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共同扩张起来,那么大不列颠在今天多半会同这些列强一样成为个人专权的牺牲品。 这个岛国的人民有可能—一虽然并不容易——由于其他原因而遭受奴役:但是不可能被 其国内通常维持的少数军队的威力所奴役 假使我们十分明智,把联邦维持下去,我们就可以长期享受和一个岛国情况相同的 利益。欧洲离我们很远。我们附近的欧洲殖民地,看来仍然会因力量悬殊而不可能给予 我们任何危险的骚扰。在这种情况下,就不需要庞大的军事结构来保障我们的安全了 如果我们四分五裂,而各个组成部分或者保持分裂状态,或者结成两三个邦联一一这是 非常可能的,那末,我们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处于欧洲大陆列强的围困之中,我们的自由 就会成为用以反对彼此野心和嫉妒的自卫手段的牺牲品。 这种看法并非肤浅或毫无价值,而是稳健而有分量。无论那个党派的每一个谨慎而 诚实的人,都值得予以严肃而慎重的考虑。如果这样的人严肃认真地想一想,冷静地思 索一下这个有趣的看法的重要性;如果他们反复考虑这种看法的各方面,并研究其一切 后果,他们就会毫不踌躇地放弃其对宪法的无关重要的反对,因为否决宪法基本上会使 联邦结束。某些反对联邦的人的胡思乱想中掠过的空虚幻想,很快就会让位给各种更具 体、真实和难以克服的危险了。 普布利乌斯 为《独立日报》撰写 第九篇 (汉密尔顿) 致纽约州人民: 个牢固的联邦,对于各州的和平与自由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是分裂和叛乱的障 碍。在阅读希腊和意大利一些小共和国的历史时,对于一直使它们不安的骚动,以及使 它们永远摇摆于暴政和无政府状态这两个极端之间连续不断的革命,没有恐怖和厌恶的 感觉是不可能的。如果它们显示出偶然的平静,那只不过是接着而来的狂风暴雨的暂时 对照。假如时常出现幸福的间歇,我们看到时还是有惋惜之感,因为想到我们眼前的愉 快景色不久就会被暴乱和激烈党争的巨浪所淹没。假如在幽暗中有时放射出瞬息的光 芒,当这些转瞬即逝的光彩使我们眼花缭乱时,同时也使我们悲叹,政府的弊病会使这 些光辉的才能和崇高的天赋走上邪路,黯然失色,而这些产生它们的幸福土壤已经得到 应有的歌颂 专制政治的拥护者,从玷污那些共和国历史的动乱中提出论据,不仅反对共和政体 的各种形式,而且反对公民自由的原则。他们污蔑一切自由政府都是与社会秩序不协调 的,并且对自由政府的赞助和拥护者表示幸灾乐祸。对人类来说,幸运的是,在自由的 基础上建立起来、多年来欣欣向荣的巨大组织,用少数光荣的事例就驳倒了他们的悲观 诡辩。我相信,美国将是另外一些同样壮丽的大厦的广泛而坚固的基础,这些大厦将是 他们的错误的同样永久的纪念物 但是也不容否认,他们所描绘的共和政体的型式,也只是他们采用的?件的副本。 如果发现这对于设计一种更完善的结构是行不通的,那么开明的自由的赞助者由于无法 辩护,只得被迫放弃那种政府的奋斗目标。然而,政治学和其他大多数学科一样,已 大有进步。各种原理的效果,现在可以了解得清清楚楚,但对老年人说来,不是
21 制共同扩张起来,那么大不列颠在今天多半会同这些列强一样成为个人专权的牺牲品。 这个岛国的人民有可能——虽然并不容易——由于其他原因而遭受奴役;但是不可能被 其国内通常维持的少数军队的威力所奴役。 假使我们十分明智,把联邦维持下去,我们就可以长期享受和一个岛国情况相同的 利益。欧洲离我们很远。我们附近的欧洲殖民地,看来仍然会因力量悬殊而不可能给予 我们任何危险的骚扰。在这种情况下,就不需要庞大的军事结构来保障我们的安全了。 如果我们四分五裂,而各个组成部分或者保持分裂状态,或者结成两三个邦联——这是 非常可能的,那末,我们在很短时间内就会处于欧洲大陆列强的围困之中,我们的自由 就会成为用以反对彼此野心和嫉妒的自卫手段的牺牲品。 这种看法并非肤浅或毫无价值,而是稳健而有分量。无论那个党派的每一个谨慎而 诚实的人,都值得予以严肃而慎重的考虑。