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论坛 论经济全球化与超国家 垄断资本主义的新发展 罗文东 摘要:20世纪80年代以后,在经济全球化浪潮的推动下,西方发达国家逐渐摆脱国家垄 断资本主义的“滞胀”危机,进入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新阶段;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 义等资产阶级右翼思想大肆扩张和蔓延,以贸易自由化、市场定价、消除通货膨胀和私有化为 主要内容的“华盛顿共识”成为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主流意识形态。超国家垄断资本 主义一方面为社会主义最终取代资本主义准备着越来越充分的条件;另一方面又给社会主义 国家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构成严重的威胁。应对经济全球化和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挑战 是社会主义必须解决的新的历史性课题。 关键词:经济全球化;新自由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中图分类号:D033.3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2-4409(2006)03-0058-05 20世纪初,“帝国主义”是人们进行理论探讨守状态,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 和政治斗争的焦点;到20世纪末,“经济全球化”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它迫使一切民族—一如果 又成为各种理论和战略相互冲突的焦点。在经济它们不想灭亡的话一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 全球化进程中,资本主义国家的作用是更大了,还式”a;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 是更小了?是经济全球化毁灭国家,还是国家在推明的国家,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 动经济全球化?资本主义借助经济全球化能否克使东方从属于西方。从历史上看,18世纪中叶工 服其基本矛盾和由此引发的经济危机、社会冲突?业革命兴起以后,国际分工和国际交换迅速扩展 能否改变其最终被社会主义所取代的历史命运?到20世纪初,由于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 这些都是我们研究当代资本主义必须正确解答的经确立,资本输出大大发展起来,国际托拉斯开始 重要问题 分割世界,抢占和控制广大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和 经济全球化的冲击与超国家垄断资本主附属国。列宁在考察了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 义的兴起 阶段的实际情况后作出了这样的论断:“资本主义 已成为极少数先进国对世界上绝大多数居民实 早在150多年前,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行殖民压迫和金融扼杀的世界体系”。四“人 宣言》中就指出:资产阶级,由于开拓了世界市类的整个经济、政治和精神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 场,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下就已经愈来愈国际化了。社会主义会把这三方 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面的生活完全国际化”。当今的“经济全球 高校理论战线2006.3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高校理论战线 2006.3 摘 要: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 在经济全球化浪潮的推动下, 西方发达国家逐渐摆脱国家垄 断资本主义的“滞胀”危机, 进入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展的新阶段; 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 义等资产阶级右翼思想大肆扩张和蔓延, 以贸易自由化、市场定价、消除通货膨胀和私有化为 主要内容的“华盛顿共识”成为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主流意识形态。超国家垄断资本 主义一方面为社会主义最终取代资本主义准备着越来越充分的条件; 另一方面又给社会主义 国家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构成严重的威胁。应对经济全球化和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挑战, 是社会主义必须解决的新的历史性课题。 关键词: 经济全球化; 新自由主义;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中图分类号: D033.3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2- 4409( 2006) 03- 0058- 05 20世纪初,“帝国主义”是人们进行理论探讨 和政治斗争的焦点; 到 20 世纪末,“经济全球化” 又成为各种理论和战略相互冲突的焦点。在经济 全球化进程中, 资本主义国家的作用是更大了, 还 是更小了?