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 用,担负着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落实、落细的主体责任,具有强大的组织力和执行力。广大共产党员 面对疫情风险,冲锋在前、不怕牺牲、勇于担当、敢于作为,承担急重险难任务,表现出超强的凝聚 力和战斗力,抗疫过程呈现出党政军民齐参与,各方力量齐动员,上下一心、行动一致的良好局面。 相较于中国共产党应对疫情的集中统一领导,某些采取多党制以及各州县权力分散的联邦制国家,为 维护各自的政治经济利益,应对疫情并未能采取及时有效的防控措施,这种“低效应对”导致疫情 的不断扩散蔓延,进一步加剧了对全球经济社会的冲击。 (二)人民主体地位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基本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 党的显著标志。”①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就把“为人民谋幸福,为民族谋复兴”作为自己的初 心和使命,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一致 的,这决定了中国共产党集中力量所要办的大事始终服从和服务于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能够得到 人民群众的积极拥护和强力支持。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人民群 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紧紧依靠人民群众,坚决打贏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坚持人民利 益高于一切,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为人民谋幸福的价值底色。大事往往是难事,人 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和历史的创造者,是克服公共危机的主体力量。在公共危机面前,所有人都是命 运共同体,也是责任共同体,集中力量办大事首先要集中人民的力量,只有切实了解人民群众的现实 需求和真实关切,赢得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合作,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才能形成 公共危机治理的磅礴力量。“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只要紧紧依靠人民,我们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艰 难险阻。”2这是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时代和历史的高度,对人民群众在抗疫实践中的伟大作用和主体 地位的高度总结和概括。打赢疫情防控的阻击战、总体战、人民战争,筑牢群防群控的人民防线,必 须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人民群众的力量不仅体现在每一个人的现实实践活动中,更是由绝 大多数人们的合力所组成。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中国人民充分发挥了作为历史创造者的主体 地位和决定性作用,用实际行动深刻论证了人的本质现实性、动态生成性和开放性,在抗疫实践中展开了 自身、阐明了自身、发展了自身,深刻彰显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所在。全国人民表现了空前的团 结,民族凝聚力不断增强,海外华侨华人也参与其中,以不同的方式贡献智慧和力量。面对疫情防控,有 关部门各司其职,军队积极支援地方疫情防控;各党政军群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等紧急行动、全力奋战;广 大医务人员无私奉献、英勇奋战;广大人民群众众志成城、团结奋战,打响了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 (三)公有制为主体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重要支撑 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公有制为主体表明国家和集体 资产在社会总资产中占优势,国有经济掌握着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领域和基础性行业,控制着国民经 济命脉,在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过程中发挥着中流砥柱的作用。公共危机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需 要国家财力物力的高度集中,而且需要医疗、科研、物资、交通等多部门和机构的共同参与。公有制 为主体保证了绝大多数的医院、学校、科研机构、交通等重点机构和企业的全民所有制属性,在公共 危机治理中更好地发挥国家的公共服务职能,更迅速地集结科研等攻关力量,以确保取得关键领域和 重大项目的技术突破,为公共危机治理提供重要的技术支持。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中,公有 制为主体,使国家能够集中有限资源用于急需的地区、领域、行业,为资源的调拨、使用提供了方 便,避免了疫情防控中出现“物资挤兑”的重大风险,迅速有效地稳控住局面。