感觉”表示要素,只是因为所指的要素作为感觉(颜色、 声音、压力、空间、时间等等)对大多数人更熟悉得多,而 照广泛流行的见解,物质粒子则是物理要素,这里所谓的要 素也就是附属于物理要素的“特性”或“作用”了①。 因此,照这样看,我们就见不到物体和感觉之间,内部 和外部之间,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之间有以前所指的那种鸿 沟了2。一切要素ABC…,KLM…只构成单一的联合体,在 这个联合体中,触动任何一个要素,一切就都动了;不过 KLM…受到的扰动比ABC…受到的扰动更广泛、更深刻。我 们周围的一块磁石,会扰动附近的铁屑;一块大石头落地,会 振动地面;可是,割断一条神经,则会扰乱整个要素体系。这 种关系会使人完全不由自主地想到一团胶质的比喻,在这团 胶质中,有些地方(如在自我那里)比其他地方粘结得更牢 固。我在讲演时常常使用这个比喻。 ①我曾经在《认识和谬误》(莱比锡1905年)一书中把这个基本论点作了 阐明,其实质与这里相同,但其形式可能是自然科学家易于接受的 ②参看我的《动觉理论大纲》(莱比锡,1875年,第54页),我在那里第 次把我的见解简短而明确地陈述如下:“现象可以分解为要素:就这些要素被认为 与物体(身体)的一定过程相联系,并为这些过程所决定而言,我们称它们为感
素 的 复 合 体 ” 这 两 个 名 词 同 时 并 用 ， 或 是 用 前 者 来 代 替 后 者 的 地 方 ， 读 者 必 须 经 常 记 住 ， · 只 · 有 在 这 里 所 指 的 · 联 · 系 或 · 关 · 系 中 ， · 只 · 有 在 这 里 所 指 的 · 函 · 数 · 的 · 依 · 存 · 关 · 系 中 ， 要 素 才 是 · 感 · 觉 。 在 另 一 种 函 数 关 系 中 ， 要 素 同 时 又 是 物 理 对 象 。 我 们 用 附 加 名 词 “ 感 觉 ” 表 示 要 素 ， 只 是 因 为 所 指 的 要 素 作 为 感 觉 （ 颜 色 、 声 音 、 压 力 、 空 间 、 时 间 等 等 ） 对 大 多 数 人 更 熟 悉 得 多 ， 而 照 广 泛 流 行 的 见 解 ， · 物 · 质 · 粒 · 子 · 则 · 是 · 物 · 理 · 要 · 素 ， · 这 · 里 · 所 · 谓 · 的 · 要 · 素 也 就 是 附 属 于 物 理 要 素 的 “ 特 性 ” 或 “ 作 用 ” 了 ① 。 因 此 ， 照 这 样 看 ， 我 们 就 见 不 到 物 体 和 感 觉 之 间 ， 内 部 和 外 部 之 间 ， 物 质 世 界 和 精 神 世 界 之 间 有 以 前 所 指 的 那 种 鸿 沟 了 ② 。 一 切 要 素 Ａ Ｂ Ｃ … ， Ｋ Ｌ Ｍ … ， 只 构 成 · 单 · 一 · 的 联 合 体 ， 在 这 个 联 合 体 中 ， 触 动 任 何 一 个 要 素 ， · 一 · 切 就 都 动 了 ； 不 过 ， Ｋ Ｌ Ｍ … 受 到 的 扰 动 比 Ａ Ｂ Ｃ … 受 到 的 扰 动 更 广 泛 、 更 深 刻 。 我 们 周 围 的 一 块 磁 石 ， 会 扰 动 附 近 的 铁 屑 ； 一 块 大 石 头 落 地 ， 会 振 动 地 面 ； 可 是 ， 割 断 一 条 神 经 ， 则 会 扰 乱 · 整 · 个 要 素 体 系 。 这 种 关 系 会 使 人 完 全 不 由 自 主 地 想 到 一 团 胶 质 的 比 喻 ， 在 这 团 胶 质 中 ， 有 些 地 方 （ 如 在 自 我 那 里 ） 比 其 他 地 方 粘 结 得 更 牢 固 。 