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麻的孩狂 种闯进美国生活的异端，能够将健康的青少年转变成性欲狂。 1914年，得克萨斯州的埃尔帕索颁布了第拿禁止销售大麻和 拥有大麻的本地法令。到1931年，美国已经有29个州宣布大麻 不合法，而那时候社会上也没有什么反对的说法和争议。 大萧条助长了反移民情绪的高涨。美国西南部和路易斯安那 州的许多官员请求美国财政部取缔大麻，他们的呼呼也得到了赫 斯特报业的支持，它们报纸上的耸人听闻的头条标题曾经这样警 示大众：“海岸周围长满了杀人的野草，致命的麻醉植物等待随 时收割，这些意味着大麻将要奴役加利福尼亚州的儿童。”联邦 麻辞品管理局(FBN)的官员哈里·J.安斯林格(Harry J. Anslinger)对这个问题的严肃性以及是否需要联邦立法提出质 疑，但是他很快就屈服于政治压力，主张在全国范围内禁止大 麻。安斯林格多次在公共场合和无线电广播中声称，这个“邪 恶的野草”可以导致冷缠杀手、性犯罪和精神错乱。他还写过 许多耸人听闻的、标题为“大麻：青年人的刺客”的杂志文章。 1937年，国会通过了《大麻税收法案》（the Marijuana Tax At)①，在美国各地，拥有大麻都将是犯罪行为。在这个法案生 ①事实上，在937年《大麻税收法案》施行之前，肯德基州还有美国最大的 大麻工业，生产服装和朗布。此法的通过等于扼杀了所有大麻的经济和医 学用途，加上媒体一面不断夸大大麻对于社会的毒害，一方面又宜传一些大 麻的药用神迹及其对精神的作用，使得大麻有了极高的知名度，社会大众为 之疯狂，不知如何是好。当时的一本杂志《流行技艺》(Popular Mechanics) 还预测大麻将会成为美国的谷类来源之一，这个专题刚好在《大麻税收法 案》施行后的两个月出刊，可见这拿法案之匆捉。此法规定，所有的大麻进 口、流通，每盎司必须缴交一美元的税金，没有执照的买卖将视为违法，可 判刑10~40年监禁。由于赋税甚重，青年们又趋之若惊，大麻从每盎司的 两美元升到350美元。黑市交易如同禁酒时期那般有獗起来。一泽注 23
大麻的痕狂 O件EEFE舟雨A0NESS 效后的一食星期、一名58岁的大麻经销商塞缪尔·R.考德威尔 (Samuel R.Caldwell)成为触犯新法令的第-人，虽然多年来， 国家法律和本地法律对大痲过犯的处理都很轻，但是这次，丹佛 的J.福斯特·塞姆斯法宫(Judge J.Foster Symes)陈述了考德 威尔涉及大麻的“恶行”后，判处了考德威尔四年监禁。 哈里·安斯林格在美国毒品政策历史中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人 物，BN成立之初，就由他领导而且经历了六届的总统任期，掌 管FBN的时间长达30年。安斯林格和他的竞争对手怎.埃德加· 胡佛(.Edgar Hoover)非常相像，二者都是坚定的反共分子， 都主张建立.反共法律，面且都把自己古怪的个性带到各自负责的 联邦办公部门。安斯林格不相信公共卫生系统可以治理毒品上瘾 的问题，他下令关闭那些被他称为“吗啡供应站”和“瘾君子 酒吧”的治疗诊所。他认为只有严厉的、强制执行的法律才是 对非法使用毒品行为最合适的方法。他要求法官们“监禁那些 过犯者，然后扔掉监狱的钥匙。”虽然他的观点阻碍了新的科学 观点，但是他的论点在当时和多数美国人的观点还是一致的。 1944年，纽约医学院发表了一遍关于大麻的文章，其作者指出， 使用大麻不会导致暴力行为、不会引起精神错乱、不会上瘾，而 且认为大麻可以作为安眠药使用。此事使安斯林格大怒，并且将 他冠以“危险分子”和“怪异者”的作者们全部解职。 FBN经常指出美国毒品的间题，有些与它的职能毫不相关。 二次人战期间，安斯林格曾经指责日本人使用麻醉品动摇美国人 民战斗的意志，而几年后，他又指责共产党使用同样的手段。国 会在麦卡锡时代通过了《伯格斯法案》（The Boggs Acts),它对 涉及大麻和海洛因的违法行为处以同样的处罚一对第一次拥有 上述毒品的人处以2~5年的监禁。在解释这个法案以及随后通 24
遭大麻的孩狂 过的麻醉品控制法案的时候，安斯林格强调，大麻的关键作用就 是使麻醉品上瘾的“跳板。”与胡佛一样，安斯林格憎恨爵士 乐，他建立了一个针对那些行为举让看起来是非美国式的著名艺 人的、特别的“大麻与音乐家”的FBN档案，许多对乐队成员 的秘密报告，其中也包括卡·卡洛威(Cab Calloway)、路易斯· 阿姆斯特朗(Louis Armstrong)、莱斯·布朗(Les Brown)、康 特·巴锡(Count Basie)、吉米·多尔西(Jimmy Dorsey)和埃灵 顿(Duke Ellington)等名人。安斯林格曾经用了几个月的时间 策划在全国范围内对流行音乐家进行调查，可是由于FBN的无 能，FBN的人员不能渗透到爵士乐瑙而告失败。