如果这样的人严肃认真地想一想,冷静地思 索一下这个有趣的看法的重要性;如果他们反复考虑这种看法的各方面,并研究其一切 后果,他们就会毫不踌躇地放弃其对宪法的无关重要的反对,因为否决宪法基本上会使 联邦结束。某些反对联邦的人的胡思乱想中掠过的空虚幻想,很快就会让位给各种更具 体、真实和难以克服的危险了。 普布利乌斯 为《独立日报》撰写 第九篇 (汉密尔顿) 致纽约州人民: 一个牢固的联邦,对于各州的和平与自由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是分裂和叛乱的障 碍。在阅读希腊和意大利一些小共和国的历史时,对于一直使它们不安的骚动,以及使 它们永远摇摆于暴政和无政府状态这两个极端之间连续不断的革命,没有恐怖和厌恶的 感觉是不可能的。如果它们显示出偶然的平静,那只不过是接着而来的狂风暴雨的暂时 对照。假如时常出现幸福的间歇,我们看到时还是有惋惜之感,因为想到我们眼前的愉 快景色不久就会被暴乱和激烈党争的巨浪所淹没。假如在幽暗中有时放射出瞬息的光 芒,当这些转瞬即逝的光彩使我们眼花缭乱时,同时也使我们悲叹,政府的弊病会使这 些光辉的才能和崇高的天赋走上邪路,黯然失色,而这些产生它们的幸福土壤已经得到 应有的歌颂。 专制政治的拥护者,从玷污那些共和国历史的动乱中提出论据,不仅反对共和政体 的各种形式,而且反对公民自由的原则。他们污蔑一切自由政府都是与社会秩序不协调 的,并且对自由政府的赞助和拥护者表示幸灾乐祸。对人类来说,幸运的是,在自由的 基础上建立起来、多年来欣欣向荣的巨大组织,用少数光荣的事例就驳倒了他们的悲观 诡辩。我相信,美国将是另外一些同样壮丽的大厦的广泛而坚固的基础,这些大厦将是 他们的错误的同样永久的纪念物。 但是也不容否认,他们所描绘的共和政体的型式,也只是他们采用的?件的副本。 如果发现这对于设计一种更完善的结构是行不通的,那么开明的自由的赞助者由于无法 辩护,只得被迫放弃那种政府的奋斗目标。然而,政治学和其他大多数学科一样,已 -大有进步。各种原理的效果,现在可以了解得清清楚楚,但对老年人说来,不是
全不了解,就是一知半解。把权力均匀地分配到不同部门;采用立法上的平衡和约束 设立由法官组成的法院,法官在忠实履行职责的条件下才能任职:人民自已选举代表参 加议会——一凡此种种,完全是崭新的发现,或者是在现代趋向完善方面取得的主要进步 这些都是手段,而且是有力的手段,通过这些手段,共和政体的优点得以保留,缺点可 以减少或避免。不管某些人觉得多么新奇,我敢冒昧地在有助于改善民治政府制度的各 种情况以外,再提出当作反对新宪法根据的一个原则。我说的是扩大这些制度的运行范 围,或者是一个州的各个方面,或者是几个小州结成一个大的邦联。后者同考虑中的事 情直接有关。然而,对这一原则应用于一个州的情况加以考察,将是有益的,这一点要 在其它地方予以注意 邦联在镇压内乱,保卫各州内部的平静以及在增加各州的对外力量和安全等方面的 用处,实际上并不是一种新见解。它已在不同的国家和时代得到实践,并且取得了最受 称赞的政论家的承认。反对已经提出的方案,不厌其烦地引证和传播孟德斯鸠关于实行 共和政体版图必须狭小的论述。但是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伟大人物在其作品的另一部 分里所表示的意见,也未想到他们那么轻率同意的原则所产生的后果 当孟德斯鸠提出共和国范围要小时,他心目中的标准比这些州中差不多每一个州的 范围都要小得多。无论弗吉尼亚、麻萨诸塞、宾夕法尼亚、纽约、北卡罗来纳或佐治亚, 决不能同他所论述的典型和他在论述中应用的条件相比拟。因此,如果我们把他在这 点上的意见当作真理的标准,我们就不得不作出以下决择:要末立刻投入君主政体的怀 抱,要末把我们自己分裂成许多互相嫉妒、互相冲突和动乱的小州,成为不断冲突的不 幸温床和普遍怜悯或藐视的可耻对象。某些站在这个问题的对立面的作者,似乎知道这 进退两难的情况,他们甚至敢于暗示把较大的州分开是一桩令人想望的事情。