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得。乃作为论文。呈本科教师。调之博士论文。或硕主论 文。如听作论文果有价值。则由大学刊行于世。 大学无华业院。刚不能造成高深之学者。然亦不必每校 都有毕业院。鄙意时家大学必不可少此制。省立大学从缓可 也， (乙)大学中无论何科。宜以国语国文教授讲演。而以 西文补之。此条在今日似不能实行。其故以一测无译本之高等 教科书。二二则当教员者必人人能编讲义。三则科学名饲未能 统一。不易编若书籍。此三层阻力。可以下法消除之。 (一)国家设专门图书馆。选专门学者居其中。任以二 事。 (子)编译专门教科书供各大学采用。 (丑)编译百科词典。凡详著书者须遵用词典中名词. 以求统一。词典未出版以前。译书若书者。须将所用名词。 送交此馆中本科编纂人。得其核准。如著译人不愿用词典中 名词，须注明“词典中作某名” 此图移馆或与国家所立大学同设一处。神编译教科书者 即可实地练习。视其书适用与否。 (二)凡国立省立各大学·。非能用国文教授者不得为 教师。其能宫编讲义者听之。准所用名词。须遵用闲家专门 图书馆词典。其不欲编讲义者。可采用图书馆所编之教本。 (三)大兴生至少须通一国外国文宇。以能读书为度。 故各大学可用西文书籍为参考矿证之用。 夫居今而言大学必用国文教授。吾亦知其难。惟难不 足要也。今日勉为其稚。他日门易易。若终不为。则难者终 无变易之一日耳。须知吾辈今H求学问。并非仪作入他国大 22
学计巴也。乃欲令吾所学于人者。将由我而输入祖国。碑氏 入皆可学之。然此非以国文荠译书籍不可。今之所以无人著 译科学书籍者。以书成无所用之。无人读之耳。若大学既 兴。而尤不能用国文教授讲演。则永永无以本国文字求高等 学之望矣。 结 论 吾作非留学篇。乃成万。冗长芜杂之咎。吾何敢辞。 今欲提挈纲领。.为国人重言以申明之。日。吾国今日处新旧 过渡青黄不接之秋。第一急务。在于为中国造新文明。然徒 恃留学。决不能达此目的也。必也一面亟兴国内之高等教 育。伸固有之文明。得有所积聚而保存。而输入之文明。亦 有所依归而同化。一面镇选留学生。痛革其速成浅尝之弊。 期于造成高深之学者。致用之人才。与夫传播文明之救师。 以国内教育为主。而以国外留学为振兴国内教育之预备。然后 吾国文明乃可急起直追。有与世界各国并驾齐驱之一日。吾 所谓“留学当以不留学为目的”者是也。若徒知留学之益。 乃持为百年长久之计。则吾堂堂大国。将永永北面受学称弟 子国。而输入之文明者刘入口之货。扦格不适于吾民。而神 州新文明之梦。终成虚愿耳。吾为此惧。遂不能已于言。知 我罪我。是在读者。 选自《留美学生季报》…九一四年第三季本 23
成美学会缘起 天之生人，贫富安患，常失于均、均之之法，是在以富 济贫，以安救思已耳。然消极的慈善事业，其利益止于个 人，不如积极的集资助学。其利益之所及，直接在于个人， 间接及于一社会一画家，远且及于世界。刻在今日国家之需 才孔亟，社会之造就宜宏、所可憾者，天地生材，美质推 得，荷有之矣，使其或以财用不足，遂莫由研究高深学术， 致不克蔚为国才。则非第其一个人之不幸，实亦社会国家之 大不幸，可惜孰甚。尝考中外历史，在我邦，则夙有“上 品无寒门，下品无世族”之诮：在他邦，则有于凡受大学敦 育出而任事者，谓其在社会自成为一阶级，几拟于少数之贵 族。夫以高等教育之重要，实为一国命脉所关，乃唯富者得 以席丰履豫，独占机会。其有敏而好学，家境贫萎者，辄抱 向隅之叹。而其结果，则足以城少人才之数，并促生阶级之 感。其等怵于斯弊，思所以祛除之。爱有斯会之创，啦冀合 群策群力，以共成之。杜会前途幸甚，国家前途幸甚。 选自1918年2月25日《北京大学日刊》 24
杜威的教育哲学 这一篇本是蒋梦麟先生要做的。因为他陪杜威先生到杭 州去了，我看他忙得很苦，所以自已效劳，做了这一篇。但 是我不是专门学教育的人，做的教育学文章，定然不能有蒋 先生那样透切。我希望诸位读者把这篇文章看作一篇暂时代 劳的文章。 胡适 杜威先生常说：“哲学就是广义的教育学说。”·这就是 说哲学便是散育哲学， 这句话初听了很可怪，其实我们如果仔细-一想，便知道 这句话是不错的。我们试问古往今来的皙学家哪一个不是教 育家？哪个没有一种教育学说？哪一种教育学说不是根据 于哲学的？我且举儿个例。我们小时读《三字经》开端就 是：“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荀不教，性乃 迁。”这几问说的是孔子的教育哲学。《三字经》是宋朝人 做的，所代表的又是程子、朱子一派的教育哲学。'再翻开朱 注的《论语》，第一章“学而时习之”的底下注语道：“学 之为言效也。人性皆普面觉有先后。后觉者必效先觉之所 为，乃可以明善而复其初也。”请看他们把学字解作仿效， 把教育的目的看作“明善而复其初”，这不是极茸要的教育 学说吗？我们如研究哲学史，便知道这儿句注语里面，不但 是解释孔子的话，并且含有禅家明心见性的影响。这不是很 25
明白的例吗？再翻开各家的哲学书，从老了直到蔡元培，从 老子的“常使民无知无欲”直到蔡元培的“以美代宗 教”，哪一家的哲学不是教的学说呢？懂得这个道理，然 可以知道杜威先生的哲学和他的教育学说的关系。 杜威的教育学说，大旨都郑宗海光生所译的杭戒教 有主义》(《新教育》第二期)用面。现在且先把那：瀹文章 的精华提出来与在下面：（译笔略郑光生不同）。 (一)千么是教育？ 教育的进行在于个人参与人类之社会的观念。 …真教育只有一种：只行儿章被种种社会环境的 需要所挑起的才能的活动，这才是真教育。 (二)什么是学校？ 学校本来是一种社会的组织。教育既是由社会 生活上进行，学校不过是一种休生活，凡是能使 儿童将来得享受人类的遗产和运用他自己的能力为 群众谋福利的种种势力，都集合在里面。简单说 来，教育即是生活，并不是将来生活的预备。 (三)什么是教材？ 学校科料交互关系的中心点不在理科，不在文 学，不在历史，不在地理，乃在儿童自已的社会生 活。 总而言之，我深信我们应该把教育看作经验的 继续造；教育的目的教育的进行是一件事，不 是两件事。 (四)方法的性质。 方法的问题即是儿童的能力与兴趣发展的次序 ?6