是经济全球化毁灭国家, 还是国家在推 动经济全球化? 资本主义借助经济全球化能否克 服其基本矛盾和由此引发的经济危机、社会冲突? 能否改变其最终被社会主义所取代的历史命运? 这些都是我们研究当代资本主义必须正确解答的 重要问题。 一、经济全球化的冲击与超国家垄断资本主 义的兴起 早在 150 多年前,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 宣言》中就指出: 资产阶级, 由于开拓了世界市 场, 使一切国家的生产和消费都成为世界性的 了。过去那种地方的和民族的自给自足和闭关自 守状态, 被各民族的各方面的互相往来和各方面 的互相依赖所代替了。“它迫使一切民族——如果 它们不想灭亡的话——采用资产阶级的生产方 式”[1] (P276) ; 它使未开化和半开化的国家从属于文 明的国家, 使农民的民族从属于资产阶级的民族, 使东方从属于西方。从历史上看, 18 世纪中叶工 业革命兴起以后, 国际分工和国际交换迅速扩展; 到 20 世纪初, 由于垄断组织和金融资本的统治已 经确立, 资本输出大大发展起来, 国际托拉斯开始 分割世界, 抢占和控制广大的殖民地、半殖民地和 附属国。列宁在考察了资本主义发展到帝国主义 阶段的实际情况后作出了这样的论断:“资本主义 已成为极少数‘先进’国对世界上绝大多数居民实 行殖民压迫和金融扼杀的世界体系”。[2](P578～579 “) 人 类的整个经济、政治和精神生活在资本主义制度 下就已经愈来愈国际化了。社会主义会把这三方 面的生活完全国际化”[3] (P332) 。当今的“经济全球 论 经 济 全 球 化 与 超 国 家 垄 断 资 本 主 义 的 新 发 展 罗文东 国际论坛 !"#
国际论坛 化”与马克思所说的“世界性”和列宁所说的“国际产生了积极作用,为垄断资本的对外扩张,国内经 化”,虽然不能同日而语,但三者之间具有内在的、济危机的缓和,提供了新的调节手段,进而为当代 必然的联系。经济全球化是从历史上的“世界性”资本主义开辟了新的生存和发展的空间。这主要 和“国际化”发展而来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虽表现在 然没有直接提出“全球化”的概念,但他们从当时 (1)经济全球化为现代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 的社会条件出发,对全球化的本质特征和发展趋及其在全球范围的推广和运用提供了比较有利的 势作出了科学的预见。美国学者约·卡西迪说得条件。现代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开发,越来越超出 好:马克思“写下了关于全球化、不平等、政治腐个别企业甚至个别国家的限制,寻求广泛的国际 败、垄断化、技术进步、高雅化的衰落、现代生存的交流与合作。科技研究与开发的全球化,也推动 萎靡不振的性质等动人的段落,现代经济学家们科学技术高效、快速地发展,有利于科技成果在 又碰到了这些问题,他们有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世界上的传播与运用。西欧各国政府于1985年 在步马克思的后尘。“·全球化’是20世纪末开始实施“尤里卡”计划,建立“技术欧洲”或“欧 每个人都谈论的时髦词语,但150年前马克思就洲技术共同体”,以提升欧洲国家的工业和经济 预见到它的许多后果 []@P4 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能力,保障欧洲经济增长和 战后,经济全球化由以往商业资本和借贷资就业条件。美国和日本也加强科技研究和开发方 本的全球化,逐步发展到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全面的合作,以保持其在尖端科技领域的领先地 球化的新阶段,西方垄断资本将世界大部分的位。新科技革命正是借助于经济全球化浪潮,不 生产和交换活动连为一体,从而使资本主义生同程度地促进着西方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日益现 产方式覆盖到全球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在20世代化,为资本主义经济的增长提供了强大的动 纪八九十年代,经济全球化具有了一系列新的力。 特点:(1)信息化一以计算机和网络技术为核(2)经济全球化为资本主义进一步拓展世界 心的信息产业飞速发展,使人们之间的联系和市场,在世界范围内配置自然资源、资金和劳动力 交往越来越便捷和密切,时间和空间对人们的创造了有利条件。最近20多年来,经济全球化推 阻隔越来越小,为全球化奠定了新的物质技术基动商品生产和市场机制向全世界扩张,使西方发 础。(2)市场化——西方国家放松对经济的管制,达国家及其企业可以不受本国市场的限制,而是 世界市场进一步扩展,市场机制在经济和社会生根据全球市场的需求,扩大生产规模和生产能力 活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3)自由化一各种以转嫁国内的经济危机与社会矛盾。上个世纪90 关税壁垒明显削弱,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的开放度年代,美国之所以出现了“四高”(高增长、高股价 不断扩大,商品、服务、资本和技术的国际流动更高汇率、高生产率)和“四低”(低通胀、低失业、低 加通畅。 财政赤字和低利率)的所谓“新经济”,经济全球化 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迄今为止可以说是一个重要原因。就连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的经济全球化具有深刻的矛盾二重性:一方面,它都承认,经济全球化和美国“相对开放的经济”抑 是社会生产力和劳动分工高度发展的客观要求,制着通货膨胀。