这种糊涂 政策,这种自暴自弃的权宜之计,通过微不足道的职位的增多,可能符合某些没有才能 把自己的影响扩大到私人阴谋的狭小圈子以外的人的观点,但是决不可能增进美国人民 的伟大或幸福。 如前所述,我们将在另一场合研究这个原则,所以在这里谈谈以下一点就够了:根 据那位被随时强调引证的作者的意思,就是下命令减少许多联邦成员的面积,但不妨碍 它们全都包括在一个联邦政府之中。这才是我们现在的讨论所关心的真正问题。 就孟德斯鸠反对一般性的各邦联合的建议而论,他明确地把联邦共和国当作扩大民 众政府范围、并使君主政体和共和政体的利益调和一致的手段 他说:假如人类没有创造出一种政体,它既具有共和政体的内在优点,又具有君主 政体的对外力量,那末很可能,人类早已被迫永远生活在一人统治的政体之下了。我说 的政体就是联邦共和国。 “这种政府形式是一种协约。依据这种协约,几个小邦联合起来,打算建立一个更 大的国家,并且同意作这个国家的成员。所以联邦共和国就是几个社会联合而产生的新 社会,这个社会还可以因其他新成员的加入而扩大,直到他们的力量能够为这个联合体 提供保障的程度为止 “这种共和政体能够抵抗外来力量,可以自己维持下去而内部不致腐化。这种社会 的形式能够防止一切麻烦 “如果一个成员企图篡夺最高权力,他不可能在所有的联合起来的各邦中具有同样
22 全不了解,就是一知半解。把权力均匀地分配到不同部门;采用立法上的平衡和约束; 设立由法官组成的法院,法官在忠实履行职责的条件下才能任职;人民自己选举代表参 加议会——凡此种种,完全是崭新的发现,或者是在现代趋向完善方面取得的主要进步。 这些都是手段,而且是有力的手段,通过这些手段,共和政体的优点得以保留,缺点可 以减少或避免。不管某些人觉得多么新奇,我敢冒昧地在有助于改善民治政府制度的各 种情况以外,再提出当作反对新宪法根据的一个原则。我说的是扩大这些制度的运行范 围,或者是一个州的各个方面,或者是几个小州结成一个大的邦联。后者同考虑中的事 情直接有关。然而,对这一原则应用于一个州的情况加以考察,将是有益的,这一点要 在其它地方予以注意。 邦联在镇压内乱,保卫各州内部的平静以及在增加各州的对外力量和安全等方面的 用处,实际上并不是一种新见解。它已在不同的国家和时代得到实践,并且取得了最受 称赞的政论家的承认。反对已经提出的方案,不厌其烦地引证和传播孟德斯鸠关于实行 共和政体版图必须狭小的论述。但是他们似乎并不知道这个伟大人物在其作品的另一部 分里所表示的意见,也未想到他们那么轻率同意的原则所产生的后果。 当孟德斯鸠提出共和国范围要小时,他心目中的标准比这些州中差不多每一个州的 范围都要小得多。无论弗吉尼亚、麻萨诸塞、宾夕法尼亚、纽约、北卡罗来纳或佐治亚, 决不能同他所论述的典型和他在论述中应用的条件相比拟。因此,如果我们把他在这一 点上的意见当作真理的标准,我们就不得不作出以下决择:要末立刻投入君主政体的怀 抱,要末把我们自己分裂成许多互相嫉妒、互相冲突和动乱的小州,成为不断冲突的不 幸温床和普遍怜悯或藐视的可耻对象。某些站在这个问题的对立面的作者,似乎知道这 进退两难的情况,他们甚至敢于暗示把较大的州分开是一桩令人想望的事情。这种糊涂 政策,这种自暴自弃的权宜之计,通过微不足道的职位的增多,可能符合某些没有才能 把自己的影响扩大到私人阴谋的狭小圈子以外的人的观点,但是决不可能增进美国人民 的伟大或幸福。 如前所述,我们将在另一场合研究这个原则,所以在这里谈谈以下一点就够了:根 据那位被随时强调引证的作者的意思,就是下命令减少许多联邦成员的面积,但不妨碍 它们全都包括在一个联邦政府之中。这才是我们现在的讨论所关心的真正问题。 就孟德斯鸠反对一般性的各邦联合的建议而论,他明确地把联邦共和国当作扩大民 众政府范围、并使君主政体和共和政体的利益调和一致的手段。 他说:假如人类没有创造出一种政体,它既具有共和政体的内在优点,又具有君主 政体的对外力量,那末很可能,人类早已被迫永远生活在一人统治的政体之下了。我说 的政体就是联邦共和国。 “这种政府形式是一种协约。依据这种协约,几个小邦联合起来,打算建立一个更 大的国家,并且同意作这个国家的成员。所以联邦共和国就是几个社会联合而产生的新 社会,这个社会还可以因其他新成员的加入而扩大,直到他们的力量能够为这个联合体 提供保障的程度为止。 “这种共和政体能够抵抗外来力量,可以自己维持下去而内部不致腐化。这种社会 的形式能够防止一切麻烦。 “如果一个成员企图篡夺最高权力,他不可能在所有的联合起来的各邦中具有同样