国家通过国有经济 ①习近平:《习近平谈治国理政(第二卷)》,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年,第40页 ②《习近平同波兰总统杜达通电话》,《人民日报》2020年3月25日第1版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２０２０ 年 用ꎬ 担负着党中央重大决策部署落实、 落细的主体责任ꎬ 具有强大的组织力和执行力ꎮ 广大共产党员 面对疫情风险ꎬ 冲锋在前、 不怕牺牲、 勇于担当、 敢于作为ꎬ 承担急重险难任务ꎬ 表现出超强的凝聚 力和战斗力ꎬ 抗疫过程呈现出党政军民齐参与ꎬ 各方力量齐动员ꎬ 上下一心、 行动一致的良好局面ꎮ 相较于中国共产党应对疫情的集中统一领导ꎬ 某些采取多党制以及各州县权力分散的联邦制国家ꎬ 为 维护各自的政治经济利益ꎬ 应对疫情并未能采取及时有效的防控措施ꎬ 这种 “低效应对” 导致疫情 的不断扩散蔓延ꎬ 进一步加剧了对全球经济社会的冲击ꎮ (二) 人民主体地位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基本动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 “人民立场是中国共产党的根本政治立场ꎬ 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区别于其他政 党的显著标志ꎮ”① 中国共产党自诞生之日起ꎬ 就把 “为人民谋幸福ꎬ 为民族谋复兴” 作为自己的初 心和使命ꎬ 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自己的奋斗目标ꎮ 中国共产党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是一致 的ꎬ 这决定了中国共产党集中力量所要办的大事始终服从和服务于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ꎬ 能够得到 人民群众的积极拥护和强力支持ꎮ 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中ꎬ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ꎬ 要把人民群 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放在第一位ꎬ 紧紧依靠人民群众ꎬ 坚决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ꎮ 坚持人民利 益高于一切ꎬ 充分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 为人民谋幸福的价值底色ꎮ 大事往往是难事ꎬ 人 民群众是历史的主体和历史的创造者ꎬ 是克服公共危机的主体力量ꎮ 在公共危机面前ꎬ 所有人都是命 运共同体ꎬ 也是责任共同体ꎬ 集中力量办大事首先要集中人民的力量ꎬ 只有切实了解人民群众的现实 需求和真实关切ꎬ 赢得人民群众的支持和合作ꎬ 激发人民群众的积极性、 主动性和创造性ꎬ 才能形成 公共危机治理的磅礴力量ꎮ “人民才是真正的英雄ꎮ 只要紧紧依靠人民ꎬ 我们就一定能够战胜一切艰 难险阻ꎮ”② 这是习近平总书记站在时代和历史的高度ꎬ 对人民群众在抗疫实践中的伟大作用和主体 地位的高度总结和概括ꎮ 打赢疫情防控的阻击战、 总体战、 人民战争ꎬ 筑牢群防群控的人民防线ꎬ 必 须充分发挥人民群众的主体作用ꎮ 人民群众的力量不仅体现在每一个人的现实实践活动中ꎬ 更是由绝 大多数人们的合力所组成ꎮ 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的中国人民充分发挥了作为历史创造者的主体 地位和决定性作用ꎬ 用实际行动深刻论证了人的本质现实性、 动态生成性和开放性ꎬ 在抗疫实践中展开了 自身、 阐明了自身、 发展了自身ꎬ 深刻彰显了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所在ꎮ 全国人民表现了空前的团 结ꎬ 民族凝聚力不断增强ꎬ 海外华侨华人也参与其中ꎬ 以不同的方式贡献智慧和力量ꎮ 面对疫情防控ꎬ 有 关部门各司其职ꎬ 军队积极支援地方疫情防控ꎻ 各党政军群机关和企事业单位等紧急行动、 全力奋战ꎻ 广 大医务人员无私奉献、 英勇奋战ꎻ 广大人民群众众志成城、 团结奋战ꎬ 打响了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ꎮ (三) 公有制为主体是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重要支撑 公有制为主体ꎬ 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是我国的基本经济制度ꎮ 公有制为主体表明国家和集体 资产在社会总资产中占优势ꎬ 国有经济掌握着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领域和基础性行业ꎬ 控制着国民经 济命脉ꎬ 在集中力量办大事的过程中发挥着中流砥柱的作用ꎮ 公共危机治理是一项系统工程ꎬ 不仅需 要国家财力物力的高度集中ꎬ 而且需要医疗、 科研、 物资、 交通等多部门和机构的共同参与ꎮ 公有制 为主体保证了绝大多数的医院、 学校、 科研机构、 交通等重点机构和企业的全民所有制属性ꎬ 在公共 危机治理中更好地发挥国家的公共服务职能ꎬ 更迅速地集结科研等攻关力量ꎬ 以确保取得关键领域和 重大项目的技术突破ꎬ 为公共危机治理提供重要的技术支持ꎮ 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中ꎬ 公有 制为主体ꎬ 使国家能够集中有限资源用于急需的地区、 领域、 行业ꎬ 为资源的调拨、 使用提供了方 便ꎬ 避免了疫情防控中出现 “物资挤兑” 的重大风险ꎬ 迅速有效地稳控住局面ꎮ 国家通过国有经济 １２ ① ② 习近平: «习近平谈治国理政 (第二卷) »ꎬ 北京: 外文出版社ꎬ ２０１７ 年ꎬ 第 ４０ 页ꎮ «习近平同波兰总统杜达通电话»ꎬ «人民日报»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２５ 日第 １ 版ꎮ