从某种意义上说,正是在经济全球 表明商品、服务、资本和技术等生产要素在全球范化浪潮的推动下,西方发达国家逐渐摆脱国家垄 围内的流动和配置;另一方面,它是资本主义生产断资本主义的“滞胀”危机,进入了超国家垄断资 关系和社会制度向全球扩张的历史过程,表明垄本主义发展的新阶段 断资产阶级在全世界范围内追逐利润,其势力进 当然,西方国家由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向超国 步增强。作为人类科技进步和世界交往扩大与家垄断资本主义过渡,也是其理论、政策和体制发 深化的必然产物,经济全球化在促进资本主义国生调整和转变的结果。众所周知,战后资产阶级总 家生产力的发展、生产社会化程度的提高等方面结罗斯福新政和战时经济管制的经验,在凯恩斯 20063高校理论战线50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06.3 高校理论战线 化”与马克思所说的“世界性”和列宁所说的“国际 化”, 虽然不能同日而语, 但三者之间具有内在的、 必然的联系。经济全球化是从历史上的“世界性” 和“国际化”发展而来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虽 然没有直接提出“全球化”的概念, 但他们从当时 的社会条件出发, 对全球化的本质特征和发展趋 势作出了科学的预见。美国学者约·卡西迪说得 好: 马克思“写下了关于全球化、不平等、政治腐 败、垄断化、技术进步、高雅化的衰落、现代生存的 萎靡不振的性质等动人的段落, 现代经济学家们 又碰到了这些问题, 他们有时并没有意识到自己 在步马克思的后尘。”[4](P1 “) ‘全球化’是 20 世纪末 每个人都谈论的时髦词语, 但 150 年前马克思就 预见到它的许多后果。”[4](P4) 战后, 经济全球化由以往商业资本和借贷资 本的全球化, 逐步发展到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全 球化的新阶段, 西方垄断资本将世界大部分的 生产和交换活动连为一体, 从而使资本主义生 产方式覆盖到全球大部分国家和地区。在 20 世 纪八九十年代, 经济全球化具有了一系列新的 特点: ( 1) 信息化——以计算机和网络技术为核 心的信息产业飞速发展, 使人们之间的联系和 交往越来越便捷和密切, 时间和空间对人们的 阻隔越来越小, 为全球化奠定了新的物质技术基 础。( 2) 市场化——西方国家放松对经济的管制, 世界市场进一步扩展, 市场机制在经济和社会生 活中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 3) 自由化——各种 关税壁垒明显削弱, 资本主义国家经济的开放度 不断扩大, 商品、服务、资本和技术的国际流动更 加通畅。 根据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和方法, 迄今为止 的经济全球化具有深刻的矛盾二重性: 一方面, 它 是社会生产力和劳动分工高度发展的客观要求, 表明商品、服务、资本和技术等生产要素在全球范 围内的流动和配置; 另一方面, 它是资本主义生产 关系和社会制度向全球扩张的历史过程, 表明垄 断资产阶级在全世界范围内追逐利润, 其势力进 一步增强。作为人类科技进步和世界交往扩大与 深化的必然产物, 经济全球化在促进资本主义国 家生产力的发展、生产社会化程度的提高等方面 产生了积极作用, 为垄断资本的对外扩张, 国内经 济危机的缓和, 提供了新的调节手段, 进而为当代 资本主义开辟了新的生存和发展的空间。这主要 表现在: ( 1) 经济全球化为现代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 及其在全球范围的推广和运用提供了比较有利的 条件。现代科学技术的研究和开发, 越来越超出 个别企业甚至个别国家的限制, 寻求广泛的国际 交流与合作。科技研究与开发的全球化, 也推动 科学技术高效、快速地发展, 有利于科技成果在 世界上的传播与运用。西欧各国政府于 1985 年 开始实施“尤里卡”计划, 建立“技术欧洲”或“欧 洲技术共同体”, 以提升欧洲国家的工业和经济 在世界市场上的竞争能力, 保障欧洲经济增长和 就业条件。美国和日本也加强科技研究和开发方 面的合作, 以保持其在尖端科技领域的领先地 位。新科技革命正是借助于经济全球化浪潮, 不 同程度地促进着西方发达国家的产业结构日益现 代化, 为资本主义经济的增长提供了强大的动 力。 ( 2) 经济全球化为资本主义进一步拓展世界 市场, 在世界范围内配置自然资源、资金和劳动力 创造了有利条件。最近 20 多年来, 经济全球化推 动商品生产和市场机制向全世界扩张, 使西方发 达国家及其企业可以不受本国市场的限制, 而是 根据全球市场的需求, 扩大生产规模和生产能力, 以转嫁国内的经济危机与社会矛盾。上个世纪 90 年代, 美国之所以出现了“四高”( 高增长、高股价、 高汇率、高生产率) 和“四低”( 低通胀、低失业、低 财政赤字和低利率) 的所谓“新经济”, 经济全球化 可以说是一个重要原因。就连美国前总统克林顿 都承认, 经济全球化和美国“相对开放的经济”抑 制着通货膨胀。从某种意义上说, 正是在经济全球 化浪潮的推动下, 西方发达国家逐渐摆脱国家垄 断资本主义的“滞胀”危机, 进入了超国家垄断资 本主义发展的新阶段。 当然, 西方国家由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向超国 家垄断资本主义过渡, 也是其理论、政策和体制发 生调整和转变的结果。众所周知, 战后资产阶级总 结罗斯福新政和战时经济管制的经验, 在凯恩斯 国际论坛 !"#