的权力和威信。如果他对一个邦影响太大,就会使其他各邦惊惶不安。如果他征服了 部分,那些仍旧保持自由的部分,就可能利用被他篡夺的力量以外的力量来反对他,并 且在他篡夺成功以前把他打败。 “如果在联邦的某个邦里发生民众叛乱,其他各邦就能把它镇压下去。如果某一部 分发生弊端,其他仍然健全的部分就能予以纠正。一个邦可能有一部分被破坏,而另 部分可能幸免;联邦可以解散,各邦则保留自己的主权 联邦既由小共和国组成,它便享有各共和国的内部幸福,至于对外情况,由于联 合,它具有大君主国的一切优点。”我认为大量引用这些有趣的段落是合适的,因为它 们包括了赞成联邦的主要论据的通俗易懂的摘要,并且一定会有效地消除误用这部作品 的其他部分而有意造成的错误印象。同时,它们与本文更直接的目的有着密切的联系 这就是说明联邦有镇压国内分裂和叛乱的趋势 在联邦和各州的合并之间有一种与其说确切毋宁说细微的差别。前者的主要特征据 说是限制其成员的集体权力的权威,而不限制组成联邦的个别成员的权威。争论者说 国民议会应该同内政的任何事情没有关系。参政权在各成员之间完全平等,也已经坚持 下来,作为邦联政府的主要特征。这些见解基本上是武断的:既没有原则也没有前例予 以支持。 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种政府通常的活动方式,是注意到差别是它们本质上所 固有的:但是在大多数政府的实践上却有大量的例外,从而证明,就事例所涉及的范围 来说,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绝对的准则。在这次研究的过程中,将会清楚地表明,当争论 的原则已经普及时,它就成了政府中无法矫正的混乱和愚蠢无能的原因了。 联邦共和国的定义,看来就是“一些社会的集合体”或者是两者或更多的邦联合为 一个国家。联邦权力的范围、变化和对象,都是需要慎重对待的问题。只要其成员的独 立组织不撤消,只要这种组织为了局部目的和机构上的需要而存在,虽然它会完全服从 联邦的总的权力,但在事实上和理论上,它仍然是几个邦的联合或者是一个邦联。新提 出的宪法,非但没有表示要撤消各州政府,而且要使州政府成为国家主权的构成部分 准许它们在参议院有直接代表,而且让它们拥有某些独有的、非常重要的主权。就这一 措词的合理含义而论,这同联邦政府的思想是完全符合的 在包括二十三个城邦或共和国的吕西亚同盟里,最大的城邦在全盟大会中有三个表 决权,中等城邦有两个表决权,最小城邦有一个表决权。全盟大会有权任命各城邦的法 官和行政长官。这的确是干涉它们内政的一种最巧妙的手段,因为如果有什么看来是擅 自独占地方职权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任命它们自己的官员。然而孟德斯鸠在论及这种联 合时说:“如果要我提供一个极好的联邦共和国的典型,那么这个典型就是吕西亚同盟 于是我们看出,所坚持的那些差别,并不属于这位开明的民法家的考虑范围。我们从而 可以得出结论说:它们是一种错误理论的新奇推论。 普布利乌斯 原载1787年11月23日,星期五,《纽约邮报》 第十篇
23 的权力和威信。如果他对一个邦影响太大,就会使其他各邦惊惶不安。如果他征服了一 部分,那些仍旧保持自由的部分,就可能利用被他篡夺的力量以外的力量来反对他,并 且在他篡夺成功以前把他打败。 “如果在联邦的某个邦里发生民众叛乱,其他各邦就能把它镇压下去。如果某一部 分发生弊端,其他仍然健全的部分就能予以纠正。一个邦可能有一部分被破坏,而另一 部分可能幸免;联邦可以解散,各邦则保留自己的主权。 “联邦既由小共和国组成,它便享有各共和国的内部幸福,至于对外情况,由于联 合,它具有大君主国的一切优点。”