第3期傅慧芳,苏贵斌: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内在机理及实现机制 13 的主导作用来调节宏观经济,实现宏观调控目标,迅速恢复经济生产。国有企业不仅为防控物资和生 活物资的及时供应提供了重要保障,而且带头复产复工,帮助中小企业共渡难关,为疫情防控和稳定 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引领和基础保障作用。 (四)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文化根基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是人民的精神家园。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丰富的哲学思想、价值理 念和道德观念,成为我国国家治理思想的重要文化来源。集中力量办大事既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取得辉 煌成就在制度优势上的经验总结,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具有丰 富的文化底蕴和时代特色。《淮南子·主术训》中“积力之所举,则无不胜也;众智之所为,则无不 成也”,表达了集结众人力量和智慧将无往不胜、无所不成的思想。《管子·重令》中“众寡同力 则战可以必胜,而守可以必固”,体现了上下一心、团结协作则战无不胜、守无不固的观点。《默觚 治篇八》中“孤举者难起,众行者易趋”,呈现了孤立无援难成事,依靠众人之力易成功的看法。 《三国志·吴志》中“能用众力,则无敌于天下矣;能用众智,则无畏于圣人矣”,阐述了集中众人 的力量将天下无敌,集中众人的力量和智慧将强过圣人的道理。这些传统文化深深浸润在民族的血脉 之中,成为了中华民族克服困难和成就事业的强大精神动力。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下,中国共 产党带领全国人民众志成城、团结一心,战胜了1998年南方特大洪水、2003年“非典”疫情、2008 年汶川地震、2010年舟曲泥石流等公共危机。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能够获得成功,是因 为中国有最好的人民,中国人民血脉中流传着集体主义和合作精神的文化基因,铭刻着“一方有难, 八方支援”的优秀传统,这是促成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成治理效能的重要文化因素。 三、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实现机制 “制度优势并不直接带来治理效能”①,机制是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方式,通过 构建和完善合理的运行机制来发挥特定的功能和作用,进而实现制度到行动效果的有序转化。集中力 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要不断坚持和完善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决策、组织、执 行和监督机制。 (一)全国一盘棋的决策机制 全国一盘棋的决策机制,即把公共危机治理作为有机整体,运用系统思维,加强顶层设计,统 谋划,统一部署,从而对公共危机治理形成整体的、系统的设计和实施方案。全国一盘棋的决策机制 强调:第一,决策要始终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 个维护”。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发生后,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既保证了在决策中秉持大局意识和全局 观念,分清轻重缓急,杜绝本位主义思想,又保证了决策在信息收集、资源控制、动力来源、交易费 用等方面的显著优势。党中央准确把握全局信息,对疫情形势进行科学硏判,制定疫情防控的方针政 策,加强精准施策,分类施策、因地施策。第二,决策要正确处理责权利关系,建立起与责杈结构相 适应的利益结构,处理好全局利益与局部利益之间的关系,保证决策行为的合理化。在公共危机治理 过程中,各地区、各部门都有自己的权责范围,也往往会有自己的特殊利益诉求。全国一盘棋的决策 机制不仅要考虑本地区本领域的现实需要,还要考虑全国重点地区、重点领域以及对全国危机治理总 体大局的影响。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党中央从全国整体的利益出发,要求各地严防严 控,有效防止疫情的蔓延,各级党委和政府坚持全局利益与局部利益之间的统一,既要顾全大局,又 ①虞崇胜:《将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关键环节》,《理论探讨》2020年第Ⅰ期,第5-1页
第 ３ 期 傅慧芳ꎬ 苏贵斌: 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内在机理及实现机制 的主导作用来调节宏观经济ꎬ 实现宏观调控目标ꎬ 迅速恢复经济生产ꎮ 国有企业不仅为防控物资和生 活物资的及时供应提供了重要保障ꎬ 而且带头复产复工ꎬ 帮助中小企业共渡难关ꎬ 为疫情防控和稳定 经济社会发展起到了引领和基础保障作用ꎮ (四)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文化根基 文化是民族的血脉ꎬ 是人民的精神家园ꎮ 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蕴含着丰富的哲学思想、 价值理 念和道德观念ꎬ 成为我国国家治理思想的重要文化来源ꎮ 集中力量办大事既是新中国成立以来取得辉 煌成就在制度优势上的经验总结ꎬ 也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在当代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ꎬ 具有丰 富的文化底蕴和时代特色ꎮ «淮南子主术训» 中 “积力之所举ꎬ 则无不胜也ꎻ 众智之所为ꎬ 则无不 成也”ꎬ 表达了集结众人力量和智慧将无往不胜、 无所不成的思想ꎮ «管子重令» 中 “众寡同力ꎬ 则战可以必胜ꎬ 而守可以必固”ꎬ 体现了上下一心、 团结协作则战无不胜、 守无不固的观点ꎮ «默觚 治篇八» 中 “孤举者难起ꎬ 众行者易趋”ꎬ 呈现了孤立无援难成事ꎬ 依靠众人之力易成功的看法ꎮ «三国志吴志» 中 “能用众力ꎬ 则无敌于天下矣ꎻ 能用众智ꎬ 则无畏于圣人矣”ꎬ 阐述了集中众人 的力量将天下无敌ꎬ 