际论坛 主义的指导下,通过财政、税收、货币、计划、强大的动力和逻辑,但它同时也为权力的向上移 福利等调节机制,加强对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干交提供了同样的东西。这一双向性的运动 预,从而使资产阶级国家政权与垄断资本相结合条双向民主化的道路——与其说是弱化了民族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在西方经济社会生活中发国家的权威,倒不如说是重塑了这种权威的条件, 挥重要的作用。据统计,在19501970年间,西方因为这一道路可以使国家得以回应各种各样的冲 发达国家的年均失业率大多降到5%以下;工人的击,否则这些冲击便会反过来挫败国家本身。” 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的幅度远远超过了战前的 作为对全球化、知识经济、信息技术革命 个世纪。然而,当西方某些经济学家乐观地预言资后现代社会等世界重大变迁的回应,“第三条道 本主义的“黄金时代”要长期延续下去的时候, 路”试图在国家与市场、风险与安全、权利与义 场新的危机却逼近了。19731974年冬季的“石油务、个人责任与集体责任、经济增长与社会公正 危机”和1974年夏季的国际性震荡,把资本主义之间建立新的平衡,产生了一定的效果。自1997 的“黄金”时期猝然推向一个痛苦的“滞胀”时期。年5月工党政府上台以来,英国的通货膨胀率 这期间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年均增长2.4%,而物长期利率、失业率都维持在较低水平,而经济保 价则平均上涨9.%。这种在资本主义发展史上罕持着稳定增长 见的经济“综合症”,不仅动摇了凯恩斯主义在西 正是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由凯恩斯主义转向 方经济学中的“正统”地位,而且暴露了西方传统新自由主义和“第三条道路”的理论和政策的过程 家干预理论与政策的严重弊端,促使国家垄中,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逐渐发展起来。20世纪 断资本主义走向衰落。为了对付“滞胀”,英美等八九十年代以后,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义等资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抛弃了凯恩斯主义,转而实行产阶级右翼思想大肆扩张和蔓延,社会民主党的 新自由主义的理论和政策,紧缩货币,削减福理论和政策也受新自由主义的影响,向右翼思想 利,减少税收,放松对经济的管制,扩大对外贸靠近,从而使以贸易自由化、市场定价、消除通 易,将国有企业私营化,削弱工会组织,限制工货膨胀和私有化为主要内容的“华盛顿共识”成为 资增长等等。这些措施虽然对治理“滞胀”有一定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主流意识形态。正 的成效,但又引发失业率居高不下,财政赤字连年如德国《明镜》杂志的记者马丁和舒曼所说,西方 扩大,国家债务日益严重,劳动人民的实际收入大部分实行经济自由主义政策的政府在80年代展 减少,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社会矛盾逐渐激化开了一种为资本争自由的斗争,在广阔的战线上 等新的问题 废除了各种控制措施并堵塞了国家干预的可能 20世纪90年代以后,西方的社会民主党力性,还通过贸易制裁或其他高压手段强迫那些并 图在资产阶级右翼的自由主义和资产阶级左翼的非情愿的伙伴国家也采取同样的方针。实行非调 社会民主主义之间寻求“第三条道路”,实行所谓控化、自由化和私有化,就成了西欧各国和美国 的“新经济”、“新福利”“新政治”和“新治理”,以经济政策的战略工具,这些工具被新自由主义纲 求实现资本主义国家的稳定与发展。英国工党领领推崇为国家意识形态。回美国学者罗伯特 袖布莱尔认为:“第三条道路”致力于社会公正和W·迈克杰斯尼也认为:“新自由主义首先与里 中左政治目标,超越那种专注于国家控制、高税收根和撒切尔关联,最近20年,它一直是主流政 和生产者利益的旧左派,又超越那种把公共投资治党派、多数传统左派和右派所采取的全球政 和“社会”与集体事业当作邪恶予以消除的新右治、经济趋向。这些党派及其实施政策代表了极 派。布莱尔的精神导师吉登斯更加明确地说:“国端富裕的投资者和不到1000家庞大公司的直接利 家必须对全球化作出结构性的回应。民主制度的益。e由跨国公司和跨国金融机构的老板以及 民主化首先意味着权力的非中心化过程,但这一超国家经济计划机构的管理精英、大的传播媒体 过程并不是单向性的。全球化为权力下放提供了的统治精英、技术精英和某些国家的领导人组成 高校理论战线2006.3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高校理论战线 2006.3 主义的指导下, 通过财政、税收、货币、计划、 福利等调节机制, 加强对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干 预, 从而使资产阶级国家政权与垄断资本相结合 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在西方经济社会生活中发 挥重要的作用。据统计, 在 1950~1970 年间, 西方 发达国家的年均失业率大多降到 5%以下; 工人的 收入和生活水平提高的幅度远远超过了战前的一 个世纪。然而, 当西方某些经济学家乐观地预言资 本主义的“黄金时代”要长期延续下去的时候, 一 场新的危机却逼近了。1973~1974 年冬季的“石油 危机”和 1974 年夏季的国际性震荡, 把资本主义 的“黄金”时期猝然推向一个痛苦的“滞胀”时期。 这期间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年均增长 2.4%, 而物 价则平均上涨 9.9%。这种在资本主义发展史上罕 见的经济“综合症”, 不仅动摇了凯恩斯主义在西 方经济学中的“正统”地位, 而且暴露了西方传统 的国家干预理论与政策的严重弊端, 促使国家垄 断资本主义走向衰落。为了对付“滞胀”, 英美等 发达资本主义国家抛弃了凯恩斯主义, 转而实行 新自由主义的理论和政策, 紧缩货币, 削减福 利, 减少税收, 放松对经济的管制, 扩大对外贸 易, 将国有企业私营化, 削弱工会组织, 限制工 资增长等等。这些措施虽然对治理“滞胀”有一定 的成效, 但又引发失业率居高不下, 财政赤字连年 扩大, 国家债务日益严重, 劳动人民的实际收入 减少, 贫富差距进一步拉大, 社会矛盾逐渐激化 等新的问题。 