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查导论 13 对基督教徒（也里可温）和回回（伊斯兰）的称谓则皆符合民 族名。 怀恃主教告诉我，“七姓八家”是对犹太人团体的传统称谓。 帖木儿大概是成吉思之误。龙华民在1610年11月23日 顏复说，这些基督教徒是在蒙占时代进人中国的，他把这个时期 更加准确地定在他的时代之前三百年。 杰罗姆·沙勿略，根斯“一个六十岁的伊斯兰商人的说法 〔他说他“在那个王国的汗八里(Xambalù)（即我们所称的Cam- balù)，在国王朝廷住了十三年”]，在1593年7月26月的一封信 中，记述了包括皇帝(“那个商人说，他常常看见国王去教堂，因 为他是一位基督教徒”)在内的诈多基督教徒以及许多教堂和寺 院，这些记述显然是带误的，这里无须赘述。参看，《孟加拉亚洲 学会杂志》(Journal of the Asiatic Soc.of Bengal)第23卷第 1期第59一61页，J.沙勿略的另一封信，载奥卡扎尔：《耶酥会编 年史…(Chrono-historia de la Compania de Jesus,etc.), 1710年版第209b页。信中说：有一位年高德劭的摩尔人在卡 塔约（即契丹。一译者注）居住十三年，直到那卫有了许多基 督徒；我在其他地方也听到过这件车。 利玛窦和他的继承者龙华民十分相信，那些拜十宁架的 是在蒙古人征服过程中来中国的，或者还在此前一百年来中 国的，这也许是真实的。但金尼阁在其印度友人影响下，却认 为中国基督教的开山鼻祖是圣多默本人。他说：“从马拉巴海 岸教堂的叙利亚文手稿中，我们清楚知道，这种信仰是由同一 个基督使徒传到秦尼国的，并在那个王国建立好几所教堂。” 接着他提供了约翰·马利亚·坎波利从被称为加扎(Gaza) 的马拉巴圣多默教堂叙利亚文《圣务日课中译出的两段拉丁
14 一五五○年前的中国基督教史 译文，据他说，这是为了使“象这样重要的古代记载能得以保 存下来④。伯吉特教授在一本与马拉巴教堂无关的叙利亚 文《圣务日课》中也发现了同样的两段话，感谢他给我们提供 了下面的诊文，第一段是： “由于圣多默，印度人摒弃了崇弃偶像的错误； 由于圣多默，中国人同埃塞俄比亚人已转向真理。 由于圣多默，人生真谛之光照亮了整个印度； 由于圣多默，天国在中国飘然升起。② 第二段是：“印度人、中国人，波斯人，叙利亚人、亚美尼亚人、 爱奥尼亚人和罗马尼亚人，在此纪念圣多默之际敬拜我们的 牧主耶稣基督。③ 从《圣务日课摘出的这两段材料并未说圣多默到过中 国，更未说他在那里建立了教堂。金尼阁也许在印度听到了 更加详细的情节。沙勿脐1546年5月10门写于安被伊纳的 一封信中说：“许多人说使徒圣多默到过中国，他使许多人信 了基督教。在葡萄牙人入主印度之前，希腊教会派了数位主教 去为受圣多默及其门徒引导信了基督教的人们讲道和举行洗 礼。葡牙人到达印度时，有一主教说，他从他本国来印度之 后听驻印度的主教们说，圣多默到了中国并发展了基督教 徒。”1556年来中国的一个多米尼加人加斯帕·达·克鲁 兹写道：“使徒圣多默列难的地方，葡萄牙人称为圣多默(Sam Thome),当地人称之为莫莱波尔（即迈拉普尔），我在那里时 听说，一个忠实正直的亚美尼亚人，为了表示对这位使徒的忠 诚，从亚美尼亚来这里朝圣，他发誓宜称（誓同确实无疑，是一 个葡萄牙人即多默教堂的管事给他的)，亚美尼亚人的一些真
第一章导论 15 实可靠的书籍中心载说，使徒多默在莫莱被尔殉难之前曾去 中国宣讲福音，一些日子之后，他看到工作不能取得成果，便 问到莫莱被尔，临行时他在中国留下了他所培养的三，四个门 徒。这与这个教堂的典籍相一致，多默留下的几个门徒在中 国的传教工作布无成果，这个国家是否由于他们而知道了只 有一个上帝，这些我们不得而知。但一般说来，他们不知道福 音书中的律法，也不知道基督教，也根本不知道一个上帝之 说。他们以为，创造.保存和支配世界万物的是上天。他们尤 共不知道谁是万物的创造者，而把刀物的存在归之于天。他们 就是这样盲引感知上帝的。在坎陶（即广州）城内宽阔清澈的 珠江中心有·小岛，岛上有一所牧师寺院，我看见寺院内有一 所高高耸立的礼拜堂，庭园建设得很好，礼拜堂前有些刻有镀 金花纹的台阶，礼拜堂内有一制做精美的妇女塑俊，一小孩搂 着她的颈项，面前有-·盏燃着的灯。