集中众人的力量和智慧将强过圣人的道理ꎮ 这些传统文化深深浸润在民族的血脉 之中ꎬ 成为了中华民族克服困难和成就事业的强大精神动力ꎮ 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滋养下ꎬ 中国共 产党带领全国人民众志成城、 团结一心ꎬ 战胜了 １９９８ 年南方特大洪水、 ２００３ 年 “非典” 疫情、 ２００８ 年汶川地震、 ２０１０ 年舟曲泥石流等公共危机ꎮ 中国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能够获得成功ꎬ 是因 为中国有最好的人民ꎬ 中国人民血脉中流传着集体主义和合作精神的文化基因ꎬ 铭刻着 “一方有难ꎬ 八方支援” 的优秀传统ꎬ 这是促成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成治理效能的重要文化因素ꎮ 三、 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实现机制 “制度优势并不直接带来治理效能”①ꎬ 机制是系统内部各要素之间相互作用的过程和方式ꎬ 通过 构建和完善合理的运行机制来发挥特定的功能和作用ꎬ 进而实现制度到行动效果的有序转化ꎮ 集中力 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ꎬ 要不断坚持和完善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决策、 组织、 执 行和监督机制ꎮ (一) 全国一盘棋的决策机制 全国一盘棋的决策机制ꎬ 即把公共危机治理作为有机整体ꎬ 运用系统思维ꎬ 加强顶层设计ꎬ 统一 谋划ꎬ 统一部署ꎬ 从而对公共危机治理形成整体的、 系统的设计和实施方案ꎮ 全国一盘棋的决策机制 强调: 第一ꎬ 决策要始终坚持党的集中统一领导ꎬ 增强 “四个意识”ꎬ 坚定 “四个自信”ꎬ 做到 “两 个维护”ꎮ 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发生后ꎬ 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既保证了在决策中秉持大局意识和全局 观念ꎬ 分清轻重缓急ꎬ 杜绝本位主义思想ꎬ 又保证了决策在信息收集、 资源控制、 动力来源、 交易费 用等方面的显著优势ꎮ 党中央准确把握全局信息ꎬ 对疫情形势进行科学研判ꎬ 制定疫情防控的方针政 策ꎬ 加强精准施策ꎬ 分类施策、 因地施策ꎮ 第二ꎬ 决策要正确处理责权利关系ꎬ 建立起与责权结构相 适应的利益结构ꎬ 处理好全局利益与局部利益之间的关系ꎬ 保证决策行为的合理化ꎮ 在公共危机治理 过程中ꎬ 各地区、 各部门都有自己的权责范围ꎬ 也往往会有自己的特殊利益诉求ꎮ 全国一盘棋的决策 机制不仅要考虑本地区本领域的现实需要ꎬ 还要考虑全国重点地区、 重点领域以及对全国危机治理总 体大局的影响ꎮ 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ꎬ 党中央从全国整体的利益出发ꎬ 要求各地严防严 控ꎬ 有效防止疫情的蔓延ꎬ 各级党委和政府坚持全局利益与局部利益之间的统一ꎬ 既要顾全大局ꎬ 又 １３ ① 虞崇胜: «将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国家治理现代化的关键环节»ꎬ «理论探讨» ２０２０ 年第 １ 期ꎬ 第 ５－１１ 页ꎮ
14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年 要力保重点,坚决服从党中央统一指挥、统一协调、统一调度,做到令行禁止。第三,决策要依托决 策中心、信息系统、智囊团来提供及时、准确、适用的信息,做好方案评估、方案论证和政策宣传, 为决策方案的最终出台出谋划策。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副所长克利福德·莱恩接受《人 民日报》记者采访时表示:“中国各级相关机构抗疫信息高效共享,上报至国家层面的速度很快,为 快速反应和决策创造了条件。”①为打赢疫战,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体制改革司司长任全国新型冠状 病毒肺炎专家组组长,成员包括了钟南山、李兰娟等60名多个领域的高级别专家,其中特别加入了 卫生法学和舆情传播领域的专家,为疫情防控工作提供了全面、科学的智力支持,“保证了决策符合 人民利益和愿望”2。 (二)综合协调的组织机制 公共危机治理时间紧迫、情况复杂、任务繁重,常面临跨时间、跨地域、跨部门等情形,包含着 问题识别、风险评估、科学决策、迅速执行等多重环节,组织成员在资源和信息上相互依赖,治理目 标的完成要相互配合。因此,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要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要建立完善具 有综合性和协调性的组织领导机制、组织实施机制和组织保障机制。首先,建立完善统一指挥的组织 领导机制,合理分解目标责任,减少组织成员的目标冲突与相互推诿。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 中,我国充分发挥组织优势,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 精神上,全面落实“坚定信心、同舟共济、科学防治、精准施策”的要求,做到统一领导、统一行 动,坚决打贏疫情防控阻击战。其次,建立党委政府、非政府组织、企业和社会公众等多元主体的协 同机制,充分发挥多元主体的积极性,形成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法治保障 科技支撑的治理格局。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多元主体各展其能、各尽其才,各级党组织和 政府部门发挥主导作用,领导班子成员特别是主要负责同志坚守岗位、靠前指挥,注重解决问题,防 止多头指挥。疫情防控“单纯依靠政府、采用传统的管理手段显然难以应对”③,各地区、各层级 各部门相互衔接,医疗卫生、高校、科硏院所等机构联合攻关,基层社区联防联控,非政府组织发动 社会力量捐款捐物,广大群众人人参与、人人尽力,形成了上下齐动员、齐参与、齐发力的局面,疫 情防控工作得以有序有效推进。