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一章 方利盐以外,它們什么事也沒有作。(因此,在长期中,整个希腊的 国家不能联合一致,作出什么了不起的事业来,就是单独的城市也 缺乏进取心。 但是最后斯巴达縯压了雅典②以及希腊其他地方的僭主政 治。③希腊其他地方的僭主政治大多数比雅典的僭主政治长久得 多。自从多利亚人定居在斯巴达的时候起,斯巴达有一个持别长 久的政治混乱时期,但是斯巴达很早就有一个宪法④,它从来沒有 过僭主政治。四百多年以来,⑤他們的政府沒有变更,这点不仅是 它内部力量的源泉,并且使它能够干涉其他国家的事务。 希腊僭主政治塾秸不久,波斯人和雅典人发生了馬拉松的战 役。6十年之后,外族敌人又带着巨大的軍队想来征服希腊;在这 个危急的时侯,斯巴达人指揮希腊的联軍,因为他們的势力最为强 大。雅典人在被侵略的时候,决心放弃他們的城市,拆毁他們的房 屋,登上他們的船舶,全部人民成为水手。共同努力把外族的入侵 击退。但是不久之后,希腊人那些在战争中共同作战的和那 些后来背叛波斯而来的—分裂为两个集团:一个集团以雅典为 領袖,一个集团以斯巴达为頜袖。雅典和斯巴达显然是两个最强 大的国家,一个在陆地上称雄,一个在海上称霸。在一个短时期 内,战时的同盟还繼續存在;但不久后,争端即起,雅典和斯巴达各 有同盟者,彼此間发生了战争,而其余那些自己有糾粉的希腊国 ①“西西里的僭主們是例外,他們扩張了很大的势力。” ②公元前510年。(昭) ③“西西里的僭主政治除外。” ④来庫古的立法,修昔底德定为伯罗奔尼撒战争精東以前四百多年,即約公元 前E04年;按拉托色尼定为公元前884年。 ⑤)“从这大战争精束时起計算。” (6公元前490年。 ⑦公元前480年。(昭)
16 伯罗奔尼撒战导史 家,时而参加这一边,时而参加那一边。所以自从波斯战争憝精到 伯罗奔尼撒战开始,中間虽然有些和玊的时期,但是就整个情况 說来,这两个强国不是彼此間发生战猙,就是鏃压它們同盟者的暴 动。因此,它們在軍事准备方面都达到了高度的水,同时在危难 的艰苦訓觫中都获得了它們的軍事經驗。 斯巴达人沒有要求他們的同盟国繳納貢款,但是注意使这些 国家都是由那些为着斯巴达的利而工作的貴族寡头所航治着; 而雅典則逐漸夺取它的同盟国的海軍(只有开俄斯和列斯堡②是 例外),要求它的同盟国糨納貢款。因此,在这次战争中,单独雅典 国所能应用的軍队比同盟全盛时期的同盟軍的总数还要多些。 在研究过去的历史而得到我的精論时,我認为我們不能相信 傳說中的每个細节。普通人常常容易不用批钊的方式去接受所有 古代的故事—就是对于那些和他們本国有关的故事,他們也是 这样。例如,多数雅典人以为被哈摩狄阿斯和阿利斯托斋吞所刺 杀的希帕庫斯③是当时的僭主,而不知道希比亚是庇西斯特拉图 的儿子中的最长者和支配者,而希帕庫斯和帖撒拉斯只是他的弟 弟。④ 其他希腊人⑤也同样地不但对于記忆模糊的过去,而且对于 ①参閱第481頁;第537頁。 ②公元前427年暴动后,丧失了它的独立。参閱第215216貢。 ③公元前514年。关于这个題外的間题,可参閱希罗多德,V.iv,中譯本,第 53頁; VI xxii;中譯本,第619頁,亚里士多德:《雅典政制》ⅤIL.3-5,中 本,第?1-22頁。 ④“事实是这样的:正在他們准备行刺的那天,当然是在最后的俄頃間,哈嚓狄 阿和斯阿利斯托斋吞疑心有整同謀者已糨把阴謀向希此亚告密了。他們相信希比亚 預先受到警告,所以他們避开他。但是他們想在他們被捕之前,作出一番勇敢的事来。 他們发現希帕庫斯正在利俄科里翁粗泛雅典节游行,他們就把他杀死了。”(参悶第 461頁以下。按利俄科里翁在雅典内陶器区保护胂阿波罗神庙附近。 5这些破批評的希腊人中間,无疑的,希罗多德也是一个。关于两个表决权的 事.参閱希罗多德,VL.lvⅱ,中譯本,第590頁
