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一五h年前的国基督教史 太人都这样称呼他们。我们后来知道，中国人对这三教’有 不同叫法。他们称萨拉森人为·不吃猪肉的人’，称犹太人为 “不吃筋的人（他们至今仍速故习，吃肉时抽去筋），而把基督 教徒的后裔称为“不吃奇蹄动物的人’，因为摩尔人，犹太人和 所有中国人皆吃马、骡及其他驮兽的肉，而基督敦徒的后裔则 保持故土的食物习惯… “听到这个消息，我们大为兴奋，设想这些基督教徒的后 裔很容易被引回到他们祖先的信仰上来。” (1)米尔恩：《中国的文际生活(Real Life in China)1858年第336 一342页；皇家亚洲学会华北分会杂志》(Journal of the North-China Branch of the Roval Asiatic Society)1906 第【一20页，」913年第195页。怀特主数在升封居位过，并仔 细研究过开封犹太人历史，他对上面儿负加了注释和校正。 (杰岁姆·拉塞利译：《克洛迪·托勒米·亚历所山大的电理学，新 近从希瞅文译为意大利文(La Geografia di Clavdio Tolo- meo Alessandrino,nuovamente tradotta di Greco in Ita- 1iano),威尼斯版。该最斤一卷第353页。《亚洲，占十一图 第4页注：“秦尼因(SINI)现称大素，据说是批界上最大的王 国…其民拜祸像，但又称，非常敬拜十字，理由尚未弄清，也许 是上帝保护这一圣教的信仰不灭，以便在上帝圣意认为适宜之 时，让其生长发展。”此外，拉塞利在®印度，新二十八图论及秦 尼国时说：其国人衣着习俗很文明，但非基督教徒。 《利玛窦神甫史编*第1卷s中国礼记第469一47引页。 大约三年以后，利玛窦派一中国大上教数徒去开封调查拜 十字架老的情祝，但未成功。1608年3月8日，利玛窦在北
第一章导论 京写过这样-·段话：“我派教友去河南省，我门早已听说那 里有信仰十字架的遗风，该教存在中国为时已久。但他却未 能发现我们想要了解的任何东西，如他们供的是什么神像，使 用什么文字。原是六十年前，中国人试图速捕有这种信仰 的人，因此他们隐瞒了自己的信仰；由于恐棋，他们改信异教 或装作摩尔人，迄今还未露其真相回。因此，我们这位教友询 何这些问题时，他们极为惊慌，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来调查他 们。由此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有必要派些神甫去那里， 经过长期居住，或可一点一滴地了解其真相。 ①大概是在这个时期，外国商人侵犯中困沿海，据说引起中国政府 的注意和怀矩。参看，帕克尔：中国与宗教(China and Reli- gion)第190页。 “这位教友受到那里犹太人的热情接待。人们不知这些 犹太人有任何别的名称，只知道他们不吃筋，故得名挑筋教 他们仍然遵守故俗，因为雅各发现他和天使搏斗后筋受了伤。 他们人数不多，但有一所很好的礼拜堂，其中十分尊重地保存 着仿古书形式卷起的希伯来文旧约全书》首五卷（摩西五 经)。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有其他经书。汗八里距开封仅 于日路程，因此只要我们愿意，去那里很容易。@ ①《利玛突神甫史编第2卷第344页。 1605年7月26日，即火约在艾来访后一个月，利玛窦写 过一封信，为上述正式记载增加了一些细节。他说：“几天以 前我们才确知，过去五百年间，中国有相当数量的基督教徒
10 一五五○年前的中国基誓教史 现在许多地方依然留有他们的不少痕迹。近几年中，我已写 过，我]在长城以北的中国领土上发现一个基督教徒团体，但 是由于缺乏斯卡提(Scuti,币名)，不能到达那里，所以至今我 们还未派人去了解他们的人数和来源。现在我们知道，在中 国中部河南省会开封一一从汗八里或南京到开封皆半月路程 一有五、六家基督教徒，现在他们儿乎已无基督教的任何气 味。前数年，他们已把礼拜堂改为关帝庙。至今一直阻碍我 们找到他们的原因是，他们不称为基督教徒，而是按其种族称 为达娑（即迭屑-一译者注），这好象是他」本国的国名；他们 的宗教被称为于字教，即中文中的“十”字，此字完全象基督教 的“于”字架。