20 世纪 90 年代以后, 西方的社会民主党力 图在资产阶级右翼的自由主义和资产阶级左翼的 社会民主主义之间寻求“第三条道路”, 实行所谓 的“新经济”、“新福利”、“新政治”和“新治理”, 以 求实现资本主义国家的稳定与发展。英国工党领 袖布莱尔认为:“第三条道路”致力于社会公正和 中左政治目标, 超越那种专注于国家控制、高税收 和生产者利益的旧左派, 又超越那种把公共投资 和“社会”与集体事业当作邪恶予以消除的新右 派。布莱尔的精神导师吉登斯更加明确地说:“国 家必须对全球化作出结构性的回应。民主制度的 民主化首先意味着权力的非中心化过程, 但这一 过程并不是单向性的。全球化为权力下放提供了 强大的动力和逻辑, 但它同时也为权力的向上移 交提供了同样的东西。这一双向性的运动——一 条双向民主化的道路——与其说是弱化了民族— 国家的权威, 倒不如说是重塑了这种权威的条件, 因为这一道路可以使国家得以回应各种各样的冲 击, 否则这些冲击便会反过来挫败国家本身。”[5] (P76～77) 作为对全球化、知识经济、信息技术革命、 后现代社会等世界重大变迁的回应, “第三条道 路”试图在国家与市场、风险与安全、权利与义 务、个人责任与集体责任、经济增长与社会公正 之间建立新的平衡, 产生了一定的效果。自1997 年5月工党政府上台以来, 英国的通货膨胀率、 长期利率、失业率都维持在较低水平, 而经济保 持着稳定增长。 正是在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由凯恩斯主义转向 新自由主义和“第三条道路”的理论和政策的过程 中, 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逐渐发展起来。20世纪 八九十年代以后, 新自由主义或新保守主义等资 产阶级右翼思想大肆扩张和蔓延, 社会民主党的 理论和政策也受新自由主义的影响, 向右翼思想 靠近, 从而使以贸易自由化、市场定价、消除通 货膨胀和私有化为主要内容的“华盛顿共识”成为 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主流意识形态。正 如德国《明镜》杂志的记者马丁和舒曼所说, 西方 大部分实行经济自由主义政策的政府在80年代展 开了一种为资本争自由的斗争, 在广阔的战线上 废除了各种控制措施并堵塞了国家干预的可能 性, 还通过贸易制裁或其他高压手段强迫那些并 非情愿的伙伴国家也采取同样的方针。实行非调 控化、自由化和私有化, 就成了西欧各国和美国 经济政策的战略工具, 这些工具被新自由主义纲 领推崇为国家意识形态。[6](P150) 美国学者罗伯特· W·迈克杰斯尼也认为:“新自由主义首先与里 根和撒切尔关联, 最近20年, 它一直是主流政 治党派、多数传统左派和右派所采取的全球政 治、经济趋向。这些党派及其实施政策代表了极 端富裕的投资者和不到1000家庞大公司的直接利 益。”[7](P1) 由跨国公司和跨国金融机构的老板以及 超国家经济计划机构的管理精英、大的传播媒体 的统治精英、技术精英和某些国家的领导人组成 国际论坛 !"#
国际论坛 的跨国资本家阶级,构成了剥削和统治全球劳工效率,增强国际竞争力,争取在世界市场上占有更 的新的霸权集团,占据着经济全球化乃至整个世大的份额和优势。 界体系中的主导地位。 (2)垄断资本既寻求国家支持,又力图摆脱 、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新特点及其对世国家限制,超越国界,在全球范围内进行资源配 界社会主义的影响 置,获取超额垄断利润。据联合国贸发会议《2000 年世界投资报告》统计,到20世纪末,全球跨国 关于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国内外学者众公司已达63459家,国外分支机构达到689520 说纷纭、莫衷一是。美国经济学家凯尔索和阿德勒家。有的专家估算,世界上100个最大的经济行 认为,由于持股的工人越来越多,现在的资本主义为主体中,跨国公司就占了43个;而全球最大 同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描绘的19世纪的资本主义的100家跨国公司的总资产几乎占了全球生产 相反,已具有人民性了。这种“人民资本主义”终究性资产的1/4,15家跨国公司几乎控制了全球所 会发展为一个“全民资本家的无阶级社会”,所以有基本商品的贸易。从更大范围讲,跨国公司年 他们要用《资本家宣言》代替《共产党宣言》。“后工生产总值已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25%,占工业 业社会”理论则认为,“正在兴起的新社会的主要国家总产值的40%,并且控制着60%的世界贸 阶级首先是一个以知识而不是以财产为基础的专易、80%以上的对外直接投资、90%以上的民用科 业阶级”,“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在工厂里的斗争”,技开发与转让,在国际贸易、金融、投资和生产 是“工业社会的标志”,而在“后工业社会”中,领域中占有越来越强的垄断地位。值得注意的 “继续谈论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已经没有什么意是,20世纪80年代以后,随着跨国公司经营的 义”。国内某些学者认为,当今资本主义已经由帝全球分散度的提高,它们与母国的经济连带关 国主义之后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过渡到帝国系和政治依从关系有所减弱,从而出现了“无国 主义之后的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或全球垄断资本主籍化趋势”。在跨国公司基础上出现的全球公司 义阶段。有的学者则认为,当今资本主义仍然处于( G bbal c orporation),更是一种“国籍不明的”、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因为在经济全球化进程脱离了母国身份并超越了国与国界限的超国家 中民族国家的作用不是更小了而是更大了。笔者垄断组织。 