我认为大量引用这些有趣的段落是合适的,因为它 们包括了赞成联邦的主要论据的通俗易懂的摘要,并且一定会有效地消除误用这部作品 的其他部分而有意造成的错误印象。同时,它们与本文更直接的目的有着密切的联系, 这就是说明联邦有镇压国内分裂和叛乱的趋势。 在联邦和各州的合并之间有一种与其说确切毋宁说细微的差别。前者的主要特征据 说是限制其成员的集体权力的权威,而不限制组成联邦的个别成员的权威。争论者说: 国民议会应该同内政的任何事情没有关系。参政权在各成员之间完全平等,也已经坚持 下来,作为邦联政府的主要特征。这些见解基本上是武断的;既没有原则也没有前例予 以支持。 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这种政府通常的活动方式,是注意到差别是它们本质上所 固有的;但是在大多数政府的实践上却有大量的例外,从而证明,就事例所涉及的范围 来说,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绝对的准则。在这次研究的过程中,将会清楚地表明,当争论 的原则已经普及时,它就成了政府中无法矫正的混乱和愚蠢无能的原因了。 联邦共和国的定义,看来就是“一些社会的集合体”或者是两者或更多的邦联合为 一个国家。联邦权力的范围、变化和对象,都是需要慎重对待的问题。只要其成员的独 立组织不撤消,只要这种组织为了局部目的和机构上的需要而存在,虽然它会完全服从 联邦的总的权力,但在事实上和理论上,它仍然是几个邦的联合或者是一个邦联。新提 出的宪法,非但没有表示要撤消各州政府,而且要使州政府成为国家主权的构成部分, 准许它们在参议院有直接代表,而且让它们拥有某些独有的、非常重要的主权。就这一 措词的合理含义而论,这同联邦政府的思想是完全符合的。 在包括二十三个城邦或共和国的吕西亚同盟里,最大的城邦在全盟大会中有三个表 决权,中等城邦有两个表决权,最小城邦有一个表决权。全盟大会有权任命各城邦的法 官和行政长官。这的确是干涉它们内政的一种最巧妙的手段,因为如果有什么看来是擅 自独占地方职权的事情发生,那就是任命它们自己的官员。然而孟德斯鸠在论及这种联 合时说:“如果要我提供一个极好的联邦共和国的典型,那么这个典型就是吕西亚同盟”。 于是我们看出,所坚持的那些差别,并不属于这位开明的民法家的考虑范围。我们从而 可以得出结论说:它们是一种错误理论的新奇推论。 普布利乌斯 原载1787年11月23日,星期五,《纽约邮报》 第十篇
(麦迪逊) 致纽约州人民: 在一个组织良好的联邦能够保证的许多利益中,再也没有比制止和控制狂热分裂的 趋势值得更正确地加以发挥了。平民政府的赞助者,从未感到对平民政府的性质和命运 的担忧会有他仔细考虑其危险弊病的倾向时那样严重。因此,他对于能恰当地矫正这种 弊病而不违反他所遵?的原则的任何计划,不会不给予应有的评价。不安定,不公正和 带进国民会议里的混乱状态,事实上是使平民政府处处腐败的不治之症;而这些情况始 终是自由的敌人赖以进行最为华而不实的雄辩的特别喜爱和效果最好的题目。 美国宪法对古今民主典型所作的宝贵改进,并不值得过多地赞颂,但如果硬说宪法 象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有效地排除了这方面的危险,那也是不公正的偏颇。到处可以听到 我们最关心而善良的公民以及拥护公众信用和私人信用、公众自由和个人自由的人们抱 怨说:我们的政府太不稳定,在敌对党派的冲突中不顾公益,决定措施过于频繁,不是 根据公正的准则和小党派的权利,而是根据有利害关系的占压倒多数的超级势力。无论 我们多么热切希望这些抱怨毫无根据,但是已知事实的证据,不容我们否认,这些抱怨 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的确,在认真检査我们的情况时会发现,我们遭受的某些痛苦, 曾被错误的归咎于政府的工作;但同时也会发现,其他原因也不能单独说明我们许多最 大的不幸,特别是不能说明普遍的、日益增长的对公共义务的不信任和对私人权利的忧 虑,从大陆的一端到另一端,均有这种反应。