他们的面貌象摩尔人和犹太人，也象他们-一样 不拜菩萨，所不同之处是，他们吃猪肉和其他种肉时，在其上 用手划十字。 “我们是从一个按信仰、种族和相貌都是地道犹太人那里 获悉这些情况的。他有一天来访我，因为他对所听之事颇感 兴趣，对记述我们工作的书目中的-本甚为注意：他从此书了 解到我们既非摩尔人，又非异教徒，因而以为我们和他同属一 教。此人姓艾，河南省人，家住省会开封，其父有三子，他本人 致力学习中文，是举人及第，现年六十，来此要求恢复他在扬 州学校的原职。另两个兄弟学习希伯来文，好象是教士，因为 他说他家乡有一所他们花费一万斯卡提建起的大礼拜堂，那 里有七、八家人属他的宗教。 “他在圣约翰浸礼节后第八天来访。我们在圣坛上挂一 大张画像，圣母居其中，一边是圣子耶稣，另-·边是圣约翰。 他不知道犹太人这个名称，只称自己为上帝的选民他看见画
第一章导论 11 中人物以为是雅各和以扫，便说道：‘我虽然不拜偶像，但我想 对我的祖先们表示敬意，便鞠躬敬拜。起先他说，他的宗教的 创始人有十二个儿子，我想他是-·个基督教徒，所谈的是十二 使徒，但最后我发现他不是基督教徒，却并不厌恶基督教。他 告诉我，他们在中国无法遵守自己的律法，因为割礼、洁身礼、 不吃猪肉以及其他种种习俗阻碍他们与中国人交往，而对某 些想做官为宦的人更为不利。他给我讲了g阳约全书多上的许 多故事，讲述从摩西直到哈曼和马道丘斯（他称之为阿马安和 马道卡伊)的十一个部落之事，但他说他已被逐出教门，因此 所知不多。他说他兄弟知道圣经上所有的事；他想他们还有 其他经书。 “他说他们中间有这样的传说：大约八百年前，帖木儿国 王征服波斯时，也征服了中国，大批摩尔人、基督教徒和犹太 人同他一起来到中国，其中摩尔人是最强大的，因此基督教徒 和犹太人留下来的很少。在河南省，伊斯兰教、基督教和犹太 教的信徒都有，虽说基督教徒实际上已消失了。但是他门中 间有不少学者和高宫。有-一位南京尚书还活着，名叫张孟男， 我在那里时我们是好朋友。去年他来北京时看过我，对我很 友好。他对待南京的神肯们也很好。他说这些人不愿承认自 己是外国人的后裔，因为这种人在中国不受尊重。从容貌上 看，张孟男象我门国的人。 “第二天，艾带来他的一个同乡，姓张，说是基督教徒的后 裔，他一定要作官，而且已在长城外距离早先基督教徒居住地 相去不远的山西得到一职位，根据这一新官职，那里的人都1 他管辖。我们同这人成了好朋友。他很想了解我们的宗教
12 一五五)年前的中国基督敦史 并想回到他祖先的宗教上来。六天后，他离开了北京。他一直 很忙，此外，还有多妻带来的麻烦。他就这样离开了，此事放在 另一时间再谈，他答应我无论在家在职，都将尽力去发现那里 还留有多少基督教习俗，去发现我更想了解的事，如他们使用 的是仆么文字，是叙利亚文成者可能性更大的希谐文。我所 以倾向于认为他们使用的是希腊文，因为我想起了十年前我 从一中国人看到的一个铃。这个铃来历很古，好象是从河南带 来的，其上刻有十宇和希腊文字母。我们正在等待巡察使 神甫，他…定会去访问这些人家，我也相信，他会立即派人去 了解那个地区行多人用处。祈求上帝希望凭借这次调查，能 使中国基督教的门开得更人。 “由此我们知道，中国毫无疑问就是威尼斯人马可·波罗 所说的契丹。他说契丹有基督教徒，这话是确实的，因为在他 的时代，中国一定有许多基督教徒。① ①《利吗窦神甫史编”第2卷第289一293页。关王或关帝是一位 人所共的，被神化了的英雄，大概就是利冯实所说的关公。在 怀特主教给我看开封地图上，就有一座关帝庙在西门附近。《开 封府志(1695年编)术著录此庙，这个事实说明，或者此庙的建 立不早于695年，或者认为这不很重要，也许被人们当作外国 寺院。十字在《利玛窦神甫吏编小写作ezu,艾写作Ngai,尚 书写作Scianciu,张写作Cian,张孟身写作Ciammennan。利 玛窦说，张孟男是中年人，在开封城西数里之处，1565年考中进 士。值得提到的是据史书记载，他是万历年间恩赐南京户部尚 书官职的二人之一。参看，《明史》，中华书局版（下同）第19册 第5825页。恃沙(Terza)即达娑(Tarza),是伊斯兰教徒对岳督 教徒和共他非伊斯兰教徒的称呼，并非真正是民族名，但中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