认为,正是在新科技革命和经济全球化浪潮的推 (3)为了适应生产和资本国际化、全球化的 动下,西方发达国家进入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要求,西方发达国家一方面打破疆域界限,建立 发展的新阶段。这种垄断资本主义的高级形态具各种国际合作组织和地区一体化组织,召开不同 有以下显著特点 层次的国际会议,使国家之间的区域化、集团化 (1)国家调整对经济进行调节的指导思想和不断发展,经济一体化日益增强;另一方面大肆 方针政策,对经济体制进行改革,不同程度地放松鼓吹国际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全面开放市场, 对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干预和管制。包括改革财政放松对金融和资本市场的管制。欧共体在1977年 税收体制,减少财政赤字;改革金融体制,稳定金建立统一的货币体系,1993年建成统一的欧洲大 融体系;改革劳动工资制度,降低失业率;改革社市场;199年统一的欧洲货币启动,标志着欧洲 会福利保障制度,减轻财政负担;改革对外贸易体经济货币联盟正式形成。1989年美国和加拿大建 制,减少贸易壁垒,推进自由化。以美国为例,1992立自由贸易区,1994年墨西哥加入,三国组成北 年克林顿上台执政以后,一方面减少对经济的干美自由贸易区。1989年亚太经合组织成立,建立 预,在通信、银行、金融市场、交通运输等领域放松部长级磋商机制,1993年以后举行领导人非正式 或取消限制,鼓励企业竞争和兼并;另一方面,大会议,开始经济一体化合作。以美国为首的西方 力扶持科技研究与开发,发展高科技产业,重视教国家还操纵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 育和培训,加紧对外经济扩张,其目的是提高经济贸易组织(前身是关税和贸易总协定),来巩固他 200 校理论战线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2006.3 高校理论战线 的跨国资本家阶级, 构成了剥削和统治全球劳工 的新的霸权集团, 占据着经济全球化乃至整个世 界体系中的主导地位。[8] 二、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新特点及其对世 界社会主义的影响 关于当代资本主义的新变化, 国内外学者众 说纷纭、莫衷一是。美国经济学家凯尔索和阿德勒 认为, 由于持股的工人越来越多, 现在的资本主义 同马克思和恩格斯所描绘的 19 世纪的资本主义 相反, 已具有人民性了。这种“人民资本主义”终究 会发展为一个“全民资本家的无阶级社会”, 所以 他们要用《资本家宣言》代替《共产党宣言》。“后工 业社会”理论则认为,“正在兴起的新社会的主要 阶级首先是一个以知识而不是以财产为基础的专 业阶级”,“资本家和工人之间在工厂里的斗争”, 只是“工业社会的标志”, 而在“后工业社会”中, “继续谈论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已经没有什么意 义”。国内某些学者认为, 当今资本主义已经由帝 国主义之后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过渡到帝国 主义之后的国际垄断资本主义或全球垄断资本主 义阶段。有的学者则认为, 当今资本主义仍然处于 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 因为在经济全球化进程 中民族国家的作用不是更小了而是更大了。笔者 认为, 正是在新科技革命和经济全球化浪潮的推 动下, 西方发达国家进入了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发展的新阶段。这种垄断资本主义的高级形态具 有以下显著特点: ( 1) 国家调整对经济进行调节的指导思想和 方针政策, 对经济体制进行改革, 不同程度地放松 对经济和社会生活的干预和管制。包括改革财政 税收体制, 减少财政赤字; 改革金融体制, 稳定金 融体系; 改革劳动工资制度, 降低失业率; 改革社 会福利保障制度, 减轻财政负担; 改革对外贸易体 制, 减少贸易壁垒, 推进自由化。以美国为例, 1992 年克林顿上台执政以后, 一方面减少对经济的干 预, 在通信、银行、金融市场、交通运输等领域放松 或取消限制, 鼓励企业竞争和兼并; 另一方面, 大 力扶持科技研究与开发, 发展高科技产业, 重视教 育和培训, 加紧对外经济扩张, 其目的是提高经济 效率, 增强国际竞争力, 争取在世界市场上占有更 大的份额和优势。 ( 2) 垄断资本既寻求国家支持, 又力图摆脱 国家限制, 超越国界, 在全球范围内进行资源配 置, 获取超额垄断利润。据联合国贸发会议《2000 年世界投资报告》统计, 到 20 世纪末, 全球跨国 公司已达 63459 家, 国外分支机构达到 689520 家。有的专家估算, 世界上 100 个最大的经济行 为主体中, 跨国公司就占了 43 个; 而全球最大 的 100 家跨国公司的总资产几乎占了全球生产 性资产的 1/ 4, 15 家跨国公司几乎控制了全球所 有基本商品的贸易。从更大范围讲, 跨国公司年 生产总值已占世界国内生产总值的 25%, 占工业 国家总产值的 40%, 并且控制着 60%的世界贸 易、80%以上的对外直接投资、90%以上的民用科 技开发与转让, 在国际贸易、金融、投资和生产 领域中占有越来越强的垄断地位。值得注意的 是, 20 世纪 80 年代以后, 随着跨国公司经营的 全球分散度的提高, 它们与母国的经济连带关 系和政治依从关系有所减弱, 从而出现了“无国 籍化趋势”。在跨国公司基础上出现的全球公司 ( Global Corporation) , 更是一种“国籍不明的”、 脱离了母国身份并超越了国与国界限的超国家 垄断组织。 ( 3) 为了适应生产和资本国际化、全球化的 要求, 西方发达国家一方面打破疆域界限, 建立 各种国际合作组织和地区一体化组织, 召开不同 层次的国际会议, 使国家之间的区域化、集团化 不断发展, 经济一体化日益增强; 另一方面大肆 鼓吹国际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全面开放市场, 放松对金融和资本市场的管制。欧共体在1977年 建立统一的货币体系, 1993年建成统一的欧洲大 市场; 1999年统一的欧洲货币启动, 标志着欧洲 经济货币联盟正式形成。1989年美国和加拿大建 立自由贸易区, 1994年墨西哥加入, 三国组成北 美自由贸易区。1989年亚太经合组织成立, 建立 部长级磋商机制, 1993年以后举行领导人非正式 会议, 开始经济一体化合作。以美国为首的西方 国家还操纵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 贸易组织( 前身是关税和贸易总协定) , 来巩固他 国际论坛 !"#
