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学生,其中有一位叫诺雷塔·科尔特奇,曾经给我很大的 帮助,她现在在印第安那大学。 上面我提及作为一个学派的波普尔学派,然而直到我从伦敦来到悉尼,才完 全认识到我曾经属于这个学派所到达的程度。我吃惊地发现,受维特根斯坦或蒯 恩或马克思影响的哲学家认为,波普尔在许多问题上是完全错误的,某些人甚至 认为他的观点是绝对危险的。我想,我从这个经历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学到的 东西之一是,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波普尔确实是错误的,就如在本书的后一部分 中所论证的那样。然而,这并不改变这样一个事实:波普尔的进路比起我遇到过 的大多数哲学系中所采取的进路要好得多。 我很感激我在悉尼的朋友,是他们使我从沉睡中醒悟过来。我这样说并不是 指我接受他们的观点,而不接受波普尔的观点。他们也完全知道这一点。但是由 于我没有时间对框架的不可通约性去说些蒙昧主义的废话(这里波普尔学派会使 他们感到刺耳),我被迫承认和反对我的悉尼同事和对手的观点达到这种程度, 以致使我懂得了他们观点的长处和我自己观点的弱点。我在这里挑出让·居尔特 瓦和沃尔·萨奇廷来特别提及,我希望这不会使人不高兴。 留心的读者会在本书中侥幸地发现从符拉第米尔纳勃阔夫那里偷来的奇特 的隐喻,我知道我应对他表示感谢(或致歉)。 最后我要向那些不关心本书、不愿阅读本书、不能容忍我写这本书的朋友们 热烈地说声”你好”。 艾伦·查尔默斯 悉尼,1976年 公
那时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学生,其中有一位叫诺雷塔·科尔特奇,曾经给我很大的 帮助,她现在在印第安那大学。 上面我提及作为一个学派的波普尔学派,然而直到我从伦敦来到悉尼,才完 全认识到我曾经属于这个学派所到达的程度。我吃惊地发现,受维特根斯坦或蒯 恩或马克思影响的哲学家认为,波普尔在许多问题上是完全错误的,某些人甚至 认为他的观点是绝对危险的。我想,我从这个经历中学到了很多东西。我学到的 东西之一是,在一些重要问题上,波普尔确实是错误的,就如在本书的后一部分 中所论证的那样。然而,这并不改变这样一个事实:波普尔的进路比起我遇到过 的大多数哲学系中所采取的进路要好得多。 我很感激我在悉尼的朋友,是他们使我从沉睡中醒悟过来。我这样说并不是 指我接受他们的观点,而不接受波普尔的观点。他们也完全知道这一点。但是由 于我没有时间对框架的不可通约性去说些蒙昧主义的废话(这里波普尔学派会使 他们感到刺耳),我被迫承认和反对我的悉尼同事和对手的观点达到这种程度, 以致使我懂得了他们观点的长处和我自己观点的弱点。我在这里挑出让·居尔特 瓦和沃尔·萨奇廷来特别提及,我希望这不会使人不高兴。 留心的读者会在本书中侥幸地发现从符拉第米尔·纳勃阔夫那里偷来的奇特 的隐喻,我知道我应对他表示感谢(或致歉)。 最后我要向那些不关心本书、不愿阅读本书、不能容忍我写这本书的朋友们 热烈地说声"你好"。 艾伦·查尔默斯 悉尼,1976 年 iii
