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1)儿藓天性的发展，主动的方面先于被动 的方阿：…动作先于有意识的感党。意思（智识 的和推理的作用)乃是动作的结果，并且是因为要 主持动作才发生的。平常所播“理性”，.不过是有 条理有效果的动作之一种法子，并不是在动作行为 之外可以发达得出来的。 (2)影像(Images)乃是教授的大利器。儿 童对于学科所得到的不过是他自己对于这一科所构 成的影像。…现在我们用在预备工课和教授工课 上的许多时间和精力，正可用来训练儿童构成影像 的能力，要使儿童对于所接触的种种物事都能随时 发生清楚明瞭又时时长进的影像。 (3)儿童的兴趣即是才力发生的记号。… 某种兴趣的发生，即是表示这个儿童将要进到某步 程度、…凡兴趣都是能力的记号，最要紧的是寻 出这种能力是什么。 (4)感情乃是动作的自然反应。若偏向激动 感情，不问有无相当的动作，必致于养成不健全和 乖僻的心境。 (五)社会进化与学校。 育乃是社会进化和改良的报本方法。…教 育根据于社会观念，支配个人的活动，这便是社会 革新的堆一可靠的方法。 这种教育见解，对于个人主义和社会主义的 理想都有适当的容纳。一方面是个人的，因为这 7
种主张承认一种品行的养成是正当生活的真基础。 一方面是社会的，因为这种学说承认这种良好的品 行不是诈有个人的训戒教导便能造成的；乃是倚靠 一种社会生活的影响才能养成的。 以上所记，可说是杜威教育学说的要旨。再总括起来，便只 有两句话：（1)“教育即是生活”，(2)“教育即是继 续不断的重新组织经验，要使经验的意义格外增帅，要使个 人主持指挥后来经验的能力格外增加，”(Democracy and Education,pp,89一90)我所要说的杜威教育哲学， 不过是说明这两句话的哲学根据。我且先解释这两句话的意 义。 这两句话其实即是一句话，(1)即是(2)所以。我 且解说第二句话，“教育即是继续不断的重新组织经验。” 怎么讲呢？经验即是生活。（说详我所作《杜威哲学的根本 观念》见本期第一篇)生活即是应付人生四周的境地，那是 改变所接触的事物，使有害的变为无害的，使无害的变为有 益的。这种活动是人生不能免的。从婴孩到长大，从长成到 老死，都免不了这种活动。这种活动各有教育的作用，因为 每一种活动即是增添一点经验，即是“学”了一种学问。每 次所得的经验，和已有的经验合拢起来，起一种重新组织： 这种重新组织过的经验，又留作以后经验的参考资料和应用 工具。如此递进，永永不已。所以说：“教育是继续不断的 重新组织经验。”怎么说“使经验的意义格外增加”呢？意 义的增加就是格外能看出我们所作活动的连贯关系。杜威常 举一个例：有一个小孩子伸手去抓一团火光，把手烫了，从 此以后，他就知道眼里所见的某种视觉是和手的某种触觉有 28
关系的；更进一步，他就知逍某种光是和某种热有关系的. 高等的化学家在试验室里作种种活动，寻出火光的种种性 质，其实同那小孩子的经验地一样的道理。总而言之，只是 寻出事物的关系。懂得种种关系，便能预先安排某种原因发 生某种效果。这便是增加经验意义。怎么说“使个人主持后来 经验的能力格外增加”呢？懂得经验的意义，能安排某种原 因发生某种结果，这便是说我们可以推知未来，可以预先筹 备怎样得到良好的结果，怎样免去不良好的结果。这就是加 新我们主持后来经验的能力了。 杜威这种教育学说和别人根本不同之处就在于把“目 的”和“进行”看作一件事。这句话表面上似乎不通，其实 不错。杜威说：“活动的经验是占时间的，他的后一步补足 他的前一步：前面不曾党得的关系，也可明白了。后面的结 果，表出前面的意义。这种经验的全体又养成趋向有这种意 义的事物的习惯。每一种这样继续不断的经验是有教育作用 的。