我 在 讲 演 时 常 常 使 用 这 个 比 喻 。 １ ４ 感 觉 的 分 析 ① ② 参 看 我 的 《 动 觉 理 论 大 纲 》 （ 莱 比 锡 ， １ ８ ７ ５ 年 ， 第 ５ ４ 页 ） ， 我 在 那 里 第 一 次 把 我 的 见 解 简 短 而 明 确 地 陈 述 如 下 ： “ 现 象 可 以 分 解 为 要 素 ； 就 这 些 要 素 被 认 为 与 物 体 （ 身 体 ） 的 一 定 过 程 相 联 系 ， 并 为 这 些 过 程 所 决 定 而 言 ， 我 们 称 它 们 为 感 觉 ” 。 我 曾 经 在 《 认 识 和 谬 误 》 （ 莱 比 锡 １ ９ ０ ５ 年 ） 一 书 中 把 这 个 基 本 论 点 作 了 阐 明 ， 其 · 实 · 质 与 这 里 相 同 ， 但 其 · 形 · 式 可 能 是 自 然 科 学 家 易 于 接 受 的
第一章导言:反形而上学 九 这样,只在用那个习惯的呆板的考察方法时,物理学研 究和心理学研究之间才有大鸿沟。例如,我们一俟注意到 个颜色对其光源(其他颜色、温度、空间等等)的依存关系, 这个颜色就是一个物理学的对象。可是,假如注意这个颜色 对网膜(要素KLM…)的依存关系,它就是一个心理学的对 象,它就是感觉了。在物理学领域和心理学领域里,并不是 题材不同,只是探求的方向不同罢了。(参看第35,36页) 无论是要由别人或动物的身体推想他们的感觉,还是要 探究我们自己的身体对于我们的感觉的影响,我们都必须用 类推方法去补充观察到的事实。这种补充工作,假如只涉及 神经过程(这种过程不能从我们自己的身体上完全观察到), 那末,就比心理过程的补充工作可以做得更可靠得多,更容 易得多—一就是说,这种工作在比较熟悉的物质领域比在心 理领域,比在别人的感觉和思想上可以做得更可靠得多,更 容易得多。除此以外,物理学研究与心理学研究并没有根本 的不同。 十 刚才提出的思想,假如我们不但以抽象形式去表达,而 且直接从产生这些思想的具体事实去领会,就会更加坚实,更 加生动。例如,我躺在沙发上,合上右眼,我的左眼就会见 到如图所描写的形象。在我的眉棱、鼻子和胡子所围成的框
九 这 样 ， 只 在 用 那 个 习 惯 的 呆 板 的 考 察 方 法 时 ， 物 理 学 研 究 和 心 理 学 研 究 之 间 才 有 大 鸿 沟 。 例 如 ， 我 们 一 俟 注 意 到 一 个 颜 色 对 其 光 源 （ 其 他 颜 色 、 温 度 、 空 间 等 等 ） 的 依 存 关 系 ， 这 个 颜 色 就 是 一 个 · 物 · 理 · 学 · 的 · 对 · 象 。 可 是 ， 假 如 注 意 这 个 颜 色 对 网 膜 （ 要 素 Ｋ Ｌ Ｍ … ） 的 依 存 关 系 ， 它 就 是 一 个 · 心 · 理 · 学 · 的 · 对 · 象 ， 它 就 是 · 感 · 觉 了 。 在 物 理 学 领 域 和 心 理 学 领 域 里 ， 并 不 是 · 题 · 材 不 同 ， 只 是 · 探 · 求 · 的 · 方 · 向 不 同 罢 了 。 （ 参 看 第 ３ ５ ， ３ ６ 页 ） 无 论 是 要 由 别 人 或 动 物 的 身 体 推 想 他 们 的 感 觉 ， 还 是 要 探 究 我 们 自 己 的 身 体 对 于 我 们 的 感 觉 的 影 响 ， 我 们 都 必 须 用 类 推 方 法 去 补 充 观 察 到 的 事 实 。 