际论坛 们在经济全球化乃至整个世界体系中的主导地国家都变成资本主义。邓小平告诫我们:“一个冷 位。从总体上看,20世纪80年代以来,不同规战结束了,另外两个冷战又已经开始。一个是针 模、不同内容、不同形式的国际合作组织和区域对整个南方、第三世界的,另一个是针对社会主 化纷纷建立,数量之多、影响之大,超过以义的。西方国家正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 往任何时期。 界大战。”面对经济全球化和超国家垄断资 当代资本主义发展到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本主义的挑战,社会主义必须完成新的历史性任 段以后,私人垄断、国家垄断和国际垄断的形式、务:一是如何有效地利用国内和国际的两种资源 作用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和两种市场,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满 垄断资本超越国家界限、摆脱国家管制,在全球范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 围内榨取超额垄断利润的倾向明显增强,垄断资二是如何建立和完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社会主义 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剥削和统治形新体制,提高社会主义国家的国际竞争力和吸引 式更加完备。列宁曾经说过:“任何一个马克思主力,以保证社会主义在同资本主义的较量中最终 义者都不会忘记,资本主义比封建主义进步,而取胜。我们只有在积极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 帝国主义又比垄断前的资本主义进步。”四m同国,特别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肯定性”文明 样,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肯定比私人垄断资本主成果的同时,自觉抵制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腐朽 义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更加进步,因为它创造了思想的侵蚀,才能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 人类有史以来最巨大、最先进的生产力。它造成义,推动世界社会主义在21世纪再次走向复兴与 的世界性生产体系、金融体系、知识体系和管理高涨。 体制,为社会主义奠定“新的生产方式的物质基 础”,提供解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冲突的线索,参考文献 从而为社会主义最终取代资本主义准备着越来越[1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 充分的条件。 [2]《列宁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5 从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3]《列宁全集》第23卷,人民出版社,1990 展而来的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是帝国主义发展[4]参看俞可平主编x全球化时代的马克思主义”》 的新阶段,它不仅加强了垄断资产阶级对国内外 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剥削和统治,导致世[5]安东尼·吉登斯第三条道路—社会民主主义的 界范围内的贫富悬殊和两极分化,而且加紧对社 复兴》,北京大学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会主义国家实施“西化”、“分化”“弱化”的战略图 谋,给社会主义国家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构成[6]参看汉斯一彼得·马丁、哈拉尔特·舒曼《全球化的 严重的威胁。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发达资本主 陷阱》,中央编译出版社,1998 义国家一方面以提高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为借口,[7]诺姆,乔姆斯基x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江苏人 肆意削减工人的工资与福利,减免资产者的税 民出版社,2001 收,压制国内的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力量的发[8]参看正在形成的全球统治阶级:全球化与跨国资 展;另一方面,他们凭借雄厚的经济和技术实 本家阶级》,美国《(科学与社会》杂志2000年春季 力,加强对广大发展中国家的盘剥与掠夺,对社 号 会主义国家实施“和平演变”战略,妄图实现资本[91《邓小平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3 主义的一统天下。德国前总理施罗德在一本《制 度问题已经解决了》的书中声称,决定21世纪的作者单位: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是资本主义,因而要发动一场新的攻势,用资本 100732 主义制度征服所有的国家,或者说让世界所有的责任编辑:杨海英 高校理论战线2006.3 21994-2015ChinaAcademicJournalElectronicPublishingHouse.Allrightsreservedhttp://www.cnki.net