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Science? 第二版序 根据本书第一版的反应来判断,似乎前八章对”对科学性质的现代观点作一 个简单、明了和初步的介绍”这一任务完成得不错。似乎普遍认为后四章任务完 成得不好。因此,在这一修订的扩展的版本中,我实际上一至八章保留不变,而 用完全新的六章来代替后四章。第一版后面部分的问题之一是,它不再是简单的 和初步的了。我努力将那些新的章写得简单一些,但是我仍然担心我在处理最后 两章的困难问题时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我也努力使讨论简单一些,但我希望不 会因此而没有争论。 第一版后面部分的另一问题是缺乏明晰性。虽然我深信我所探索的大部分是 正确的,但我肯定没有表达出一个连贯的和论证充分的立场,正如我的批评者清 楚指出的那样。这不能全怪路易斯·阿尔都塞,他的观点在我写这本书时非常时 髦,其影响在本书第二版仍有待于辨识。我已经吸取了教训,将来我会十分谨慎, 以免受最新巴黎时尚不适当的影响。 我的朋友特丽·布莱克和但尼丝·拉塞尔使我相信在费耶阿本德的著作中有 比我以前准备承认的更为重要的内容。在这一版中我已给他更多的注意,并努力 将精华与糟粕区分开,将反方法主义与达达主义区分开。我也应该将关于“框架 不可通约性"的重要意义与蒙昧主义废话区分开。 对本书的修改更多地要归功于许多同事、评论人和通信人的批评。我将不一 一提及他们的姓名,但我感激他们,向他们致谢。 由于修改这本书导致一个新的结局,封面上的猫的顶部消失了。然而,尽管 她没有胡须,猫的其余部分确实还不错,因此我们还保留她,只是要求读者重新 解释她的微笑。 艾伦·查尔默斯 悉尼,1981年
What is this Thing Called Science? 第二版序 根据本书第一版的反应来判断,似乎前八章对"对科学性质的现代观点作一 个简单、明了和初步的介绍"这一任务完成得不错。似乎普遍认为后四章任务完 成得不好。因此,在这一修订的扩展的版本中,我实际上一至八章保留不变,而 用完全新的六章来代替后四章。第一版后面部分的问题之一是,它不再是简单的 和初步的了。我努力将那些新的章写得简单一些,但是我仍然担心我在处理最后 两章的困难问题时不能完全做到这一点。我也努力使讨论简单一些,但我希望不 会因此而没有争论。 第一版后面部分的另一问题是缺乏明晰性。虽然我深信我所探索的大部分是 正确的,但我肯定没有表达出一个连贯的和论证充分的立场,正如我的批评者清 楚指出的那样。这不能全怪路易斯·阿尔都塞,他的观点在我写这本书时非常时 髦,其影响在本书第二版仍有待于辨识。我已经吸取了教训,将来我会十分谨慎, 以免受最新巴黎时尚不适当的影响。 我的朋友特丽·布莱克和但尼丝·拉塞尔使我相信在费耶阿本德的著作中有 比我以前准备承认的更为重要的内容。在这一版中我已给他更多的注意,并努力 将精华与糟粕区分开,将反方法主义与达达主义区分开。我也应该将关于"框架 不可通约性"的重要意义与蒙昧主义废话区分开。 对本书的修改更多地要归功于许多同事、评论人和通信人的批评。我将不一 一提及他们的姓名,但我感激他们,向他们致谢。 由于修改这本书导致一个新的结局,封面上的猫的顶部消失了。然而,尽管 她没有胡须,猫的其余部分确实还不错,因此我们还保留她,只是要求读者重新 解释她的微笑。 艾伦·查尔默斯 悉尼,1981 年 iv
第三版序 这一版对前一版作了重大改写,原封不动的章己经很少,许多己经被新的章 代替了。也有一些新的章。改动的理由有二。其一,自从我写了这本书后我教 科学哲学导论课已经二十年了,教学经历告诉我如何将工作做得更好。其二,在 最近的十年或二十年里科学哲学有了重要的发展,对此任何一本入门读本必须予 以考虑。 科学哲学中当前有影响的学派是设法在贝耶斯定理,即概率计算定理的基础 上建立一种科学观。第二种倾向,新实验主义则对实验的性质及其在科学中的作 用给予更多的注意。第十二和十三章是对这些学派的介绍和评价。最近的工作, 尤其是南希·卡特赖特的工作提出了科学中定律的性质问题,因此本版有一章讨 论这一问题。同样有一章是要跟上科学的实在论解释与反实在论解释之间的争 论。 因此,虽然我不能僭称我对形成本书标题的问题已经获得确定的答案,但我 已经努力跟上当代的争论,并将它以不太专门的方式介绍给读者。