这一切即使不完全是,也主要是党争精神 用来败坏我们公共管理的那种不稳定和不公正的影响。 我理解,党争就是一些公民,不论是全体公民中的多数或少数,团结在一起,被某 种共同情感或利益所驱使,反对其他公民的权利,或者反对社会的永久的和集体利益。 消除党争危害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消除其原因,另一种是控制其影响 消除党争原因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消除其存在所必不可少的自由;另一种是给予 每个公民同样的主张、同样的热情和同样的利益 关于第一种纠正方法,再没有什么比这样一种说法更确切了:它比这种弊病本身更 自由于党争,如同空气于火,是一种离开它就会立刻室息的养料。但是因为自由会 助长党争而废除政治生活不可缺少的自由,这同因为空气给火以破坏力而希望消灭动物 生命必不可少的空气是同样的愚蠢。 第二种办法是做不到的,如同第一种办法是愚蠢的一样。只要人类的理智继续发生 错误,而且人们可以自由运用理智,就会形成不同意见 只要人们的理智和自爱之间存在联系,他们的意见和情感就会相互影响,前者就会 成为后者依附的目标。人的才能是多种多样的,因而就有财产权的产生,这种多样性对 于达到利益一致来说,不亚于一种无法排除的障碍。保护这些才能,是政府的首要目的。 由于保护了获取财产的各种不同才能,立刻就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和各种各样的财产占有 情况;而由于这一切对各财产所有人的感情和见解的影响,从而使社会划分成不同利益 集团和党派。 党争的潜在原因,就这样深植于人性之中;我们看到这些原因到处根据人类社会的 不同情况造成不同程度的行动
24 (麦迪逊) 致纽约州人民: 在一个组织良好的联邦能够保证的许多利益中,再也没有比制止和控制狂热分裂的 趋势值得更正确地加以发挥了。平民政府的赞助者,从未感到对平民政府的性质和命运 的担忧会有他仔细考虑其危险弊病的倾向时那样严重。因此,他对于能恰当地矫正这种 弊病而不违反他所遵?的原则的任何计划,不会不给予应有的评价。不安定,不公正和 带进国民会议里的混乱状态,事实上是使平民政府处处腐败的不治之症;而这些情况始 终是自由的敌人赖以进行最为华而不实的雄辩的特别喜爱和效果最好的题目。 美国宪法对古今民主典型所作的宝贵改进,并不值得过多地赞颂,但如果硬说宪法 象人们所期望的那样有效地排除了这方面的危险,那也是不公正的偏颇。到处可以听到 我们最关心而善良的公民以及拥护公众信用和私人信用、公众自由和个人自由的人们抱 怨说:我们的政府太不稳定,在敌对党派的冲突中不顾公益,决定措施过于频繁,不是 根据公正的准则和小党派的权利,而是根据有利害关系的占压倒多数的超级势力。无论 我们多么热切希望这些抱怨毫无根据,但是已知事实的证据,不容我们否认,这些抱怨 在某种程度上是正确的。的确,在认真检查我们的情况时会发现,我们遭受的某些痛苦, 曾被错误的归咎于政府的工作;但同时也会发现,其他原因也不能单独说明我们许多最 大的不幸,特别是不能说明普遍的、日益增长的对公共义务的不信任和对私人权利的忧 虑,从大陆的一端到另一端,均有这种反应。这一切即使不完全是,也主要是党争精神 用来败坏我们公共管理的那种不稳定和不公正的影响。 我理解,党争就是一些公民,不论是全体公民中的多数或少数,团结在一起,被某 种共同情感或利益所驱使,反对其他公民的权利,或者反对社会的永久的和集体利益。 消除党争危害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消除其原因,另一种是控制其影响。 消除党争原因还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消除其存在所必不可少的自由;另一种是给予 每个公民同样的主张、同样的热情和同样的利益。 关于第一种纠正方法,再没有什么比这样一种说法更确切了:它比这种弊病本身更 坏。 自由于党争,如同空气于火,是一种离开它就会立刻窒息的养料。