第一卷第一章 当代的历史,有许多不正确的猜想。例如,一般人相信斯巴达国王 每人有两个表决权,而事灾上他们每人只有一个表决权;也有人相 信斯巴达人有一个名叫“彼塔那团的军队。这样的一队兵士是根 本沒有的。事实上,大多数人不愿意找痲烦去寻求兵理,而很容易 听到一个故事就相信它了 但是,我相信,我根据上面的证据而得到的结论是不会有很大 的错误的。这比诗人的证据更好些,因为诗人常常夸大他们的主 题的重要性;也比散文编年史家的证据更好些,因为他们所关心的 不在于说出事情的其相而在于引起听众的兴趣,①他们的可靠性 是经不起检查的;他们的题材,由于时间的遙远,迷失于不可信的 神话境界中。如果我们考虑到我们是硏究古代历史的话,我们可 以要求只用最明显的证据,得到合乎情理的正确结论。至于目前 这大战争,纵或普通人很容易想到他们所正在进行的战是所有 的战争中最伟大的;同时,当战争完结的时候,他们又回转来对于 更古远的事迹威叹欣赏了;但是任何人,只要看到事实的本身,就 会知道这大战争是所有的战争中最伟大的一次战铲了。 在这部历史著作中,我利用了一些现成的演说词,有些是在战 铎开始之前发表的;有些是在战争时期中发表的。我亲自听到的 演说词中的确实词句,我很难记得了,从各种来源告诉我的人也觉 得有同样的困难;所以我的方法是这样的:一方面尽量保持实际上 所讲的话的大意;同时使演说者说出我认为每个场合所要求他们 说出的话语来。 关于战铮事件的叙泷,我确定了一个原则:不要偶然听到一个 故事就写下来,甚至也不单凭我自己的一般印象作为根据;我所描 ①诗人和早期历史家的著作,通常都是通过公开朗诵的方式传达到民众面前 的
伯罗奔尼撒战争史 的事件,不是我亲自看見的,就是我从那些亲自看見这些事情的 人那里听到后,糨过我仔細考核过了的。就是这样,冥理还是不容 易发現的:不同的目击者对于同一个事件,有不同的說法,由于他 們或者俑袒这一边,或者俑袒那一边,或者由于部忆的不完全。我 这部历史著作很可能讀趄来不引人人胜,因为書中缺少虛构的故 事。但是如果那些想要淸楚地了解过去所发生的事件和将来也会 发生的类似的事件(因为人性总是人性)人,認为我的著作还有 点处的話,那么,我就心滿意足了。我的著作不是只想迎合群 众一时的嗜好,而是想垂諸永远的。 过去最偉大的战余是波斯战争,但是那大战争在两大海軍战 役④和兩次陆軍战役⑧中就迅速地决定了胜負。而伯罗奔尼撤战 争不仅繼續了一个很长的时間;井且在整个过程中,耠希腊带来了 空前的痛苦。过去从来沒有过这么多的城市被攻陷,被破坏,③有 些是外族軍队做的,④有些是希腊国家自己做的;⑤从来沒有过这 么多的流亡者;从来沒有过这么多生命的丧失—有些在实际的 战斗中,有些是在国内革命中。过去有許多奇怪的古老故事,在近 代的糨驗中沒有得到証笑的,現在都变为可信了。例如,广大地区 受到猛烈地震的影响;日蝕和月蝕比过去从来所記載的都頻繁些; 在全希腊各地区有广泛的旱灾,艦以飢饉;有严重的瘟疫,它所伤 害的生命比任何其他单独的因秦更加多些。战爆发后,所有这 切的灾难都一齐降到希腊来了。 ①阿提密喜安之役和薩拉米之役。 ②德摩比利之役和普拉提亚之役。 ⑧③“这彗城市有些被攻陷后,即有新的居民移住。”例如索利安姆(第198貢) 波提秋亚(第14頁),安那克托里安(第298頁),賽翁尼(第877頁)和弥罗斯 (第421頁)。 ④例如科罗封(第202頁),密卡利苏斯(第豇8頁)。 ⑤例如普拉提亚(第29頁),泰里亚(第800真
第一卷第一拿 19 当雅典人和伯罗奔尼撒人破坏了攻陷优卑亚后所訂立的三十 年休战和剎⑨时,战争就开始了。至于他們破坏和約的原因,我首 先說明双方争拽的理由和他們利金冲突的特殊事件,使每个人都 亳无問題地知道引起这次希腊大战的原因。但是这大战争的英正 原因,照我看来,常常被争执的言詞掩盖了。使战争不可避免的冥 正原因是雅典势力的增长和因而引趄斯巴达的恐惧。双方所公开 表示破坏和豹而宣布战争的原因我在下面要說到的。 ①公元前445年。参閉第79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