高校理论战线 2006.3 们在经济全球化乃至整个世界体系中的主导地 位。从总体上看, 20世纪80年代以来, 不同规 模、不同内容、不同形式的国际合作组织和区域 一体化纷纷建立, 数量之多、影响之大, 超过以 往任何时期。 当代资本主义发展到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 段以后, 私人垄断、国家垄断和国际垄断的形式、 作用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都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垄断资本超越国家界限、摆脱国家管制, 在全球范 围内榨取超额垄断利润的倾向明显增强, 垄断资 产阶级对无产阶级和被压迫民族的剥削和统治形 式更加完备。列宁曾经说过:“任何一个马克思主 义者都不会忘记, 资本主义比封建主义进步, 而 帝国主义又比垄断前的资本主义进步。”[2] (P770) 同 样, 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肯定比私人垄断资本主 义和国家垄断资本主义更加进步, 因为它创造了 人类有史以来最巨大、最先进的生产力。它造成 的世界性生产体系、金融体系、知识体系和管理 体制, 为社会主义奠定“新的生产方式的物质基 础”, 提供解决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冲突的线索, 从而为社会主义最终取代资本主义准备着越来越 充分的条件。 从私人垄断资本主义、国家垄断资本主义发 展而来的超国家垄断资本主义, 是帝国主义发展 的新阶段, 它不仅加强了垄断资产阶级对国内外 无产阶级和其他劳动人民的剥削和统治, 导致世 界范围内的贫富悬殊和两极分化, 而且加紧对社 会主义国家实施“西化”、“分化”、“弱化”的战略图 谋, 给社会主义国家乃至世界的和平与发展构成 严重的威胁。在经济全球化进程中, 发达资本主 义国家一方面以提高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为借口, 肆意削减工人的工资与福利, 减免资产者的税 收, 压制国内的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力量的发 展; 另一方面, 他们凭借雄厚的经济和技术实 力, 加强对广大发展中国家的盘剥与掠夺, 对社 会主义国家实施“和平演变”战略, 妄图实现资本 主义的一统天下。德国前总理施罗德在一本《制 度问题已经解决了》的书中声称, 决定21世纪的 是资本主义, 因而要发动一场新的攻势, 用资本 主义制度征服所有的国家, 或者说让世界所有的 国家都变成资本主义。邓小平告诫我们:“一个冷 战结束了, 另外两个冷战又已经开始。一个是针 对整个南方、第三世界的, 另一个是针对社会主 义的。西方国家正在打一场没有硝烟的第三次世 界大战。”[9] (P344) 面对经济全球化和超国家垄断资 本主义的挑战, 社会主义必须完成新的历史性任 务: 一是如何有效地利用国内和国际的两种资源 和两种市场, 进一步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 满 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物质和文化生活的需要; 二是如何建立和完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社会主义 新体制, 提高社会主义国家的国际竞争力和吸引 力, 以保证社会主义在同资本主义的较量中最终 取胜。我们只有在积极吸收和借鉴当今世界各 国, 特别是资本主义发达国家的“肯定性”文明 成果的同时, 自觉抵制资本主义剥削制度和腐朽 思想的侵蚀, 才能巩固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 义, 推动世界社会主义在21世纪再次走向复兴与 高涨。 参考文献: [ 1 ]《 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 1 卷, 人民出版社, 1995. [ 2 ]《 列宁选集》第 2 卷, 人民出版社, 1995. [ 3 ]《 列宁全集》第 23 卷, 人民出版社, 1990. [ 4 ] 参看俞可平主编《: 全球化时代的“ 马克思主义”》, 中央编译出版社, 1998. [ 5 ] 安东尼·吉登斯《: 第三条道路——社会民主主义的 复兴》, 北京大学出版社、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0. [ 6 ] 参看汉斯- 彼得·马丁、哈拉尔特·舒曼《: 全球化的 陷阱》, 中央编译出版社, 1998. [ 7 ] 诺姆·乔姆斯基《: 新自由主义和全球秩序》, 江苏人 民出版社, 2001. [ 8 ] 参看《 正在形成的全球统治阶级: 全球化与跨国资 本家阶级》, 美国《 科学与社会》杂志 2000 年春季 号. [ 9 ]《 邓小平文选》第 3 卷, 人民出版社, 1993. 作者单位: 中国社会科学院马克思主义研究院 100732 责任编辑: 杨海英 国际论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