再次,建立引领带动的组织保障机制。在公共危机治理中突出党建引 领,组建党员先锋队,设立“党员先锋岗”,把党建引领的势能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的强大动能。新 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既是对我国公共危机治理能力的大考,也是对党员干部如何践行初心使命的 大考。广大党员干部佩戴党徽、亮明身份、坚守岗位,在基层一线当好群众的主心骨、贴心人,真正 做到了防控疫情任务在哪里,党的旗帜就飘扬在哪里。为更好地发挥党员干部和优秀分子的辐射带动 作用,中央和地方出台了激励关爱防控一线基层党员干部和工作人员及医务工作者的若干措施,从工 作待遇落实、身心健康维护、子女教育保障、职称评审聘用等多个方面完善激励机制,全方位开展对 线工作人员的人文关怀。 (三)高效运转的执行机制 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是在坚定不移地执行和 落实其背后所依托的机制体制基础上展现出来的”④。中华民族饱经沧桑、历经磨难,在与重大公共 ①郑琪:《“中国抗疫成功经验值得借鉴”(恶难見真情共冋抗疫情)——访美国传染病防治专家苿恳》,《人民日报》2020 年3月31日第3版。 ②辛向阳:《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理论逻辑研究》,《国外社会科学》2020年第1期,第4-10页 ③黄津孚:《突发公共事件治理的智能互联体系——以中国防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为例》,《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 版)》2020年第3期,第54-62页。 ④高立伟:《强化制度执行力是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关键》,《理论与评论》2020年第1期,第9-13萸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２０２０ 年 要力保重点ꎬ 坚决服从党中央统一指挥、 统一协调、 统一调度ꎬ 做到令行禁止ꎮ 第三ꎬ 决策要依托决 策中心、 信息系统、 智囊团来提供及时、 准确、 适用的信息ꎬ 做好方案评估、 方案论证和政策宣传ꎬ 为决策方案的最终出台出谋划策ꎮ 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副所长克利福德莱恩接受 «人 民日报» 记者采访时表示: “中国各级相关机构抗疫信息高效共享ꎬ 上报至国家层面的速度很快ꎬ 为 快速反应和决策创造了条件ꎮ”① 为打赢疫战ꎬ 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体制改革司司长任全国新型冠状 病毒肺炎专家组组长ꎬ 成员包括了钟南山、 李兰娟等 ６０ 名多个领域的高级别专家ꎬ 其中特别加入了 卫生法学和舆情传播领域的专家ꎬ 为疫情防控工作提供了全面、 科学的智力支持ꎬ “保证了决策符合 人民利益和愿望”②ꎮ (二) 综合协调的组织机制 公共危机治理时间紧迫、 情况复杂、 任务繁重ꎬ 常面临跨时间、 跨地域、 跨部门等情形ꎬ 包含着 问题识别、 风险评估、 科学决策、 迅速执行等多重环节ꎬ 组织成员在资源和信息上相互依赖ꎬ 治理目 标的完成要相互配合ꎮ 因此ꎬ 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要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ꎬ 要建立完善具 有综合性和协调性的组织领导机制、 组织实施机制和组织保障机制ꎮ 首先ꎬ 建立完善统一指挥的组织 领导机制ꎬ 合理分解目标责任ꎬ 减少组织成员的目标冲突与相互推诿ꎮ 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 中ꎬ 我国充分发挥组织优势ꎬ 各级党组织和广大党员干部把思想和行动统一到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 精神上ꎬ 全面落实 “坚定信心、 同舟共济、 科学防治、 精准施策” 的要求ꎬ 做到统一领导、 统一行 动ꎬ 坚决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ꎮ 其次ꎬ 建立党委政府、 非政府组织、 企业和社会公众等多元主体的协 同机制ꎬ 充分发挥多元主体的积极性ꎬ 形成党委领导、 政府负责、 社会协同、 公众参与、 法治保障、 科技支撑的治理格局ꎮ 在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中多元主体各展其能、 各尽其才ꎬ 各级党组织和 政府部门发挥主导作用ꎬ 领导班子成员特别是主要负责同志坚守岗位、 靠前指挥ꎬ 注重解决问题ꎬ 防 止多头指挥ꎮ 疫情防控 “单纯依靠政府、 采用传统的管理手段显然难以应对”③ꎬ 各地区、 各层级、 各部门相互衔接ꎬ 医疗卫生、 高校、 科研院所等机构联合攻关ꎬ 基层社区联防联控ꎬ 非政府组织发动 社会力量捐款捐物ꎬ 广大群众人人参与、 人人尽力ꎬ 形成了上下齐动员、 齐参与、 齐发力的局面ꎬ 疫 情防控工作得以有序有效推进ꎮ 再次ꎬ 建立引领带动的组织保障机制ꎮ 在公共危机治理中突出党建引 领ꎬ 组建党员先锋队ꎬ 设立 “党员先锋岗”ꎬ 把党建引领的势能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的强大动能ꎮ 新 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既是对我国公共危机治理能力的大考ꎬ 也是对党员干部如何践行初心使命的 大考ꎮ 广大党员干部佩戴党徽、 亮明身份、 坚守岗位ꎬ 在基层一线当好群众的主心骨、 贴心人ꎬ 真正 做到了防控疫情任务在哪里ꎬ 党的旗帜就飘扬在哪里ꎮ 为更好地发挥党员干部和优秀分子的辐射带动 作用ꎬ 中央和地方出台了激励关爱防控一线基层党员干部和工作人员及医务工作者的若干措施ꎬ 从工 作待遇落实、 身心健康维护、 子女教育保障、 职称评审聘用等多个方面完善激励机制ꎬ 全方位开展对一 线工作人员的人文关怀ꎮ (三) 高效运转的执行机制 制度的生命力在于执行ꎬ 