可是，他确实千 方百计地拘捕了好莱坞著名的大麻吸食者一演员罗伯特·米彻 姆（Robert Mitchum)的被捕。 虽然安斯林格对使用大麻的态度是极端敌对的，而且不容置疑， 但是他也允许有一些例外出现。1940年代，他曾经与战略服务办公 室（OSS)也就是二次大战时期中央情报局(CIA)的前身合作尝试 用麻醉品进行思维控制的试验。在FBN的帮助下，将佩奥特掌①种 钠异戊巴比妥安米妥混合制成一种“实话毒品”，用于OSS对战 俘的审讯。当这种混合物没有效果时，安斯林格又建议使用混有 大麻的香烟，这种做法同样没有功效，最终OSS对“实话毒品” 的研究以失败告终。不过，安斯林格后来又与CIA紧密合作，启 动另外一项研究“MK-ULTRA”的、声名狼藉的思维控制项目。 在这个试验中，在试验者未知情也没有征得试验者同意的前提 下，给上百人服用了麦角酸酰二乙胺（迷幻药，LSD)。在1950 一种无刺的圆形仙人掌，原长于墨西背和美国西南部，有钮扣形小块茎， 新鲜或者晒干的佩类特掌被某些土著美洲人当作麻醉药咀嚼。一译注 251
大麻的狂 REEFER MADNESS 年代后期曾经为中央情报局经营了若干家妓院的乔治·怀特 (George White)是安斯林格的顶级特工，他负责观察那些喝下 混有迷幻药的饮料后的行为表现，他不仅给那些茫茫然的男人和 女人服用了多种有效的影响精神的药品，他本人也服用这些药品 以观察它们的效果。当他后来回忆为“MK-ULTRA”项目工作的 时候，回忆道：“我竭尽全力地、全心全意地投入，就是因为它 非常有乐趣，真是有乐趣！一个精力充沛的美国小伙子在哪里可 以得到允许和鼓励去说谎、杀人、偷盗、强奸和抢劫？”然而这 些行为对普通的美国人来讲足以获得长期监禁的判决，可是FBN 成员的行为似乎得到的却是特许，甚至被赋予了爱国的标签。安 斯林格在他的回忆录《杀人凶手》(The Murderers)中公开承认， 他曾经定期为亦是瘾君子的“一位非常有影响力的国会议员” 特供吗啡，安斯林格传记的作者约翰·C.麦克威廉斯(ohnC. McWilliams)确信，那个显贵的瘾君子就是约瑟夫·R.麦卡锡 参议员。 1962年，哈里·j.安斯林格已经退休了，许多州也已经通 过了《小伯格斯法案》（ittle Boggs acts),这些州法案对非法拥 有大痲和出售大麻的处罚都高于联邦法律的建议处罚。在路易斯 安那州，仅仅拥有大麻就会遭到5~8年的监禁：在密苏里州， 第二次涉及大麻的犯罪会导致终身监禁；面在佐治亚州，如果第 二次对未成年人贩卖大麻则会被处以死刑。 1960年代，政治气候发生了很多变化，同样也涉及到对毒 品滥用的态度。约翰·肯尼迪总统和林德·约翰逊总统任命了许 多调查委员，对一些过于简单的基本锻设提出了批判，而正是这 些假设引导了之前15年的大麻政策，他们还否定了大麻与暴力 犯罪以及大麻和海洛因的简单的直接因果关系。当大麻在白人中 26 i:
大麻的疯狂 产阶级和大学生中非常流行的时候，应该对先前针对大麻的法律 进行重估，以前的大麻法律在大众没有太多非议的情况下，已经 禁锢了贫困的墨西哥人和非裔美国人儿十年。针对毒品滥用的政 策也应该逐步从单纯的犯罪审判过渡到关注公共健康方面，而且 应将重点从惩罚转向治疗。1970年的《全面的毒品滥用预防和 控制法案》(the Comprehensive Drug Abu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Act)终于将大麻从其他麻醉品区别开来，还降低了对那些少量 拥有大麻者的联邦惩罚。 1970年，理查德·尼克松总统委派一个两党联合的委员会 调查大麻对身体健康的影响、大麻的法律地位以及大麻对社会的 影响。美国大麻和麻醉品滥用委员会在1972年得出了一个出人 预料的结论：州法和联邦法律应该允许大麻合法化。委员会的成 员一致同意在家中拥有少量的大麻不应该再是犯罪行为，而那些 出于利益而种植、贩卖大麻或者在大麻作用下驾驶的行为依然应 该遭到严格禁止。这个委员会这样解释：“当我们认识到对大麻 作为毒品的误解后就试图去除大麻的神秘色彩；鉴于目前吸食大 麻问题的社会背景，我们也努力摈除对吸食大麻的编见。杜会确 实应该强烈地阻止大麻的使用，可是应该有更多的资源用于预防 重度吸食大麻以及对重度吸食者提供医疗帮助。”他们还认为， “鉴于当代美国社会关注的众多问题，根据我们的判断，确实不 应该对大麻给予过高的关注。”尼克松总统感党自己就像是被委 员会出卖了，进而否认了委员会的结论，他还私下谴责这些犹太 人煽动对大麻法律的改革。不过，在1970年代，已经有11个州 政府认为大麻合法，其人口数目已经超过美国人口的1/3，而且 其他州政府也已经弱化了反对大麻的法律。当吉米·卡特总统支 持大麻合法化的时候，美国监狱协会、美国医学会以及国家教会 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