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市场失灵的主要表现 民办打工子弟学校的产生反映出现行教育体制在解决流动儿童就学问题上 的乏力,表明这种教育体制已经不能完全适应当前人口大流动的社会格局,需要 市场力量的介入。然而,市场并不能完全弥补政府失灵产生的流动儿童教育问题, 同样存在失灵的现象。 市场失灵表现之一:对低收入农民工家庭失灵 在市场化程度高,民办教育发达的地区,较高的收费超过了低收入农民工家 庭子女的支付能力。以广州市为例,2006年,民办学校解决26万(70%)流动 儿童的上学问题。民办学校市场发育成熟,档次分明,适应不同流动人口阶层, 每学期收费在800~4000元之间。然而,支付能力在800元以下的流动人群的需 求得不到满足,这可能导致两种后果,一是流动儿童失学,二是将其转嫁为留守 儿童。此外,民办学校建校与办学的资金投入门槛很高(多达上亿),使以营利 为目的的私人办学者具有极高的追求回报的压力,行为短期,硬件投入不足,教 育质量普遍不理想 市场失灵表现之二:民办打工子弟学校教育质量较低。 在市场化程度低,民办教育受抑制的地区(如北京),许多学校办学质量差, 流动儿童获得低质量的教育。进入公立学校的流动儿童主要来自收入较高的家 庭,低收入子女仍集中在民办学校。民办学校绝大多数以非法形式存在(北京 300多所民工子弟学校,仅58所具合法身份)。这些学校的营利动机抑制了教育 需求,营利性和非法性阻碍了社会力量的参与;非法性和学校前途的不确定性又 加深了办学者的短期行为,阻碍了对学校的再投入。“四低”是这些学校运营的 基本特征,即低投入(几十万元不等)、低收费(300~600元/学期)、低薪水(老 师工资平均约700元/月),最终导致低教育质量(硬件和软件)。在这些学校 里就学的流动儿童的教育成长完全置于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私人操纵之下,这对他 们未来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国家统计局(2006年)对29425名农民工收入调查发现:农民工平均月收 入为966元;一半以上的农民工月收入在800元以下(图2)。54%的农民工家 庭月收入低于1400元,他们主要从事菜农、菜贩、个体小摊贩、废品回收、清 27北京市理工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2006年12月,《北京市打工子弟学校调研报告》 28国家统计局,2006年,《城市农民工生活质量状况调查报告》
15 二、市场失灵的主要表现 民办打工子弟学校的产生反映出现行教育体制在解决流动儿童就学问题上 的乏力，表明这种教育体制已经不能完全适应当前人口大流动的社会格局，需要 市场力量的介入。然而，市场并不能完全弥补政府失灵产生的流动儿童教育问题， 同样存在失灵的现象。 市场失灵表现之一：对低收入农民工家庭失灵。 在市场化程度高，民办教育发达的地区，较高的收费超过了低收入农民工家 庭子女的支付能力。以广州市为例，2006 年，民办学校解决 26 万（70%）流动 儿童的上学问题。民办学校市场发育成熟，档次分明，适应不同流动人口阶层， 每学期收费在 800～4000 元之间。然而，支付能力在 800 元以下的流动人群的需 求得不到满足，这可能导致两种后果，一是流动儿童失学，二是将其转嫁为留守 儿童。此外，民办学校建校与办学的资金投入门槛很高（多达上亿），使以营利 为目的的私人办学者具有极高的追求回报的压力，行为短期，硬件投入不足，教 育质量普遍不理想。 市场失灵表现之二：民办打工子弟学校教育质量较低。 在市场化程度低，民办教育受抑制的地区（如北京），许多学校办学质量差， 流动儿童获得低质量的教育。进入公立学校的流动儿童主要来自收入较高的家 庭，低收入子女仍集中在民办学校。民办学校绝大多数以非法形式存在（北京 300 多所民工子弟学校，仅 58 所具合法身份）。这些学校的营利动机抑制了教育 需求，营利性和非法性阻碍了社会力量的参与；非法性和学校前途的不确定性又 加深了办学者的短期行为，阻碍了对学校的再投入。“四低”是这些学校运营的 基本特征，即低投入（几十万元不等）、低收费（300～600 元/学期）、低薪水（老 师工资平均约 700 元/月），最终导致低教育质量（硬件和软件）27。在这些学校 里就学的流动儿童的教育成长完全置于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私人操纵之下，这对他 们未来的发展是极为不利的。 国家统计局（2006 年）对 29425 名农民工收入调查发现：农民工平均月收 入为 966 元；一半以上的农民工月收入在 800 元以下28（图 2）。54％的农民工家 庭月收入低于 1400 元，他们主要从事菜农、菜贩、个体小摊贩、废品回收、清 27 北京市理工大学教育科学研究所，2006 年 12 月，《北京市打工子弟学校调研报告》 28 国家统计局，2006 年，《城市农民工生活质量状况调查报告》
洁工等工作,生活、工作不稳定,流动性强,居住在偏远的城乡结合部,超生现 象严重,这些低收入家庭儿童的教育需求很难通过市场获得。 图22006年全国农民工收入状况 10 4 口低于500口500-800 日800-1500日高于1500 新公民学校”项目研究小组于广州调研时,受访农民工也普遍反映学费太 高。此外,许多流动儿童的家长也对民办学校教学质量表示不满。可以看出 低收入农民工家庭还占很大比重,市场失灵的现象还很普遍,政府和市场还远不 能满足农民工子女教育的需要。 、市场失灵的主要原因 营利性是民办农民工子弟学校失灵的主要原因,是其发展的死结(图3)。 去性 营利性 四低 社会 政府 状态 资源 图3:市场失灵的原因分析 29项目研究小组,2007年4月,《广东调研报告》。 16
16 洁工等工作，生活、工作不稳定，流动性强，居住在偏远的城乡结合部，超生现 象严重，这些低收入家庭儿童的教育需求很难通过市场获得。 “新公民学校”项目研究小组于广州调研时，受访农民工也普遍反映学费太 高。此外，许多流动儿童的家长也对民办学校教学质量表示不满29。可以看出， 低收入农民工家庭还占很大比重，市场失灵的现象还很普遍，政府和市场还远不 能满足农民工子女教育的需要。 三、市场失灵的主要原因 营利性是民办农民工子弟学校失灵的主要原因，是其发展的死结（图 3）。 图 3：市场失灵的原因分析 29 项目研究小组，2007 年 4 月，《广东调研报告》。 图 2 2006 年全国农民工收入状况 20% 34% 36% 10% 低于 500 500-800 800-1500 高于 1500 营利性 社会 资源 四低 状态 政府 资源 非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