但是因为自由会 助长党争而废除政治生活不可缺少的自由,这同因为空气给火以破坏力而希望消灭动物 生命必不可少的空气是同样的愚蠢。 第二种办法是做不到的,如同第一种办法是愚蠢的一样。只要人类的理智继续发生 错误,而且人们可以自由运用理智,就会形成不同意见。 只要人们的理智和自爱之间存在联系,他们的意见和情感就会相互影响,前者就会 成为后者依附的目标。人的才能是多种多样的,因而就有财产权的产生,这种多样性对 于达到利益一致来说,不亚于一种无法排除的障碍。保护这些才能,是政府的首要目的。 由于保护了获取财产的各种不同才能,立刻就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和各种各样的财产占有 情况;而由于这一切对各财产所有人的感情和见解的影响,从而使社会划分成不同利益 集团和党派。 党争的潜在原因,就这样深植于人性之中;我们看到这些原因到处根据人类社会的 不同情况造成不同程度的行动
热心于有关宗教和政体的不同意见,以及其他许多理论和实践上的见解,依附于各 种野心勃勃、争权夺利的领袖或依附于其财产使人们感觉兴趣的人,相继把人们分为各 种党派,煽动他们彼此仇恨,使他们更有意于触?和压迫对方,而无意为公益而合作。 人类互相仇恨的倾向是如此强烈,以致在没有充分机会表现出来时,最琐碎、最怪诞的 差别就足以激起他们不友善的情感和最强烈的冲突。但是造成党争的最普遍而持久的原 因,是财产分配的不同和不平等。有产者和无产者在社会上总会形成不同的利益集团。 债权人和债务人也有同样的区别。土地占有者集团、制造业集团、商人集团、金融业集 团和许多较小的集团,在文明国家里必然会形成,从而使他们划分为不同的阶级,受到 不同情感和见解的支配。管理这各种各样、又互不相容的利益集团,是现代立法的主要 任务,并且把党派精神和党争带入政府的必要的和日常的活动中去。 没有一个人被准许审理他自己的案件,因为他的利益肯定会使他的判断发生偏差, 而且也可能败坏他的正直为人。由于同样理由,不,由于更充分的理由,人的团体不宜 于同时既做法官又做当事人。然而许多最重要的立法案件,难道不是那么多的司法判决, 不过不是同个别人的权利有关,而是同庞大的公民团体的权利有关吗?而各种不同的立 法者,还不是他们所决定的法案的辩护者和当事人吗?曾经有人提过一条有关私人债务 的法律吗?这是债权人和债务人各为一方的问题。法官应当在他们之间掌握平衡。然而 政党本身是,而且必然是法官;人数最多的党派,或者换句话说,最有力量的党派当然 会占优势。本国工业是否需要以及在何种程度上通过限制外国工业而得到鼓励?这是土 地占有者阶级和制造业阶级会采取不同决定的问题,可能两者都不会专门关心正义和公 益问题。对各种财产征税的分配,是一条看来需要极其公平的法令,然而恐怕没有一条 法令能为居于统治地位的党派提供更大的机会和诱惑来践踏正义的准则了。它们每使处 于劣势的派别多负担一个先令,就给他们自己的腰包里节省一个先令 开明的政治家能够调整这些不一致的利益,使之有利于公共福利,这种说法是徒劳 的。开明政治家不会经常执掌大权。在许多情况下,如果不作间接和长远的考虑,根本 也不能作出这样的调整,而那种长远的考虑也很难胜过一个党派不顾另一党派的权力或 全体人民的福利而争取眼前利益的打算 我们的结论是,党争的原因不能排除,只有用控制其结果的方法才能求得解决。 如果党争所包括的人不是多数,可用共和政体的原则来求得解决,这就是使多数人 用正规投票的方法来击败其阴险的企图。党争能妨碍行政管理,能震撼社会,但不能在 宪法的形式下进行,并掩饰其激烈的情况。另一方面,当党争包括大多数人在内时,民 众政府的机构能使他们把公益和其他公民的权利当作占统治地位的感情或利益而作出 牺牲。因此,我们所要探究的重大题目就是,保护公益和私人权利免遭这种党争的威胁, 同时保持民众政府的精神和形式。让我补充说,这是使这种形式的政府摆脱长期受到的 耻辱最为迫切需要的东西,从而能使这种政府为人们尊重和采用。 用什么方法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显然只能用两个方法当中的一个。要末必须防止 大多数人同时存在同样的情感或利益,要末必须使具有同样情感或利益的大多数人由于 他们的人数和当地情况不能同心协力实现损害他人的阴谋。如果冲动和机会巧合,我们 深知,无论道德或宗教的动机都不能作为适当控制的依据。在个别人的不义和暴力行为 上,找不到道德和宗教的动机,而随着人数的增多,它们的效果就相应地减少,也就是