这 种 补 充 工 作 ， 假 如 只 涉 及 神 经 过 程 （ 这 种 过 程 不 能 从 我 们 自 己 的 身 体 上 完 全 观 察 到 ） ， 那 末 ， 就 比 心 理 过 程 的 补 充 工 作 可 以 做 得 更 可 靠 得 多 ， 更 容 易 得 多 — — 就 是 说 ， 这 种 工 作 在 比 较 熟 悉 的 物 质 领 域 比 在 心 理 领 域 ， 比 在 别 人 的 感 觉 和 思 想 上 可 以 做 得 更 可 靠 得 多 ， 更 容 易 得 多 。 除 此 以 外 ， 物 理 学 研 究 与 心 理 学 研 究 并 没 有 根 本 的 不 同 。 十 刚 才 提 出 的 思 想 ， 假 如 我 们 不 但 以 抽 象 形 式 去 表 达 ， 而 且 直 接 从 产 生 这 些 思 想 的 具 体 事 实 去 领 会 ， 就 会 更 加 坚 实 ， 更 加 生 动 。 例 如 ， 我 躺 在 沙 发 上 ， 合 上 右 眼 ， 我 的 左 眼 就 会 见 到 如 图 所 描 写 的 形 象 。 在 我 的 眉 棱 、 鼻 子 和 胡 子 所 围 成 的 框 第 一 章 导 言 ： 反 形 而 上 学 １ ５
感觉的分析 子内,出现了我身体的可以见到的部分及其周围环境①。我的 身体与别的人体不同。每个强烈的动作念头都会立刻发为动 作,并且触动我的身体会比触动别的身体引起更使人注意的 变化。除了这两件事实之外,这种不同还在于我的身体只是 网质 ①关于双眼的视野,它的独有的实体镜的特点是人人熟悉的,但很难描述 并且不能以单一平面图表示,因此,这里不论
子 内 ， 出 现 了 我 身 体 的 可 以 见 到 的 部 分 及 其 周 围 环 境 ① 。 · 我 · 的 身 体 与 别 的 人 体 不 同 。 每 个 强 烈 的 动 作 念 头 都 会 立 刻 发 为 动 作 ， 并 且 触 动 我 的 身 体 会 比 触 动 别 的 身 体 引 起 更 使 人 注 意 的 变 化 。 除 了 这 两 件 事 实 之 外 ， 这 种 不 同 还 在 于 我 的 身 体 只 是 图 １ １ ６ 感 觉 的 分 析 ① 关 于 双 眼 的 视 野 ， 它 的 独 有 的 实 体 镜 的 特 点 是 人 人 熟 悉 的 ， 但 很 难 描 述 ， 并 且 不 能 以 · 单 · 一 平 面 图 表 示 ， 因 此 ， 这 里 不 论
第一章导言:反形而上学 17 部分地被见到,特别是在于见到我的身体没有头。假如我观 察我视野内的一个要素A,并研究它与我视野内的另一个要 素B的联系,倘若—用我的一个朋友看见这个图时很恰 当地说过的话来表示—B透过我的皮肤,那末,我就离开了 物理学的领域,而踏进生理学或心理学的领域了。对触觉领 域和其他感官的知觉领域,也可以进行象对视觉领域所进行 的思考② 十 上文提过称为ABC…的要素集合体与称为qp…的要素 集合体不同。事实上,在我们看见一棵绿树,或是记起一棵 绿树,即心上有绿树的表象时,我们完全明白这两件事的不 同。被表象的树的形式更不确定得多,更容易变化得多;它 的绿色更黯淡得多,更不经久得多;尤其是,被表象的树显 然表现在另一个领域内。我们立意要作的动作,始终是一个 表象性的动作:它所在的领域与实际动作所在的领域不同。这 种实际动作在动作表象足够活跃时,总要发生的。A与a这两 个要素出现于不同的领域这句话,归根到底,只是说这些要 素各与其他不同的要素相联结。因此,在这个程度内,ABC 中和a…中的基本成分是相同的(颜色、声音、空间、时 ①维也纳波珀(J. Popper)工程师先生。 ②大约在1870年,有件可笑的偶然事情,促使我设计了这个图。有个v.L 先生,死好久了。他有好多怪癖,但都为他的真正和蔼可亲的品性所抵消。有 回,他逼我阅读克劳赛Chr.Fr. Krause)的著作,其中有下列的文句: “课题:对‘自我’进行自我检查