在每章结尾推 荐补充读物,这对要更深入探讨这些问题的读者是有用的,对他们是新的出发点。 我不想一一提及所有那些我从他们学习如何改进这本书同事和学生。我从 1997年6月在悉尼举行的”科学究竟是什么?二十年以后”国际专题学术讨论会 学习很多。我感谢这次专题学术讨论会的主办者,英国文化委员会、昆士兰大学 出版社、开放大学出版社、海克特出版公司和维特格威里奇·布姆,以及与会和 撰写论文的那些同事和老朋友。这一事件确实鼓舞了我的士气,激励我承担重写 这本书的重大任务。许多重写工作是我在麻省理工学院狄布纳科学技术史研究所 进修时完成的,我对此表示感激。我不可能希望有比那里更支持我、更有利于我 集中力量工作的环境了。我要感谢哈索克·张仔细阅读我的原稿以及他的有益的 评论。 我已经忘记了这只猫微笑的意义,但我似乎找到了仍然保留她的解释:她让 人放心。 艾伦·查尔默斯 麻省坎布里奇,1999年
第三版序 这一版对前一版作了重大改写,原封不动的章已经很少,许多已经被新的章 代替了。 也有一些新的章。改动的理由有二。其一,自从我写了这本书后我教 科学哲学导论课已经二十年了,教学经历告诉我如何将工作做得更好。其二,在 最近的十年或二十年里科学哲学有了重要的发展,对此任何一本入门读本必须予 以考虑。 科学哲学中当前有影响的学派是设法在贝耶斯定理,即概率计算定理的基础 上建立一种科学观。第二种倾向,新实验主义则对实验的性质及其在科学中的作 用给予更多的注意。第十二和十三章是对这些学派的介绍和评价。最近的工作, 尤其是南希·卡特赖特的工作提出了科学中定律的性质问题,因此本版有一章讨 论这一问题。同样有一章是要跟上科学的实在论解释与反实在论解释之间的争 论。 因此,虽然我不能僭称我对形成本书标题的问题已经获得确定的答案,但我 已经努力跟上当代的争论,并将它以不太专门的方式介绍给读者。在每章结尾推 荐补充读物,这对要更深入探讨这些问题的读者是有用的,对他们是新的出发点。 我不想一一提及所有那些我从他们学习如何改进这本书同事和学生。我从 1997 年 6 月在悉尼举行的"科学究竟是什么?二十年以后"国际专题学术讨论会 学习很多。我感谢这次专题学术讨论会的主办者,英国文化委员会、昆士兰大学 出版社、开放大学出版社、海克特出版公司和维特格威里奇·布姆,以及与会和 撰写论文的那些同事和老朋友。这一事件确实鼓舞了我的士气,激励我承担重写 这本书的重大任务。许多重写工作是我在麻省理工学院狄布纳科学技术史研究所 进修时完成的,我对此表示感激。我不可能希望有比那里更支持我、更有利于我 集中力量工作的环境了。我要感谢哈索克·张仔细阅读我的原稿以及他的有益的 评论。 我已经忘记了这只猫微笑的意义,但我似乎找到了仍然保留她的解释:她让 人放心。 艾伦·查尔默斯 麻省坎布里奇,1999 年 v
科学究竞是什么? 导论 在现代,科学受到高度尊重。显然,广泛持有的一种信念是科学及其方法有 些特别。称某一主张、某一推理路线或某项研究为”科学的”,是想说具有某种优 点或特殊的可靠性。但是,科学有哪点特别?导致特别值得称赞或可靠结果的” 科学方法”又是什么?本书就是试图说明和回答这类问题。 日常生活有很多证据说明科学受到高度尊重,尽管有人对科学不再那么着 迷,因为有人认为科学应对像氢弹和环境污染这类后果负责。广告常常宣称一种 特殊的产品己经科学地证明比它的竞争产品更白、更有效、更有性感或者在某方 面更优越。这样做他们希望说明他们的主张根据特别充分,并且也许是不容争辩 的。最近一家报纸刊登了一幅提倡基督教科学的广告,标题是:”科学说话了, 它说圣经已经证明是真的”,接着告诉我们说:“甚至科学家自己现在也信圣经”。 这里是直接诉诸于科学和科学家的权威。我们可以问一下:这种权威的基础是什 么。对科学的高度尊重不限于日常生活和大众媒体。这种尊重在学术和教育界也 很明显。