一切教育只在于有这种经验。”·（同上书页91一92)这 种教育学说的哲学根据，就是杜威的实验主义。实验主义的 大旨，我已在别处说过了。（看本期《哲学的根本观念》及 潘公展先生所记我的实验主义演说参看《新青年》第六卷第 四号第一篇)如今单提出杜威哲学中和教育学说最有密切关 系的知识论和道德论，略说一点 -、知识论(Democracy and Education,chap,25) 赴威说古代以来的知识论的最大病根，在于经验派和理 性派的区别太严了、古代的社会阶级很严，有劳心的有劳力 的，.治人的和被治的，出令的和受令的，贵族和小百姓，种 29
种区别。所以论知识也有经验和理性、个体与共相、心与 物、心与身、智力与感情，种种区别。这许多区别，在现在 的民主社会里都不能成立，都不应该存在。从学理一方面者 来，更是不能成立。杜威提出三条理由如下： 〔1)现代生理学和心理学互相印证，证明一切心的作 用都和神经系统有密切关系。神经系统使一切身体的作用同 力合作。外面环境来的激刺和里面发出的应付作用，都受脑 部的节制支配。神经作用，又不但主持应付环境的作用，并 且有一种特性，使第一次应付能限定下一次的官能激刺作柯 样子。试看一个雕匠雕刻木头，或是画师面榔的油画，使可 见神经作用时时刻刻重新组织已有的活动，作为后来浯动的 预备，使前后的活动成为一贯的连续。处处是“行”·，处处 是“知”；知即从行来，即在行里；行即从知来，又即是 知。懂得此理，方才可以懂得杜威所说“教育抑是生活”的 道理。 (2)生物学发达以来，生物进化的魂念使人知道从极 简单的生物进到人类，都有一贯的程序。最低等的有机体， 但有应付环境的活动，却没有心官可说。后来活动更复杂 了，智力的作用渐渐不可少，渐渐更重要。有了智力作用， 方才可以颈料将来，可以安菲布置。这种生物进化论出世以 后，方才有人觉悟从前的人把智力看作一个物外筝外的“旁 观者”，把知识看作无求于外，完全独立存在的，这都是错 了。生物进化论的教训是说：每个生物是世界的一分子，和 世界同受苦，同享福，他所以能居然生存，金靠他能把自己 作为环境的一部分，预料未来的结果，使自己的活动适宜于 这种变迁的环境。如此看来，人既是世界活动里面的一个参 30
战者，可见知识乃是一种参战活动，知识的价值全靠知识的 效能。知识决不是一种冷眼旁观的度物。懂得这个道理，方 才可以懂得杜威说的“真教育只是儿童被种种社会环境的酷 要所挑起的才能的活动”。 （3)近代科学家的方法进步，实验的方法一面教人怎 样求知识，·一面教人怎样证明所得的知识是否真知识。·这种 实验的方法和新起的知识论也极有关系。·这种方法有两种意 义：（一）实验的方法是说：除非我们的动作真能发生所期 望的变化，决不能说是有了知识，但可说是有了某种假设、 某种猜想罢了。真知识是可以试验出效果来的。（三）实验 的方法又说：思想是有用的；但思想所以有用，·正为思想能 正确的观察现在状祝，用来作根据，推知来来的效果，以为 应付未来的工具。 实验方法的这两层意义都很重要。第一，凡试验不出什 么效果来的观念，.不能算是真知识。“因此，：教育的方法和教 材都该受这个标准的批评，经得住这种批评的，方才可以存 在。第二，思想的作用不是死的，·是活的，是要能根据过去 的经验对付现在，根据过去与现在对付未来。·因此，学校的 生活须要能养成这种活动的思想力，养：杜簸所常说的的 造的智力”。 二、道德说(Democracy and Education chap,26) ·牡威论人生的行为道德，也极力反对从前哲学家所固换 的种种无谓的区别。 （1)主内和主外的区别。主内的偏重行为的动机，偏 重人的品性。主外的偏重行为的效集，偏重人的动作。其实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