部 分 地 被 见 到 ， 特 别 是 在 于 见 到 我 的 身 体 没 有 头 。 假 如 我 观 察 我 视 野 内 的 一 个 要 素 Ａ ， 并 研 究 它 与 我 视 野 内 的 另 一 个 要 素 Ｂ 的 联 系 ， 倘 若 — — 用 我 的 一 个 朋 友 ① 看 见 这 个 图 时 很 恰 当 地 说 过 的 话 来 表 示 — — Ｂ 透 过 我 的 皮 肤 ， 那 末 ， 我 就 离 开 了 物 理 学 的 领 域 ， 而 踏 进 生 理 学 或 心 理 学 的 领 域 了 。 对 触 觉 领 域 和 其 他 感 官 的 知 觉 领 域 ， 也 可 以 进 行 象 对 视 觉 领 域 所 进 行 的 思 考 ② 。 十 一 上 文 提 过 称 为 Ａ Ｂ Ｃ … 的 要 素 集 合 体 与 称 为 α β γ … 的 要 素 集 合 体 不 同 。 事 实 上 ， 在 我 们 · 看 · 见 一 棵 绿 树 ， 或 是 · 记 · 起 一 棵 绿 树 ， 即 心 上 有 绿 树 的 · 表 · 象 时 ， 我 们 完 全 明 白 这 两 件 事 的 不 同 。 被 表 象 的 树 的 形 式 更 不 确 定 得 多 ， 更 容 易 变 化 得 多 ； 它 的 绿 色 更 黯 淡 得 多 ， 更 不 经 久 得 多 ； 尤 其 是 ， 被 表 象 的 树 显 然 表 现 在 · 另 · 一 · 个 领 域 内 。 我 们 立 意 要 作 的 动 作 ， 始 终 是 一 个 · 表 · 象 · 性 · 的 动 作 ； 它 所 在 的 领 域 与 实 际 动 作 所 在 的 领 域 不 同 。 这 种 实 际 动 作 在 动 作 表 象 足 够 活 跃 时 ， 总 要 发 生 的 。 Ａ 与 α 这 两 个 要 素 出 现 于 不 同 的 领 域 这 句 话 ， 归 根 到 底 ， 只 是 说 这 些 要 素 各 与 其 他 不 同 的 要 素 相 联 结 。 因 此 ， 在 这 个 程 度 内 ， Ａ Ｂ Ｃ … 中 和 α β γ … 中 的 · 基 · 本 · 成 · 分 是 · 相 · 同 · 的 （ 颜 色 、 声 音 、 空 间 、 时 第 一 章 导 言 ： 反 形 而 上 学 １ ７ ① ② 大 约 在 １ ８ ７ ０ 年 ， 有 件 可 笑 的 偶 然 事 情 ， 促 使 我 设 计 了 这 个 图 。 有 个 ｖ ． Ｌ ． 先 生 ， 死 好 久 了 。 他 有 好 多 怪 癖 ， 但 都 为 他 的 真 正 和 蔼 可 亲 的 品 性 所 抵 消 。 有 一 回 ， 他 逼 我 阅 读 克 劳 赛 （ Ｃ ｈ ｒ ． Ｆ ｒ ． Ｋ ｒ ａ ｕ ｓ ｅ ） 的 著 作 ， 其 中 有 下 列 的 文 句 ： “ 课 题 ： 对 ‘ 自 我 ’ 进 行 自 我 检 查 。 维 也 纳 波 珀 （ Ｊ ． Ｐ ｏ ｐ ｐ ｅ ｒ ） 工 程 师 先 生
18 感觉的分析 间、运动感觉…),只是它们相互联结的方式不同罢了。 人通常以为痛苦和快乐与特感感觉不同。可是,不特触 觉会渐渐过渡到痛苦和快乐:而且一切其他特感感觉也是这 样。所以,痛苦与快乐也可以正当地称为感觉。不过它们不 如特感感觉被分析得那么清楚,那么熟悉,也许更不象特感 感觉那样,局限于很少的器官。痛苦和快乐的感觉,无论多 么微弱,都构成一切所谓情绪的主要内容。当我们被情绪激 动起来的时候,出现于意识内的另加成分可以描述为或多或 少散漫的、没有精确定位的感觉。威廉·解决:立刻进行这 种检查”。 为了要有个插画,对这个哲学上的“无事自扰”作有趣 的证明,并且同时表示怎样可以真正进行对“自我”的自我 检查,我设计了上图。