许多研究领域被其支持者称为科学,力图暗示他们采用的方法是如传统 的科学(例如物理学或生物学)一样有着坚实的基础和可能富有成果。政治科学和 社会科学现在是平常的事了。马克思主义者强烈地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是一门科 学。此外,图书馆学、管理科学、讲演科学、森林科学、奶品科学、肉类和动物 科学,以及丧葬科学都出现在大学课程里。1关于“创世科学“的争论仍然如火如 茶。在这种情境下值得注意的是参与争论的双方都认为有某种特殊类别的”科学 ”。他们有分歧的是创世科学是否有资格称为科学。 在所谓的社会科学或人文科学里的许多人同意这样的论证路线。"过去三百 年物理学无可争议的成功应归因于一种特殊方法,即’科学方法’的应用。所以, 如果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要模仿物理学取得成功,那么首先就要理解和表述这种 方法,然后将它应用于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这种论证路线提出两个基本问题, 即”作为物理学成功的关键的科学方法是什么?"以及"将这种方法从物理学转移 并应用于别处是否合理合法?” -1-
科学究竟是什么? 导 论 在现代,科学受到高度尊重。显然,广泛持有的一种信念是科学及其方法有 些特别。称某一主张、某一推理路线或某项研究为"科学的",是想说具有某种优 点或特殊的可靠性。但是,科学有哪点特别?导致特别值得称赞或可靠结果的" 科学方法"又是什么?本书就是试图说明和回答这类问题。 日常生活有很多证据说明科学受到高度尊重,尽管有人对科学不再那么着 迷,因为有人认为科学应对像氢弹和环境污染这类后果负责。广告常常宣称一种 特殊的产品已经科学地证明比它的竞争产品更白、更有效、更有性感或者在某方 面更优越。这样做他们希望说明他们的主张根据特别充分,并且也许是不容争辩 的。最近一家报纸刊登了一幅提倡基督教科学的广告,标题是:"科学说话了, 它说圣经已经证明是真的",接着告诉我们说:"甚至科学家自己现在也信圣经"。 这里是直接诉诸于科学和科学家的权威。我们可以问一下:这种权威的基础是什 么。对科学的高度尊重不限于日常生活和大众媒体。这种尊重在学术和教育界也 很明显。许多研究领域被其支持者称为科学,力图暗示他们采用的方法是如传统 的科学(例如物理学或生物学)一样有着坚实的基础和可能富有成果。政治科学和 社会科学现在是平常的事了。马克思主义者强烈地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是一门科 学。此外,图书馆学、管理科学、讲演科学、森林科学、奶品科学、肉类和动物 科学,以及丧葬科学都出现在大学课程里。1 关于"创世科学"的争论仍然如火如 荼。在这种情境下值得注意的是参与争论的双方都认为有某种特殊类别的"科学 "。他们有分歧的是创世科学是否有资格称为科学。 在所谓的社会科学或人文科学里的许多人同意这样的论证路线。"过去三百 年物理学无可争议的成功应归因于一种特殊方法,即'科学方法'的应用。所以, 如果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要模仿物理学取得成功,那么首先就要理解和表述这种 方法,然后将它应用于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这种论证路线提出两个基本问题, 即"作为物理学成功的关键的科学方法是什么?"以及"将这种方法从物理学转移 并应用于别处是否合理合法?" - 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