集中力量办大事的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ꎬ “是在坚定不移地执行和 落实其背后所依托的机制体制基础上展现出来的” ④ꎮ 中华民族饱经沧桑、 历经磨难ꎬ 在与重大公共 １４ ① ② ③ ④ 郑琪: « “中国抗疫成功经验值得借鉴” (患难见真情 共同抗疫情) ———访美国传染病防治专家莱恩» ꎬ «人民日报 » ２０２０ 年 ３ 月 ３１ 日第 ３ 版ꎮ 辛向阳: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集中力量办大事的理论逻辑研究»ꎬ «国外社会科学» ２０２０ 年第 １ 期ꎬ 第 ４－１０ 页ꎮ 黄津孚: «突发公共事件治理的智能互联体系———以中国防控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为例»ꎬ «福建论坛 (人文社会科学 版) » ２０２０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５４－６２ 页ꎮ 高立伟: «强化制度执行力是制度优势转化为治理效能的关键»ꎬ «理论与评论» ２０２０ 年第 １ 期ꎬ 第 ９－１３ 页ꎮ
第3期傅慧芳,苏贵斌: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内在机理及实现机制 15 危机事件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并总结上升为一系列公共危机治理的具体制度规程。目前公共危 机治理总体上进入有规可依的阶段,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有规不依、落实不力。解决问题的关键是要增 强执行主体的责任担当、提升执行主体对制度的认知、加强执行主体的执行能力,建立完善高效运转 的执行机制。首先,增强执行主体的责任担当,既包含组织层面对执行主体压实责任的客观规制,也 包含执行主体自身的工作精神和态度。从组织层面上,要明确集体责任、第一责任、具体责任和直接 责任,规定各项指标的数量、时间以及标准要求,逐级签订工作责任书,做到执行规则的明确化、程 序化和系统化,责任明晰化,操作规范化,考核精细化。从执行主体自身层面上,要勇于担责、敢于 担当。责任担当是一种对国家、社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是承担应当承担的使命、完成应当完成 的任务、做好应当做好的工作的精神,更是一种把积极的态度转化为实际工作效果的行动。面对重大 疫情,各级党委和政府强化责任担当,落实主体责任、主管责任、监督责任,将责任分解到单位、到 人头;广大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各尽其责,用求真务实的精神、实干苦干的行动,扎实做好每一个步 骤,把控每一个环节,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堵住每一个漏洞,确保了疫情防控工作各项决策部署的落 地、落实、落细。其次,执行主体对制度的正确认识是制度执行的基础性工作。对制度如果只是一知 半解、断章取义、望文生义,执行难免会变形走样。加强对制度的正确认识功夫在日常,要通过集中 学习、专题讨论、专项培养等方式,使执行主体准确理解公共危机治理的基本知识,熟悉制度规程的 主要内容,为公共危机紧急状态下执行主体能科学判断形势,准确把握决策要义,进行精准施策奠定 基础。再次,要提高执行主体在公共危机治理中的调査、动员、组织、协调、创新等综合执行能力。 公共危机治理要善于把握形势的变化,动员各方面力量,组织各个环节,协调处理各方面关系,创新 工作方法,确保最大限度减少人民群众生命财产损失,最大程度保障人民群众的利益。新型冠状病毒 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中,在医疗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确保应收尽收、应治尽治;物资供应如何多渠道 筹措、科学合理分配、简化分配流程;宣传有关防控的政策措施如何做到家喻户晓、人人皆知;健康 服务管理点如何提供更个性化、人性化服务,等等,都是对执行主体能力的巨大的考验。 (四)问题导向的监督机制 监督机制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纪律保障。在公共危机治理过程 中暴露出一些严重的形式主义、官僚主义问题,必须建立完善权威高效、问题导向的监督机制,增强 监督的严肃性、协同性、有效性。要不断强化政治监督,督促领导班子履行政治责任、担当职责使 命。要不断加强责任监督,既紧盯执行主体落实党和国家决策部署的执行情况,又緊盯对资金和物资 的使用情况,防止发生贪污挪用、截留挤占、调配不及时等冋题。要发挥媒体监督、群众监督的作 用,增加工作部门、执行人员不按规矩办事,失职失责行为的曝光率。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 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地方机构花费大量的时间填表格,一些重要岗位负责人对所主管的工作情况 “一问三不知”,一些部门违规发放救援物资,一些工作人员作风漂浮、擅离职守、不负责任等形式 主义、官僚主义问题,严重影响了疫情防控工作的效果,影响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疫情 防控问题出现在哪里,监督执纪问责就要跟进到哪里。首先,以“问责倒逼落实”,把在公共危机治 理中的履责情况、治理成效作为干部选拔任用、培养教育、奖励惩戒的重要依据,纳入干部考察考核 重要内容,树立治理效能导向,对临危退缩、推诿扯皮、落实不力,弄虚作假、失职渎职的,要依纪 依规依法严肃査处。其次,以“目标倒逼责任”,实行问题的责任清单制度,根据査摆出的问题,逐 条逐项细化分类梳理,列出责任清单,公开向群众承诺,接受党员群众监督。再次,以“时限倒逼 进度”,建立问题整改挂号销号制,重点对照问题清单,问题整理立即挂号、问题已整改及时销号 问题未整改一直留号、问题反弹恢复建号,确保整改落实到位。 (责任编辑:徐瑶)