与.L.先生交往,对我很有教益,使 我很受鼓舞,因为他会把人们小心地保持沉默或弄得暧昧的 哲学思想表达得那么天真 詹姆士①和后来利鲍②研究了情绪的生理机制,他们认 为主要的是身体的有目的的动作趋向—一这些趋向与情况相 应,由身体的结构表现出来。只有这些趋向的一部分出现于 意识内。詹姆士说,我们流泪,所以悲哀,不是悲哀才流泪。 并且利鲍正确地看到,我们对情绪的知识之所以落后,是由 于我们始终只观察进入意识的那部分生理过程。当然,他主 张一切心理的东西对于物质的东西只是 surajoute(附加的), ①詹姆士:《心理学》,纽约,1890年,第2卷,第442页 ②利鲍:《情绪心理学》,1899年
间 、 运 动 感 觉 … ） ， 只 是 它 们 相 互 联 结 的 方 式 不 同 罢 了 。 人 通 常 以 为 痛 苦 和 快 乐 与 特 感 感 觉 不 同 。 可 是 ， 不 特 触 觉 会 渐 渐 过 渡 到 痛 苦 和 快 乐 ； 而 且 一 切 其 他 特 感 感 觉 也 是 这 样 。 所 以 ， 痛 苦 与 快 乐 也 可 以 正 当 地 称 为 感 觉 。 不 过 它 们 不 如 特 感 感 觉 被 分 析 得 那 么 清 楚 ， 那 么 熟 悉 ， 也 许 更 不 象 特 感 感 觉 那 样 ， 局 限 于 很 少 的 器 官 。 痛 苦 和 快 乐 的 感 觉 ， 无 论 多 么 微 弱 ， 都 构 成 一 切 所 谓 情 绪 的 主 要 内 容 。 当 我 们 被 情 绪 激 动 起 来 的 时 候 ， 出 现 于 意 识 内 的 另 加 成 分 可 以 描 述 为 或 多 或 少 散 漫 的 、 没 有 精 确 定 位 的 感 觉 。 威 廉 · 解 决 ： 立 刻 进 行 这 种 检 查 ” 。 为 了 要 有 个 插 画 ， 对 这 个 哲 学 上 的 “ 无 事 自 扰 ” 作 有 趣 的 证 明 ， 并 且 同 时 表 示 怎 样 可 以 真 正 进 行 对 “ 自 我 ” 的 自 我 检 查 ， 我 设 计 了 上 图 。 与 ｖ ． Ｌ ． 先 生 交 往 ， 对 我 很 有 教 益 ， 使 我 很 受 鼓 舞 ， 因 为 他 会 把 人 们 小 心 地 保 持 沉 默 或 弄 得 暧 昧 的 哲 学 思 想 表 达 得 那 么 天 真 。 詹 姆 士 ① 和 后 来 利 鲍 ② 研 究 了 情 绪 的 · 生 · 理 · 机 · 制 ， 他 们 认 为 主 要 的 是 身 体 的 有 目 的 的 动 作 趋 向 — — 这 些 趋 向 与 情 况 相 应 ， 由 身 体 的 结 构 表 现 出 来 。 只 有 这 些 趋 向 的 一 部 分 出 现 于 意 识 内 。 詹 姆 士 说 ， 我 们 流 泪 ， 所 以 悲 哀 ， 不 是 悲 哀 才 流 泪 。 并 且 利 鲍 正 确 地 看 到 ， 我 们 对 情 绪 的 知 识 之 所 以 落 后 ， 是 由 于 我 们 始 终 只 观 察 进 入 意 识 的 那 部 分 生 理 过 程 。 当 然 ， 他 主 张 一 切 心 理 的 东 西 对 于 物 质 的 东 西 只 是 ｓ ｕ ｒ ａ ｊ ｏ ｕ ｔ é （ 附 加 的 ） ， １ ８ 感 觉 的 分 析 ① ② 利 鲍 ： 《 情 绪 心 理 学 》 ， １ ８ ９ ９ 年 。 詹 姆 士 ： 《 心 理 学 》 ， 纽 约 ， １ ８ ９ ０ 年 ， 第 ２ 卷 ， 第 ４ ４ ２ 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