我猜测这可能是基督教 的习俗，便门那里的-·些俗人和僧人，这个妇女表示什么？谁 也无话可答，也谈不出什么理由。这很可能是圣多默留下的 早期基督教徒制做的圣母像，也许是在他们的时节制做的，也 许是某些异教徒们供奉的神像，但起因人]都忘了。”@ )金尼阁：《基督教远征中国史第124,125页。 ⑨ 拜占编：s迦勒底圣务日课(Breviarium Chaldaicum),共三卷， 巴黎1886年版，1887年版；第3卷第476页。 这是一首二十个对)赞英诗中的第3、4、8和9对句。 ⑥同上，第478页。 这些有关中国的史料存在于与马拉巴教堂无关的叙利亚文 圣务日课中、存在于据说是早期形式的赞美诗中，这有重大意 义，据此可以把有关圣多默向中国人传教的传说至少追湖到16
16 一五五○年前的中国基督教史 世纪来以前。这些史料到那时还未经触动，这个事实就是耶蘇 会修「者们其有保'守精神的证明。景教教规，或称圣务日课，曾 被天主数的伊叔-雅布三世（公元647-一657年）和哈南宁恕修改 过[参看，布哲：《教堂司事书(Book of Governors)第1卷第 F 79页，第2卷第I6页；阿赛曼尼的文章，栽《东方志第3卷第 1部分第145页，第2部分第58页门，面有关中因的记载，是基 督教确实传入中国时，或者稍后时期增加的，这是可能的。有关 力国的记栽是耶茨引{自阿赛曼尼著作，见耶茨苦《印度教会史多 (Indian Church History)1818年版第79页。 ④ J.沙勿脐档案》(Monumenta Xaveriana)[载耶穌会历史档 案多(Mon.Hist.Soc.1su)门第1卷第407、414页（书信56 附言)。 (⑤ ,《中国文集o(Tractado de China),埃武腊l569年版第kiii页。 参看，《普卡斯朝圣(Purchas his Pilgrimes),(第3卷第I95贞) 和s强大巾国史(The Ilistorie of great and mightie Kingdo- me of China)(帕克译白西班牙文)(1588年第2426听)。 《强大国史》的匹班牙文原著的作者是的翰·贡札勒斯·达， 门多萨，此书出版于1585年，其主要根据是加斯帕·帕·达·克 鲁兹的著作。 何大化讲过一个更为详细的传说，但其精节和上文很不 相同。他说：“多默从耶路撒冷出发，一路上向帕提亚人.米堤 亚人和波斯人讲经传道，经过阿拉伯，然后乘船去印度。经过 长时间航行，在索科特拉岛登陆，该岛是距阿拉伯的费利克斯 最近的陆地然而也有人说他是在靠近幼发拉底河的巴科拉 (即今巴士拉)上船的①。他沿着波斯海航行，经过长时间颠 簸，来到两海海11之间的一个岛上；这两个海的水皆通过红海
中夹社会主义字 图书鎘 第一孩 导论 粥呋淡出。他在岛上开始播种上帝亮藏，支 下了深根，结果那里所有的人皈依耶稣基督，并建立了教堂， 其中有几所迄今仍然完好存在：这个岛虽被卡塞姆国正侵 占，但由于摩尔人与土耳其人进行着大规模贸易，所以该岛仍 处在摩尔人控制之下，由于这同一原因，基督教也从岛上被排 除，然迄今居民仍然保持着基督教的姓名，崇拜十字架，遵守 某些斋戒，并去教堂祷告… “圣多默从索科特拉岛向印度航行，到达的第·个地方是 克兰加诺，这是一个颇为繁华的小城，当时很出名。城内往着 马拉巴的国王，当时他正在为一个儿子庆祝婚礼… “这个光荣的使徒，据说在克兰加诺传播了基督教后，漫 游了马拉巴的整个海岸，最后在库劳(Coulao)(即奎隆)停下 来。因为这是一个著名的首府，在这里他使几个人信了基督 教。他从那里继续前进，来到马菜被尔城。这是一…个特大城 市，也是当时全印度最富有的城市。此城现由蔺萄牙人居住， 为纪念在此殉教的这位圣徒，现命名为圣多默城。圣多默在 那里开展传道工作，获得极大成功。他宣讲福音，使国王和臣 民皆饭依基督教。他在那里留下几位门徒，使人民继续保持 他们所接受的信仰。他从那里搭中国船向中国航行（那时中 国犹似海洋霸主，中国人航行于印度祥各海域)，最后在叫做 汗八里(Camballe)的小城登陆，此城现已不为我们所知。他 使那里相当大一部分人信了基督教，他们接受了洗礼，建立了 教堂a “史书上虽然记载说，圣多默到了中国，或者说到达彼岸， 但我们无法确切知道他的行程。我不知道中国人迎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