第 ３ 期 傅慧芳ꎬ 苏贵斌: 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内在机理及实现机制 危机事件抗争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ꎬ 并总结上升为一系列公共危机治理的具体制度规程ꎮ 目前公共危 机治理总体上进入有规可依的阶段ꎬ 存在的主要问题是有规不依、 落实不力ꎮ 解决问题的关键是要增 强执行主体的责任担当、 提升执行主体对制度的认知、 加强执行主体的执行能力ꎬ 建立完善高效运转 的执行机制ꎮ 首先ꎬ 增强执行主体的责任担当ꎬ 既包含组织层面对执行主体压实责任的客观规制ꎬ 也 包含执行主体自身的工作精神和态度ꎮ 从组织层面上ꎬ 要明确集体责任、 第一责任、 具体责任和直接 责任ꎬ 规定各项指标的数量、 时间以及标准要求ꎬ 逐级签订工作责任书ꎬ 做到执行规则的明确化、 程 序化和系统化ꎬ 责任明晰化ꎬ 操作规范化ꎬ 考核精细化ꎮ 从执行主体自身层面上ꎬ 要勇于担责、 敢于 担当ꎮ 责任担当是一种对国家、 社会和人民高度负责的态度ꎬ 是承担应当承担的使命、 完成应当完成 的任务、 做好应当做好的工作的精神ꎬ 更是一种把积极的态度转化为实际工作效果的行动ꎮ 面对重大 疫情ꎬ 各级党委和政府强化责任担当ꎬ 落实主体责任、 主管责任、 监督责任ꎬ 将责任分解到单位、 到 人头ꎻ 广大工作人员各司其职、 各尽其责ꎬ 用求真务实的精神、 实干苦干的行动ꎬ 扎实做好每一个步 骤ꎬ 把控每一个环节ꎬ 不放过每一个细节ꎬ 堵住每一个漏洞ꎬ 确保了疫情防控工作各项决策部署的落 地、 落实、 落细ꎮ 其次ꎬ 执行主体对制度的正确认识是制度执行的基础性工作ꎮ 对制度如果只是一知 半解、 断章取义、 望文生义ꎬ 执行难免会变形走样ꎮ 加强对制度的正确认识功夫在日常ꎬ 要通过集中 学习、 专题讨论、 专项培养等方式ꎬ 使执行主体准确理解公共危机治理的基本知识ꎬ 熟悉制度规程的 主要内容ꎬ 为公共危机紧急状态下执行主体能科学判断形势ꎬ 准确把握决策要义ꎬ 进行精准施策奠定 基础ꎮ 再次ꎬ 要提高执行主体在公共危机治理中的调查、 动员、 组织、 协调、 创新等综合执行能力ꎮ 公共危机治理要善于把握形势的变化ꎬ 动员各方面力量ꎬ 组织各个环节ꎬ 协调处理各方面关系ꎬ 创新 工作方法ꎬ 确保最大限度减少人民群众生命财产损失ꎬ 最大程度保障人民群众的利益ꎮ 新型冠状病毒 肺炎疫情防控工作中ꎬ 在医疗资源有限的情况下如何确保应收尽收、 应治尽治ꎻ 物资供应如何多渠道 筹措、 科学合理分配、 简化分配流程ꎻ 宣传有关防控的政策措施如何做到家喻户晓、 人人皆知ꎻ 健康 服务管理点如何提供更个性化、 人性化服务ꎬ 等等ꎬ 都是对执行主体能力的巨大的考验ꎮ (四) 问题导向的监督机制 监督机制是集中力量办大事制度优势转化为公共危机治理效能的纪律保障ꎮ 在公共危机治理过程 中暴露出一些严重的形式主义、 官僚主义问题ꎬ 必须建立完善权威高效、 问题导向的监督机制ꎬ 增强 监督的严肃性、 协同性、 有效性ꎮ 要不断强化政治监督ꎬ 督促领导班子履行政治责任、 担当职责使 命ꎮ 要不断加强责任监督ꎬ 既紧盯执行主体落实党和国家决策部署的执行情况ꎬ 又紧盯对资金和物资 的使用情况ꎬ 防止发生贪污挪用、 截留挤占、 调配不及时等问题ꎮ 要发挥媒体监督、 群众监督的作 用ꎬ 增加工作部门、 执行人员不按规矩办事ꎬ 失职失责行为的曝光率ꎮ 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防控 的过程中ꎬ 出现了一些地方机构花费大量的时间填表格ꎬ 一些重要岗位负责人对所主管的工作情况 “一问三不知”ꎬ 一些部门违规发放救援物资ꎬ 一些工作人员作风漂浮、 擅离职守、 不负责任等形式 主义、 官僚主义问题ꎬ 严重影响了疫情防控工作的效果ꎬ 影响了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ꎮ 疫情 防控问题出现在哪里ꎬ 监督执纪问责就要跟进到哪里ꎮ 首先ꎬ 以 “问责倒逼落实”ꎬ 把在公共危机治 理中的履责情况、 治理成效作为干部选拔任用、 培养教育、 奖励惩戒的重要依据ꎬ 纳入干部考察考核 重要内容ꎬ 树立治理效能导向ꎬ 对临危退缩、 推诿扯皮、 落实不力ꎬ 弄虚作假、 失职渎职的ꎬ 要依纪 依规依法严肃查处ꎮ 其次ꎬ 以 “目标倒逼责任”ꎬ 实行问题的责任清单制度ꎬ 根据查摆出的问题ꎬ 逐 条逐项细化分类梳理ꎬ 列出责任清单ꎬ 公开向群众承诺ꎬ 接受党员群众监督ꎮ 再次ꎬ 以 “时限倒逼 进度”ꎬ 建立问题整改挂号销号制ꎬ 重点对照问题清单ꎬ 问题整理立即挂号、 问题已整改及时销号、 问题未整改一直留号、 问题反弹恢复建号ꎬ 确保整改落实到位ꎮ (责任编辑: 徐 瑶) １５
2020年第3期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No.3.2020 (总第222期) Journal of Fujian Normal University Philosophy and Social Sciences Edition) General, No. 222 DOI:10.12046/j.issn.1000-5285.2020.03.003 当代中国数字政府建设的 梗阻问题与整体协同策略 刘祺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公共管理教研部,河南郑州450000 摘要:政府数字化转型的整体性、协同性内在要求与传统科层体制及运行机制产生结构性张力,当 前教字政府建设面临着业务規划不精准、事项标准不统一、数据资源难共享、地区发展不平衡、政企合作 不到位等障碍。结合对广东、浙江、上海数字政府建设实践的考察,应用整体性治理理论,发掘数字政府 建设问题的成因在于科层体制下纵向权力结构强化了层级间信息控制,属地管理原则下地方本位主义阻隔 了跨区域协同,条块分割体制下信息系统建设昰现岀碎片化局面,公私合作杋制失灵致使项目建设供需结 构性失衡。在此基础上,提出构建跨层缀统筹建设管理体制与整体联动机制,探索跨区域标准化集约化建 设推广的共享模式,推进政务平台从独立运行向条块部门协同转变,创新政府与市场社会等技术供给侧的 合作方式,以期迈向整体协同的政府数字化转型路径 关键词:数字政府;梗阻问题;整体性治理;协同策略 中图分类号:D63-39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0-5285(2020)03-0016-0 研究背景与问题的提出 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ICT)的发展为政府改革带来契机,新世纪的第二个10年,西方发达国 家相继推出本国数字政府战略,掀起一轮数字化创新浪潮。