25 热心于有关宗教和政体的不同意见,以及其他许多理论和实践上的见解,依附于各 种野心勃勃、争权夺利的领袖或依附于其财产使人们感觉兴趣的人,相继把人们分为各 种党派,煽动他们彼此仇恨,使他们更有意于触?和压迫对方,而无意为公益而合作。 人类互相仇恨的倾向是如此强烈,以致在没有充分机会表现出来时,最琐碎、最怪诞的 差别就足以激起他们不友善的情感和最强烈的冲突。但是造成党争的最普遍而持久的原 因,是财产分配的不同和不平等。有产者和无产者在社会上总会形成不同的利益集团。 债权人和债务人也有同样的区别。土地占有者集团、制造业集团、商人集团、金融业集 团和许多较小的集团,在文明国家里必然会形成,从而使他们划分为不同的阶级,受到 不同情感和见解的支配。管理这各种各样、又互不相容的利益集团,是现代立法的主要 任务,并且把党派精神和党争带入政府的必要的和日常的活动中去。 没有一个人被准许审理他自己的案件,因为他的利益肯定会使他的判断发生偏差, 而且也可能败坏他的正直为人。由于同样理由,不,由于更充分的理由,人的团体不宜 于同时既做法官又做当事人。然而许多最重要的立法案件,难道不是那么多的司法判决, 不过不是同个别人的权利有关,而是同庞大的公民团体的权利有关吗?而各种不同的立 法者,还不是他们所决定的法案的辩护者和当事人吗?曾经有人提过一条有关私人债务 的法律吗?这是债权人和债务人各为一方的问题。法官应当在他们之间掌握平衡。然而 政党本身是,而且必然是法官;人数最多的党派,或者换句话说,最有力量的党派当然 会占优势。本国工业是否需要以及在何种程度上通过限制外国工业而得到鼓励?这是土 地占有者阶级和制造业阶级会采取不同决定的问题,可能两者都不会专门关心正义和公 益问题。对各种财产征税的分配,是一条看来需要极其公平的法令,然而恐怕没有一条 法令能为居于统治地位的党派提供更大的机会和诱惑来践踏正义的准则了。它们每使处 于劣势的派别多负担一个先令,就给他们自己的腰包里节省一个先令。 开明的政治家能够调整这些不一致的利益,使之有利于公共福利,这种说法是徒劳 的。开明政治家不会经常执掌大权。在许多情况下,如果不作间接和长远的考虑,根本 也不能作出这样的调整,而那种长远的考虑也很难胜过一个党派不顾另一党派的权力或 全体人民的福利而争取眼前利益的打算。 我们的结论是,党争的原因不能排除,只有用控制其结果的方法才能求得解决。 如果党争所包括的人不是多数,可用共和政体的原则来求得解决,这就是使多数人 用正规投票的方法来击败其阴险的企图。党争能妨碍行政管理,能震撼社会,但不能在 宪法的形式下进行,并掩饰其激烈的情况。另一方面,当党争包括大多数人在内时,民 众政府的机构能使他们把公益和其他公民的权利当作占统治地位的感情或利益而作出 牺牲。因此,我们所要探究的重大题目就是,保护公益和私人权利免遭这种党争的威胁, 同时保持民众政府的精神和形式。让我补充说,这是使这种形式的政府摆脱长期受到的 耻辱最为迫切需要的东西,从而能使这种政府为人们尊重和采用。 用什么方法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显然只能用两个方法当中的一个。要末必须防止 大多数人同时存在同样的情感或利益,要末必须使具有同样情感或利益的大多数人由于 他们的人数和当地情况不能同心协力实现损害他人的阴谋。如果冲动和机会巧合,我们 深知,无论道德或宗教的动机都不能作为适当控制的依据。在个别人的不义和暴力行为 上,找不到道德和宗教的动机,而随着人数的增多,它们的效果就相应地减少,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