政府数字化转型亦是我国迈向治理现代化 的重要路径,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决定》首次明确提出“推进数字政府建设”,将数字政府建设纳 入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的重要组成内容。近年来,我国一些省市开展“互联网+政 务服务”改革与数字政府探索,尝试将“互联网+”的技术理念与政府工作深度融合,重塑行政体 系。但在治理模式转变过程中,传统科层体制及运行机制“不甘谢幕”,其僵化的界别限制、固化的 部门壁垒、碎片化的管理模式与数字政府系统性、耦合性的整体协同形态格格不人,基于科层制管理 技术形成的条块分割的部门主义权利观念同基于信息管理技术所形成的整体论观念形成尖锐对立。2 收稿日期:2020-04-0 基金项目:2020年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特别委托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特别委托项目“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行政体制研究”(2020MYB034);中共河南省委党校2019年校院专项研究课题“学习贯彻习 近平总书记考察河南时重要讲话精神”(WT2019003)。 作者简介:刘祺,男,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公共管理教研部副教授,管理学博士,厦门大学公共管理博士后。主要研 究方向:数字治理与政府创新 ①《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北京:人 出版社,2019年,第17页 ②于君博:《后真相时代与数字政府治理的祛魅》,《行政论坛》2018年第3期,第90-96页
２０２０ 年第 ３ 期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 (哲学社会科学版) Ｎｏ ３ꎬ ２０２０ (总第 ２２２ 期)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Ｆｕｊｉａｎ Ｎｏｒｍａｌ Ｕｎｉｖｅｒｓｉｔｙ (Ｐｈｉｌｏｓｏｐｈｙ ａｎｄ Ｓｏｃｉａｌ Ｓｃｉｅｎｃｅｓ Ｅｄｉｔｉｏｎ) Ｇｅｎｅｒａｌꎬ Ｎｏ ２２２ ＤＯＩ: １０ １２０４６ / ｊ ｉｓｓｎ １０００￣５２８５ ２０２０ ０３ ００３ 当代中国数字政府建设的 梗阻问题与整体协同策略 刘 祺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公共管理教研部ꎬ 河南 郑州 ４５００００) 摘 要: 政府数字化转型的整体性、 协同性内在要求与传统科层体制及运行机制产生结构性张力ꎬ 当 前数字政府建设面临着业务规划不精准、 事项标准不统一、 数据资源难共享、 地区发展不平衡、 政企合作 不到位等障碍ꎮ 结合对广东、 浙江、 上海数字政府建设实践的考察ꎬ 应用整体性治理理论ꎬ 发掘数字政府 建设问题的成因在于科层体制下纵向权力结构强化了层级间信息控制ꎬ 属地管理原则下地方本位主义阻隔 了跨区域协同ꎬ 条块分割体制下信息系统建设呈现出碎片化局面ꎬ 公私合作机制失灵致使项目建设供需结 构性失衡ꎮ 在此基础上ꎬ 提出构建跨层级统筹建设管理体制与整体联动机制ꎬ 探索跨区域标准化集约化建 设推广的共享模式ꎬ 推进政务平台从独立运行向条块部门协同转变ꎬ 创新政府与市场社会等技术供给侧的 合作方式ꎬ 以期迈向整体协同的政府数字化转型路径ꎮ 关键词: 数字政府ꎻ 梗阻问题ꎻ 整体性治理ꎻ 协同策略 中图分类号: Ｄ６３－３９ 文献标识码: Ａ 文章编号: １０００￣５２８５(２０２０)０３－００１６－０７ 收稿日期: ２０２０￣０４￣０３ 基金项目: ２０２０ 年度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特别委托项目、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特别委托项目 “中国特色 社会主义行政体制研究” (２０２０ＭＹＢ０３４)ꎻ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 ２０１９ 年校院专项研究课题 “学习贯彻习 近平总书记考察河南时重要讲话精神” (ＷＴ２０１９００３)ꎮ 作者简介: 刘祺ꎬ 男ꎬ 中共河南省委党校公共管理教研部副教授ꎬ 管理学博士ꎬ 厦门大学公共管理博士后ꎮ 主要研 究方向: 数字治理与政府创新ꎮ ① «中共中央关于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 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ꎬ 北京: 人 民出版社ꎬ ２０１９ 年ꎬ 第 １７ 页ꎮ ② 于君博: «后真相时代与数字政府治理的祛魅»ꎬ «行政论坛» ２０１８ 年第 ３ 期ꎬ 第 ９０－９６ 页ꎮ 一、 研究背景与问题的提出 新一代信息通信技术 (ＩＣＴ) 的发展为政府改革带来契机ꎬ 新世纪的第二个 １０ 年ꎬ 西方发达国 家相继推出本国数字政府战略ꎬ 掀起一轮数字化创新浪潮ꎮ 政府数字化转型亦是我国迈向治理现代化 的重要路径ꎬ 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 «决定» 首次明确提出 “推进数字政府建设”ꎬ 将数字政府建设纳 入坚持和完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行政体制的重要组成内容ꎮ ①近年来ꎬ 我国一些省市开展 “互联网＋政 务服务” 改革与数字政府探索ꎬ 尝试将 “互联网＋” 的技术理念与政府工作深度融合ꎬ 重塑行政体 系ꎮ 但在治理模式转变过程中ꎬ 传统科层体制及运行机制 “不甘谢幕”ꎬ 其僵化的界别限制、 固化的 部门壁垒、 碎片化的管理模式与数字政府系统性、 耦合性的整体协同形态格格不入ꎬ 基于科层制管理 技术形成的条块分割的部门主义权利观念同基于信息管理技术所形成的整体论观念形成尖锐对立ꎮ 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